大宗師之異界行 第四章 水中奇遇

作者 ︰ 筆墨斥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冷無憂蘇醒過來,現自己的身體倒扣在冰冷的水中,卻絲毫感覺不到窒息,身邊圍繞著無數條閃動著熒光的小魚不停的咬破皮膚吮吸著!

原本火辣辣疼痛的內腑,此時也恢復如初。他輕輕的活動了一下手臂,小魚們並沒有因此受到驚嚇,依舊死死的咬住他的皮膚,盡情的吮吸著,

「為什麼不痛呢?」

冷無憂又開始狐疑起來。他用力的在水中轉過身來,使臉面向空中,刺眼的陽光馬上模糊了他的視線,但是,他依舊能感覺到小魚咬住身體所帶來的那種麻酥酥的滋味。

逐漸適應了陽光後,他突然現一個更新奇的情況,除了晚上的月亮是方方正正的,太陽也是方方正正的,而且是一東一西兩邊各掛一個!

這是什麼地方?冷無憂感覺自己的腦袋象要爆炸一般,那個古怪的藍屏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未知世界;魔法代替文明;空氣中的各種含量與地球相仿;重力相仿;氣候相仿;可供人類定居。另︰土壤構造與水分子構造存在差異,可緩慢細胞的老化,人的壽命不確定性的延長!

隨著藍屏的消失,冷無憂徹底無語,想起當初在那個實驗室中所看到的一切,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生存著,人?機器?又或者是機器人?

經過長時間的心理斗爭,他還是決定認同現在的生存方式,既然無法改變現狀,那就去選擇適應,這是當初教官教給他的經典語。

他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咬住皮膚的小魚一個個油光亮,就算月兌離了水,也沒有影響到它們的生存。這下子換到冷無憂鬧心,用力揪住一條小魚的尾巴向外一扯。

只听「吱拉」一聲,自己身上的皮硬生生的被扯掉了碗口大小,而那些因為水泡折磨過的皮膚也都跟著生了分離和松動。

冷無憂剛想罵見鬼,其他的小魚好像被他的舉動開了智力,同時力,好端端的一張人皮竟然被徹底撕掉!冷無憂撫模著剩下的那層粉女敕的,不是皮膚的皮膚,不斷的苦笑。到了這個新世界的第一件事,就是月兌掉了人皮!

等觀察完身體,他才想起落水時自己是伏在狼青青的背上,他頓時毛了手腳,一陣連抓帶撓游到水邊。站在岸頭,他才看清,這里是一個方圓足有數百丈的水潭,那條小河流過來的水不斷的注入到這里,卻沒有一滴溢出。

按照他以前學習的知識,這個現象是不可能出現的。不過,他不敢多想,怕那個藍屏自作主張的給出答案,人生如果沒有了好奇,會很無聊,很壓抑。

他的目光來回在水面上搜尋了兩圈,並沒有現狼青青的影子,情急之下,他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救人要緊!隨即,堂而皇之的向腦海深處的藍屏提出問題︰「狼青青在什麼地方?」

藍屏在得到指令之後,像是軍用雷達的顯示器,一道黃色的線條圍繞著中心點一圈接一圈的掃描,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個光斑出現在斜上角,不停的閃爍著。

藍屏迅鎖定了光斑的位置,象鏡頭一樣層層推進,很快,狼青青的影像逐漸清晰起來,她並沒有死,只是抱著雙膝坐在一塊巨石上呆。

冷無憂看著熟悉的背影,心中有些急迫。藍屏似乎也明白他的心理,馬上給出具體位置的坐標︰東西向斜三十六度角,距離一千六百七十三米!

冷無憂瞪大了眼楮,辨別了一下方向,隨即一頭扎進冰冷的潭水中,拼命的向對岸游去,姿勢雖然難看了一些,度卻奇快。

登上對岸,眼前是一個不大的緩坡,冷無憂再次利用短跑的底子,如箭一般沖了出去。這段距離並不長,剛下了坡,狼青青的背影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狼青青像是與石頭同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冷無憂壯了壯了膽,有意的放重了腳步,一點點的向巨石靠近。

狼青青依舊沒有回頭,冷無憂只得繞著巨石轉了半個圈,抬眼望去。老天!這還是那位凶狠霸道的狼青青嗎?那張原本還算漂亮的臉上都是連在一起的水泡,把那雙藍幽幽的眼楮擠成一條縫,一頭棕褐色的頭像是枯草一樣粘結在一起!

「狼……青青,是我,冷無憂。」

「你還來找我干什麼?」一直無聲無息的狼青青終于說話了,語氣特殊的平淡。

「古人雲︰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冷無憂雖然不是君子,最少還有感恩之心!這輩子我是跟定你了!」他有些口不擇言。

「嘿嘿!追隨者?整個桑坦德大6上還是頭一次听說有人要追隨大劍師,省省吧。你知道什麼叫追隨者?我死你也陪著我死?」

冷無憂頓時語塞,但也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表現出任何遲疑,鄭重其事的點頭應道︰「我就是要做你的追隨者。」

「那你現在就去死吧!」狼青青冷冷的道。

冷無憂的目光掃過狼青青那張丑陋的臉,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故意表現出悲痛欲絕的模樣。

「好,我現在就去死。但是,我有句話要說,這種水泡是可以治好的……」

狼青青這時才注意到,他的臉上的水泡早已經沒了蹤影!不自覺的縱身從巨石上飄落。冷無憂快的調出藍屏,快的測算出對方的落點,並選擇在腳尖落地的剎那,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抓起她的胳膊,飛也似的向寒潭方向跑去。

剛剛到達岸邊,手上用力一帶,收腳不住的狼青青一頭載到水里。

冷無憂蹲在水邊,笑嘻嘻的盯著狼青青沉下去的地方,以為過不了片刻她就會浮起來。不過,等了很長一段時間,卻沒有動靜,到最後無數泡泡翻了上來。她不會游泳!

冷無憂總算明白過來,一個猛子扎了下去。下沉了足有十米,他才看到狼青青雙手不斷的揮舞著,時不時的吞下一口水,腳下被一條鮮綠色的水草緊緊纏住腳踝,任憑怎麼掙扎,都無法擺月兌它的糾纏。

冷無憂雙臂用力一劃,直沖到水草邊上,雙手抓緊草葉腳踩實地,用盡吃女乃勁上身不斷的後傾。

說來也奇怪了,這棵水草也不知道是什麼種類,不但根深蒂固,連海帶一般的細長葉片都充滿韌勁,任憑怎麼用力,都無法將它撕碎扯斷。

冷無憂一個勁的胸悶,但是,每當看到狼青青正逐漸失去神智的臉,就硬挺著不浮上水面換氣,繼續用力拉扯。當嘗試了最後一次後,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虛月兌一般抓著水草懸浮在那里。

肺葉已經耗盡了最後一絲氧氣,火辣辣的疼痛令他耳鳴眼花,就算現在想浮到水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的意識開始渙散,肌肉也隨之放松。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頭頂的下部,顱腔之內傳來一陣細微的「嗡嗡」響聲,體內瞬間變成了一個封閉的有氧空間,極度痛苦的肺部如饑渴的沙漠,大量的吮吸著由顱腔輸出的氧氣!

冷無憂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適,氣力也快的復蘇中!他徐徐的睜開眼楮,現狼青青此時完全失去了意志,四肢隨著水流浮動著。

他幾乎沒經過大腦,猛的沖了上去,雙手抓緊狼青青的腦袋,張開嘴用力吻了過去,一股純氧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源源不斷的輸入她的體內,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計的生機再次活躍起來。

冷無憂緊緊閉著雙眼,任憑氧氣在雙方的體內不斷的循環著,他現在心里沒有一絲雜念,狼青青曾救過他的命,現在他要還回去,絕對不能讓恩公就這樣橫死水中,何況說起來,這個責任本就該他來負!

這個動作到底持續了多久,已經無從考究,狼青青醒來的時候,一記重重的耳光把冷無憂打得是喜氣洋洋,如果不是在水中,他已經歡呼大叫,慶祝一條生命終于在鬼門關中被拉了回來。

他顧不得去關心臉上的痛苦,再次用力拽緊水草,用力的往外拔,這次經歷的時間要比之前長得多,但結果卻異常的一致,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而此時的狼青青再次因為缺氧,而顯得躁動。

冷無憂臉上火辣辣的疼,但還是義無反顧的沖了上去,雙手抓緊狼青青的頭,嘴又湊了上去。狼青青丑陋的臉經過潭水的浸泡後,變得有些恐怖,而她的反抗更加的恐怖,雙手拼命抽打著冷無憂的身體,一下重似一下,硬是不肯接受。

只可惜,在缺氧的狀態下,活動越激烈,體力消耗越大,直到她無法再抬起胳膊,冷無憂狠狠的吻在她的唇上,純氧源源不斷的輸了過去。

周而復始的拔草、渡氣,使狼青青逐漸適應下來,從一開始的反應激烈,到半推半就,再到主動提示,兩人的關系在生死的邊緣拉近了許多。

能讓冷無憂感覺到唯一安慰的是,那些閃著熒光的小魚們姍姍來遲,終于成功的咬住狼青青暴露在外的皮膚,任憑她怎麼折騰,就是不撒嘴。也不知經過多少次了,冷無憂雙手抓緊水草,卻不再用力,只是呆呆的出神。

他的無計可施,馬上引起腦海深處的藍屏的響應,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不過,這一次相當的簡單,就一個字︰咬!

冷無憂差點沒氣個倒仰,這也能算是一個答案?藍屏馬上又作出了一個反應︰無毒,能吃;具體成分因為沒有範本,還不能確定;作用不詳。

注意︰吃完或咬斷後,必須在三分鐘之內逃出水中!藍屏的幸運在于它只是冷無憂腦海中的虛影,否則,即便是防彈玻璃制成的,也會被瘋狂的砸碎上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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