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間,雲點點用手中的三稜刀迎了上去。一聲沉悶的巨響過後,三稜刀被劈得粉碎,雲點點是傷上加傷,狂噴一口鮮血,被震飛回飄羽的懷里。兩人在慣性的作用下,滾成了一團。
而就在此時,祖密帶來的重騎又向前推進了五尺。這段距離雖然短之又短,卻有幾千名五彩翼軍團的輕騎被絞殺成無數的碎肉!這場慘烈的搏殺,到了現在,他們損失了至少三個萬人隊!
祖密獰笑著向前逼近,所有靠近的五彩翼軍團的輕騎,全被他力劈成血雨。他矮小的身軀,此時沾染了一身的鮮血,顯得異常的猙獰恐怖。
此時飄羽和雲點點的親隨衛隊已經損失殆盡,身邊再無護衛之人,局勢愈的危急,飄羽做好了最後的準備,悄悄的打開空間飾物,只要對方進入三尺之內,馬上引爆晶石炸彈,來個魚死網破!
祖密哪知道她們還有這一手,繼續迫近,生死抉擇如同緊繃的弓弦,隨時都可能弓斷人亡!就在這千鈞一的時刻,一人突然竄入到隊伍中,橫身擋在兩人的身前,豪霸之氣狂野的迸!
「說!三弟是不是被你用詭計所害?」
祖密渾身巨震,腳步立止,身懷恐懼的看著眼前這個人,半晌才道︰「大哥,你……」
「住嘴,你沒我這個大哥,我也沒你這個不要臉的弟弟!」
飄羽抱著昏迷中的雲點點,臉上蒼白如紙,顫抖著聲音問道︰「是大哥嗎?你是說無憂他、他……」
那人徐徐的轉身,一張臉布滿了橫七豎八的疤痕,一目已失,留下黑乎乎的空洞。
「這個消息還沒有得到證實!」
飄羽本來就為祖?如今的面容震驚,此時听他這麼說,只覺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祖密趁他們說話的工夫,突然拔地而起,闊脊重劍揮舞成一道光影迎頭劈下。祖?深知他的卑劣個性,心神並沒有離開,在重劍距離腦門還有三寸的時候,突然揮斧劈出。
祖密雖然也是聖者,卻與大哥有著很大的差距,如果不是偷襲,他絕對沒有能力與之一戰。此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斧驚破了膽,收劍就想跑。祖?豈能讓他如此的逃月兌?開山巨斧揮舞成車輪狀,重重的劈在重劍之上。
只听一聲振聾聵的巨響過後,祖密噴出一口鮮血,踩著地上的尸體如飛而去,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祖?此時也沒心情追他,揮舞著巨斧沖入到戰場上,重騎成片的倒下!
五彩翼軍團的士氣大振,殺聲震天,剛剛的頹勢一掃而光。也正是此時,第五隊的輕騎也趕了上來。西北行省聯盟的重騎見主將已跑,軍心大亂,哪還有心戀戰,潰敗就此而起!
可惜,他們的運氣只能是到此為止了,懸浮在空中的十艘飛艇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一陣小手雷伺候,無一人能夠生還!
就在著勝負已分的時刻,飄羽蘇醒過來,顧不上為雲點點療傷,眼淚一對一雙的滴落在地上。祖?嘆息了一聲,安慰道︰「昨天一晚上我都在都城里大鬧,三弟如果也在里面,不可能連個面都沒見到,也許是那些畜生們在動搖我們的軍心。」
飄羽努力的露出一個笑臉,帶著哭音道︰「無憂他一心要找大哥和二姐,半年時間把疆界推進到與西北行省聯盟接壤,沒想到……大哥,你說無憂他、他……」
說道這里,又哭了起來。
祖?一個眼楮含滿了淚水,他能想象得到,這半年三弟是怎麼過來的。但是,他承諾過的,卻成了一掌白紙。不過,這一切都已經鑄成,回天無力。
「唉!本來大哥我想殺他們一個冷不防,所以白天潛回了都城里。沒想到,大街小巷中貼滿了告示,說三弟昨天晚上被三王子那個畜生處決了。我當時細一打听,才知道你們來了。聯想起他們一大早便派兵出城,所以就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半步!」
祖?語氣里透著難掩的悲傷。
飄羽哭著道︰「昨天無憂是連夜去的都城……」
「什麼?」
祖?驚呼一聲,面紅耳赤的看著飄羽,渾身都在顫抖。
正在此時,雲點點也清醒過來,迷迷瞪瞪的從懷里掏出那個小水囊,往嘴里倒了一滴生命元素,大口喘息了兩聲,這才舉目望去,剛好看到祖?那張恐怖的臉!
「你、你、你是大哥?」
她與祖?實在是太熟悉了,不說化成灰也認識,基本差不太多。
祖?眼中閃出關切,用力點了點頭,道︰「謝謝、謝謝大家。」
飄羽突然站起身,看了看雲點點和祖?,語氣異常堅定的道︰「大哥,我現在打算進攻國都,你能不能祝我們姐妹一臂之力?」
祖?的獨目中閃動起殺氣,怒氣沖沖的道︰「我要親手宰了該死的兩個畜生!」
飄羽不再多說,拉著雲點點,整理殘部,這一戰,她們足足損失了三萬五千余人,可謂遭到重創。不過,獸族特有的越戰越勇的精神,在此時完全展現,士氣大振。
雲點點也是火冒三丈,命令手下向飛艇打出旗語,開路的時候,只要現西北行省聯盟的部隊,不折手段的清除干淨,一個喘氣的都不能留。
趁她重整隊伍的時候,飄羽心神不寧的又問起了公孫婉兒,在冷無憂下落不明的時候,她們太需要一位能主持大局的人物了。無論是在這里,還是在五彩翼軍團所控制的地面上。飄雪是個人才,但還不足以一個人挑起這麼重的擔子,況且,她很容易感情用事。
祖?僅有的一只眼楮閃動起淚光,有些哽咽的道︰「在成功月兌離危險後,公主傷勢日益加重,當時由于身邊缺醫少藥,我就出去找尋。但是,等我回來的時候,公主她卻不知了去向,直到現在也是生死不明,了無音信……我對不起三弟!」
到現在為止,飄羽對這類的消息已經感覺到麻木,暗自嘆息一聲,勸道︰「大哥,只要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二姐出現了意外,我們就要堅信她還活著。就像現在,大哥你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奇跡,那麼,我們就等著另一個奇跡的出現!」
這也是祖?心中唯一的希望,伸著手臂用力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重新恢復鐵漢的形象,把開山巨斧別在腰間,就近翻上一匹戰馬,指著西北行省聯盟都城的方向,出一聲怒吼!
雲點點催著戰馬走到他的身前,剛想詢問公孫婉兒的事,卻被飄羽用眼神制止。這一群沒有了顧忌的輕騎兵,肆無忌憚的在山路上放馬前行,仇恨已經掩蓋了他們對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