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轉淡,月下中天,日出東方,天色漸明。
亙古洪荒,不論日夜景象幾乎相同。人少,能見到的獸比人還少,至少冷天昊是這麼認為的。一路狂奔,來到帝門在亙古洪荒駐扎地的冷天昊靜靜地倚靠在巨石的背側,等待著帝門中來返的種靈師。冷天昊已然打定心思對付鮮于翼和左丘峰,但並沒有直接的殺進帝門駐扎地內。
冷天昊的心思很簡單,沒必要冒險殺進去惹的眾人圍攻,只要守在駐扎地的附近,出去的返回的殺個干干淨淨,時間一長必然會引起帝門內的懷疑。冷天昊不只是這樣想的,他也是在這樣做的。
來到距帝門駐扎地約兩千丈的地方後,倚靠著巨石的冷天昊考慮著這一夜的時間內生的數件事情。先是老者,老者只在亙古洪荒扎了一頭而後又走了,自己解釋為去玩,這讓冷天昊有些費解。但更令冷天昊費解的是老者的實力!自己進去差點別切成肉泥,然而老者進去竟然連頭都不曾凌亂。就憑這份靈為,難道進入亙古洪荒中部真的會被靈獸殺死?如果確實是這樣,那亙古洪荒中部和深處的靈獸靈為著實令人驚愕!
其次便是雲天釋和他身邊的老年人。包括老年人在內的其他疑惑可以拋開不談,但為何雲天釋會兩次都對自己熱忱相向?這讓冷天昊不解。憑雲天釋的靈宗宗主職位,雲天釋己身在大6上數一數二的靈為,對自己冷眼相向也都正常。但雲天釋卻對自己如此這般,是為何?
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需要冷天昊一一的酌解,比如現在所要面對的,自己現在的靈為能否干掉鮮于翼和左丘峰。跑,達到七級種靈者的冷天昊絕對有把握。跑不是問題,但問題是自己該如何殺掉他們。最好的辦法便是引出其中一人,然後將他們逐一干掉!
正在冷天昊思慮時,忽而感應到遠處風勢流的紊亂!冷天昊嘴角微微挑起,「蒼蠅也是肉啊!」話音剛剛落地,冷天昊的身形便朝著來人的方向迅疾竄去。此時冷天昊已然壓制在四級種靈者時的度,一是因為他的傷勢還未好利索,二是因為他覺得完全沒必要……
時間轉瞬即逝,似乎只有眨巴眼的工夫便過去了近月的時間。
在這近月的時間內,冷天昊沒有放過哪怕一個進出帝門駐扎地的種靈師。听起來似乎殺的很是過癮,但實際上這近月的時間內連進**加起來總共不到二十人。也就是冷天昊只殺了最高靈為達到四級種靈者的十幾人。此時的冷天昊依舊是七級種靈者,而小青也還是自汲取完石化獸種靈達到的二級種靈將。
這日,對預謀逐一殺掉鮮于翼和左丘峰這件事仍舊毫無頭緒的冷天昊正倚靠著巨石決定是否該放棄思考順其自然時,忽而感應到遠處歸來了一支小隊。嘴角上揚的冷天昊略微笑了笑,而後抽出別在腰後的空心錐,朝著五人的方向竄去。
莫說是即便現在冷天昊用半也不是那五級種靈者所能捕捉到其身影的!的冷天昊似疾風似勁雨,閃轉騰挪間便來到了剛剛才看到其身影的五名種靈師中間。
狼入羊群什麼樣?皆咬喉嚨,一口一只。有人教授它嗎?沒有,完全是自然生存所逼迫。咬死這一只,再去咬下一只。冷天昊似狼卻非狼,因為羊在狼的面前還有機會邁腿逃跑,但五名種靈師在冷天昊的面前卻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變成了五具爆頭尸體。
待小青汲取完生命源力後,冷天昊便大搖大擺的再次回到巨石後。掩埋尸體?此時的冷天昊已然不屑于這樣做。
回到巨石旁的冷天昊正要俯身坐下,忽然感應到帝門駐扎地的方向有人朝自己這邊走來。冷天昊靜思片刻,繼而將別回腰側的空心錐取出朝著來人疾步竄去。
來人見到了冷天昊朝自己方向竄來,但他卻沒有足夠的時間閃開,甚至連最為普通的瞬靈術都未來得及用出,便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傳來了劇痛。很驚愕,很茫然,此時此刻其甚至感覺到了死亡正籠罩在自己的身畔,生命正在逐漸的凋零。
「螻蟻的命運只有死,連被汲取都不配!」這人耳邊傳來了冷天昊漠然的聲音,緊接著便感覺到被插進空心錐的脖頸處猛然一空,隨後冷天昊遠去的身影便顯現在了他的眼中。
待冷天昊走遠,這人忙喚出自己的種靈獸用手托著為自己脖頸處的血洞舌忝敷,而腳下則快步朝著駐扎地的方向返去。
消失在遠處的冷天昊感應到此人的離開,嘴角揚起微微的笑意,「既然想不到,那就不想了。該來的遲早要來,既然要來那就早點來吧!」嘀嘀咕咕的嘟囔完,冷天昊便將兩根空心錐緊握在手倚靠著巨石靜靜地等待著……
帝門駐扎地內,最是巍峨壯觀卻依舊只是座土房的靳秋凌房內,靳秋凌正听取著來自手下的稟報。稟報的很煩瑣,但大致內容只用一句話便可以全部歸納,「近一個月內沒有一支小隊歸來。」
靳秋凌很是煩惱!從黑人死之前的十余天開始算計到現在為止,僅有兩只隊伍歸來。而近一個月內卻是一支隊伍也沒有。靳秋凌不是傻子,從鮮于翼和左丘峰處得到的判斷來看,這事十之**與冷天昊有關。而這,才是真正另靳秋凌煩惱的地方!
如果沒有隊伍歸來這件事是靈宗所為,那靳秋凌便可以義正嚴詞的求助褚嘯揚讓其派高手來相助自己,甚至是褚嘯揚親自帶人前來,這樣靳秋凌便可以將責任甩個干干淨淨。可現在竟然猜出是冷天昊所為,那自己必然要親自動手處理這件事。鮮于翼和左丘峰二人受令追逐了月余都未曾找到冷天昊,自己憑什麼可以將其抓到?如果求助褚嘯揚的話,必然會招來一頓責罵!怎麼告訴褚嘯揚,難道就說己方駐扎區被一名外傳為一級種靈鼎的體術系種靈師搞的烏煙瘴氣?靳秋凌,煩,心煩!
「你下去吧!」靳秋凌不耐煩的揮退了前來稟報的那名手下,而後徑自立在屋考慮著到底該如何將這件事情清理干淨。
據鮮于翼推斷,八級種靈師已經對冷天昊無可奈何,能降住他的怕是至少也得種靈將的靈為。增加巡邏範圍肯定是天方夜譚,哪有那麼多的種靈將來巡邏?帝門在亙古洪荒的整個駐扎地內也就只有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名種靈將,總不至于讓鮮于翼和左丘峰前去巡邏吧?況且自己也沒能力吩咐他們去做這做那。
正在靳秋凌煩躁之時,剛剛退出的那名種靈師再次進入土房,火急火燎的對著靳秋凌做稟報。此次他說的並不繁瑣,大意是有名外出的種靈師被冷天昊所襲,繼而趁著冷天昊大意用種靈獸將傷口舌忝敷後堅持著跑了回來。
靳秋凌可不認為冷天昊是大意,這是挑釁,**果的挑釁!當听完手下的稟報後靳秋凌的臉色當即陰沉下來。木起火,燥熱。人起火,暴躁。但靳秋凌卻是個意外,他火氣越大人越陰沉。或許這正是他除靈為足夠外能成為帝國十二區域長之一的另一份本事。
忽然間,靳秋凌的腦海中蹦出了一個念頭,隨即便喚立于屋內的那名手下帶上傷者與其一同前往鮮于翼和左丘峰的住處。
很快,靳秋凌三人便來到了鮮于翼二人的住處。進入屋內後,靳秋凌滿面的凝重神色望向鮮于翼與做丘陵,「鮮于城主,大帝命令你和左丘城主多長時間內抓住冷天昊?」「有話直說。」鮮于翼緊盯著靳秋凌對其說道。
听聞鮮于翼如此靳秋凌也不再墨跡,徑直吩咐那名受傷的種靈師將自己遇到冷天昊的過程對鮮于翼和左丘峰講述了一遍。
待其講完後,依舊保持面色凝重的靳秋凌緊接著說道︰「這個冷天昊分明就是在挑釁!如果你們懷疑這里面有什麼陰謀,那你們大可不去,由我將其生擒。」「既然靳城主有這個意思,那有何必來告訴我和左丘城主。莫不是怕死人死多了大帝會責罰你,所以才到這來燒燒火,讓我和左丘城主去替你擦擦**?」鮮于翼絲毫也不給靳秋凌面子,直接將其內心的想法剖露出來。
「錯,太錯!」靳秋凌顯得極為生氣,「鮮于城主,你我同為帝國十二區域長之一,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不了解我。我之所以來將這個消息告訴你,一是想讓你和左丘城主親自報殺子殺女之仇,二是想讓你們兩位在大帝面前有個合適的交代。如果你們鐵定不去,視我好心為臭屁一個,那我不會再打擾兩位城主,這就離開,去親自將冷天昊緝拿。」說罷,靳秋凌轉身便朝著門外走去。
剛走出兩三步遠,感覺不到對方有任何拒絕之意的靳秋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繼而旋身對著左丘峰二人說道︰「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先聲明,如果冷天昊被我捉到,那我定然會親自將其押送給大帝。這份功勞,我可不會讓給你們。至于你們要遭受大帝何種懲罰,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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