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第三十九章

作者 ︰ 浪翻雲

五癲子半側著身子跪在地上,兩只手捂著不斷流出血水的大腿,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給人的感覺他比以前的黃皮傷的還要嚴重。三哥走了過去,蹲下來笑嘻嘻的望著他︰「五哥,听說你還要我叫你嗲嗲啊?你還蠻?啊。」

五癲子滿臉都是害怕的樣子,但是偏偏又要硬擠出幾分疼痛不已的可憐表情,讓本就丑惡的臉顯得更加的討厭。听到了三哥的話,他呆呆的跪在那里,一副想說又不知道說什麼的表情,憋了半天︰「三哥,我沒讀過書的……」

我跑了上去對著五癲子的肩膀就是一刀︰

「狗雜種,喊嗲嗲!三哥是你叫的啊?」

「哎呀,慘了啊!要死了啊……」五癲子捂著肩膀,滿地亂擺,但是又不敢擺出太遠,還得盡力保持跪下的狀態,生怕惹的我們又不高興。

我一看,感到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本來在來之前對他滿腔的憤恨都差點化為了烏有。面前這個滿身都是血和泥巴,渾身邋遢之極在地上到處滾的人哪里還像是那天一馬當先,舞著鋤頭對著我們幾兄弟就打的那個赤膊莽漢啊。看他的樣子倒像很是享受這種在地上滾來擺去的感覺,並沒一點想消停的跡象,三哥望著他的樣子也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表情有些厭惡而無奈。我跑上去又對著五癲子身上亂踢了幾腳,但是毫無用處,他好像還滾擺的更加歡暢了,于是我猛地一刀剁在了五癲子的肩膀上︰「你還裝,還裝老子就砍死你。跪好!」

「啊」出一聲巨大慘叫之後,五癲子終于停止了擺動,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爬了起來,雙手後背,無比端正的跪在了三哥的面前。

「喊嗲嗲啊?」三哥笑嘻嘻的說道

五癲子也真的是無賴到極點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裝可憐的望著三哥,就是不開口。三哥猛地臉色一變︰「給我把他的右手按好了!」

同時一把從我的手上搶過了刀,我上前就要去按手。

「哎呀,嗲嗲,三嗲嗲啊,你放我一碼吧,我年紀小不懂事,得罪你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嗲嗲啊……」我還沒有踫到他的手,五癲子居然就撕心裂肺的叫喊起來。我被五癲子的行為搞得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明哥笑嘻嘻的說︰「義色,算了吧。這個**太不要臉了,搞他都沒有面子。」

「五癲子,你听好啊!今後,老子不管你不癲,但是有我在的地方,你給老子死遠一點,你不信就試試看沙。听到沒有?」

「听到了,嗲嗲,我听到了。」五癲子可能看見三哥的口氣好轉了,竟然以為沒有事了,居然一臉阿諛的笑意準備自己站起來。

「哪個要你站起來的,你給老子跪下!」三哥又是一聲大吼,五癲子忙不迭的又重新跪在了地上。

「我剛剛給你說的是後面,現在和你說前面的事。小欽,你和武?你們幾個要幫險兒、地兒報仇的。自己去吧。」

武?早就和袁偉一人拿了把鋤頭等在後面半天了。一听三哥說的話,我一腳就把滿臉驚慌的五癲子踢到在地上了,武?和袁偉拿著鋤頭的根部,就像他打險兒一樣的對著五癲子的背上就鋤了下去。開始五癲子還在地上狂叫亂喊,鋤了幾下之後,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他居然就干脆一聲不出了,這個從沒有見過的情況頓時把我和武晟、袁偉都嚇到了,生怕萬一把他給失手打死。

誰知道,我蹲下一看,他的眼楮雖然緊緊閉著,眼皮卻在不停的微微跳動這個不要臉的居然裝死!這一下真的把我給氣暈了,對著五癲子就真的了狠狂剁了幾刀,這下他才是真的開始害怕,大聲的求饒。

于是又是一頓狂打,不得不佩服五癲子的一點在于,他是有史以來我們見過最為抗打的一位大哥。最後我們都打累了,他還有精神求饒。休息了一下之後,我們把五癲子按在地上,袁偉用力的掰開他的嘴,狠狠的吐了幾口吐沫,並且不許他吐,吐了繼續打。這位神仙聞言居然也就真的吞了進去,當時那個場景弄的站在一邊的我都差點吐了出來。

當打完之後,五癲子身上已經到處都是血了,但是這個家伙的一條爛命還真是過的硬,難怪說無賴活千年的。據說被打之後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有人看見五癲子在九鎮的一家小館子里面喝小酒了,好像前幾天被痛毆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的若無其事。

最後,三哥要五癲子面對著水塘,跪倒太陽下山才可以走,听到三哥的話,這位大哥也就真的乖乖的走到了水塘邊上,面對著水塘跪了下來。牯牛開他的玩笑,要他唱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啊,不然就又要打他,他居然也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真的唱了起來。直到三哥要我們把不斷掙扎反抗的張老板強行押上了車,幾張車都開動走了之後,還能听見那粗狂豪邁的歌聲。

我們雖然打贏了五癲子,但是我是真的不希望我的人生再和他產生任何的交集了。

我怕他!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等三哥的手下和朋友們的小弟都散去後,我們幾個押著張老板和三哥一起來到了水泥廠。

紅橋水泥廠保安科位于那排平方的中間,一間大約十五個平方左右的房子,里面給明哥和武?面對面並排放了兩張辦公桌,武?這邊的辦公桌上放了寬透明的玻璃,玻璃下壓著他全家的照片和我們幾兄弟的合照,桌上擺了個保溫杯和幾份報紙,擦的一塵不染,看的出來武?還是很珍惜這份副科長的工作的。

對著擺好的桌子兩邊一邊放著一把藤椅,三哥和明哥就分別坐在兩把藤椅上面,進門的左邊還有一張靠背長凳,我們幾個就或坐或站在那里。門旁邊正對著辦公桌的地方有兩張椅子和一個小茶幾,張老板一臉緊張害怕的坐在其中的一張椅子上。剛坐下不久,唐廠長也走了進來,給我們一人了一根煙,明哥起身把位置讓給了他坐。

「張老板,這件事,你想怎麼擺平」三哥喝了口茶,開門見山的問道。

「三哥,我真的不是有心和你作對的。都是五癲子那個家伙不曉得好歹,要鬼搞,才搞成今天這個樣子的。三哥,你就……」張老板不愧是連幾千元錢都要賴上幾年的鐵公雞,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還避重就輕的裝傻,就是不願意說重點。

「張老板,我現在不管是哪個要和我搞的。我只曉得,你欠我義色的錢不還,還敢把我的人打成重傷,九鎮這附近只怕也就你張老板這麼大的膽子了。話我就說到這里,我再最後問你一次,這件事你張老板想怎麼擺平?」三哥不耐煩的打斷了張老板毫無誠意的說話。

「這,這,三哥,那你看怎麼辦好?」張老板還是不願意說,我明顯看到三哥的眼楮一鼓,有點要生氣的感覺了。

明哥趕緊咳嗽一聲︰「張老板,你現在裝也是沒有用的。你最好不要把我們搞火,那樣你今天的日子只怕不好過的很。你打傷了人,總要賠醫藥費吧,你說對不對?」

「那,三哥、明哥。我前兩天已經給你們送了兩萬塊錢,我實在沒有錢了。」張老板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說道。

听到他這句話,我總算明白了,他一個生意人為什麼會蠢到和五癲子這樣的無賴綁在一起來與三哥鬧事。貪的無厭、一毛不拔和心存僥幸也許可以讓他做個好奸商,但是卻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分不清輕重。果然,三哥臉色一變,連看都不看他了,望向唐廠長說道︰

「老唐,要不你先出去下,我辦點事?」

唐廠長還想圓下場,對著三哥點了個頭之後又轉頭對著張老板說︰「事是你惹起來了,你也這麼大年紀了,到了這一步你就分不清個輕重啊?」

張老板居然呆呆的望著唐廠長也不說句話。

唐廠長沒有辦法了,無奈的望了三哥一眼︰「那好,我先出去抽根煙吧。」說完,就走了出去。

「給我把他按著。」

我們一起上前,一把把張老板按在了地上。

「你們要干什麼?不要亂來啊。我報警的啊。三哥,你、你、你不要亂搞好不好。」張老板一臉嚇的煞白,被我們按在地上,大聲的說道。

「啪啪」三哥走上去很大力氣的對著張老板的臉上就是兩個耳光,張老板的嘴巴一下子都打出了血。

「老家伙,你搞事敢搞到我頭上,我忍你忍了這麼久。你還自己不懂事,報警啊,你報試試看啊!我**的,給我把刀拿來,這個雜種白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三哥一臉的凶樣接過了牯牛遞給他的一把彈簧刀。

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張老板的左耳朵,猛地一揮就切了下去,看著血就流了出來。

「哎呀,三哥,你說你說,我出錢,三哥,您莫搞了,我求求你,我真的出錢啊……」

刀子沿著耳朵根切了大概兩厘米左右之後,三哥停下了刀。

「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敢威脅我報警,老子最恨敢威脅我的人。」所有人都以為三哥听到了張老板的話,會停下來的時候,三哥突然把刀鋒一轉,猛地向外面一拉,已經斷開的那小半截耳朵就徹底的從張老板的身體分離開來。

「啊……」一聲慘叫,把一直守在門外的唐廠長驚的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張老板,和那半截耳朵。

趕緊上前拉起了三哥︰「走走走,先去洗洗手,手上都是血。袁偉啊,你去拿點止血的給他止下血。」

「我回來之前,你最好想好。听到沒有哦?」三哥走之前,狠狠的踢了張老板一腳。

此時的張老板已經嚇的魂飛魄散了,雙眼茫然無神,滿臉白只知道呆呆的望著三哥不斷的點著頭。過了兩分鐘,三哥和唐廠長再次一起走了進來,此時袁偉已經給張老板用雲南白藥簡單止了下血。

「三哥,你說,我出好多才好?」張老板一看見三哥,主動問道,看來他真的是心服了,不然以他的性格要主動說出錢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你自己看呢?」

「我以前給了你兩萬,現在再出三萬,你看行不行?」

「你現在是不是真的把我義色當叫花子搞的啊。啊!!?老子什麼時候拿過你兩萬。啊!!??你***欠錢兩三年不用利息啊?啊!!?老子告訴你,十五萬,少一分你就出不了這個門。听到沒有?」

張老板一听本已慘白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更加白了,比開始出血的時候還要白,隱隱透著鐵青,我想他是真的心疼到肉里面去了。

「哎呦!三哥,那我就是真的拿不出那麼多啊,才買的魚苗,現在場子又被搞成這個樣子了,我真的是拿不出那麼多啊。我求求你,少點。十五萬你就是現在把我弄死我也拿不出來啊!」張老板是下定了決心就算死都不拿這麼多錢出來了,人為財死,有夠絕。

「那好,那今天就弄死你。」三哥更絕,站起身來簡單的回答了一句之後,馬上對著我們說︰「牯牛,去我辦公室中間的抽屜把槍拿出來。你們幾個把他搞上車,帶兩把鋤頭,我們上山。」

張老板一听,癱在地上大叫起來。手死死的抓著牆邊的櫃子腿,我們幾個上前作勢就拖。

唐老板開口了︰「三科長,沒必要、沒必要。听我一句勸、听我一句勸。」手上拉著往外走的三哥,頭轉過來望著張老板︰「張老板,我幫你做個主,求個情,你們看這樣好不好?三科長,你也就當給我個面子,少收點,連前面張老板給的兩萬一共算十萬好不好?張老板,你看要不要的,前面兩萬除掉了,你再出八萬?」

「不行,不能少,一開這個頭,別人都學到了,今後其他的人都還以為我義色好惹。」三哥一臉的堅決。

「哎呀,三科長,你就給我老唐個面子沙,錢慢慢賺,慢慢賺啊,大家都求個平安。我老唐不開口求人的,今天求你。算噠算噠!張老板,你說句話沙?」

「好好好好,我再給八萬再給八萬,求求你噠,三哥……」

最後,張老板在三哥的指導下,寫下了一張欠紅橋水泥廠水泥款八萬元整,于三個月內還清,張紅英的欠條。

從這件事後,三哥和唐老板的生意一直太太平平。幾個月後,因為品質不錯,再加上一些朋友的幫忙,水泥廠的水泥開始銷到了市里和縣里。而在九鎮範圍之內有人要買水泥的話,也現只能看到紅橋水泥的零售批了。

對于三哥來說,這一段順風順水和氣生財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因為一年多之後,一位很久不見的老朋友出獄。在他身上,三哥嘗到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慘敗。

而我們六兄弟,也不可避免的卷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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