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完畢,剩下的自然是各就各位該上車的上車,該開車的開車,然後一路絕塵而去,向南區的海港處開去。
床主市幾個島嶼在國島和本島之間,之前也說過了,是幾個大島嶼組成的一個小城市,與本島相連的是北區聯絡大橋,和南區相鄰的,是西瀨戶自動車道。這條車道架設在南區到本島中間島嶼上,可想而知其中花費了多少金錢和人力。
不過這和終結軍沒有任何關系,目前全世界的秩序都崩潰了,這樣的大橋只要願意,就是終結軍是私有大橋,哪怕在上面一個島設一個收費站都沒問題,前提是如今還能有人能過橋的話。
在大橋上行駛,或許是國島那邊和床主市相連的都是偏僻地帶,所以大橋上看不見一輛車子,不過也托福,不需要清理垃圾就可以一路暢通地開車過去。
大概二十分鐘之後,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今治市二丁目的系山公園前。看看時間,不過是十點多而已,還不到吃午飯的時候,不過並不影響大家勘察公園的興趣,畢竟領地的老人都知道,領地就是在這樣的公園里建立起來的。誰也不能保證,公園里面有沒有幸存者建立的據點。
公園里面樹木茂密,開車進去不太可能,所以信天揮了揮手,指示第二集團軍全部和第一集團軍一半留下戒備,第三集團軍全部和第一集團軍一半的士兵進去探索。這樣安排是擔心他們離開之後潛伏著的幸存者或者死體會過來攻擊車隊,不過又擔心如果太少人進去如果里面有很強大的敵人又沒辦法對付,所以才那麼安排的。
在公園最深處,他們還真到了五十多台車子,就情況看來,是曾經有過幸存者來到這里。繼續探索,結果在公園水池附近找到了三十來個空帳篷,從帳篷內部的情況看來,里面曾經有人居住過,結合之前的車子,信天可以肯定有幸存者曾經來過這里建立起了一個聚集點。
不過那也僅僅是曾經,現場只要有點本事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里起碼荒廢了三個月以上,這些在這里居住的幸存者都到哪里了?
回頭檢查了一下車子,車子汽油還是有的,不過有點技術的人查看了一下,現車子大部分都沒辦法動彈了,顯然是當日被電子脈沖攻擊造成的傷害。既然車子沒辦法使用了,帳篷又沒有任何居民,信天就認為,他們是沒有食物,所以離開據點前往市里面踫運氣去了,或許是被死體現了的關系,所以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回來。
不過很快就有一個報告讓他否決了這個想法,一個士兵向他報告,一個帳篷里面現了一個人的骸骨,最重要的是,骸骨上有臼齒印,顯然是被咬傷的痕跡,就傷口的位置可以看出,是狠狠咬住了脖子,能夠制造出深入骨頭的咬痕的,而且還是人類咬痕的,目前而言只有死體這一個東西有這個能力。
所幸,這一咬不僅咬傷了他的脖子也咬斷了他的脖子,所以這個死去的人沒有機會變成一個死體了,但情況也說明了,這里曾經來過死體。有點經驗的士兵都知道,一個幸存者據點哪怕一開始只有一個死體,最後很有可能會變成死體的海洋。
想到這里生過的事情,信天等人再次勘察帳篷,這才現不少帳篷的倒落痕跡是人為踫撞造成的,不是他們一開始認為的是冬天的積雪壓壞的。不過者不怪他們被誤導,現這個死者之前,他們根本沒有現任何可以的東西,地面上也沒有現任何血跡和尸塊,這就誤導了終結軍的士兵們。
既然這里出現了死體,那麼這些居民又去哪里了呢?信天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有個什麼突然出現,然後將這批人統統抓走了。不過顯然,這個想法比國足在世界杯登上領獎台的幾率更低。
一邊想一邊看,待看到眼前的系山公園水池的時候,信天有了一絲明悟,或許是有可能這幫家伙就近跳進水里面了?
這個可能性比較大,經過研究所的現,死體對水有敬畏感,一般情況下沒有幾個死體會進去水里面的,都只會在岸邊遠遠站著。這個水池距離營地不到三十米,幸存者極有可能在危險出現的瞬間逃亡那里避難,只要游到池的另外一面,就能將死體遠遠甩開。
既然如此,那麼或許這幫幸存者或許已經沒有繼續留在公園了,或者躲在什麼偏僻的角落里了。不過搜索還沒有完成,在還沒有完成之前,信天還不想撤退,畢竟如果真有幸存者,那麼領地之內的人口就可以得到補充了。
五分鐘後,有士兵向他報告,東北方向的來島海峽展望塔那里現有人類的蹤跡,但還不能確定是人類還是死體,只是隱隱一見,就進去了展望塔里面。
不過很快這個士兵就被她的長官敲了一下腦袋,原因是雖然她將現場的情況完整的報告,但後面的結論其實根本就可以得知的。如果是死體現了她,那麼第一時間要做的哪會是進入展望塔里面浪費時間?還不第一時間向她撲過來將她推倒?!顯然,塔里面有人類存在!
信天立刻下令全員前往展望塔!隊伍立刻在第一時間內集合起來,然後整齊地向燈塔方向行進。前往塔的道路只有一條,由于兩邊都有樹木的關系,所以只能容許四個人並排前進,因此終結軍不得不集合了才能前進。不過在美惠的眼里,這樣的環境太適合伏擊了。
于是對信天說道︰「阿天!這里環境不對!」
信天立刻揮了揮手示意後面停下來,隊伍很默契地在第一時間停了下來。然後,信天才對美惠說道︰「怎麼了?」
美惠看了看四周,說道︰「樹木太茂密了!不僅限制了我們的前進也限制了我們的隊伍,如果這個時候兩邊突然出現一支部隊伏擊我們,或者放火燒山,都有可能會造成我們大規模傷亡!」
信天一听,心里一激靈現貌似這里確實是一個伏擊的好地點。哪怕伏擊不成一把火過來,被火焰圍困的眾人就會生混亂,趁著這個時候不管是困住他們還是進一步伏擊他們都可以,當然,前提是終結軍如果是一般人類的情況下。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都將沒有作用,想到這里,信天笑了笑,說道︰「這點倒不必擔心,我們大部分都是冷兵器的隊伍,如果起火那麼砍掉周圍的樹木就好,至于伏擊……"
他回過頭來,對身後喊道︰「憲兵部隊出列!擺開警戒陣型!一遇上伏擊立刻開槍殲滅!」
話剛落,各部隊里面的憲兵紛紛走了出來,前後相隔三個士兵的距離左右就分布了一個憲兵,這個陣型她們演練了很久,就是為了在都市步行前進的時候,可以在看到死體的時候,第一時間開槍阻止死體的步伐,以便其他士兵有反應的時間。
看到憲兵已經做好了反應,信天笑嘻嘻地對美惠說道︰「這下還有問題嗎?」
美惠搖了搖頭,沒好氣地說道︰「既然那麼強悍了,那需要我們這些參謀干嘛?」
信天見她這般,心里明白她是看見自己小看了她的獻言而生氣了,于是將她摟了起來,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就是需要像這樣提醒我一下,免得被打個措手不及!」
說完,靠近她的耳邊悄聲說道︰「當然還有晚上幫我暖床!」
美惠一听,可能是在大家面前听到這句話的意思,或者她就是打算裝純的關系,臉蛋立刻紅到了脖子上去。而與此同時,周圍的士兵都在憋著笑,顯然雖然信天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強化多次的大家听力也不弱。
听力不弱也是有好處的,就在大家憋笑的時候,遠處一棵樹的後面傳來了一聲微微的「切!」的說話聲,大概是某個幸存者見計謀被人識破了所以出的感慨。可惜,這聲感嘆被听力群的終結軍士兵現了。
憲兵隊立刻舉槍向那個方向射擊,目前她們手上的都是仿制的ak47,在自衛軍軍事資料庫里面找到的資料,領地自主研仿制成功的槍械。
經過系統訓練和長期戰斗之後,這幫士兵的射擊很精確,當然這也和ak47射擊穩定性很好和材質輕盈的原因在內。這樣精確的射擊所造成的後果,就是某棵樹木被擊穿,然後一個人在樹後倒地不起,腦袋上多幾個窟窿,大家都很欠扁的瞄準了他的頭部,殺死體太多習慣了……
另一邊在這個人被射殺之後立刻大叫︰「動手!」
轉眼間,在草叢間、大樹上紛紛出現了一波又一波的幸存者,不過看他們的服飾就知道他們不是一般的幸存者,大部分都身穿軍裝,顯然是原本自衛隊的。當然其他還混雜了一些穿著便服的幸存者,這些或許是來到這里的原住民了吧?
或許是伏擊失敗了,所以這幫家伙立刻做出了反應,第一時間向他們殺了過來。不過他們的火力也不弱,至少有一半是有步槍的,其他一半手里也拿著手槍。或許在他們看來,終結軍只有一部分人有槍,只要應付妥當還是有機會打贏的,只不過,他們貌似太小看終結軍了。
遇上敵人,習慣了突襲戰的終結軍們立刻拿出武器向敵人沖去,不過還好,信天說了一句︰「記得把命留下!他們可不是死體!」不然的話,估計這幫幸存者還不夠殺的。
戰局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基本上這幫摻雜了幸存者的非正規軍隊在終結軍這樣的怪胎下毫無招架能力,不說她們身上穿的衣物就是三級死體皮經過消毒加工染色之後制成的內嵌鋼板的皮甲,手上的武器硬度也絕對比子彈堅硬,只要護住要害,基本上她們根本不需要害怕子彈的射擊,當然重機槍或者手雷之類的高殺傷武器還是怕的。
轉眼,這幫家伙就被繳了武器綁了起來,雖然沒有帶繩子,不過公園里面不缺乏藤蔓類作物,隨便拔拔就有一大捆的。當然為了作最後的預防措施,將近三百多支槍械對準了他們。
信天看著眼前這幫家伙,問道︰「你們誰是負責人?」
誰知到他那麼一說,一個士兵就很不屑地罵了一句︰「支那人!」(大家還記得吧,信天不會說也不打算學R國話,所以他和R國人對話都是靠身邊的人來翻譯的,因為老是寫出來太麻煩了才忽略的,擔心有讀者忘記了,所以再次說明一下。)
這個仁兄人有種,是個男人,一個標準的R國帝國主義男人!不過在目前的情況下,他這樣有種的行為,換來的是信天在子大腿那里將手槍拔出然後給了他一槍。
當這個仁兄一副不可思議地表情掛掉後,信天對他們說道︰「認清楚你們的情況,如果是災難以前,你們怎麼樣我都無所謂,但目前在這個實力決定話事權的時刻,你們這些失敗者得按照我們的規矩去做!」
不過貌似對方完全沒有要合作的意思,某個人趁著空擋向天空射了一支響箭,聲音大到起碼一公里的範圍內都可以听得到。然後,這位仁兄一副欠扁的模樣對心態說道︰「這附近有一個四級死體和三個三級的死體,我已經將它們引來了,看你們怎麼處理!大家一起去死吧!有你這個支那人陪葬,值了!我死也不受支那人的侮辱!」得,有一個軍國份子。
不過那個響箭的作用還是很有效果的,不到幾分鐘隨著大地慢慢響起隆隆地聲音,不一會一個四級死體和三個三級死體就出現在大家的面前。這一下,這幫被圍困的幸存者一個兩個面如死灰,看向那個軍國份子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怨恨,顯然里面一般的R國公民還是有的。
看著眼前的四級死體,信天說道︰「怎麼?打算來湊熱鬧嗎?」
四級死體看著信天,直覺告訴它眼前的男人不好惹,這支部隊更不好惹,于是笑著說道︰「我是來打醬油的,當我沒來過!」權衡利弊之後,它認為只有一個自己和幾個手下還不足夠吃下這支隊伍,有點智能的它選擇了先一步退卻,打算搬了兄弟再來吃下這支部隊。
不過它的想法信天更加明白,不理會這幫幸存者驚呆的表情,對它說道︰「來了就想走,當我這里是什麼地方?不留下點什麼可別想跑哦!」
死體一為難,說道︰「留下一個小弟如何?」說著它指了指身邊的三個三級死體中的一個,被指到的死體表情很負責,感覺是在哭訴請求不要這樣。
不過信天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夠塞牙縫的,你們四個干脆都留下吧!」說著,身體出了一陣威懾的氣勢,長期的屠殺和上位者的背景,使得信天多了幾分王者的威嚴,這個威嚴俗稱——王八之氣。
死體被信天的氣勢嚇到,心里更加認定眼前的人一定單獨殺過和自己一個等級的死體,于是听了他的話之後第一個想法不是撲過去拼個魚死網破,反而是打算離開。
信天見它要走,剛要追,阿雪卻伸手制止了他,說道︰「這次交給我,好嗎?」阿雪最近有了子的對練,對槍法的領悟更加深刻,加上雷系異能更加熟練之後,她一直想要好好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
信天听她那麼說了,點了點頭,說道︰「危險的時候我過去幫忙!之前我不插手!」
阿雪笑了笑,說道︰「謝了!」說完就像那個死體跑了過去。
而乃木香、子和燕伶則在之後立刻說道︰「吃了肉起碼留口湯給我們喝喝!」說著向那三個三級死體跑了過去。
乃木香方面根本不需要想,對戰的是一個力量型的死體,力量巨大但是度不算快,被她那麼一個狼牙棒砸下去,頭殼毫無懸念地被敲開,非常簡單地就結束了戰斗,乃木香對此大呼不過癮,然後眼饞地看向了那個四級死體。
子方面和一個敏捷型死體對戰,雖然沒有任何異能,但子的步法經過和信天的一次次對練之後,學習了一點點飛天御劍流的步法後,變得更精進了。對戰很中規中矩,雙方你來我往地互相攻擊,時間是長了一點不過最終子毫未傷地砍下了死體的透露,宣布了比賽的結束。
完畢後,她笑著說道︰「恩恩,看來實力進步了不少了!」想來這丫的不是在對戰是在檢驗實力啊!!
燕伶的對戰度僅次于乃木香,這和她是一個槍手有關,兩支白朗寧手槍在她的手上拿著,憑借著強大的動態視力和敏捷的身手,她很輕易地射中了移動中的死體,一槍射了死體腦袋一個窟窿,死體不死都難。要知道,她射擊的子彈不僅是晶核合金子彈,子彈上還附加了她的火焰異能,使得傷害的面積被擴大了開來。沒想到短短的時間里,她就學會了將異能壓縮在子彈內的本事。
至于最精彩的,果然還是阿雪對四級死體的那一場了吧。死體雖然要跑,但阿雪的度也不慢,很快就追到了它的背後,然後沉腰一瞪,整個人向死體沖了過去,然後端正手里蜻蛉切,以平槍的姿勢刺了過去。
死體預感危險,立刻一轉身躲開了那驚險的一刺(阿雪養成壞習慣了,刺死體尤其是比她高的死體都喜歡爆人菊花的!),不過阿雪或許意料到了這一天,一只手握住槍的前端,插在地上一彎一跳,連人帶槍飛了起來。
在空中,阿雪舉槍向下砍去,這度有點快,死體有點躲避不及立刻用手臂橫在上面打算借手臂手上的空當給她來一下,誰知到這一擊不僅凝聚了重力加度,長槍更是經過晶核的強化鋒利無比,配合剛剛從燕伶那里學到的將異能凝聚到槍頭那一點的方法,阿雪來到地上的時候,四級死體已經被劈成了兩半。就算沒有徹底被劈開,至少前面一條直線下來全部刨開那是一定的。
這個四級死體死前還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一個人類居然可以殺死身為新興人類的它。不過一切都晚了,很快它就失去了意識,「 !」地一聲跌到地上。所有戰斗在這一刻都結束了。
剩下都是收拾戰利品的工作了,這下工作都輪不到她們負責,一個兩個回到信天的身邊,乃木香笑著向信天炫耀著她的強悍;燕伶看著手里的武器若有所思,但還是向信天笑了笑,意味著她也是能給他幫手的;子向信天壞壞地一笑後,又繼續去回憶之前的戰斗起來,那個壞笑在信天看來有‘我有可能會越你’的挑釁意味,心里暗道今晚要在床上好好讓她明白到底誰更強一些;
至于阿雪,則一邊感悟那場戰斗,一邊來到信天的身邊對他說道︰「這下子,我也有了點自保的能力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之前大概是出于自己女人的保護意識,信天一直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每次戰斗都護著她不讓她和對戰,如今的她的話就是告訴信天「我也可以參加戰斗的,我有這個能力幫助你!」
作為女人,在末世往往需要男人的照顧,不過信天身邊的女人,除了美惠以外一個兩個都是不斷展現著自己在末世的價值,甚至有保護她們的男人——信天的趨勢,這讓信天既感動,又感到自己必須好好加強練習了,不然一個大男人靠女人的保護過活,傳出去還不丟死人了!
不過感慨倒是很短,他就回過頭來對眼前的這幫幸存者壞笑著說道︰「死體的問題解決了,如今……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