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唐曼奮力搖頭,身子連退三步,知道抵制冰冷的牆面。
桑雅似乎早已預料到唐曼有此反應,冷冷扯唇,"你不要欺騙我,也憋欺騙你自己,你問問自己的心,你真的能夠放下徹嗎?你曾經大義凜然地告訴我,你都是在為我的幸福努力,可我的幸福究竟在哪?"桑雅極其痛心。
"姐……"唐曼的唇瓣以毫無血色,她試圖說服,"很抱歉對你造成的傷害無法彌補,但,請你相信,這個孩子不會是你和池亦徹之間的阻礙,我明天就會離開這兒,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的世界!"這是她的承諾,她絕對不會違背誓言!
"你以為你走了,一切就會歸回原點嗎?"桑雅完美的臉龐皺成一團,表情甚是痛苦,"你該知道我不能生育,而徹有他的家族使命,他不能沒有子嗣……所以,即便他不愛你,他卻在意這個孩子,他怎麼可能允許你離開?我相信,就算你逃離,哪怕天涯海角他都會將你找出來!"
#書#她不得不承認,姐姐分析得很正確,但,她必須承諾,"我保證,我不會讓他找到我的……"雖然這個承諾很沒有底氣。
唐曼的話令桑雅感到可笑,她蹙眉反問道,"怒覺得以徹的頭腦與勢力,你可能逃月兌一輩子嗎?"
唐曼無從辯駁,因為,她從不質疑池亦徹的能力。
唐曼垂不語,無非表默認。桑雅深吸了口氣,撇開,無奈道,"曼,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很在乎徹?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我會成全你們,而且,我會幫你說服徹!"曼與徹已經有了孩子,這是時間對難以斷裂的關系,既然一開始錯誤就已經造成,而不將錯就錯!或許她的推出,反而能夠解決一切問題。
唐曼倏地抬,無法理解到。"姐,你怎麼能如此輕易放棄你和池亦徹的感情?"她和池亦徹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何必糾結她在不在乎?
"我能怎麼做……咳……"桑雅欲揚聲質問,孰料,喉間勁道竟牽動尚未復原的身子,虛弱地輕咳起來。
唐曼嚇了一跳,忙上前輕拍桑雅的脊背,擔憂道,"姐,你沒事吧?"隨即扶著桑雅一同坐在走廊上的家屬休息椅上。
"我沒事。"桑雅搖了搖頭,大概是天氣冷,她有些著涼。
"姐,答應我,未來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絕不能再允許自己出事,池亦徹他真的很在乎你,你千萬別說放棄的話!"一段真摯的感情何其不易。
"放棄?"桑雅的眼神略顯呆滯,語帶無助道,"曼,你知道嗎?我的世界,徹就是我的全部,我愛他勝過一切,他曾經對我說,他這輩子的新娘只會是我,我真的好開心……可是,我不得不放棄,因為我的夢破碎了……"
"怎麼會呢?你依然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新娘……"這點,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你錯了,徹的心已經變了……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他從來就沒有踫過我,而他卻讓你有了他的骨肉,說明你在他的心目中是特別的……"這點,才是她最傷心的地方。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姐姐所了解的池亦徹,僅僅只是表面……
在她看來,男人只懂得珍惜自己所愛的女人,池亦徹亦不例外!池亦徹與她生了關系,那是因為池亦徹始終將她當做無謂的女人或者只是"合作生子"的對象,毫無感情可言,但是,姐姐卻不同,姐姐是他想要守護一生的女人,他不想在一切唯有定數之前破壞他們之間的春節,因為他在乎姐姐!
意識到這點,唐曼的心莫名涌起絲絲痛楚。"姐,無論你怎麼想,明天我就會離開這,時間會證明一切!"
"我不會讓你離開!"桑雅突然正色道。
"為什麼?"唐曼愕然。
"宮朔知道你與我會面,如果明天你無故失蹤了,徹會怎樣看待我?徹會以為我逼走了你!而且,你走後,徹一定會滿世界找你,當他將你帶回來的時候,我們三個又是怎樣的關系?還有這個孩子,只要有他的存在,你和徹之間的關系便永遠牽扯不清……"桑雅的顧慮亦是事實。
"是否沒有這個孩子,一切就可以回到原點?"唐曼喃喃問道。她開始懷疑她一直以來的堅持是否正確?
"曼,我不是……"桑雅試圖解釋,方才她只是處于氣頭上。
然而,沒等桑雅解釋,唐曼卻已沉默轉身,只是她的眼神黯淡無光,愣愣地望著前方,隨即徑直離去。
翌日清晨。
唐曼正在房里整理衣著準備上班,卻听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唐曼以為是刺媽催促她上班,隨意應了聲。
但是,當她听見門外的叫喚聲屬于池母時,唐曼怔了怔,連忙前去開門。
池母二話沒話,拉著唐曼便往外走,到了池宅的歐式雕花大門錢,池母喘息地塞給唐曼一張金卡,指著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急切道。"唐曼,我已經那排好車子,司機會帶你去機場,你可以選擇去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亦徹不會查出!這是我給你的金卡,里面應該都你這輩子的花費,被感激我,我只是不想我的孫子受苦!"
不到三秒,黑色轎車便已停在唐曼的身旁,司機下車打開後座車門。
唐曼怔愣地接過池母硬塞過來的金卡,幾秒後,她將金卡抵還至池母的手中,鎮定地請求道,"伯母,您能再給我三天的時間嗎?"
"什麼?"池母明顯不悅。要知道,這個時候離開是最佳的時機!
"伯母,我只需要三天,一個月之後您要我怎麼做都可以!"唐曼懇求道。
"唐曼,三天前,你答應我說願意離開亦徹,現在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卻又反悔,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一向和善的池母,竟也被唐曼出爾反爾的舉動所惹火。
"我並沒有任何企圖,我只是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請您再給我三天時間,好嗎?"昨晚她思慮了一夜,她終于決定一件事,所以,此刻她不能離開。
"你現在就給我上車!"對于唐曼的物理請求,池母愈加惱怒。
"對不起。"唐曼躬表示愧疚,隨即轉身。
孰料,黑色車子的司機卻得到池母的只是,一時間擋在唐曼的深淺,攔截住她的步伐。
"帶她上車!"天知道,池母亦不想做得這麼絕,她亦是被迫無奈。
"不要……"恐懼地看著朝她愈來愈靠近的司機,唐曼不由後退。
就在唐曼以為自己就要被司機強制擒上車之時,前方疾馳而來的紅色跑車,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唐曼趁勢睜開司機的鉗制。
只見桑雅身著香奈兒冬季淺藍色套裝,從容地步出紅色跑車,移至唐曼身旁,細聲問道,"伯母,您要送唐曼去那?"
"桑雅……"其實,桑雅昨夜自美國回來,一時間便給池氏夫婦打了電話,所以,池母並不意外看見桑雅,而是桑雅在此刻出現令她愕然,畢竟,桑雅這個時候應該在醫院陪著亦徹,因為,池亦徹已經醒了。
"伯母,您該知道徹不會同意您這麼做的!"桑雅慶幸自己來得及時。
"桑雅,你根本不懂……"池母似有難言之隱。
"可是徹他……"桑雅正欲說服池母,孰料,她的話在瞥見眼前一幕時,竟硬生生地卡在喉嚨。
只見,如一條黑蛇般蜿蜒的車隊,浩浩蕩蕩自前方駛來,最後紛紛停駐在池宅附近,而後,諸位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下車站在車旁,他們在等待他們的主人。
而,這個世界上,能夠具有如此強大氣場的大人物,唐曼心中唯有一個人選。
所有人的目光皆注視著最後一輛頂級的布加迪威龍商務車,在看見字車上緩緩步出的那抹高大挺拔的傲然身影時,眾人皆愣了。
唐曼更是夸張地搓*揉眼楮,因為她害怕自己看花了眼,可當她再次定楮一看時,池亦徹依然是身著這剪裁何時的昂貴西裝,一渾然天成的王者之勢屹立在眾人面前。
天?池亦徹不是躺在醫院嗎?唐曼瞪大眸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池亦徹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唐曼,有那麼一?那的四目相接,唐曼恍然望著他,竟忘記撤離,然而,對視稍縱即逝,待唐曼回神意識到自己失態時,池亦徹的眸光早已轉移至他的深淺,那激動擁抱著他的淡藍身影,他寵溺地撫了撫她的短,彎了彎唇。
"傻瓜,是誰昨晚在病房內哭的像個小孩?"池亦徹極其溫柔地調侃道。
"徹,你怎麼會……"也難怪桑雅瞠目結舌,昨晚池亦徹明明重傷包裹得像一個粽子,此刻卻精神抖擻,西裝筆挺地站在她面前,簡直是不可思議。
"呵呵。"宮朔適時迎上前,"總裁欺騙了我們所有人,總裁當時根本就沒再飛機上,這一切都是總裁布的局……"他亦是在一個小時前,得知這個事實。
池母站在一旁,甚是欣慰地望著完好無缺的兒子,幾乎喜極而泣。
畫面無比溫馨,唐曼現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姐姐與池亦徹的身上,不由低瞄了一眼自己,心想,她恐怕是這幅畫里最多余的人!
他沒事就好!唐曼頓感安慰,隨即旋身。
她以為沒有人注意到她的離去,然而,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余光,始終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因為桑雅剛做完腦科手術,身體極需要靜養,池亦徹甚是緊張地將桑雅送回桑家後,這才回到池宅。
池淳瑞一早進入池氏,原想暫代兒子處理公司業務,孰料,正欲開會宣布兒子身體不適時,妻子的電話邊匆匆打進,听完妻子的話後,池淳瑞抑郁糾結的老年臉孔,瞬間解月兌,漾著滿帶皺紋的笑容,池淳瑞興奮地給兒子撥通電話。
結果池淳瑞卻是熱戀貼到兒子的冷,池亦徹只說了一句話便掛斷電話,"你兒子沒那麼容易出事!"
此刻,池亦徹坐在池宅諾大的書房辦公桌後,黑眸詭譎地眯成一條線,正細細地觀察牆上被播放的手機視屏。
宮朔恭謹地站在一旁,隨時候命。
投影儀所顯現出來的牆面視屏,是一對年輕男女拿著手機在自拍。畫面中的男主角光果這上半身,征用曖昧的動作與申請挑逗女主角,而女主角窩在被中,隱隱露出的雪白雙肩與羞紅臉蛋,如嬌艷的花朵含羞待放。
此畫面,宮朔原本是要避開的,奈何,修復視屏的視乎他已經先睹為快,此刻,亦沒什麼好避諱的。
池亦徹的拳頭微微收緊,俊顏沒有顯現任何表情,臉色卻愈來愈陰暗。
隔著一個桌,就連宮朔都能感受到池亦徹肅冷的氣息,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宮朔而前掛著三條黑豎線,試著解釋,吞吐到,"總裁,這個視屏的真實性或許有待證實,不如我去……"
"不用了,你幫我將歐亞寧找來!"薄唇撤出淡漠的言辭,池亦徹俊逸的臉孔除了冷酷,似乎沒有任何異常的神色。
"歐亞寧?"宮朔圓目,頗感意外。他以為總裁要找的會是視屏的男主角……
"他來的時候,你順便將我媽咪一起喚來。"池亦徹補充了句。
宮朔原本就在疑惑池亦徹找歐亞寧的目的,此刻又多出個池母,一個大大的問題頓時盤踞他的腦海,可他又不敢多問。生怕惹怒池亦徹,畢竟池亦徹此刻飆亦是屬于常理之內。
"是。"宮朔一顆也沒有怠慢,迅去辦、
池亦徹仰頭靠在真皮椅子上,眸光如鷹眼般銳利,直視著牆面上定額的畫面,眸底偶爾閃過一絲危險。
突然,他奮力地攥拳捶向辦公桌,隨即自嘲地勾起唇瓣。他的腦海此刻猶如幻燈片般,閃過無數張男女面孔……當兩張極致相似魅力的女性面孔,各含著眼淚哀怨地望著他的,有那麼一?那,他卻像將那兩張臉都狠狠撕毀……然後最終,留在他腦中的確是一個掛著天真笑容的平凡女孩……
時間靜靜流逝。
宮朔的辦事效率果然夠快,不到一個小時,歐亞寧與池母便已出現在池亦徹的辦公桌前。
池亦徹揮手讓宮朔褪下,自己則冷眼目視著自己的母親與歐亞寧。
"媽咪,歐亞寧是您的兒子吧?"池亦徹冷不防地冒出這麼一句。
池母踉蹌地退出幾步,臉色瞬間如死灰。
歐亞寧倒是氣定神閑地怵在原地,揚著一貫的和煦笑容,調侃道,"徹,你這是怎麼了?我昨天才听話你受傷住院,剛才正要去醫院看你,恰巧在路上遇到宮朔,他說你安然無恙,還說你要見我,可以見面,你卻拋出這麼一句無厘頭的問句?"他不得不承認,歐亞寧這些年的演技,的確是無可挑剔……只是,歐亞寧想要成為他的對手,那就注定要載在他的手上,因為他的世界,從來就沒有"輸"字!
"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戲,新崛起的黑幫——,我該這麼稱呼你嗎?"池亦徹臉色一沉,雙目迸射出殺氣看著歐亞寧。
其實,自宮朔一次想池亦徹提到——是有關桑氏的人時,池亦徹就已經聯想到歐亞寧!于是,池亦徹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跟蹤歐亞寧,果然,手下查到歐亞寧時常以出差的名義辦自己的私事,池亦徹愈加懷疑。
之後,池亦徹可以約歐亞寧到酒吧暢談,實際為了驗證他對唐曼的感情!事實證明,歐亞寧極其在乎唐曼。池亦徹暗自揣度,若歐亞寧是——,那麼文萊綁架事件就會變得合情合理!為了證實他的猜測,池亦徹假意制造了這起飛機失事事件,欲試探歐亞寧的反應。
未免歐亞寧起疑,池亦徹欺瞞了所有人,結果不出池亦徹所料,今日清晨,秘密監視歐亞寧的手下便向池亦徹報告,歐亞寧一早便欲趕往文萊。
眾說周知,池氏的黑道勢力囤積在文萊,而歐亞寧趕往文萊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以歐亞寧的黑道勢力,趁池亦徹無力反擊時,徹底消滅池氏的勢力。
池亦徹自此確認了歐亞寧的身份!
而,歐亞寧是在開車去私人機場時,被宮朔適時攔截。
"亦徹,你怎麼會知道……"池母皺著眉心,臉色愈加蒼白。
歐亞寧莞爾一笑,"徹,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听不懂?"
池亦徹冷嗤一聲,隨即讓視線轉移至自己的母親身上,"媽咪,您還沒有認識爹地以前,您就跟過桑伯母的大哥歐耀堂,而後您生下歐亞寧,就在您和歐耀堂即將結婚之時,您和爹地在一個舞會上相識,你們情投意合,您依然拋棄了歐耀堂父子跟了爹地,這既是,爹地雖然知情,卻不允許再見歐亞寧,我說的對嗎?"父母有意隱瞞他,可,自打他有了記憶開始,他就非常清楚這件事。
池母呆愣的神情,顯然是默認了事實。
"的確,我是你同母異父的哥!可是,這跟你提的——有什麼關系?"歐亞寧的臉色已不如之前篤定。
池亦徹冷冷撇了撇唇,跺到歐亞寧面前,輕蔑地望了他一眼,言語無溫道,"媽咪拋棄了你,這些年你耿耿于懷,你認為我奪走了你的一切,所以,你誓要與我抗衡!你表面上經營一個小公司,私下卻拉攏人際,暗暗建立組織,通過三年的努力,你終于成為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一個神秘黑道組織的領!"
歐亞寧平靜地昂著,面龐逐漸呈現陰暗。
"在文萊試圖綁架桑雅的是你,你想逼桑雅交出視屏,卻沒想到,你的手下誤將唐曼認為是桑雅,中了我的圈套!不過,你很聰明,你一時間現抓錯了人,你派人抓了桑雅,試圖要挾我,因為在乎唐曼,所以你特意囑咐手下不準傷害唐曼!"池亦徹冷厲地道出事實。如果唐曼不是歐亞寧的弱點,他或許永遠不會現歐亞寧破綻!
"就算你所說的都是事實,那麼,我為什麼想得到那個視屏?"歐亞寧終于露出了真實的面孔,冷聲道。
池母完全听不懂兩個兒子在說什麼,看著他們冷臉相對的模樣,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池亦徹舐唇,冷笑道,"因為,視屏中,在酒店自拍的男女主角,無意中拍到酒店對面的天台上,有一個帶著墨鏡,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持槍將一個身材彪悍的男人殺害!視屏的女主角看到這個畫面,當場尖叫出聲,慶幸的是,距離隔得遠,而你又戴著墨鏡,她沒有認出你,你察覺後,想要搶回視屏,將她滅口,可,女主角身邊的男主角卻令你有所顧慮,你被迫先行離開。"
歐亞寧聊想過池亦徹睿智頭腦不必凡人,但是,池亦徹所述的言辭竟如親臨現場版準確,著實令歐亞寧感到意外,身子不由一震,寒意上涌。
"我還是不明白!"歐亞寧繼續裝傻。
池亦徹已無耐性,他將手中的視屏拷貝碟森冷地丟至歐亞寧的面前,冰冷道,"這就是那段視屏!"
事到如今,歐亞寧已無任何言辭可便捷,他咧開嘴,諷刺地漾開笑容,"原來你已經得到了視屏!哈哈,景逸然與桑雅滾床單的畫面還令你滿意嗎?"沒錯,那個身著黑色西裝的殺人凶手,就是歐亞寧!歐亞寧之所以想方設法得到那段視屏,便是害怕他的殺人證據落入警方的手里。
"宮朔!"池亦徹陰冷出聲。
門外守候的宮朔一時間帶著保鏢沖進書房。
池亦徹背過身,陰翳的臉孔沒有絲毫溫度,毫不留情道,"將歐亞寧的殺人視頻傳給警方,同時告之-青竹幫-的兄弟,他們的老大是歐亞寧所殺害!"他要讓世人得知得罪他的下場,誰都不例外!
一直沒有言的池母,在听聞池亦徹的命令後,原本泛紅的眼眶頓時溢滿淚水,她扯著池亦徹的衣角,哀求道,"亦徹,亞寧他是你哥哥,就算他做了再多錯事,你也不該這麼對他……"
池亦徹一臉正色地扶著母親的雙肩,語氣放軟,"媽咪,您將他當做您的兒子,可是他呢?您很清楚,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一塊都是痛徹心扉啊!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三年前,父親病死後,在這個世上,我就再也沒有親人!"在被保鏢鉗制住後,歐亞寧嫌惡地目光掠過池母,眸光沒有包含任何感情。
池母望著絕望離去的歐亞寧,失控地趴在池亦徹的胸前,失聲哭泣。
唐曼回房後,坐在床沿沉思了許久。
她並不是在想池亦徹"安然無恙"的原因,而是在回憶池亦徹見到桑雅時的寵溺表情與溫柔嗓音……沒人知道,那一刻,她的心其實很痛。
她與他之間的交流,僅僅只是拿不到一秒的對視,她甚至懷疑,他的眸光只是無意間掠過她,他或許連她的存在都沒有現……
曾經距離得那麼近,如今比陌生人還要隔的遠,她真的很難受……
唐曼努力揮去腦中不該沉淪的思緒,打開房門,正欲前往池宅花園透口氣時,竟瞥見四個保鏢禁錮著一個高大男人離去,而這個男人的背影唐曼尤為熟悉……
他是歐亞寧!唐曼幾乎可以肯定。
她疑慮地加快步伐欲追上那四個保鏢,眼看一步就要追上他們時,她的手臂突然被一股冰冷的勁道擒住,她毫無預警地跌進一個寬闊的男性胸懷內。
熟悉的男性氣息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縈繞她周身,她立刻意識到來人的身份……心莫名產生悸動。
然而,她卻沒有抬眸,而是徑直掙月兌開他的鉗制,轉身欲離去。
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那,她猛然想起歐亞寧被保鏢架著離開池宅的畫面,她不得已轉身,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異樣,平靜的問道,"保鏢鉗制的人是亞寧嗎?"
池亦徹俊逸的臉龐毫無表情,冷抿的唇瓣沒有逸出任何只言詞組。
唐曼以為他根本不願理會她,她亦不想和他有過多的接觸,再次轉身欲離去。
奈何,她的離去又一次被他阻止,而他只是換了一個方式,改用雙手將她禁錮在懷中,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已經低覆上她的唇……
他的唇是冰冷的,但是,撬開它唇齒的舌尖卻是灼熱得讓她無力招架,她推拒不開,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盡情采擷她嘴里的密津。
終于,一吻結束,她的心在猛烈跳動。
他語調平穩的開口,但揚起的眉毛則顯露出他的不悅,"這個吻是為了懲罰你,你居然想要在我母親的安排下逃走,你又一次無視了我說的話!"
原來,池母安排唐曼離開的計劃,根本就在池亦徹的掌握之中!池亦徹並沒責怪自己的母親,因為他的母親亦是被歐亞寧逼迫!
不可否認,歐亞寧對待唐曼的感情極其認真,他不想以任何手段脅迫唐曼與他在一起,他始終希望唐曼能夠主動回到他身邊。
他真的唐曼這些日子過得並不快樂,于是,他找上池母,讓池母想辦法幫助唐曼離開!池母原本不答應,可是,歐亞寧卻威脅池母,如果池母不照做,他便會與池亦徹為敵,讓池母親眼目睹兩個兒子自相殘殺的畫面!池母不願見到那一幕,只能按照歐亞寧所說的去做。
"我想要離開,有錯嗎?"她討厭他不容拒絕的語氣,毫不畏懼地抬眸迎上他的視線。
"你的膽子似乎越來越大了。"黑眸冷睨著她。
唐曼搖頭,"我不懂,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滿意?"她已經盡力避開他,他為什麼還要招惹她?
"我說過,等你生下孩子後,你就可以恢復自由!"他依然是那句話。
"池亦徹,你確定嗎?"唐曼不想愛你個再在他面前懦弱,揚聲道,"我在你眼中是如此的歹毒陰險,你真會放過我?"她從沒想過他會放過她,她也等不到哪一天!
"我已經查出文萊那件事與你無關!"既然已經證實這一點,池亦徹亦不想再冤枉她,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心機,因為那兩桶電話,他至今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呵——"唐曼的心在哭泣,然而她卻撤出一抹笑,"這已經無關緊要了,我不在乎……"無論他對她的看法如何,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再有交集了……
三天,她給了自己三天的時間,她會徹底了斷一切……
"這個星期你還沒有去做產檢,等等我陪你去!"池亦徹幽暗的眸光掃向她凸起的小月復,隨即冷淡地扯唇。
"不用了!"唐曼反應極大,立即阻止,隨即低撫上自己的月復部,淡淡道,"我自己去就行了。"沒想到,懷孕者三個多月老,他一次提起要跟她一起去產檢,卻是她決定不要這個孩子的時刻……
眼淚其實早就盈滿眼眶,唐曼只是努力瞠眸,竭力不讓眼淚下落,而且她告訴過自己,不準再在他面前哭泣……
她已經想通了……
誠如姐姐所說的,只要這個孩子存在,池亦徹與她的瓜葛就無法理清,姐姐亦不能擁有完整的幸福……
如果能過將孩子留下便是她最大的幸福,那麼,她的幸福便是建立在姐姐的痛苦之上。
她理解姐姐的感受,如果此刻他僅僅只是一個"替身新娘",姐姐或許能夠接受她有孕的事實,可是,姐姐很清楚她對池亦徹的感情,她這一生都逃不過姐姐的眼楮……
"唐曼,你給我听著,當你選擇走二條的時候,你就沒有後悔的余地!"池亦徹仿佛能夠看穿她的心思,語調冰冷道。
"池亦徹,請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姐姐,她真的很愛你!"說完這句話後,唐曼徑直轉身,沒有再看他一眼,眼淚終于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她咬唇,防止自己的哽咽逸出。
池亦徹看著她單薄消瘦的背影,想起曾經躺在自己懷中的那個幸福無比的小女人,此刻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心底竟泛起絲絲恨意,他真的,他開始恨自己。
他亦想起昨夜,她透過玻璃窗望著他,隱忍著淚水的傷心模樣……
新婚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