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浪漫潔白的海灘上,徐徐的微風輕掠過遮陽傘下舒適仰躺的每一具身軀,池亦徹與林恩仰躺在椰林旁,的休閑椅上,林恩拿起果汁深吸了一口,身心頓時沁涼透徹。
"池總,您這麼大費周章地約我來巴黎,我真有些受寵若驚。"林恩偏過頭瞥向池亦徹,眉心微微褶皺。
"我在追你,不是嗎?"池亦徹薄唇輕扯,一派輕松道。
"您就別糊弄我了,我們認識還不過十天,池大總裁又豈會看上我?"她倒不是對自己的外形沒有自信,只是,兩個人在一起講究的是感覺,她承認池總有吸引全天下女人的資本,可是,他們清楚彼此並不適合。
"一眼見到你,你給我的印象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我欣賞你的工作能力。"池亦徹只穿了一條藍色的沙灘褲,模特般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惹得沙灘上的女人頻頻對他放電。
"所以,您拋下工作要我來巴黎?原因就是想將我從土地局挖走,未來替池氏效力?"林恩戴著墨鏡,完美的身材掩蓋在三點式的比基尼之下,她輕笑道。
"你只猜對了一個原因。"池亦徹將視線放遠,高深莫測的眸子透露著一股幽寂。
"哦,還有其它原因?"這個倒是出乎林恩的意外了。
"那日,在游樂場我們遇到唐曼抱著米範,那一刻你笑得很燦爛,我看得出來你很想抱抱米範。"池亦徹側守望者林恩,他注意到她握著果汁的手輕輕震了一下。
"不奇怪啊,女人都有種母愛的天性,況且我很喜歡孩子。"林恩神色如常,倘然道。
"可是,自己深愛的孩子與男人屬于其它女人,總是感覺有些不舒服吧?"池亦徹終于將話題引向正軌。
林恩含在嘴里的果汁噗嗤一聲,差點噴了出來,她失態地拿出紙巾擦拭。
"池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處理完尷尬,林恩平靜道。
"米範是你和米洲的孩子吧?"池亦徹亦不想浪費時間,言語單刀直入。
林恩又一次被池亦徹幾近肯定的言辭所愕然。
池亦徹自若地彎了彎唇,"四年前的你是一個內向害羞的小女孩。一次你朋友生日,你被你朋友拉去酒吧慶祝,你不會喝酒,但是為了朋友能夠開心,你還是灌了數杯下肚,之後朋友都去舞池跳舞,留下你一個,你迷醉之際被一個同樣醉醺醺的男人帶走……隔日,你比那男人早醒,你離開了他。"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派人調查我?"林恩猛地坐起身,她激動地反問道。
池亦徹依舊保持著懶懶的姿勢躺在椅子上,嘴角微揚,"那個男人就是米洲,米範就是你和米洲的孩子。"
林恩伸手理了理自己烏黑的秀,沉默了數秒。她以為這會是個永遠不被人挖掘的秘密。
"林恩,我並沒有可以調查你,我只是無意中得知。"池亦徹正色道。
事實上,他醉酒醒來的那天清晨,宮朔給他打來了一通電話,內容便是提及了此事。原來,宮朔在去地局找林恩商討政府土地轉讓手續時,無意間在林恩的辦公桌上現一張初生兒的照片,照片背後寫著"範範"二字,由于宮朔見過米範,覺得米範與這個初生兒的模樣有些相似,宮朔便起了些疑心,一時間通知了他。
"池總,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林恩不想辯駁,她相信以池亦徹的能力,得知事實並不難。
"很簡單,我想你回道米洲身邊,而我……只是想奪回我的女人。"池亦徹漆黑的眸子幽幽地望向前方,周身散著一種令人難以拒絕的強勢氣息。
"米粥身邊的女人是,難道……"林恩不敢確定。難怪她覺得有些熟悉,現在想想,她真的在電視里見過
"我曾經想要放她走,而且我認為她離開我是對她最好的選擇,可是……"池亦徹退去一貫盛氣凌人,的剛毅表情,頗為淒涼道,"我突然覺,這三年我居然沒有想過去找其它女人,知道得知她已經結婚的消息,我很失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你愛她嗎?"林恩問道。
"愛?"細細斟酌這個字眼,池亦徹倏地搖,"去***-愛-,這個字會害我一輩子!我不想再理會這些,我只想將她留在身邊,我在乎她,我不準她提別的男人生孩子,她只能屬于我!!"
"你還真霸道!"林恩嗤笑一聲,"不過,你是個eq低能的白痴,我能夠猜到你們分手的原因了。"林恩起身沐浴在陽光下,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
"你說。"池亦徹站起身,臉色有些深沉。事實上,這一趟旅行他不僅是想痛林恩單獨談談米範的事,他亦是想從這女強人口中听听她對愛情的見解,畢竟,他和她是同一類人。
"我想,曾經很愛你,但由于你不清楚自己的心,她覺得你給不了她想要的,所以,你們和平分手。"林恩聳了聳肩,表示這種事稀松平常。
"你這話的意思……"池亦徹不解地皺起眉頭。
"我的意思是……你是只不懂感情的豬!!"林恩望著池亦徹,緩緩道,"你如此在乎一個女人,你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這份感覺,或許是你從來沒有愛過人,你不懂該如何表達。"
池亦徹好似有所領悟,噤聲不語。
"你這種人,非得等到最後一刻,你才能學會珍惜!"遇上這樣的男人,受傷的往往只會是女人。
"我曾經也有真心想要去呵護的女人,我以為我對唐門的感覺會同其它女人一樣,可是……"
池亦徹話未說完,林恩卻適時打斷,"可是你覺和其它女人不一樣,你能夠忘了其它女人,你唯獨忘不了她!"
池亦徹再一次保持默然。
"我覺得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一個在iq方面屬于天才級的任務,在eq方面確實白痴級的人物!"林恩好笑地搖了搖頭。
"我對唐曼的感覺,就是-愛-?"池亦徹一次提到這個字眼,忽然靦腆得像個大男孩。
"了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提醒了你,答案還是得你自己去尋找。"女人想要得到的,永遠是男人自內心的答案。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話又繞了回來,池亦徹平靜道。
"我和米洲不過是一場男女間的邂逅,我影響不到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聰明如林恩,她當然知道池亦徹的想法。
"如果我告訴你,米洲與唐曼並沒有結婚呢?"在他懷疑米範的身份時,他就已經調查了米洲。
"怎麼可能?"林恩倏然回頭,頗為驚愕。
"看得出來,你很在乎米洲!"如此冷靜自制的女強人也有是錯的一刻,不用想也能猜到。"所以,我們可以談談合作的事了嗎?"池亦徹自信地勾起唇角。
翌日。
艾琳在辦公室成天無精打采,這也影響了唐曼的心情,她搞不懂,為什麼她也變得仰郁起來?
午餐的那一會兒功夫,兩個女人,又開始有了新的對話。
",你說池老大他究竟什麼時候回來?這都五天了,我已經整整五天沒見過我的甜心了。"將頭枕在桌面上,艾琳的眼眸翻白,嘴唇失落地嘟氣。
唐曼淡然道,"池總或許有事要忙吧!"他在忙著考慮有個"家"。
"池老大也真是的,自己去巴黎同女人瀟灑,干嘛要宮朔陪伴?"艾琳無力氣惱道。
"我也不懂。"不去想太多,唐曼打開計算機,開始工作。
沒有宮朔,艾琳似乎提不起勁工作,她湊到唐曼身邊,輕聲道,"對了,你家的甜心離開也有五天了,怎麼沒听你提起他?你想他嗎?"
"想啊!"唐曼理所當然道。
"我們感覺不出來?"艾琳懷疑地看著她。
"我親愛的艾琳,感情是埋在心底的,思念也沒必要掛在嘴上。"不知道為什麼,嘴里逸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是酸的。
"你就不怕米經理去華盛頓找女人?"米洲的風流韻事,艾米多少听說過。
"不會。"他們就快領證,她相信他。
"可是……"艾琳早就對唐曼與米洲的婚姻感興趣,想要進一步探知內幕,唐曼的手機卻適時響起。
唐曼拿起手機,艾琳跟著湊近一看,卻現是偌大的兩個字時,艾琳嘿嘿一笑。
唐曼漾著淡笑,拿起手機一直電梯旁人煙稀少的走廊。
"喂。"她柔聲道。
"親愛的,有沒想我?"米粥一貫的潑皮語氣。
"有啦,不想你,我想誰去!"她真受不了他。
米洲突然很認真道,",你來華盛頓吧!我想你在我身邊陪我!"米洲一次離開唐曼這麼長時間,以往,即便他出差,時間也不會過五天。
"那範範怎麼辦?"唐曼沒好氣道。
"家里不是有佣人嗎?讓佣人照顧防範,你來華盛頓,我們也好提前度蜜月。"米洲侃聲道。
"喂,範範可是你兒子,你怎麼能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米洲此刻若是在唐曼眼前,唐曼一定會狠狠教訓這天殺的男人。
"好啦,我和你開開玩笑!我告訴你,兩個月後,我們雖不是高調結婚,但我一定會讓你永生難忘。"米洲已經計劃好了一切,甚至已經買好鑽戒。
"行,我等你。"唐曼期待著,她是真的期待著。
"來,我想听听你說那三個字。"米洲突然耍賴道。
"我現在在公司呢,馬上就要上班了。"唐曼紅了臉,輕聲道。
"說嘛,你快說,否則我沒動力接受什麼培訓,我立馬回波士頓。"米洲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他確實容易做出這些不靠譜的事。
"我愛你。"唐曼小聲地敷衍一聲。
"我沒听見。"米洲在那一頭拉長耳朵。
唐曼知道這個男人是有意刁難她,可是,她又拿他沒有辦法,她只能提高音量,"我愛米洲!"唐曼其實還想補充一句"我更愛米範",然而,她的余光卻在那一?那瞥見一抹跨出電梯的傲然身影。
唐曼愣了,她的話亦開在喉嚨,恁是吞了進去。
她猜想,他一定什麼都听見了。
池亦徹嘴角噙著溫雅的笑意,他朝她輕頷了頷,隨即闊步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唐曼根本就沒听見米洲後面說了什麼,她的手機一直保持在半空中,而那邊的對話已經結束。
唐曼回到自己的位置時,唇色微微泛白。
艾琳見唐曼失神,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唐曼下了一跳,隨即撫了撫胸口,"不許有下次了!"
",池老大居然回來了?哈,他的-愛意暖巴黎-行程終于結束,我就要見到我的甜心了,歐耶!"艾琳夸張地在一旁感謝上帝。
唐曼只是抬眸瞄了一眼總裁辦公室冷閉的房門,倏地斂下眸子。
唐曼沒想到會是這個畫面,她刻意避開他的眸光,以職業的嗓子音道,"池總,這是我整理出來需要您親自過目的檔,有些急需等待您的決策。"
"嗯。"池亦徹依舊大刺刺地望著她。
他的視線忽冷忽熱,唐曼極其不自在,她挺了挺胸,平聲道,"總裁若沒其它事,我先下去了。"
"你過來!"見她轉身,池亦徹忽然開口道。
唐曼正在考慮他這句話代表的是私事還是公事,她挺住在原地,背部明顯感覺到兩道灼熱的光芒並未散去。
驀地,唐曼轉。
她沒想到池亦徹不知何時已經踱至她的身旁,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那天晚上,謝謝你照顧我。"他醉了,但最後一眼看見的是她,他的腦中還殘留著她流淚時的畫面。
"池總客氣了,即便是他人,我也會這麼做。"她慶幸那天晚上他最後醉了,否則,此刻她會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知道我去巴黎做什麼了嗎?"她的陌生語調令他皺了驟眉心,他隨即轉移話題。
唐曼淡漠一笑,"新聞上都有報導,我想,你在努力早日結束單身生活。"他臨近的英俊臉龐令她感到些許的窒息,她連忙撇開。
池亦徹保持沉默。
"池總,若是涉及到您私人的事,我想我還有工作要忙,那就不打擾您了。"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唐曼再一次轉身。
然而,這一次池亦徹卻將她的身子扳回,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他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覆上她的。
他強勢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他不顧她不斷捶打他的粉拳,他將她所有想要逸出的話全都吞入月復中。
數秒後,她的手已經因動作而疲累,他不舍地放過她。
唐曼沒有絲毫猶豫,狠狠地甩了他一個巴掌,然而,池亦徹卻沒有絲毫退縮,仿佛料想到她有這種反應,他定立在原地。
"你太過分了,在美國,我可以告你性騷擾!!"唐曼的胸口劇烈起伏,那一吻,她顯然還沒緩過來。
"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嗎?"臉頰傳來灼燒般的疼痛,他絲毫沒有生氣,只是暗下面孔,眸子認真地望著她。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沒什麼事,我要出去工作了。"她冷淡道。她告訴自己,這種情況若有下一次,她一定會一時間撥通電話!
"我知道米範不是你的兒子,我也知道你沒結婚!"他緊緊瞅著她刻意撇開的眸子。
唐曼沒有想過池亦徹會突然提起這件事,她雖錯愕,卻聯想到他的能力,並未有太大的反應。"那又怎樣?"
"唐曼!你清楚我的性格,我或許說不出一些甜言蜜語的話,但是,這三年,我一直在找尋曾經你想要的答案,我沒有一顆忘記過你。"池亦徹將她的身子扳正,逼迫她正視他。
"池總,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唐曼抬眸望著他。
"我與林恩的確去了巴黎,但大多是媒體夸大其詞,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只是想讓林恩去照顧米洲!"池亦徹決定與唐曼敞開心扉談一談。
"你與林恩怎麼樣,我不想管,但是,你為什麼要林恩去照顧米洲?"唐曼疑惑道。
"因為林恩是米範的母親,林恩與米洲才是一家!"池亦徹如實回答道。
"你胡說!"唐曼奮力搖頭,"連米洲都不知道範範的親生母親是誰,你怎麼可能會知道?"
"如果我要查,世界上還有我查不到的事實嗎?"他霸氣十足的語氣卻沒有摻雜絲毫憤怒。
"這些不管我的事,池總,請你放開我!"唐曼使力掙月兌他的鉗制。
然而,池亦徹卻牢牢地禁錮著她。
唐曼冷冷掃向他,"你究竟想怎樣?"她覺得他是有意讓她呆在辦公室,他很清楚,她絕對不敢有絲毫過激的舉動,因為她不想引起辦公室外的人的注意。
"給彼此一次機會,我們不要再次錯過,上天讓我們在一次相遇,便是要我們抓住機會!"池亦徹道出他心底所想。
唐曼放棄了掙扎,仿佛听見了一個笑話般,"池總,你忘記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我沒有義務再和你糾纏不清,我有我的生活圈子,我不想再踏入你的生活,懂嗎?"唐曼使出全力推開他。
唐曼正欲打開辦公室房門時,池亦徹邁開修長的腿,想當然,一下就逮住了她。
"你究竟要躲我到什麼時候?或者,你還在糾結三年前那個答案?"這一刻,他忽然想要向她解釋。
"你濫用特權,放開我!"她沒有給他機會。
"我就是在用特權,我就是要告訴你,再遇見我,就注定我們之間緣分沒盡!"他半眯起眸子,怒吼。
池亦徹盛怒的臉孔,似是想要將她捏碎。
她惶恐地掩住他的嘴,將他拉至距離門最遠的地方。"我求求你,我不要你的答案,你放過我。"
她不想人生中再有意外了,她好累好累,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沒有輕松。
"我求你,我好不容易才和米洲有很好的開始,請你不要破壞這一切。"她再一次求他,她知道,他的語調若在揚高一些,他們之間的事就會曝光。
"你真的愛米洲嗎?"池亦徹冷靜下來,盯視著她。
"我和米洲雖然沒有結婚,可是我們已經同居了三年,未來我還想替他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她言不由衷道,心酸地懇求他,"你放手好嗎?"
"如果我不肯呢?"池亦徹深深地看著她。他听見她在電梯口向別的男人說那三個字,所以,他抓狂了,他瘋了。
"你為什麼要那麼霸道!"唐曼的眼里終于掉了下來,遇到他,她總是在哭。"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別總以為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她咬著唇,決絕道。
"我不相信你所說的。"池亦徹固執地抱著她的腰。
唐曼雙手抵在他的胸膛,開始無用地掙扎,"我和米洲這一千多個日子日夜相處,他比你好太多太多……他會在我肚子餓的時候,親自下廚給我煮東西;他會在我生氣的時候,想盡一切辦法哄我;他會是可告訴我,他在乎我;他從沒有讓我掉過眼淚……池亦徹,這些你能做到嗎?"
池亦徹有那麼一秒的松懈,他趁勢掙月兌。
"此刻,你看見我,你並不是在乎我,你只是覺得原本屬于你的東西,如今變成了他人的所有物,你不甘心……可逆知道嗎?因為你的不甘心,你也許會毀了我的人生。"三年前沒有的答案,三年後更加不會有,而且,她已經不在意了。
"你是這麼看待我的嗎?"這一次,是他生平一次低聲下氣地請求一個女人,就因為他听見她向其它男人說那三個字,她失控了。
"是,我明天會收拾東西去華盛頓,你答應過我,我可以去華盛頓陪米洲的!"唐曼已經手扶門把。
"米洲已經有林恩了。"他道。
"我不在乎,我愛他。"轉身的那一?那,唐曼留下了兩行清淚。
她最後的三個字,亦刺痛了他的心。
說罷,她已經開門離去。
虐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