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從醫院回到家中的傷殘人士痕語,一臉尷尬的看著憤怒的小夜和煙︰「那個,我只是和錐衛練習了一下午的對抗。不知不覺就到了這個時候。」
顯然小夜和煙並不滿意這個答案。
她們直勾勾的盯著痕語,想讓痕語從實招來。可惜痕語說什麼也不會告訴小夜和煙,他並不希望兩人為他擔心。
就這樣,三人一直沉默。
痕語見氣氛僵硬,牽強的說︰「呃,我好餓。有什麼吃的嗎?」回答痕語的還是兩道異常不滿的眼神。
「痕語哥,下次不許這樣好嗎。你知道我和煙兩個人有多擔心嘛。我們知道你不希望我們替你擔心。可是,我們怎麼可能不擔心啊。」許久,小夜打開了話題,卻忍不住哭著抱住痕語。
見此,煙的雙眼也留下淚水,聲音有著抱怨與哀怨︰「痕語哥哥,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我們不是你的親人嗎。」
「我」痕語的嗓子有些哽咽,他的眼圈紅紅的。想要提起手去拍小夜的頭,卻怎麼也放不下去。
閉下眼,輕聲的對著小夜和煙說道︰「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其實我是想快去快回的。只是沒想到會這樣。」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痕語哥,難道你覺得你的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不讓我們替你擔心,替你傷心嗎。」小夜突然松開了雙手哭著跑回自己的屋子。
「小夜。」痕語想喚回傷心的妹妹,可惜小夜並沒有要回答痕語的意思。
「哎」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身抱住煙,害怕她也學著小夜跑掉︰「對不起,煙。我並不是不想讓你們知道,我只是害怕你們替我擔心。不要哭了,煙。我保證下次一定會告訴你們的。」煙想推開痕語,可她的力氣根本不夠。
兩人依偎在一起,心中那股感情讓煙舍不得離開痕語的懷抱︰「痕語哥哥,下次無論生什麼都要告訴我們好嗎。就算我求求你。」
痕語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混蛋。他溫柔的替煙擦干了眼淚︰「恩,我保證一定會告訴你們的。無論是什麼都會告訴你們,所以請不要哭了,好嗎。」
煙能從痕語眼中看出真誠,也能從他的雙眼中看出自己狼狽的樣子。
突然小聲的說︰「我去給痕語哥哥熱飯。」
「哦,哦。」痕語一愣,沒想到煙就這樣原諒他了。隨即放開雙手,看著煙跑向廚房。
小夜的性格有些倔強,也有些任性。痕語躊躇原地,決定現在就去承認錯誤。
煙走過來,把熱好的菜放在桌子上︰「痕語哥哥,飯熱好了。」說完轉身坐到椅子上。
以前,煙做的菜永遠是痕語最愛吃的。可是現在,他根本提不起一絲的食欲。
痕語低著頭對煙說︰「我先去找小夜。」
「恩,去吧。」煙很清楚,沒有阻止痕語的意思。
痕語走到小夜門前輕輕的敲了敲︰「小夜,讓我進來好嗎。」
房間很安靜,听不到聲音,也听不到回答。
「小夜,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總是什麼事都瞞著你們。」痕語駐足半天,見小夜還是沒有理他,又說道︰「子里傳來。
痕語聞言趕緊回答道︰「恩,是的。所以出來好嗎。」
說完,小夜就把門打開了。
她撲向痕語抱住他,低聲的對痕語說︰「痕語哥,以後無論什麼事都一定要告訴我們,好嗎。」
「恩,一定會。」痕語輕輕的對她說。然後他抱起小夜走到煙的旁邊。
小夜被痕語抱起後,有些忸怩。曾幾何時,痕語哥也這樣抱過我呢。小夜望著痕語的下巴,似乎陷入了回憶。
痕語將小夜放到煙旁邊的座位上,然後轉身坐到了她們的對面。
吸了一口氣,望著對面兩個女孩說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就在你們走之後後來,就如同你們看到的一樣。」小夜和煙原本平復下來的心情跟著痕語的故事再次上下起伏。在听到痕語墮落的時候,她們擔心的「啊」了一聲,眼中的關切之意更加深厚。
听完故事之後,煙默默的拿起筷子夾住痕語最愛吃的菜送到了痕語的嘴邊︰「痕語哥哥今天我喂你哦,不過痕語哥哥得答應我以後不許去接那麼危險的委托。」
痕語見狀一愣,心中說不出的溫暖。有這樣的家人真好。隨即張開嘴吃掉了煙夾過來的菜︰「恩。以後絕對不會的。」
小夜坐到痕語身邊,她也拿起一雙筷子打算喂痕語的架勢︰「痕語哥,我想除了墨墨姐就是我最了解你了。所以我不會阻止你做什麼事,不過我希望你能將事情都告訴我們。」痕語聞言,看向小夜。小夜確實是非常了解他的人,雖然只是名13歲的小女孩,但她卻有著成年人的成熟和想法。
痕語對著小夜溫和的笑︰「恩,絕對會告訴你們的。」
「恩,那痕語哥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情嗎。」小夜輕聲的說。
「什麼事」痕語一愣,他根本沒有想到小夜會這樣說。可本著今天犯錯誤的想法,他覺得他必須答應小夜的請求。
「其實,也沒有什麼。那個,在你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我和煙就討論過,想今天跟你一起睡。」小夜說完,臉突然紅了起來。小時候,他們三個總是擠在一張床上。今天不知為何,心中很渴望與痕語粘在一起。
「呃?那個」痕語轉頭看向煙,只見煙紅著臉低下頭。從什麼時候起,我們三個人不在一張床上睡覺了呢。
痕語雙眼有著溫柔,兩只手同時拍在兩人的頭上︰「好。」
二個小時之後,痕語後悔了。懷里的小夜非常不老實,她總是有意無意的觸踫痕語敏感的地方。雖說痕語早就已經習慣,可小夜這樣的做法讓痕語實在無法睡著。
「我說小夜,你也學學煙啊。你這樣我睡不著覺的。」痕語無力的說道,今天實在是生太多的事。
「唔,因為我睡不著嘛。」小夜笑嘻嘻的,完全沒有了之前傷心的樣子。
痕語無奈,他抓住小夜不老實的雙手︰「就這樣睡吧。」
「痕語哥壞,人家只是好奇嘛。而且我听說男孩子被女孩子這樣對待都會非常開心的啊。」小夜嘟著嘴,一臉天真,純潔的像一個天使。
痕語早已免疫她這個表情了,他翻個白眼︰「好了,睡覺吧。煙都睡了。」
「沒有。」痕語剛說完,突然從背後傳來了煙弱弱的聲音。
「呃,煙你可以不用證明的。」痕語聞言,一臉的黑線。他很累,非常的累。今天長時間的高強度戰斗,加上墮落耗費的精神力。可以說他現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美美的睡上一覺。
不過,似乎是老天爺懲罰他一樣,煙從痕語背後抱住痕語同時撒嬌的對他說︰「痕語哥哥,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不行」痕語堅決的駁回了煙的意見,隨後放開小夜的手。
煙見到賣乖不管用,她又可憐兮兮的懇求痕語︰「痕語哥哥,給我講一個嘛。就一個。」
「不行」
「就一個嘛。」
「不管你怎麼說都不行。」
小夜這時打斷兩人的談話︰「煙這樣不對哦,會打擾到痕語哥休息的。」
痕語听到後白了小夜一眼︰「你也是吧。」
「嗚嗚嗚,痕語哥欺負人。成*人什麼的最討厭了。」小夜也裝可憐。
「原來這些叫成*人。」從背後突然傳來煙單純的聲音。
我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痕語想著,認真的對煙說︰「煙睡覺吧,別被小夜帶壞了。」
「唔,知道了。」煙說罷,緊了緊抱住痕語的雙手。
女孩獨有的香味刺激著痕語的大腦,縴細柔軟的身體讓他感到舒服。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原本還是小孩子的煙現在也長大了。
誒,不對啊。我在想什麼呢。怎麼感覺我變成怪叔叔了。痕語在心里月復誹著。可隨即正經的想到︰是啊,當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分開睡得呢。他微笑的想起,每次起床都有憤怒的墨墨姐在一旁。
此時小夜卻沒有給予痕語想的時間,因為她不小心踫到了痕語微微聳立的帳篷。
「噢,噢。痕語哥需要幫忙嘛。」小夜一臉驚奇,隨後壞笑的對著痕語說。
痕語突然被踫到了那里,身子一個激靈。趕緊拍下小夜的手,無奈的說︰「不用了。算我求求你啦,讓我安心的睡覺吧。」
「真的不用嗎。」小夜聞言,又從正面抱住痕語,漂亮的臉蛋有些紅紅的向痕語的臉緩緩挪動,並且一副誘惑的表情對痕語說道︰「人家可以讓痕語哥做很快樂的事情喲。」痕語心神差點失守。他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終于在犯下錯誤之前,他成功的淡定下來。
嘆了口氣,用力的拍下小夜的頭,翻著白眼道︰「你這丫頭啊,睡覺吧。」
「唔,好痛。知道啦。」小夜揉了揉頭,知道不能再繼續開玩笑了。
隨後她也緊緊貼著痕語,睡著了。
夜深人靜,有幾人能夠想到這三個孩子。
那時,三人依偎在一起。墨墨姐出去做任務的時候,都是他們互相取暖互相溫存。孤獨而又弱小的心靈在彼此的扶持下成長,漸漸的,他們再次擁有了親情,擁有了依靠。他們曾經都是孤兒,而現在,他們有了自己的家。
痕語想著,睡意被一點點驅散。
就在他望著兩人時,似乎听到了煙的喃昵聲︰「痕語哥哥我要吃雪糕。」
痕語會心的笑了一下,一臉慈祥的看著這個可愛的妹妹。
不過此時小夜說夢話的聲音也進入到痕語的耳朵里︰「痕語哥輕點嘛,人家痛。」
呃,我可以不想多嗎。痕語心中不禁對小夜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