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
德國法蘭克福。
地下拳壇里的喧鬧聲猶如潮水般一浪接一浪震耳欲聾。
擂台上一黃一黑兩名拳手正在激烈的廝打戰況已經到了最緊要關頭。
拳賽的勝負直接影響到數億歐元賭注的流向可以說全歐洲的賭徒們都把目光盯向這里。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和那個黃種豬說好了嗎?在第七個回合就開始輸直到最後為什麼那該死的黃種豬打到了第十場還佔據著上鋒?」
貴賓席上一名金白人大雷霆桌子的酒杯都被他狠狠的砸在地上濺起無數的玻璃屑。
金白人的下手另外一名肥胖的中年白人緊張無比的解釋︰「格林先生賽前我是和他說好的這……我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每一分鐘你知道有多少賭注加進來嗎?如果那個該死的黃種豬贏了今晚我將會損失上億歐元你知道嗎?到時候我會讓你成為萊茵河底最肥沃的土壤。」
格林一腳把面前的小酒桌踢翻大聲怒吼。
中年白人面如死灰心里不斷祈禱︰「萬能的主啊請保佑我這只迷途的羔羊吧讓那來自中國的拳手立即被擊倒!」
……
「我會贏的一定能贏!」
這時候丁林已經完全沉浸在拳賽中面前的敵人是他來到歐洲後所遇到的最強對手。
拳手有拳手的尊嚴骯髒的交易讓他感覺到有辱拳手的尊嚴。
經紀人在賽前對他的囑咐他早已丟到九霄雲外他現在只想獲得比賽的勝利。
黑人的身體素質明顯比黃種人好尤其是爆力讓丁林無話可說。
不過在耐力和抗擊打方面丁林卻自認更勝一籌而且他還留著自己的最後必殺。
黑人拳手心急如焚他在賽前就听經紀人說對手會在第七回合放水可是想不到卻一直沒出現預期的場景。
「黃種豬去死吧!」
體力的消耗和焦急的情緒讓黑人拳手漸漸失去冷靜他大跨步撲向丁林用盡全身的力量揮出一記重拳。
腳步極快一錯輕松避開敵人的拳頭。
丁林一直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他嘴角忍不住彎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旋風拳!」
夸張無比的扭動身體積蓄力量。
猛然間身體好像旋風一樣反向扭轉有力的拳頭同時慣性揮出帶動著千鈞之力。
「砰……」
拳頭準確無比的命中黑人的臉將他整個高高的轟飛。
「贏了!」
丁林拿起自己的脖子上系著的墨玉牌親吻了一下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敵人在中了他必殺一擊後再也站不起來。
台下出一陣歡呼帶著嗜血和狂熱。
大部分人都希望丁林贏因為他們的賭注投在了丁林的身上。
「一!」
「二!」
「三!」
……
「十!」
和裁判一起所有人齊聲從一數到十等確定黑人再無法站起來後頓時又出一陣更狂熱的歡呼。
「好樣的中國人!」
「打得好林!」
「林我愛你!」
……
貴賓席上格林的臉色沉得黑這樣的結果讓他一下子丟了數億歐元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巨大損失。
輕輕一揮手他身邊一個魁梧白人走上來直接給丁林的經紀人重重一擊然後把他抬了出去。
格林咬牙切齒道︰「給我殺了那只黃種豬!」頓了一頓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更加陰險的神色又道︰「噢不不要殺他把他的雙腿和雙手都打斷然後丟到大街上我要他受盡折磨後再去死。」
「是的老板!」
另外一名魁梧白人眼中精光一閃冷漠無比的應了一聲。
……
……
一周後的法蘭克福。
丁林衣衫襤褸的躺在冰雪泥濘中。
他的手和腳全都被打斷就像乞丐一樣被扔在大街上。
心里充滿怨恨不過他卻不後悔。
拳手有拳手的尊嚴除了拳頭丁林就只有這點尊嚴最高貴。
自小開始他就是孤兒除了脖子上那不起眼的墨玉牌他身無長物。
從偏遠的山區走進城市然後漂洋過海來到歐洲每天了瘋似的練拳他為的就是終有一日能堂堂正正走上世界拳壇的巔峰……不過最終卻落得這樣的下場這讓他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不公平。
身上的疼痛早已麻木可心里的那股怨恨卻使他難過無比。
「就這樣認輸嗎?」
「不絕不!」
……
苦苦的支撐著每天生吃地上的雪水維持他慢慢讓自己移到了街道旁的牆壁邊沿。
這樣能讓身體稍微感覺溫暖一些。
「哈哈……來看看我們的大拳王吧!」
正當丁林輕輕舒了一口氣突然有幾個白人圍了上來。
丁林認得其中一個人是被他從擂台上打下去的拳手叫做席勒。
席勒居高臨下的看著丁林輕蔑笑道︰「我們的大拳王在台上不是很威風嗎?怎麼現在成了臭水溝的死老鼠了?」
丁林咬牙回瞪過去毫不畏懼。
光明正大打不贏、卻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的人他一點也看不起。
席勒怔了一怔隨即被丁林的眼神激怒了。
他一腳踢向丁林的胸口大叫起來︰「你這只黃種豬臭水溝里的死老鼠你還敢凶還敢凶……」
丁林的身體虛弱無比幾腳下來頓時一口鮮血沖口而出流得衣襟全部都是。
脖子上的墨玉牌沾上鮮血幾乎微不可察的亮了一亮一閃即逝……
墨玉牌是父母留下丁林的唯一信物丁林雖然沒有察覺到它的變化但卻很緊張的用手臂護住害怕它被席勒踢到。
席勒看穿丁林的心思陰險一笑後伸手硬把墨玉牌扯了下來。
他耀武揚威的看了看玉牌後獰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讓我們的大拳王那麼緊張呢原來是這樣的破石頭啊真讓人失望!」說完他一抬手就把墨玉牌摔到了地上。
「不……」
看著四分五裂的墨玉牌丁林絕望的大叫一聲。
席勒和他的同伴們一邊嘲笑一邊繼續對丁林拳打腳踢好一會兒後才得意洋洋的走了。
臨走的時候席勒扔下一句︰「明天我再來和大拳王聊聊天。」
……
……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天上又飄起大雪。
丁林躺在冰冷的雪地里他連動一下的力量都沒有。
憤恨不斷蠶食著他的心讓他的喉嚨不斷出「 」的嘶啞申吟他其實是想說︰「報仇我要報仇!」
但這種時候他還有能力報仇嗎?
「你想怎麼樣報仇?」
一個鏗鏘的聲音從他的大腦流淌而過仿佛從心底深處升起。
「殺了他們!」丁林不假思索。
「這樣就滿足了嗎?」那聲音。
丁林怔了一怔殺了他們自己就真的滿足了嗎?
「你可以讓害你的人一無所有慢慢折磨他們然後再殺他們!」那聲音諄諄善導。
對這是個好主意!
怨恨似乎找到了最合適的泄點讓丁林感覺興奮起來他的心一下子被緊緊抓住。
「是誰?」
短暫的失神之後丁林忍不住升起疑惑那能夠進入他內心的聲音到底是什麼?
「不要奇怪了我就在你的身體里。」
「你是誰?」
「我叫做魔雷。」
「魔雷?」
「是的。」
丁林的心已經在極度的絕望中對于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他並沒有表現出正常人應有的驚訝反而問道︰「你怎麼會在我的身體里?」
「我的魂魄一直被封印在你的鎮魔牌里直到剛才才被你解救出來。」
「你是說那……那塊墨玉牌嗎?」
「是的。那塊鎮魔牌是仙界最厲害封魔法寶當初我仙界里的幾個高手聯手把我的肉身打散然後把我的魂魄封印在鎮魔牌里流落到這一界已經有數億年了。」魔雷頓了頓接著道︰「剛才你的血觸踫到鎮魔牌把我的靈魂解月兌了出來鎮魔牌也就困不住我了!」
「數億年?」
「不用奇怪現在你和我已經成為一體我會把我當初所懂的東西都教給你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丁林被魔雷所說的話兒鎮住了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來等回過神來苦笑道︰「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什麼都學不了了。」
「這有什麼你受的這點傷沒什麼大不了我可以讓你在一個晚上里不但傷勢痊愈而且比從前更加厲害。」魔雷的口氣大得不得了他笑著道︰「只要你學了我《參合魔功》不用一年這個星球上就沒有你的對手了!」
「真……真的嗎?」
魔雷的話簡直給了丁林一道希望的曙光。
魔雷冷哼一聲傲然道︰「我魔雷什麼人還會騙你一個後輩小子嗎?」
「好我願意學!」
丁林一咬牙他現在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
「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先答應我我才把《參合魔功》教給你!」
丁林憤然道︰「只要我能報仇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好!我希望以後你能為我報仇把那幾個毀了我的**並封印我魂魄數億年的家伙通通都殺掉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丁林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好沒問題!」
魔雷聞言哈哈狂笑起來得意無比道︰「哼哼南離仙翁你們就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嘗嘗我這數億年所受的苦滋味的。」
接下來魔雷開始傳授丁林《參合魔功》。
參合魔功的基礎是一些運氣的竅門並不太過艱難。
丁林從前也練過一些硬氣功為的是讓身體的抗擊打能力更強不過相比較起來參合魔功的效果實在讓他大吃一驚。
硬氣功練了幾年丁林也沒有什麼氣的感覺可是參合魔功才一上手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一團沸水在煮一樣不斷從身體各處流動起來讓他原本受傷處處的身體感覺舒服極了。
丁林一開始還對魔雷沒有什麼信心可是現在好了他一下子信心大增起來對魔雷的話也更加信任。
「怎麼樣知道厲害了吧?」魔雷感應到丁林的想法開始自傲的吹噓起來︰「我的參合魔功可是有多天地之造化的大神通現在你的身體正在慢慢被魔功改造不用等到明天你的傷勢就會全好了!」
「連斷了的腿骨和腳筋也會接回來嗎?」
「那是當然的參合魔功的第一步就是強化你的**這是我當年從聖巫宗偷出來的功法精華為了這個我還被聖巫宗的高手追殺了很久呢!」魔雷自顧自說看來這數億年把他封在鎮魔牌是讓他悶極了現在他要一次說個夠本︰「參合魔功會讓你月兌胎換骨的你專心練遲點你就會知道它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