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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不見她,隔若千余年!
失落落心痛痛淚盈盈萬語心絮三個字︰我愛你!期限億萬年。
第二日,天空依然晴朗,望無邊際的蔥綠的藍天猶如一頂草帽,散落的縷縷的白雲附織在它身;好比斑爛耀眼的花朵,點綴天更婀娜多姿。太陽照舊高高懸空炙燙無比的光仍然惡狠。
快八點,何志杰懶洋洋到車間。由于昨夜難眠快天亮才小睡一會兒。因此表情難免昏昏欲睡。
「嗨,帥哥昨晚去哪里瀟灑呀?」陳嵐獰笑道。
「瀟灑過屁,下崗了嘛!……俺明天就要去沿街乞討了……。」
「帥哥我知道你是大款。」陳嵐如是打斷道。
何志杰無奈搖頭嘆息連連,欲哭無淚。「對酒當歌的心情誰人知!」
「我就從來沒听說過你移動手機欠費、停機……不是大款是什麼?俺們連手機都買不起。」
「嵐老師你不是買不起是不想買罷了。這玩意兒我都快養不活了。」何志杰訴苦道。
「那好,干脆折價賣給我算了。」
「好哇,就怕你不喜歡這造型的。」何志杰笑道。
這刻他們全都穿著工作服,唯何志杰獨穿休閑裝。「感情他們還要做,沒骨氣一群家伙哼!」何志杰暗忖。
「嵐老師,看樣子你們打算繼續做下去?」何志杰試探著問。
陳嵐無奈說,「我可不敢跟你比呀?你是大款玩個十天半月的無所謂。可我卻不行啊!」這表情苦到了極點。
「你龜兒做儀表技術那麼好,在外邊隨便找好廠易如凡掌。我們這破技術是人都會,」陳小虎咧嘴而笑。
何志杰啼笑皆非片刻。
「小虎是你太扦(謙)虛了吧!折煞小人也。隨便……哈……。這個社會是我不能左右的。俗話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啊’!」何志杰感慨千千道。末了又喃喃自語說,「現如今是文人的天下,有文憑就有機會找到薪水多的好廠,像咱們這些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混蛋。還在千遍一律做這破儀表車……犯賤哩……永遠都不會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眾人齊齊點頭稱是。
何志杰意猶未盡又說,
「其實放眼天下中的老板根本沒把我們打工者當人看,他唯一心疼的是人民幣哪管打工者的死活……。」
「有道理。」陳嵐道。
「哎,咱就這個命!」陳小虎低聲道。
也許是天意如此設計吧。
何志杰又眼輪回于間少了好幾人,當即問說,「項氏兄弟呢?」
「哦,在樓上睡覺哩!」陳小虎回答著。
「還有‘三匹娘’又去上網了。」
「又是一個通宵,現在還沒回來哩!」陳嵐慢條斯理道。
何志杰疑問說,「你們檢討寫了?」
「寫個屁,沒哩。」陳嵐憂憂道。
何志杰叫說,「項向飛……項向飛……,」連兩聲不見回話。
「可能出去了吧!」
「打手機他一定知道的。」何志杰撥通13156798931響了兩聲便掛了。
這時側望上面的窗戶有一人影道。
「喂,何志杰我在樓上。」
听音聲便知是項向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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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杰轉身出了車間徑直朝樓上奔去。
片刻到了項向飛、向虎的住所。他兩兄弟感情極佳同住一間小屋。
雖顯狹窄但對于打工者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天堂吧!其樂自得,項氏兄弟格外豁達開朗。
何志杰坐床邊與項向飛相視而坐,慢慢開始促膝而談,當談及去哪里找工作。
「不知道哩!你呢怎麼打算?」項向飛一臉無奈。
「哎,俺也不知道呀?先等一個禮拜再去找。」
「做儀表車終究沒出息的,現在做數控能掙大錢,我老鄉有一個在臨海做數控,至少千八百塊一個月。」
項向飛無不羨慕道。
「我知道做儀表車沒出息,數控咱又不會。我們早晚要被淘汰掉的,哦,
對了你弟呢?」何志杰如是問道。
「買早點去了,你吃了嗎?」項向飛關懷道。
「哦!謝謝吃了,你們打算寫不寫檢討?」
「不寫,你呢?」
「你看我連衣服都沒換?」何志杰笑道。
「他們還穿著工作服哩!想必他們……?」
「嗯!剛才陳嵐的口氣是想干下去!你弟呢他要干嗎?」
「我本想把今年干完,我弟死活不寫檢討!所以我只能依我弟的了。他技術不行有我在也好帶他一帶,他一個人在別廠肯定不行的!」項向飛顧慮道。
「出去玩吧,這里太悶了。」何志杰邀請道。
「好,先等我弟回來一起去!」
「好,去商業街書店好何?」
「可以呀,里面還有空調舒服。」
片刻,項向虎提著小籠包、豆女乃並憨笑著︰「咦!何志杰你來了!吃早餐了沒!沒吃來吃點……。」
「不,謝謝!早吃了你們吃吧。」
何志杰婉言謝絕道。不過小籠包香氣四溢真叫凡人饞液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