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郎中……
由于張邈和鮑信需要在年關前趕回家中,而陳留郡又離此較遠。所以,夏侯瀾穿越後的第二個新年,也不得不在外地度過了。
但好在夏侯瀾看得甚開。一來,前世每到放假過年,他們這些當兵的都必須保持應急狀態,以防任何不安全因素發生;二來,此時雖然‘獨在異鄉為異客’,卻也沒什麼親人可以讓他思念……嗯,好吧。如果真要算的話,也不是沒有。
雲哥自然是算一個的;恩師也算一個;老板……也可以算一個。那這樣就得算上曹昂那小子了……貌似老秦也應該算在內吧?
還有誰?
李典?樂進?文丑?
嘿∼
夏侯瀾想到這里,忍不住樂了。心說︰自己雖然來到三國才一年而已。但可以讓自己牽掛的人,還真是不少。
于是,就在夏侯瀾無意中發現這些的時候,他心底那一方不為人知的柔軟角落,似被這些‘不請自來’的人們……輕輕的觸動了。
而這種觸動,又讓他在北方寒冷的冬天,感到了一份由衷的溫暖。
此次的護行任務。一方面,因為準備的時間倉促;另一方面,也因為需要穿過劉岱的東郡防區。所以,人手不宜帶得太多。
同時,因為夏侯瀾需要被外調一段時間,所以麾下的兵馬也需要從速安排。好在,夏侯瀾身邊人才不少,安排起來倒也容易。
于是,夏侯瀾索『性』提議,讓曹昂暫領兵馬。同時留下于禁、夏侯恩、夏侯杰三人為輔。
這樣的安排,自然得到了曹昂的雙手支持!
「兄弟啊,鋼鋼滴啊!」曹昂聞訊後,熱淚盈眶的握住夏侯瀾的手,「就沖你這份兒仗義!我姐的事兒,你就瞧好吧!」
哪兒跟哪兒啊……
夏侯瀾有些無語的看著‘賣姐求榮’的曹昂,心說︰哥無非是滿足一下你的‘將軍夢’罷了。反正在大本營里,也不怕你會鬧出什麼花樣。尤其還有于禁看著,哥放心的很∼
話說,自從夏侯瀾當起甩手掌櫃,往常山去‘勾兌’趙雲時。于禁便已慢慢在李典、樂進身後,處理起軍務了。
再到夏侯瀾、李典、樂進分家後,于禁更是成了夏侯瀾命令的第一執行人。尤其在剿滅泰山寇的任務中,這廝也有非凡的表現。
連夏侯瀾都多次暗嘆︰還好自己下手早,否則這樣一員五子良將,便要與自己失之交臂了。
所以,此次雖然名義上是以曹昂為首,但真正在背後指揮的,還是于禁!而留下夏侯恩、夏侯杰二人,也有夏侯瀾不願讓他們冒險的心思。
畢竟,這兩個家伙再怎麼說也是夏侯家的族系子弟。萬一有些閃失,族里忽然跳出個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向夏侯瀾來討命,那到時又讓他情何以堪?
至于剩下的四人中。秦真因為年齡太小,同時也顧及到老秦的因素。夏侯瀾同樣不願讓他冒險。而值得一提的是,這小伙子雖然在武藝上的天賦有限。但在兵法謀略的悟『性』上,卻有超乎常人的理解力!
這讓夏侯瀾在驚奇的同時,不由著重對他加強了這方面的培養。後來,夏侯瀾索『性』在臨走前,將秦真丟給了同樣正在‘深造’兵法的趙雲。
說實話,趙雲的天賦其實剛好與秦真相反。若論練武,雲哥認了第二,還真沒幾個人敢說自己是第一的;但論起讀書……雲哥就真的悲劇了。
否則戲志才也不會對他愛理不理……
起初,趙雲面對秦真這種‘末學後晉’,還很有些自我感覺良好的優越感;但兩人一番策論過後……雲哥自覺已經沒臉見人了!
拋開雲哥不提。本來剩下的唐帛、劉峰、孟羽三人,夏侯瀾也索『性』想一個都不帶了。但這三個家伙一听夏侯瀾想要單干,立馬擺出一副‘你不帶我,就是懷疑我忠心’的神情。
看著他們‘忠心護主’的模樣,鬧得夏侯瀾都不好意思推月兌了。心說︰這可是你們自找的哈∼我可一點兒也沒『逼』你們。
但夏侯瀾也不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他還是懂的。不說旁人,單是對孟羽、唐帛的『性』格,夏侯瀾便比誰都清楚。
唐帛是什麼貨『色』?那完全是無利不起早的人!沒有一點兒好處,他會這麼勤快?沒有說自己頭發痛就已經很好了……而孟羽更是鬼精鬼精的人物,即便是夏侯瀾想從他手中佔到一分,那也得直接動用武力鎮壓才行。
但按說這麼兩個東西,換了其他老板。可能早就有多遠讓他們滾多遠了。但夏侯瀾卻正是看中了這兩人『性』格中的特點,還特意安排他們管理後勤工作。
果然,這兩個家伙一出手。頓時讓全營都沒有後勤匱乏之豫。可說,物盡其才,人盡其用。也不外如是。
當然,這兩人另有一般好處,便是善侃!雖然沒有達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程度。但三教九流,尤其是下九流的營生,這兩人卻都能說上一二。
但這也是夏侯瀾所最為看重的地方。
因為在夏侯瀾看來。下九流的人才,無論是所學、所識,以及一些人生感悟、生活態度等等,都更注重實用『性』。
這樣的人通常使起來都比較順手,而且辦事知道變通。比之那些讀死書,舉孝廉的書呆子,已不知強了多少倍。
言歸正傳。夏侯瀾在接納自告奮勇的跟班三人組後,也沒心思追究他們的真實想法。因為這幾個人的忠心,還是可以肯定的。
心說︰反正自己出門總是要有幾個人打下手的。雖然過年過節的不讓他們休息,有些不地道。但既然他們自己都強烈要求了,那我在推月兌……豈不是有些傻那個什麼『逼』?
另一方面,由于張邈是扮作商人從陳留出發的。所以,與他一行的隨從,也約有二十幾人。
以夏侯瀾的眼光看,這些人的身體素質,都是值得肯定的。但從掩飾身份的方面來講……全他娘的不及格!
夏侯瀾甚至懷疑,劉岱的手下,是不是都有‘白痴’這個屬『性』。
世界上有這麼彪悍的商人嘛?好吧,你可以說他們都是保鏢;但你見過用戰馬當馱馬的商隊嘛?如果全國的商人都有這樣的運輸配置,那哪兒還有土匪混飯吃的地方?還讓不讓人家劫道兒的有活路了?
所以,夏侯瀾當即命令眾人改頭換面。高級戰馬一律換為駑馬……
雖然張邈對于夏侯瀾的安排非常不爽,認為他是在貪自己的便宜。但夏侯瀾是貪這種小便宜的人嘛?
別說,他還真是……當然啦,只是個玩笑。
夏侯瀾更多的還是想惡心一下張邈。當日曹『操』、鮑信、張邈三人的會議,夏侯瀾可是全程陪同。對于張邈扣扣縮縮的樣子,也早就看在眼內。
所以,現在一旦有機會名正言順的‘報復’一下,一向‘心胸狹窄’的夏侯瀾,又怎會輕易錯過?
一通調整後,夏侯瀾與跟班三人組也編入了‘商隊’。
夏侯瀾名面上的身份是老板的佷子。出門在外時,也仍是他一慣的白衣裝扮;唐帛則扮作帳房,那副肥頭大耳的樣子,一看就讓人覺得他吃了不少回扣;而孟羽則扮作書童,只是這廝賊眉鼠眼慣了,扮起書童的時候,更多的到像是小偷;至于劉峰,還是做他馬前卒的老本行,行駛保鏢的職責。也唯有他,自始至終,都扮得最像,可謂全情出演。
然而,夏侯瀾直到出門後才發現一件事。
原來這三個東西巴巴兒的要和他一起上路,是因為唐帛的老家便在陳留。而且唐帛那個死胖子,似乎還應承了孟羽、劉峰什麼猥瑣的好處。
于是,一路上只見他們三人一直在戚戚搓搓的咬耳朵,更不時發出一股很『婬』『蕩』的『奸』笑……
夏侯瀾已經忍了他們很久。他知道這幫家伙肯定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但人家不告訴你,你一個當主子的湊上去問,是不是顯得太沒氣質了?
『操』,氣質什麼氣質!老子的大腸都快癢得長『毛』了!
于是,被熊熊八卦之火點燃的夏侯瀾,惡狠狠的勾住正在猥瑣而笑的唐帛道︰「胖子!一路上說什麼吶?!笑得這麼『婬』『蕩』,肯定不是好事!快,說給公子爺听听!」
「嘿嘿,知道不是好事,公子爺您還要听?」
由于夏侯瀾一向待人和善,既不講究尊卑,更不喜歡搭架子。所以,像‘全真七子’這些久隨左右之輩,在無甚緊要的場合,都會毫不在乎的和他開些玩笑。若此刻般唐帛滿不在乎的‘反諷’,可說是他們平日再也平常不過的交流方式。
夏侯瀾‘怒了’︰「那你是說還是不說?」
唐帛連道不敢,便言道︰「剛才老孟在和我們講一個葷段子。話說,一人有一妻二妾,死後,妻妾繞尸而哭。妻撫其首,曰︰‘我的郎頭呀!’次捏其足,曰︰‘我的郎腳呀!’又次者無可哭附,只得握其‘中部’,曰︰‘我的郎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