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凌從旁端起茶杯,玩弄于手中,清明的眼眸露出幾分迷離之色︰「劉小姐,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劉橫波向來心思直接,哪受得了這般九曲腸子,當下再也忍不住,蹭的一聲站起來,再也顧不上禮節。
「如今我爹已沒有實權,而皇上將我嫁給你,不就是為了給你一個無實權的太子妃,這樣也讓你無法再通過聯姻而拉攏朝中重臣,況且朝廷中只要有幾分眼力的,也能看出這里有幾分不對,自然更會小心,如此一來,你的太子之位根本就無法保住。」
軒轅凌瞥了劉橫波一眼,低柔的語氣帶著十足的耐性,「劉小姐來就為了特地告訴我這些?」
劉橫波看著依舊邪惑妖異的臉龐,那神情始終毫無半點慌張,一切都仿若那手中的杯子般,都盡在這男子手中。
劉橫波頓時不確定,如今自己心中的猜測到底對不對,自己打的主意還能不能成功。
「我會盡全力幫你。我爹雖已無實權,但軍中威信還在,我可以幫你。」少女的聲音有幾分波動,仿佛壓著什麼。
「劉小姐有心了,只是劉大將軍年事已高,這些事實在是不應拿來勞煩他。」軍中將領已換過幾回,昔日的老將這幾年不是無故死亡,便是告老還鄉,他要來何用。
知道軒轅凌的意思,劉橫波頓時又急又怒,「如今軍中雖早已換人,但卻有大部分是前幾任將軍一手提拔,其中這些人我都認識。雖然不是都位于高位,但也可用于危急之時。」
劉橫波不知,她本是帶著賭博性的想法,卻在以後真正證明了其中的巨大用處,而這一切早就被眼前這個人算計在其中。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而軒轅凌要的正是寧家的舊情和威信,他在宮中的勢力雖有卻也不足以成事。
人心正如手中的杯子,不過方寸之地,卻總奢望太多,而只要有了一絲動搖的,便如這缺口一般,再也無法彌補,而他要的也是這缺口。
一個劉橫波,足矣。
「劉小姐言重了,你我即將結成連理,不知劉小姐這般卻是為何?」
如此,他可是算是答應了。「他日你若奪得帝位,便放我離開。」這遍布尸骨的京都,她只想遠遠離開,也離開那永遠封存的記憶。
閑適隨意的神情,薄唇勾起,眸中透出幾分張狂不駒,「劉小姐只需做好太子妃之職,五年後是留是走,本皇子絕不干涉。」
听到這句話,劉橫波頓時松了一口氣,卻也有種無言的悲哀涌上心頭,想起岸旁的青衣,如今他們是真的再沒有關系了。
劉橫波走後,軒轅凌取出袖中的信函。信中正是藍家下任家主的消息︰
藍洛,藍家下任家主之一,商影未定,將在漠華谷修習三年,三年後歸,正式接任家主一職。
看後將信函握于手中,紫衣之人走到窗邊,手掌再度張開,只剩下一堆白色的粉末,粉末從指縫間瀉下,無聲無息。
冷峻的臉龐毫無表情,眼眸中露出幾分沉思,久久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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