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雪嘆了口氣︰「還是我來說吧!濮陽大哥,我跟阿薇是很早以前就認識的朋友,而且交情還不是一般的好。有一次我去執行……我是說去辦事情的時候,正好路過阿薇的家,所以就想,既然已經到了這里,就上去拜訪一下老朋友吧!」
濮陽玨和藍雲當然知道藍雪所謂的「辦事情」,就是接到任務,去偷什麼東西的。所以彼此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沒有做聲。
藍雪也知道自己有些說漏了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本來想故意跳窗進去,跟阿薇開個玩笑,誰知道當我轉到窗戶底下時才現,那里居然有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在守著!我當時就覺得很納悶,忙悄悄轉到門口一看,也有人!于是我馬上猜到,阿薇一定出事了!」
「當然了,這樣的人看守阿薇可以,防我就差點勁了,所以我很快就悄悄地溜了進去,見到了阿薇。」
「阿薇看到我,簡直是驚喜莫名,可是她什麼都來不及跟我說,立刻掏出一把鑰匙給我,然後告訴我一個地址,讓我到那個地方的地下室去救一個人!她說既然我可以這麼容易地躲過外面人的監視進到她的房間,那就應該可以救出那個人!就算救不出,至少也可以去找人來救他!」
「為了不驚動外面的人,我也沒有細問,但人是阿薇讓我救的,那麼這個人就一定不是壞人!于是我立即帶著鑰匙趕到了她所說的地點,把濮陽大哥救了出來!當然,當時我並不知道我救的人是誰,我是後來才知道的,不過阿薇跟我說過,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所以我就沒告訴雲姐。可是那天我一看到阿薇,實在是太意外了,才會月兌口叫了一聲,沒想到……」
原來中間還有這樣一段隱情。濮陽玨好一會兒沒有說話,看著戈雲薇沉默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而戈雲薇在藍雪敘述的間隙里,已經漸漸停止了顫抖,不再那麼恐懼了。
估計她能比較正常地開口說話了,濮陽玨才開口問道︰「我想听听你的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不是都已經查清楚了嗎?」戈雲薇輕聲開了口,語氣里卻帶著一股讓人不懂的心灰意冷,「你說的沒錯,我一生下來,眼楮就跟正常人不一樣,這個我跟你說過。所以我媽媽從來不讓我出門,一直到我很大的時候,外人都不知道我們是姐妹倆!所以,那個被小林彥一看中的人,其實是我姐姐戈雲薔,而不是我!姐姐被帶走以後,我就和媽媽相依為命,好在這個時候我的眼楮漸漸變得正常了,媽媽也允許我外出了,村里的人看到我,才知道我們是姐妹兩個!」
听到這里,濮陽玨突然插上了一句︰「小林彥一帶走戈雲薔的時候,沒有把你一起帶走,是因為那個時候你還不正常?」
「對!」戈雲薇點了點頭,「所以那個時候,小林彥一根本就沒見到我,媽媽早把我藏起來了。我的眼楮是在他帶走姐姐大概一年以後,才恢復正常的。」
濮陽玨點點頭︰「接著說。」
戈雲薇呆了片刻,似乎在梳理當年的事情,然後又慢慢地開了口︰「可是我沒想到再見到姐姐的時候,她會變了那麼多。之前我雖然一直沒跟姐姐見過面,但姐姐每個月都會寄一筆錢過來,供我和媽媽生活。我就是靠著這筆錢,才堅持讀完了高中,並且考上了大學。上了大學以後,我就不再要姐姐的錢了,我可以一邊打工,一邊掙學費。至于媽媽,她一個人留在了老家,身邊有幾個鄰居互相照應著,我雖然不放心,但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