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先前那中年婦人語氣略嚴肅的道︰「七娘,這話休要在宮里說。守活寡,這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能掛在嘴上的?」
「阿娘,我不管,反正我是決計不會嫁給蕭如琢的。否則我寧願一死了之,正好月兌離這個封建社會,沒準兒還就穿回去了呢!」少女委屈的道。
「穿?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阿娘。」少女祈求,「阿娘,你一直是疼我的,別把我嫁給蕭如琢好不好?好不好嘛?」
「七娘,你都及笄了,這急躁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阿娘什麼時候說過一定要讓你嫁給他了?」
「可是太後剛才明明……」
「太後也只是這麼一說,我們趙家畢竟是世家,太後和你阿耶都有意與蕭家聯姻。以蕭家如今的地位,嫁庶出的肯定不行,嫡出的就你一人是待嫁之身,所以太後才有此提議。」夫人耐心的勸慰道。
「說來說去還是我啊!」少女不滿。
「我的傻閨女,平素見你聰慧伶俐,怎麼這會兒就轉不過來了?你是待嫁的女兒,可蕭家卻不止一個待娶婦的郎君。他蕭如琢是短命的,不是還有長命的可以選麼?」
「阿娘,嗚啊,愛死你了……」
「好了,都多大了還這麼輕浮,這可是在宮里。我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現在趕緊回去,免得太後問起來不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這不是有現成的木槿花麼,摘些回去給太後插在屋里……」
隨著腳步聲遠去,黃嬌低頭咬斷絲線,抬頭看向蕭如琢,「好了。」
蕭如琢看了一眼,頷首「嗯」了聲,起身隨意的道︰「更衣。」
更衣?讓她給他更衣?黃嬌吟有些發懵。但隨即沒多想的起身,抖開衣服為他穿戴起來。
郡王不愧是被人服侍慣了的,半張著雙臂,享受著黃嬌吟的服務。
近距離的嗅著他身上的氣息,黃嬌吟的臉又開始發燙。從臉頰道耳根,像是染上了紅霞。轉到他身前系腰帶的時候,黃嬌吟的心髒又跳了起來,比先前那次還劇烈。
蕭如琢垂眸,就看到面前的垂著腦袋的宮女,耳尖紅紅的,像是臘月里被寒風吹過後泛紅的顏色。
好奇的伸手模上去,手指輕輕的捻了捻她的耳尖。小小女敕女敕的,還發著熱,手感甚好,忍不住揉了一下。
「嗤」的一聲,猶如過電般的酥麻從耳朵尖兒傳過全身,黃嬌吟感覺臉上像是著了火,心髒好似跳到了嗓子眼兒。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慌亂的想要躲避,頭本能地一扭。卻忽略了兩人太過靠近,一頭就撞上了面前男人的胸膛。
太過突然的撞擊,讓病弱的郡王身子晃了晃,腳下小退了一步,腳跟正好絆在身後石凳上。
一個趔趄就要跌倒,蕭如琢本能的想要抓住什麼,伸手就朝前一撈……
手下的觸感溫軟有彈性,等目光所及,才發現自己抓住了眼前宮女的胸口衣襟。
「啊!」黃嬌吟後知後覺一聲低叫。
郡王也嚇了一跳,二十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對于一個女子行輕薄之舉,再好的涵養也不能讓他面對這種局面而面不改色,于是想也不想地反射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