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諒蕭如琢身體不能久撐,大長公主囑咐了黃嬌吟些事後,便打發黃嬌吟扶蕭如琢回去靜養。
黃嬌吟不必管家,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侍好蕭如琢,這點工作她很樂意,上手的很快。趁著蕭如琢午睡的時間,召來人細細問了蕭如琢的起居習慣、個人嗜好等。事無巨細,黃嬌吟記的很用心。
將房間按照蕭如琢的習慣重新布置了一下,還添了一張軟榻,打算若是自己再被踢下床,也有個退路。
蕭如琢看見了,隨口問了一句,黃嬌吟心虛的支支吾吾,正拿不準該實話實說還是粉飾太平,就見蕭如琢臉黑了,咬著牙道︰「你嫌棄我?」
「不,怎麼可能。」黃嬌吟連連擺手。
蕭如琢指著那張榻︰「那你這是什麼意思?才成親就分床睡?」
黃嬌吟只得解釋自己的目的,蕭如琢臉更黑了,恨恨的否決︰「不用了,我不會再踢你。」
黃嬌吟對他的保證並沒有信心,她很清楚一個人的習慣有多難改變。她也是為他身體著想,他要是每晚睡不好,身體會更差的,便道︰「反正已經搬進來了,不好再挪出去,擱在房里,又在窗邊,你若有興致,也方便躺著看書賞景,」
蕭如琢雖然還有些郁悶,但也沒再反對。
晚上蕭如琢在黃嬌吟的服侍下喝完藥,拿了本游記在床上看,黃嬌吟洗漱完進來看到了,就勸道︰「晚上看書傷眼傷神,五郎留著明天再看吧。」
蕭如琢淡淡瞥了她一眼,放下書躺下,「你睡里面。」
黃嬌吟懵懂的頷首︰「哦……」
黃嬌吟爬上床,蕭如琢翻個身背對她,看著他略顯單薄的背,黃嬌吟緩緩將臉貼了上去,雖然不厚實,卻很溫暖,呼吸著淡淡的藥香,黃嬌吟滿足的同時,又十分擔心他那快到盡頭的生命。
心頭一酸,話不由自主的出口︰「給我個孩子吧。」
聲音悶悶的,沒了白天時的平靜。蕭如琢的背脊僵了一下,嘆口氣,翻過身來,近距離的看著她道︰「為什麼那麼想要個孩子?」
有孩子才能地位穩固,她是這麼想的吧?蕭如琢想到這個可能,心中就有些泛堵。如果這樣,如果這樣,他是否真的有必要在臨死前留下血脈?
黃嬌吟不知道蕭如琢的內心掙扎,听見他問,有些黯然的道︰「有了孩子,就會將五郎的生命延續,看著他,應該會和看到五郎一樣吧?」
她的聲音有絲不確定,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只知道這種念頭很強烈,強烈到沒考慮後果就從半路跑回來自薦。她並不害怕自己馬上成寡婦,如果他一定會死,那就給她留個孩子做紀念吧,她不能接受就那麼看著他輕易的消失。
不得不說,黃嬌吟的答案讓蕭如琢消掉了心中的芥蒂,心中一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吻了下她的唇,「想要的話,就努力吧……」
模糊的聲音消失在熱情的細吻中,別有一番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