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來啦……。」
回到平京再見張博陽不過這回不是在破破爛爛的研究所里也不是在石頭住的那小四合院而是在他第一次被張博陽帶到平京住過的那幢別墅中。
秦明海開車把石頭送到門口就走了石頭步行順著熟悉的小徑到了別墅樓前推門而入。剛一邁進客廳張博陽的聲音就悠悠飄入了他耳中。
碩大的客廳東側張博陽坐在沙上手里拿著本厚厚的小說面前的茶幾上放著套精致的茶具邊上擱著包拆開的煙懶洋洋地這麼坐著一副很悠閑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來這度假的普通干部。
「坐！」抬眼看看石頭張博陽微微一笑慢吞吞地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片很別致的書簽小心夾進正翻開的一頁這才合上了手中的小說。
「報告張哥我任務完成了！」石頭笑眯眯地從懷里取出鐵盒放到茶幾上向張博陽那邊推去︰「這就是您要的那件東西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啊嘿嘿請張哥您核實。」
看看鐵盒張博陽臉色平靜地點點頭接著抬手往茶幾那邊伸去石頭還當他要拿起鐵盒取里面的物品時沒想到張博陽根本連鐵盒的邊緣都不踫越過它抓起了自己那包煙。
「從出到回來……一共幾天了？」點起煙張博陽先抽了口接著淡淡地問。
「二十三天……。」石頭記得很清楚出前張博陽給了他一個月的限期。
「二十三天……這麼說離一月的期限還少了七天你就把東西給拿回來了？」張博陽抬眼看看石頭嘴角微微一笑。
「嘿嘿嘿這還不是您張哥教導的好？再說要沒您的配合我那能這麼順當呢？」石頭咧嘴嘻笑了起來心里暗暗高興听張博陽的語氣似乎在夸獎自己正好！自己這趟香江之行花了不少錢等會趁著高興再向他討點怎麼著不多拿也應該實報實銷吧？
可還沒等石頭開樂呢張博陽的臉就沉了下來鼻孔里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就讓石頭打了個寒戰。
「石磊！本來我對你的期望很大沒想到你第一次執行任務就讓我失望！實話和你說吧在我眼里你這次任務完成的非常不理想如果按我的標準打分你的分數絕對不會過六十分！」
「啊！」石頭頓時就傻了不明白地瞧著張博陽。明明自己已經完成任務張博陽怎麼會這麼說呢？低頭看看擺著的鐵盒子石頭心里一個勁的納悶這東西不是取回來了麼？他怎麼還說自己不合格呢？
「怎麼？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張博陽掐滅手中的煙順手拿起鐵盒掂掂目光炯炯地看著石頭︰「你是不是心里還在想明明任務圓滿完成了我怎麼還會說這種話？」
說完張博陽就當著石頭面打開了盒蓋取出了藏在里面用油紙包著的兩張磁盤。隨後他高深莫測地一笑拿起打火機直接就點燃了包在磁盤外的油紙。
「啊！張……張哥您……您這是干嘛！快！快滅火啊！這東西值十幾億啊！您怎麼就燒了呢？」石頭瞬間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跳了起來一把奪過燒起來的磁盤手忙腳亂地就撲火撲了幾下怎麼都沒撲滅心里一急提起邊上茶壺直接澆了上去這才好不容易把火給弄滅。
可就是這樣剛才那把火已經把磁盤給燒掉了三分之一再加後來澆上去的茶水整個全成了半濕半黑的焦炭。苦著臉看著手中費勁好大力氣才帶回來的磁盤石頭怎麼都不明白張博陽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連里面內容看都沒看就確定這磁盤里的東西不是他所要的麼？
「丟了吧這玩意在中關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幾十元我能給你買一大疊回來……。」張博陽輕描淡寫地說著正當石頭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只見張博陽拿著打火機敲了敲茶幾玻璃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靠客廳另一側的書房門突然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了一個笑眯眯的家伙。
「你……你……怎麼會是你……！」不瞧沒關系一瞧嚇一跳石頭扭頭一看就驚愕當場張口結舌地指著來人驚得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哈哈哈怎麼？才一天沒見就不認識了？」來人笑著抬手向石頭打了個招呼邁步就向他們走了過來。這身材這模樣還有這副熟悉的打扮來人不就是肥佬金麼？
「老張你這小伙計還真行啊！差一點兒就要了我的老命直到現在我腦袋還在疼呢！」一坐下肥佬金模模腦袋嘻嘻哈哈地和張博陽說著話瞧他神態和口氣似乎兩人很熟的樣子。
石頭不是傻子到這時候他還不明白才怪了！恍然大悟地指著他們兩個月兌口就罵道︰「我他娘的！胖子……還有你張哥這……這任務難道是假的？」
「呵呵我說這小子聰明吧？這反應蠻快的。」不等張博陽開口肥佬金就翹起大拇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還別說這小子在夜總會搞得真和小混混一個樣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他底細弄不好就給他蒙混過關了。」
「那有什麼雕蟲小技爾……。」張博陽搖搖頭嘆道︰「本來是想瞧瞧這小子的能耐的沒想到弄了半天他還沒月兌出原來的套路太讓我失望了！」
「呵呵話不能這麼說年青人缺乏經驗嘛老張啊！當初我像他這歲數的時候還沒他能干呢！嘿嘿小子瞧上去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干我們這行的好料！你要不喜歡把他讓給我得了有這小子在身邊我那邊的工作倒能輕松不少……。」
張博陽笑了拍拍肥佬金的肩膀卻什麼話也沒說。兩人聊了這麼幾句再和石頭打了個照面肥佬金並沒多坐就起身告辭了。張博陽親自送他出門不一會兒就轉了回來重新坐回了原來位置。
石頭從最初的驚愕到詫異又到後來的惱怒和漸漸冷靜。其間他想了很多同樣也考慮了不少。怪不得張博陽剛才會把磁盤給燒了原來這一切只不過一場戲一場以他為主角的表演。只不過石頭這個主角一直蒙在鼓里到現在才明白真相。
這次香江之行石頭雖然遇上了些麻煩可同樣也踫到了不少巧合。從一開始的爛仔豪相遇隨後生的丟失毒品的事件接著就是緝毒處保險櫃里的那些毒品還有小B的貿易事件隨後又是得知肥佬金去海澳的消息最後又恰巧在石頭到了那樓肥佬金才找出鐵盒子……這麼多事件當初石頭並沒覺得有什麼蹊蹺現在回過頭來仔細一想自己每一步其實全踏在張博陽早就設計好的圈套里面跟著他的節奏一步一步往前走而已。
就像是一根無形的線線的一端捏在張博陽的手里而另一端就拴在石頭身上石頭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牽著鼻子走直到任務完成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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