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石頭的態度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尤其是千面人最愛顯擺的他在石頭手上吃夠了苦頭現在一看見石頭就和老鼠瞧見貓後差不多德性誠惶誠恐戰戰兢兢。
指東往東指西往西對石頭的命令絲毫不敢陽奉陰違還擺出了一副獻媚的表情。這兩天跟在石頭後面盡心盡力干活認真時不時還拍拍石頭馬屁瞧他那樣子快和舊社會里地主老爺手下的狗腿子差不多了。
千面人的出身與石頭有些相近大家全是江湖中人見風使舵攀附強者是這種人的天生本能說句難听些的千面人算是有些牆頭草的性格吧當初在張博陽手下唯唯諾諾絲毫不敢動歪腦筋也就是這個道理。
現在的頭換成了石頭他開始還想仗著老二的身份顯擺顯擺為自己爭取點好處。可沒想到剛一出手就成了石頭殺雞給猴看中的雞殺氣騰騰的那一幕差一點兒就把他給嚇壞了。見識過石頭的手段千面人立即就打消了原來的想法一心一意投靠了石頭。
醫生還是原來那副樣子說話不多少言寡語。不過石頭也能看出他目光中和以前有所不同剛認識他的時候醫生表面上雖然客客氣氣但看向石頭的目光中卻帶著一種輕視和不屑。而今這些東西已經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是畏懼和尊重。這一點石頭非常全瞧在眼里雖然大家都不表面挑明但全心中有數。
而踏雪。被石頭嚇了嚇也乖巧了許多那些希奇古怪捉弄石頭的小花招也不敢再拿出來對方他了。不過嘛自此以後。這小女孩倒對石頭更粘更親了一些常常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起來是改變策略轉打起了感情牌。這變化讓石頭倒有些撓頭甚至有些哭笑不得。再怎麼著面對這麼個弱不驚風瞧起來天真爛漫地女孩子石頭也不好意思去用強吧？再想想她在小組里無人可比的地位和資歷石頭暗地里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只要做的不過分也就隨她去。
霹靂手段震住了三個人石頭很快就著手安排起在美國地計劃。這個計劃他在來美國之前已經有了些初步設想。現在到了美國第一步要盡快建立起一個新基地也就是小組的核心基地才能開展以後的工作。
地點很快就選定了拿了張美國地圖找了一圈石頭把基地所在位置選在了臨近加拿大邊境的名城底特略。號稱汽車之城的底特略近些年來不復當日輝煌。隨著汽車產業的蕭條這座以往赫赫有名的城市已經漸漸失去了以往的生氣。
當然這對石頭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座城市有著雄厚的工業基礎。而且因為蕭條地加劇逃離底特略的美國人越來越多整個底特略城的土地、房屋價格一落千丈給予他們很大的選擇空間。
而且作為亞裔在美國是少數民族四人之中也只有千面人這家伙能毫無破綻的化裝成老外地樣子。他們聚集在一起不引人注目才怪選擇底特略這種大城市考慮的也是這個汽車城中華裔並不少見混雜其中能夠完美的掩飾蹤跡。這也是石頭一口否決了踏雪打算在美國西部買片莊院地建議。要真像她這麼做的話保證還沒等他們在莊院里大興土木改造基地之前。無孔不入的美國弄不好就找上門來了。
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石頭尚記得當初在基地培訓時學過的這句老話。國家機器的威力他清楚的很現在他們月兌離了組織雖然雙方名義上還沒撕破臉但政治是沒道理可言的有些情況不能不防。何況如今身在美國更要小心四個人在美國都沒什麼基礎邁出第一步必須謹慎從事所以石頭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中隱至底特略。
要重建基地缺的就是錢。買地要錢買房子要錢改造基地也要錢。石頭二話不說把三人叫來一起開了個踫頭會要求大家把各自的資金全先拿出來以供小組的初步啟動。
一听到錢字三個人全苦了臉可一瞧石頭那副冷冰冰帶著殺氣地面孔只能無奈報出了各自的數字。…
說起來石頭也不相信這三個家伙居然都是窮鬼他們三個的錢加起來只是屈指可數地五十多萬美元其中踏雪的部分就佔了三分之二而千面人最少只有六分之一。
「沒搞錯！你幾個干了這麼多年才這麼點錢？」石頭皺著眉頭問。
「老大你以為我們全是財主啊！」千面人哭喪著臉扳著手指頭道︰「我每月地基本工資是人民幣一萬出頭張哥摳門的勁你也清楚每次出任務經費都不卡的死死的？而且我在外面花錢又厲害你知道的這些行頭、化裝的材料哪個不要錢買啊！這麼些年來能存下這點我容易麼？」
「就是！」踏雪也苦著小臉道︰「要不是我從不外出任務手里還沒這麼點錢呢我們三個人中我可最節約了好不容易攢了這麼多年才攢下了這麼點你一拿光我以後恐怕連棒棒糖都要吃不起了。」
裝模作樣地踏雪還眼淚汪汪地拿紙巾擦擦眼楮弄得石頭臉上燙有些很不好意思。
定定神向醫生看去。醫生還是老樣子話不多很平靜地把自己的工資基數報了一遍然後什麼話都不說了閉著嘴坐著一動也不動。
「搞什麼！這麼點錢夠干啥用呀？」石頭撓頭想到五十萬美元在美國也不算小數字了可對石頭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弄不好連買地買房改造的經費都不夠。就算加上自己的那些錢也遠遠不足。
沒想到四個人中還數石頭最有錢。月兌離了組織現在他們三個只出不進。至少石頭還有日本那邊的定額經費收入。看來必須得盡快開展工作要
麼坐吃山空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們三個家伙就得上街
「先把地和房子買了再說這個交給醫生去辦大家沒問題吧？」
醫生平靜地點點頭千面人和踏雪也沒異議。畢竟醫生穩重地脾氣性格擺在那里把錢交到他的手上大家也放心些。
「改造的資金和我地設備呢？」踏雪突然問了一句。
「這個由我來解決我答應過你一定能辦到。」石頭淡淡回答道看看踏雪突然想起一事。不解地問︰「我說小夢你不是號稱世界第一黑客麼？難道就不能用電腦幫我們搞點錢出來？」
「電腦搞？怎麼搞？」踏雪歪著頭反問。
「你可以侵入銀行系統啊！弄個戶頭什麼的再搞點金額數字進去這樣不就有錢了麼？」石頭想當然地說道雙手比劃著。而且越說兩眼越放光。
「切！你以為我是神仙啊！」踏雪翻著白眼就道︰「能這麼搞我早就搞了還用你來教？我們做黑客的原則就是隱秘暴露的黑客實質就是死人了。你以為銀行的人全是傻瓜？天下有這麼多黑客。能有本事侵入銀行系統的人多了去了可誰敢動這個歪腦筋？說多了你也不懂銀行的錢其實是個天平所有支出收入都是有原始數據可查的這些數據可不光是電子數據還有文紙記錄等等。憑空捏造個戶口容易把錢變出來也不難！可這麼一來這天平還不得一下子偏了呀？就算你暫時能拿出錢弄不好沒幾天就給人查到了難道想我一輩子被官方追查。坐牢到老太婆不成？」
「有這麼困難？」石頭听的傻眼了。…
「就這麼困難！不信？不信我馬上就試你去銀行取？」踏雪搬來台手提電腦擱在膝上抬頭看著石頭。
「這……算了算了。還是穩妥點的好……。」石頭連忙擺手這個賭他可不敢打。真要弄出點問題麻煩就大了踏雪是專業人士還是听她地建議比較妥善些。
「對了你不能捏造身份麼？怎麼銀行就……？」臨了石頭又不忘追問一句。
「我那個是移花接木！」踏雪對著不懂黑客技巧的石頭哭笑不得︰「身份資料和錢根本不是一回事呀！我弄出來的資料可全是真的只不過把自己的照片替換了上去只要兩個人不同時出現在一起誰能知道真假？再說了哪個政府也不會天天去查個人地生活動態吧？這里面的漏洞大著呢我打的是擦邊球呀。」
這下石頭算是徹底死心了看來投機取巧地路子堵死了就和踏雪說的一樣要是錢來的這麼容易天下當黑客的不全成了世界富了？那些銀行恐怕也倒閉的不剩一家了吧？
「算了先干起來再說！」石頭一揮手決定錢的事慢慢再考慮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反正實在不行還能用老本行去偷嘛大不了多偷幾回他就不信偷不到這麼點資金。
當天下午四人就來到底特略分頭開始了行動。
醫生帶著四人湊起來的資金很快就開始了他購地購房的工作底特略的地產正在蕭條期選擇面非常廣按著石頭的要求醫生在當地地產經紀人地殷勤推薦下仔細找尋著合適地點並親自驅車前往一一察看實地情況。
至于踏雪暫時留在酒店里拿著台手提電腦在網絡上忙忙碌碌地查詢信息按著石頭的交代找尋四人小組今後可能接受的任務。
而石頭帶著千面人為了資金地問題開始在底特略附近地區奔波著他們先要解決的是踏雪地設備資金沒有這些東西將來的一切都是空的。
老美和中國人完全不同他們無論是個人還是商業交易用現金結算的情況非常少見不是用信用卡就是支票轉帳石頭開始還信心十足可一大圈轉下來後根本沒地方下手。這個現實弄得他火冒三丈。
「老大……。」（千面人早就改叫石頭老大了）
「嗯？」
「要不……我們直接去偷設備怎麼辦？」千面人討好地出了個主意。
「你毛病……。」石頭罵了一句把千面人噎的不輕。偷設備？說的容易！踏雪開出來的單子里那些東西到了美國後第一時間就去商店問過了這些家伙加起來足足要一個集裝箱。這麼多玩意能是一個人能偷得了地麼？就算四個人一起上搬也得搬上大半天把商店里的人和美國警察當傻瓜啊！
「那你說怎麼辦？」千面人無奈地問。
「媽的！老子總有辦法！」石頭氣壞了要是錢地事不解決自己剛建立起來的威信就沒了再怎麼著也得盡快搞到錢實在不行就直接去銀行偷他就不信了難道銀行里也全是支票不成？憑自己開鎖的本領。哪個銀行的保險櫃能難得住自己？
看著臉色不善的石頭千面人也不敢再多嘴了不過心里也不爽的他還是輕聲嘀咕著張博陽當年對他們太摳要早多點工資獎金什麼的也不會弄成這樣呀。
「他娘的！國內那些貪官哪個不在國外銀行存幾千上百萬的？老子出任務殺的貪官也不少了。怎麼當初就沒想到給自己留下點呢？早知道這樣前個月去干逃到南美地胖子就應該留個心眼不把他瑞士銀行的戶口密碼交上去。就算要交提前轉掉點錢落自己口袋也好嘛……。」
千面人在那邊懊悔著石頭靜靜地想著心事沒想到一個熟悉的詞突然飄進了他的耳朵正抽著煙的石頭頓時一愣。
「咦！老大你……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被石頭奇怪地目光盯的毛千面人膽戰心驚的向後縮了縮。
「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沒說什麼呀。」不知道自己哪里惹著石頭了千面人嚇得腦門地汗也出來了。
「再說一次！」石頭目光炯炯地看著
「我……我只是自己牢騷我真沒說什麼呀老……老大。你……您就……。」千面人快嚇哭了石頭的身手給他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
「呵呵我不是怪你。我是讓你把剛才牢騷話再說一次。」石頭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放緩語氣。
「我的媽啊！老大。你這人嚇人要嚇死人的啊！」千面人仔細一看見石頭的表情不像是在騙他心頭這才落下了大石頭。
定定神千面人這才把剛才的那些話重復了一遍剛說到銀行戶口的時候石頭抬頭就打斷了他的話。
「等等銀行你剛才說什麼銀行？」
「瑞士銀行啊！」
「什麼瑞士銀行？全稱是什麼？」
「瑞士聯合銀行怎麼了？」
「瑞士聯合銀行……瑞士聯合銀行……。」石頭默念著這家銀行地名字越想越不對勁這銀行的名字自己怎麼就這麼耳熟呢。
抬頭想抓抓腦袋把記憶深處的東西給揪出來可手剛一動胸前掛著地墜子就蕩了蕩石頭愣愣低頭仔細一看終于回憶起來了。
「快！快告訴我！這瑞士聯合銀行的帳號密碼是什麼？」石頭抓著墜子追問道。
「老大你沒問題吧？問這干嘛？張哥早把那貪官地錢給轉走了啊！」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還記得不？記得就馬上告訴我！」石頭興奮地急問。
千面人不明白石頭究竟想干什麼可瞧石頭這麼急迫的樣子又不敢多問幸好那帳號密碼因為工作的原因還記得當即就背了出來。石頭也沒去記具體的數字而是邊听邊默算著排列長度等千面人說完後他曲指一對就樂得蹦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天不絕我！老天保佑啊！」
「老……老大你……你沒問題吧？」千面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狂笑的石頭。
「問題？哈哈！哈哈哈！」石頭大笑幾聲拽著千面人就回到了車上︰「快！快開車！」
「去什麼地方？你不會讓我把這車開到瑞士去吧？」
「什麼瑞士？我們回酒店！快！快！」石頭拍著車前板大聲嚷嚷著十萬火急地催促著千面人。
十幾分鐘後石頭風風火火地就回到了下塌的酒店也不顧千面人在後面追趕著他一陣風似地沖進了房間把正在抱著電腦在查詢信息的踏雪給嚇了一大跳。
「怎麼？出事了？」踏雪吃了一驚見石頭這麼奔進來心頭一沉。
「快！快幫我個忙！」石頭一把就拽起她。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踏雪驚愕地問。
「別多問了！」石頭吼道這時候千面人也趕了進來汗流浹背地連忙把門帶上。
「究竟怎麼回事呀？哎呀！我剛查好的資料還沒來得及保存呢！」
「這些破事以後再查！」石頭快手快腳地把電腦里的網頁全關掉拍著電腦急道︰「你馬上給我登6瑞士聯合銀行！」
「瑞士聯合銀行？為什麼？」
「廢話這麼多干嘛讓你登6就登6！」石頭瞪著眼大吼。
踏雪嚇得一哆嗦再也不敢多問十指連飛連忙就輸入了瑞士聯合銀行的地址幾秒鐘後網頁打開了。
石頭雙眼緊盯著網頁心頭激動又有些不安把踏雪趕到一邊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停留在輸入帳戶和密碼的那兩行中。
愣愣地看著石頭半天都沒動作讓踏雪和千面人不明白他究竟想什麼。正當他們兩個面面相覷出言問問石頭是不是為了錢腦筋不正常的時候坐在電腦前的石頭終于動了。
抬起了右手緩緩伸出了食指石頭嘴里輕聲昵喃著不知道在默念什麼東西。過了幾秒鐘他的手指終于鄭重其事地按下了一個數字接著又慢慢按下了一個字母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一連串異常復雜的數字和字母組合輸了進去。
當最後一個數字敲完後石頭緊張地汗都淌下來了顫抖的手抓起邊上的鼠標把它小心移動到最後「確定」一欄中深吸一大口氣閉眼就按了下去。
「保佑！老天保佑啊！」石頭祈禱著心髒激烈跳動著慢慢睜開了眼楮。
網頁一閃讓石頭膽戰心驚的「錯誤」顯示並沒有跳出來而是出現了一個連接狀態的頁面。石頭興奮不己地緊盯著畫面雙手把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唰！連接終于成功了一個全新的頁面出現在石頭面前。石頭定楮仔細一瞧頓時連呼吸都屏住了。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默念著跳出來的數字後面的零石頭的聲音都在抖呆了半響狂笑起來。
「怎麼了？究竟怎麼了？」踏雪和千面人百思不得其解地見石頭突然變成了這樣子好奇的走到他身後湊著腦袋向電腦看去一瞧之下這兩個家伙也傻眼了驚呼聲中呆立當場。
「錢！錢啊！這麼多錢……。」
仿佛一下子有無數金錢在他們面前飛舞尤其是踏雪更是兩眼放光興奮的小臉都紅了。
「老……老大你怎麼有這麼多錢？假的吧？這些錢是假的吧？」千面人揉揉眼看看再揉揉眼尤不信地顫聲問。
「假的？瑞士聯合銀行的錢能做假麼？」石頭狂笑著反問。
「不……這絕對是真的！」還是踏雪冷靜仔細看了一眼網頁的聯接確認無誤地說道。回過神來她也抑制不住激動抱著電腦在屋里又蹦又跳歡呼終于著有錢了！有設備了！有冰激凌吃了！還有自己最喜歡吃的棒棒糖和愛好收集的雪茄也有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