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沒見了肥佬金的樣子一點都沒變而他身後的兩生的很估計是新近找來的小弟吧。至于以前一直跟著他的大牛石頭卻沒瞧見也許是那次右手給石頭打了一槍後又踩了一腳徹底搞廢了事後被肥佬金不知道打到什麼地方去了吧。
對于肥佬金的真實身份石頭一直有著疑問。當初認識他的時候這家伙只不過是黑道上的人物可事後卻又現他和張博陽之間認識而且關系看起來很不簡單。這麼看來肥佬金應該算是組織上的人了可關于這點張博陽既沒有否認過但也沒確實地表明過從情理判斷石頭覺得應該是這麼回事。
但讓石頭疑惑不解的是張博陽當初把自己派到香江去鍛煉事後又異常不滿自己對肥佬金下手留情的懦弱。石頭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在平京的大屋里張博陽把肥佬金送出門去回來後就嚴厲責備自己不應該心慈手軟下手必須果斷狠毒不能留半點後患。
這前後如此大的矛盾讓石頭百思不得其解由此看來肥佬金是死是活在張博陽心里根本就不重要甚至可以說張博陽私下巴不得肥佬金死在石頭的手上假如肥佬金真是同組織成員的話無論那總參還是國安的人以張博陽辦事風格應該不會如此絕情。
在以前石頭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事後卻一直都沒機會找張博陽打听虛實之後就遇上了郊外遇襲張博陽意外出事。這個問題就成了石頭心里揮之不去的迷團。而今突然在夷灣見到肥佬金出現石頭忍不住好奇心大起。目光緊盯著肥佬金的身影心頭暗暗盤算著。
中間離得太遠而且還隔著舞池石頭只能看見有一個黑道大哥模樣的家伙從里面迎了出來笑呵呵地和肥佬金打著招呼。
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可能是些客套話吧。兩個人還很熱情地相互抱了一下這才勾肩搭背地向里走。
模出幾張鈔票石頭塞進了纏著他地幾個小姐胸口笑眯眯地拍了她們幾下以上廁所的借口站了起來。轉身之際。他悄悄地向千面人使了個眼神隨後邁步而去。
「老大什麼事？」洗完了手叼起跟煙石頭來到廁所邊的角落。千面人左右一瞧暫時沒人就連忙跟了過來。
「等會你自己回去我有點事要辦。」石頭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好地。」千面人稍一遲疑連忙點頭。不過他同時又問了一聲︰「老大沒危險吧？」
「呵呵我的身手你還不知道？沒事踫上了以前一個道上的老朋友我等會去會一會。有了這東西他絕對認不出我來小事一樁。」石頭模模臉很輕松地笑笑。
「呵呵那是……那是！」千面人媚笑著很自豪地點點頭石頭這麼一說他也放心了。迫不及待打算上床的他連忙听話閃人帶著剛才兩個身材不錯小姐樂顛顛地出了夜總會。
千面人走後石頭抬頭看了看通往樓上包間的階梯。微微笑了笑。
回到原來的座位石頭和幾個小姐繼續喝酒玩鬧。弄了一會兒他借著酒勁以大廳里太鬧為由叫嚷著要去包間玩玩。小姐們聞聲大喜進了包間這價格就完全不同了弄不好她們幾個今天能大賺一票瞧面前這個看起來老土的家伙一副暴戶的樣子如此凱子不好好斬上一刀更待何時？
連忙找來少爺去開包間小姐們拽起醉燻燻的石頭在他耳邊膩聲膩氣地奉承著半拉半月兌就這麼上了二樓進了其中一間包間.;石頭走路腳下打飄醉眼朦朧的樣子其實他腦子清醒地很呢這副樣子完全是裝出來的。上了樓進包間的短短十來秒鐘里石頭早就把整個二樓瞄了一遍雖然沒有瞧見肥佬金在什麼地方可一眼就現了他帶來的兩個保鏢正和其它幾個穿黑西裝的家伙守在最里面地一號房外。
「先生我們唱歌好麼？」進了包間一個小姐撲進石頭懷里笑嘻嘻地問。
「好……好啊！我……我最喜歡唱歌了還有酒……喝酒！來……再來三瓶好酒！」石頭大著舌頭叫喚著色迷迷地還在小姐胸口亂模。
小姐們頓時大喜也不管價格直接叫了三瓶最貴的酒上來。在她們看來反正這個凱子已經醉成這樣了這時候誰不趁機多佔點便宜啊！
石頭瞧得清楚心頭冷笑表面卻裝做糊涂拿過一瓶酒對著瓶口就喝上了還大呼小叫地說老子有的是錢。要她們快點唱歌給自己听一起喝酒誰唱地好酒喝的多誰的小費就高今天開心自己一定在這好好樂一樂。
石頭所在的包間離肥佬金他們的有一段距離何況房間里還放著音樂幾個小姐拿著話筒興高采烈的唱著歌就算沒這些這麼長的走廊還隔著門牆石頭也無法听清肥佬金在包間里究竟在干些什麼不過石頭並不著急因
在所處的位置是在走廊的出口處無論如何只要肥里面出來路過門口他就能知道。
喝了幾口酒還沒來得及唱呢石頭就擺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見正主這個樣了已經賺好小費地小姐們哪里還會傻呼呼地呆在這里？嘻嘻哈哈地輕笑一陣就把石頭一個人丟在這偷偷模模地全跑了。
「呵呵這下清靜了……。」慢慢睜開眼楮石頭暗笑道他也沒起來繼續躺在長沙上呼呼大睡只不過仔細留意著外面的動靜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一個小時後從一號房那邊過來的腳步聲終于落到了石頭耳朵里。石頭地身子像片落葉一般輕飄飄地就從沙到了門口附在門前仔細听著外面地情況。
「汪老板這件事就拜托您了。」一個陌生地聲音說道。
「哈哈哈！大家多年的老朋友了。這麼點小事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肥佬金地聲音很哄亮听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呵呵有汪老板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還請汪老板千萬別忘記這事得抓緊時間馬上就要……。」對方的聲音越來越低後面幾句石頭怎麼听都沒听清楚外面的腳步聲漸漸往遠處漸行漸遠石頭悄悄拉開門縫一瞧只見他們已經下了樓。
點起煙。石頭抽了一口暗暗琢磨著剛才沒頭沒腦的兩句對話。听起來似乎是肥佬金和哪個家伙在談一筆什麼買賣而且好像很急的樣子。不過最讓石頭留意的是那家伙最後一句話——抓緊時間馬上……。雖然石頭不明白這里面真正的含義。但石頭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安以肥佬金的性格干的絕對不會是小買賣。何況石頭當初在香江的時候和他打過交道知道肥佬金同夷灣這並沒有什麼長期合作項目他這次親自跑來夷灣絕對有蹊蹺而且從他們地對話看應該是對方求他肥佬金這人最愛擺架子人求己的事他犯得著親自出馬麼？這絕對不符合他的個性。
「難道……肥佬金這次來的目的不是道上買賣而是上面組織地授權？」石頭忍不住又想起了肥佬金的另一個身份假如是這樣的話究竟又是什麼任務呢？要放在平時石頭也許就不管了反正他們幾個已經月兌離了組織自成門戶。可眼下卻不同他來夷灣可是有任務地而且任務的期限沒多久了。萬一肥佬金那邊要干的事和自己想做的有沖突的話不是懷了自己的計劃麼？
越想越有可能。石頭皺著眉狠狠掐滅了煙頭轉身出門打算跟蹤過去探探虛實。
「大佬您說這姓汪的真會按我們說的辦？」帶著副笑臉客客氣氣地把肥佬金送上了車那位夷灣道上老大樣的家伙目送對方的車離開望著遠方臉上卻露出了股凝重地表情。在他身邊一個心月復樣的家伙輕聲問道。
「唉……難說……。」他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家伙可不是什麼善茬能在對面香江混幾十年不倒絕對是典型的老狐狸。別听他今天答應地干脆可誰知道肚子里究竟是怎麼想的。你告訴下面地人讓他們盯緊點時間不多了假如三天後他答應的人還沒過來我們就要另外準備。」
「難道……非得求他麼？夷灣道上的人也不少找誰不行？」
「你不懂！」他無奈搖頭苦笑︰「夷灣就這麼丁點大的地方找誰干都不保險啊！再說了香江人也不是好請的我選來選去還是這姓汪的最合適。這家伙這些年一直干海上走私的買賣手下對夷灣熟的小弟不少這些人正是我們緊缺的只要他能信守諾言接下來一切都好辦了……。」
說完一輛車無聲無息地就開到了他的面前心月復跑上前去幫他打開車門這個老大鑽了進去很快也離開了夜總會。;「馬秘書和香江來的客人談完了？」夷灣市郊一幢別墅中一個派頭很大的老人見那位老大走進屋連忙站起來向他問道。
假如這里有普通夷灣百姓在的話只要一見這老人的臉就能認出他是誰他不正是競選夷灣總統的候選人之一B黨的黨魁段庸平麼？
被稱為馬秘書的那家伙畢恭畢敬地向段庸平行了個禮點頭道︰「段老和客人談完了對方答應幫我們干……。」
「好！好！」段庸平頓時喜上眉梢露出了滿面笑容︰「這就好！現在局勢太不明朗了只要他們過來再幫著加把火這回g黨了！」
「您說的沒錯。」馬秘書點點頭但皺著眉頭又道︰「不過……段老我還是有些擔心啊……。」
「擔心？」
「是的汪老板這人背景復雜雖然他今天很痛快地答應了我的要求但是能不能真正做到還是未知數。況且。眼下局勢太復雜了從表面上看我們還佔據一些優勢以我之見。為了穩妥我建議還是取消這次行動吧……。」
「糊涂！」段庸平輕斥了一聲雖然聲音不響但語氣異常嚴厲听得馬秘書連忙低下了腦袋。
「小馬啊！坐……先坐……。」段庸平放緩語氣指指面前的位子讓馬秘書坐下看看他搖頭嘆道︰「小馬你也跟我不少年了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過軟弱。要知道。這次是我們B黨重新上台地大好機會為了勝利絕對不能瞻前顧後啊！你以為我們不干g黨那些王八蛋就能放過我們麼？你看看這些還有這些！」用手點著放在一旁的報紙段庸平語重心長地道︰「g黨現在掌握著政權。利用國家的錢買通了夷灣幾乎所有社團組織到處為他們搖旗吶喊。雖說從民意上看我們暫時領先。但只要結果一天沒出來鹿死誰手又能能誰能料得到？如今局勢已經到了緊要時刻你退一步人家就會進一步婦人之仁是要壞大事地！」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段庸平用堅定地語氣道︰「破釜沉舟在此一舉！除了成功就是失敗！小馬我年紀不輕了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假如不能成功的話這一生就再也不可能了。你要記住小馬將來我說是將來。如果我失敗的話你一定要記住我今天的話政治是血淋淋的。只有成功者才能書寫歷史！」
馬秘書抬頭看著段庸平目光也漸漸地變得堅定起來。他站起身鄭重其事地向段庸平鞠了個躬︰「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去做的您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他娘的沒想到還真給老子猜中了……。」誰也沒想到段庸平和馬秘書這些話一字不漏地全進了石頭耳朵。悄悄跟蹤過來的石頭藏身在樓上隱入黑暗中不僅看見了他們的會面更是听到了所想知道地東西。雖然他不認識馬秘書在夜總會把他誤認為道上的大哥可段庸平這張臉他卻瞧得清清楚楚要知道現在外面到處都有貼著他照片的宣傳資料要是認不出他來石頭來這里也算白混了。
此地不敢過于久留得知真相後的石頭立即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段府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一小時之後他又出現在夷灣的88大廈樓下從後門進入直接打暈一個服務生換上了他地衣服大搖大擺地上了8o層的酒店。
肥佬金已經睡了香江到夷灣雖然不遠可飛機過來再坐車進城加上幾小時前又去夜總會談事回到酒店的他難免覺得有些困。
這回過來肥佬金完全是道上地朋友介紹來談生意的開始還以為是夷灣這里有什麼好買賣讓自己干沒想到到了地頭才明白居然是B黨的人讓自己出人幫忙想利用他手中黑道的力量和當地黑道組織干上一場用此來打擊政治對手贏得馬上就要進行的選舉勝利。
對此建議肥佬金是嗤之以鼻。真***開玩笑自己就算是過江龍難道能斗得過這里的無數地頭蛇麼？B黨的家伙簡直是異想天開虧他們這些腦瓜里居然能琢磨出這種餿主意來。可是當馬秘書翻出最後底牌肥佬金又忍不住動心了對方開出的籌碼可不少而且更明白無誤地說明只要讓他的人做個姿態就行了不用真正打打殺殺地。這一來肥佬金地腦子立即就轉了起來考慮之下一口答應。
錢啊！都是錢啊！肥佬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了。雖然他以前當過內地的警察還和國安、總參上層都有些關系可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香江當黑道老大時間長了早就有了一方獨立地心思了。不過老江湖的肥佬金從不和組織撕破臉皮名義上依舊接受組織上地領導但暗中私下小動作不斷經常搞些偷偷模模的勾當。他自以為瞞得很好在幾方勢力中游刃有余張博陽卻早就看穿了他要不是手上暫時沒有確鑿證據再加上肥佬金尚有些利用價值的話就算他有十幾條小命也早完了。
當初張博陽想借石頭之手干掉肥佬金也是這個原因同時也有著試探肥佬金的想法。可惜石頭沒能下狠手讓肥佬金僥幸撿了一條命事後肥佬金也聞出了點味道心頭忐忑之下收斂了許多張博陽順水推舟就暫且把這事放下了。
如今張博陽出事總參國安兩大部門相互為了權利暗中爭斗給了肥佬金蠢蠢欲動的機會。這次B黨突然找上門種算盤假如能借B黨力量在這里踏上腳的話將來就算和組織翻臉他也不怕了。
帶著這樣的心思肥佬金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時間被一泡尿給憋醒。肥佬金爬起來上了個廁所迷迷糊糊地又回到了床上剛想躺下繼續好好睡的時候突然只見角落處隱隱約約似乎有個人影一貫謹慎的他瞬間清醒了嚇得連忙伸手去抓藏在枕頭後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