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很快就走了他在香江的身份是肥佬金不太適里久留。反正石頭對香江熟悉的很而且對于肥佬金屬下的場子和企業也都非常了解稍微詢問了一下那家生產廠的情況他就明白過來這家廠就是當初自己幫著肥佬金和洋鬼子談判之後所收購的加工廠。
這家廠子歸到肥佬金手下時間並不長前後加起來也不過一年左右看了看介紹不用去多猜石頭肯定肥佬金拿下這家廠子時是用了點小手段要不然一家這麼大規模經營良好生產和效益都算不錯的企業誰肯輕易把它轉讓出去呢？
千面人所說的許就是這家廠的中層干部肥佬金把廠子弄到手後工廠里的經理、財務等重要部門全被他派去的心月復給替代了而關于生產方面因為肥佬金沒有懂行的人只能使用原有工廠的人員當然他也留了個心眼對員工進行重新提拔使用這個叫許的人正是那時候提拔上來的。
許的確不是道上的兄弟但和道上卻有些淵源。這話還得提到他的弟弟許杰身上比許小了十歲的許杰從小就好狠愛斗性格同穩重的許翊相比完全不同為了這個弟弟許是傷透了腦筋怎麼勸都勸不住弟弟和道上人物的來往時間一長混蠱惑仔的許杰在外面闖了大禍在酒吧為了泡女人和人打架失手把肥佬金手下的一個小弟的小弟給捅廢了。
這事可了不得肥佬金在香江道上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人物雖然一刀捅廢地那家伙不是肥佬金的直接下屬。但捅了小弟的小弟怎麼說也算是丟了大哥面子。按道上地規矩許杰是難逃一劫。就算不死也得在輪椅上過下半輩子。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是那天肥佬金的心情不錯許為了救自己弟弟冒險去求見肥佬金口口聲聲地要用自己的命去替弟弟的命這麼荒唐的事居然讓他成功了從此以後許就把命賣給了肥佬金成了一個不是社團的成員。恰巧當時肥佬金剛把那家廠收到名下許又是這家工廠的生產組長有了這麼一層關系。肥佬金就一手把他提拔成車間主任主管生產的工作。
這個經過就是這麼簡單事後肥佬金也沒為難許兄弟兩個叫了個看場子的小弟把許杰歸到門下至于賣命給他的許肥佬金只是讓他做本職工作。平時很少來往或許肥佬金自己心里也清楚信守諾言地許翊在工廠為自己賺錢要比進社團打打殺殺有價值得多。;千面人認識許的經過也不復雜。肥佬金的心月復不都給他一一調離去夷灣了麼？加工廠這邊也算得上是肥佬金的主要產業之一當然要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就這樣千面人重新安排了工廠的負責人順便親自去工廠轉了轉從而見到了許。
按千面人地說法他對許這人的印象不錯而且從這人離奇的經歷來看肥佬金能夠如此放過許杰應該也不是僅僅是因為心情好地原因。了解前因後果之後石頭不由得也對這個許起了濃厚興趣。
「站住！工廠車間。無關人員不得入內！你哪里來的？」到了郊區的工廠石頭還沒進大門呢一個保安就警惕地喝道。
「呵呵。我是老板派來看看的大哥您貴姓？」石頭笑眯眯地湊了過去。殷勤地敬煙。
肥佬金的工廠當保安的當然是自己社團的兄弟的。長得三大五粗的樣子一瞧就有股江湖氣保安並沒去接石頭遞過去的煙反而很警惕地盯著他瞧了瞧。
「滾滾滾！什麼鳥毛老板？老子這工廠是你這種人地嗎？再探頭探腦地小心老子叫兄弟們把你直接丟街上去……。」
和趕蒼蠅一樣揮揮手保安不耐煩地訓斥著。
「別別啊！大哥都是自家兄弟嘛……。」石頭嘻皮笑臉地道。
「自家兄弟？」保安橫著眼看看石頭。
「給先抽根煙……。」石頭繼續把煙遞過去笑眯眯地輕聲道︰「我也是幫汪老板辦事的您知道這里的頭剛換了一茬汪老板怕新來地人辦事不地道特意派我過來瞧瞧……。」
「嗯？」保安一愣下意識地接過煙仔細瞧了石頭幾眼笑了︰「操！你小子也不早說啊！自己人搞的神神秘秘地我還以為是別的道上家伙來踩點的呢。」
「呵呵那能呢？」石頭陪著笑幫他點上火壓低聲音道︰「這事大哥您也知道老板不希望下面的人知道嘛。悄悄派我過來看看免得把事弄大下面的兄弟們鬧得不開心。」
「這麼說倒也算有點道理……。」點起煙保安點點頭不過還是奇怪地看看石頭有些懷疑道︰「你小子臉生的很啊！好象從來沒有見過你真是老板派來的人？」
「呵呵大哥夠警惕的！」石頭豎起大拇指在他面前晃晃佩服地點頭︰「當然了找個臉熟的這事不就露了麼？大哥沒見過我才算正常的。不過大哥您放心我真是汪老板的人不信我撥個電話您听听……。」
三下五除二石頭撥通了肥佬金也就是千面人辦公室的電話和千面人隨便扯了幾句隨後就把電話遞給了保安。保安把耳朵帖著電話恭敬地和條哈巴狗一樣嗨嗨嗯嗯了好一會兒這才掛上了。
「嘿嘿不好意思兄弟老板說了讓我配合你。剛才的事……別放心上啊！」
「那能呢大哥也是為老板好嘛。」石頭收起手機順帶拍了拍對方的馬屁保安頓時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稱兄道弟一番石頭並不急著進廠。反而和保安在門衛室聊了起來。通過這家伙石頭問了不少工廠的情況漸漸地就問到了那些管理人員身上再順著這話頭。說到了許翊身上。
「許主任這人不錯夠膽識夠義氣雖然年紀不輕出去打是肯定打不了了可他的頭腦好啊！你別看他不是社團里地正式成員假如早十幾年前就出來混的話嘿嘿少說也是一方大哥了。」
「切！你沒吹牛吧？」
「吹牛？」保安一瞪眼說道︰「這事廠子里知道的人多了去就是社團里面也不有不少人知道。對了你不是老板地人麼？老板肯定也清楚。有些話我也不好說。反正你記得就行許哥不是普通人別瞧他現在只是個車間主任但全廠上上下下沒一個不服他的。」
「那老板怎麼不把他拉進社團干？」石
地問。
「這個我哪里知道你得去問老板啊！」保安一撇嘴。眼皮子往天上一翻。
石頭無語真正的肥佬金早就尸骨無存了他哪里還能找人問？去陰曹地府問麼？不過。听保安對許翊如此推崇石頭心里更好奇了在陪著他扯了幾句向他要了件保安制服換上後冒充工廠的保安去里面轉轉。
有保安的指點石頭很快就找了車間大樓所在。路上踫到幾個工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許正在三樓的包裝車間忙碌呢。
從樓梯上去很快就到了三樓石頭並沒有進車間。而是順著走廊慢慢往前走目光透過窗戶向里找。
車間主任的制服和普通工人穿著稍有差別石頭沒走多遠就看見了許翊。正如千面人所說的。許翊這人比較能讓人留意中等的個子。不高不瘦文質彬彬的樣子鼻梁戴著副金絲邊地眼鏡說話語不快不慢看起來就和個技術員差不多不過石頭一瞧見這人就覺得他身上有種說不清楚的氣質。
好像……這人有些和張博陽差不多嘛……石頭比較了一下選了個最接近的概念再仔細看了幾眼更是確定了這個判斷。當然了許翊同張博陽之間也有差異他這人身上多了些儒氣少了些陰冷多了點笑容又少了些寒氣更重要的是石頭並沒從他身上現具有特工的性質表現出來地完全是他的本色光此一點就讓熟悉張博陽的石頭被他吸引住了。
「呵呵怪不得馬力這家伙推崇他呢……。」石頭覺得有些好笑如此氣質接近張博陽地人馬力當初一見肯定不會忘。至于肥佬金石頭見到許之後也有些明白了也許當時肥佬金也是這麼感覺的所以才會故意放了他弟弟一碼。;石頭是個比較信個人印象的人見過許之後他就打消了直接找他聊聊的念頭。一個沒有本事的人身上絕對不會有這種特殊氣質當然石頭還需要讓千面人徹底調查一下許的家世背景才決定是否選擇他為候選人。
在車間外石頭沒有停留多久很快就轉身離開了大樓。回到門口把衣服換上石頭開著車就走了。半路上他停車給千面人打了個電話大致同他說了說自己的看法讓他立即著手準備對許的調查盡量再做的穩妥扎實些。
結果不可能馬上就出來的千面人在香江調查同時石頭還需要踏雪地幫助。對于香江的地盤石頭如今看得比較重這將是他們輕風小組以後勢力展的基礎替代肥佬金控制社團地候選人必須可靠絕對不能有半點失誤。
石頭交給踏雪的任務和同向千面人交代地差不多但又多了一條那就是讓踏雪通過國安、總參的網絡查出是否有特工隱藏在肥佬金社團里。這些人是誰在什麼地方必須全搞清楚然後秘密地控制起來將來可以作為監控的一個必要措施。
開著車回市區半道上石頭胡思亂想著突然起了個念頭。進了市區後他並沒直接回酒店方向盤一打兵郁金香去也！
這地方石頭可是老客了別說是混過就連住都住了不少日子。當年的經理爛仔豪可是他認識的第一個香江人兩人臭味相投在此私下可交流了不少經驗。桑海蒼田近兩年過去了爛仔豪在石頭的授意下被千面人調到了社團總部而石頭當年完成試練任務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個地方石頭倒也怪想的趁著自己還在香江的機會石頭突然想起過來逛逛找點當年回憶什麼的噢！對了還有那個騷風入骨的呵呵這些年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還在不在這里干。
地方還是老樣子生意依舊不錯下了車的石頭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兩年順著記憶進了大門。
「老板您是一個人呢？還是和朋友來p.的？有認識的姑娘麼……？」在門內停步情不自禁地左右看了一眼就听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同時一具溫暖的身體貼了過來。
這句話好耳熟啊！石頭忍不住笑了向身邊瞧去只見一個媽媽桑笑盈盈地看著他可惜她不是。
「開一見包間再來瓶好酒就八號間吧現在應該沒人吧？」石頭很熟的樣子侃侃而道听得這媽媽桑一愣仔細瞧了瞧石頭卻現又不認識他。
「先生您以前來過我們這？」媽媽桑引著石頭往里走並好奇地問。
「幾年前經常來玩後來出國了就沒機會過來了。」石頭笑眯眯地回答。
「嘻嘻怪不得呢我听先生您一開口就知道是老客戶了。要不然怎麼會開口就點八號包間呢？那可是我們這環境最好的房間了。」
「是啊……。」石頭不置可否地點頭隨她進了包間。坐下後點起支煙很快媽媽桑就親自把酒給石頭拿了過來並款款幫他倒上。
「先生您好久沒來了這里的小姐大概都不認識了吧？要不我幫您找幾個漂亮的陪您？」
石頭笑笑問道︰「這里的人差不多都換過了吧？你是去年來的還是前年過來的？以前我記得這里的媽媽桑好象叫是不是？她還在麼？」
「看老板您說的我們這地方就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呀老板既然是老客當然知道啦。不瞞您說我前年下半年就過來了以前是在九龍那邊做的後來汪老板這缺人就跳過來財了。至于您說的這個我倒認識以前的媽媽桑嘛大家說起來也算是好姐妹不過嘛……她在我來前幾天就不做了。」
「不做了？嫁人了？還是出國了？賺了錢洗手倒也不錯呵呵。」石頭抿了口酒隨意問道。
「嫁什麼人呀！」媽媽桑搖搖頭回身小心謹慎地看了看關著的門這才輕聲嘆道︰「先生我問您件事可以麼？」
「什麼事？問吧。」
「我覺得您對印象好象不錯是不是？」
「是啊！怎麼了？我兩年多沒來了隨便問問老朋友嘛。」石頭警覺地笑笑。
「這個……既然你和關系不錯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她沒嫁人也沒出國是出事了不知道哪里惹了汪老板被徹底趕出這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