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普斯這個年近五十有些禿頂蘇格蘭人其實有著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統還有個日本名字叫作東鄉平夷。他作為公安的老資格外籍特工是公安三課在日本分部的負責人以經營語言學校為掩護從事著情報工作。如今石頭作為公安總部的特派員直接授命同他接頭並由菲爾普斯協助石頭用正常、毫無破綻的途徑打入;微微向他點點頭石頭用眼神詢問他這里的安全情況菲爾普斯會意地請石頭跟他走推開了通往辦公室里間經過隔音處理的休息室。
石頭進入休息室大約呆了大約半小時左右隨後在菲爾普斯的殷勤親送之下走了出來和普通新生一樣在門口道謝離開了辦公大樓。
「兄弟全搞定了？」回到宿舍張浩正半躺在床上等著石頭而石頭離開前留在房間里的許偉不知道哪里去了他的床鋪空蕩蕩的連床頭櫃上半片紙都沒落下。
「呵呵全辦完了。」石頭笑著向他點頭招呼下意識地向許偉的床鋪看了一眼。
「那家伙出去了一個讀書讀傻的呆子別理他！」張浩揮手道從床上坐起親熱地問道︰「兄弟今天晚上沒事吧？要不要先倒倒時差？」
「不用。不用我在飛機上睡了幾小時不算累。」
「呵呵這就好走！快晚飯了我給你接風今天我來請客！」張浩跳起身來很爽快地邀請著石頭。
「這多不好意思啊今天已經夠麻煩你了。我初來乍到這頓飯還是由我來請吧？」石頭一愣連忙擺手。
「別介啊！」張浩這人還真是熱情笑眯眯的一手勾住石頭地肩膀︰「都是炎黃子孫。一個老祖宗的後代嘛。常言說得好親不親故鄉人我比你早來這麼久也算是半個地主了。不就小小的一頓飯麼？給我個面子讓我請啊！再說了剛才不和你說了麼？順便帶你先熟悉熟悉周圍有什麼需要的。到時候咋們商量著辦千萬別和我客氣呀……。」
面對如此熱情石頭倒也不好推卻。遲疑了一下笑呵呵地點頭同意。
沒有什麼大餐。更沒有什麼大酒店。張浩帶著石頭熟門熟路地來到一家小飯館。
「這里的飯菜還湊合價錢也不貴……。」張浩向石頭介紹著。點了兩客炒飯再叫了一菜一湯。
「呵呵不好意思兄弟我暫時只能請你吃這個了英國佬的飯菜既難吃又貴等兄弟以後達了帶你去法國那邊吃大餐。」
「出門在外還講究這干嘛？張浩謝謝你！」石頭看過菜單光就這麼點飯菜就要三十多鎊這對張浩的收入來說已經是不少的開銷了對此石頭有些感動。
「嘿嘿嘿……。」張浩笑笑模出煙問石頭抽不抽丟了根給他。
「謝謝。」石頭接過他的火點起抽了口問道︰「張浩你在這打過工？」
「是啊！我剛來地時候在這干過幾星期後來在其它地方找了個新活就不在這干了……。」張浩點頭說道在飯菜沒來之前他開始向石頭傳授著留學生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如何解決一日三餐問題更是說的滔滔不絕。比如說英國人吃肉是從來不吃帶骨頭的東西地只要和飯店關系搞的好算準時間找上門去就能用二到三鎊的錢從後門找廚師買上十多公斤豬爪拿著豬爪回宿舍洗干淨後什麼紅燒、煮湯的足夠吃上一星期了要是覺得胃口太膩搞點下水什麼地也可以換換口味。
石頭雖然號稱在美國、英國留過學其實這全是吹牛。張浩所說的這些他是第一次听說看著張浩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地大吹特吹石頭倒也覺得很有意思兩人笑笑談談很快一頓飯就吃完了。
飯後張浩熱情地帶著石頭在周圍熟悉環境借此機會石頭恰當地提出請他為自己介紹一份零工。張浩一口答應當即就帶著石頭走了幾家以前他打過工的地方石頭的運氣不錯走到第三家地時候正好這家酒吧需要個侍應生而石頭的英文口語很流利和老板談了幾句當即拍板就定了下來。
「嘖嘖香江就是比我們內地的好你這英文還真不錯我覺得你根本就沒讀語言學校地必要嘛。」張浩听石頭面試出來後告訴
時忍不住羨慕了他幾句。
「其實我也覺得沒必要。」石頭笑笑壓低聲音說道︰「可是不讀語言學校上不了商學院啊！這錢花也得花不花也得花出了錢不上不便宜他們了？」
「哈哈！這倒是天下沒有這麼便宜地事嘛。」張浩一听就樂了連連點頭。
聊了幾句因為老板要求石頭今天就上工所以石頭很快就換了制服留在了酒吧至于張浩明天還有其它事趕在酒吧熱鬧時間前抓緊和石頭說了些話就先行離開了。
就這樣剛到英國沒幾小時地石頭就成了一位打打零工讀語言學校的普通留學生。每天中午到下午去學校上幾節課晚上就到酒吧打工至午夜時分。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一個多月過去了在學校里除了和張浩比較熟悉之外石頭認識地人並不多大多只是點頭之交就連和他同一宿舍的許偉這麼多天來也沒說上幾句話。
在外人眼里石頭是個很低調甚至有些忠厚老實本分的學生。像他這樣的中國學生並不希奇整個英國比比皆是有時候張浩開著學校的車拉他出去玩石頭往往也用工作和學習推掉讓張浩忍不住感嘆石頭的努力同時又笑他有時候比自己還摳听了一次吃豬爪的便宜後他就一連整個月都在吃這玩意實在太強了。
對此石頭只是笑笑從來不做任何解釋。按理說有菲爾普斯在完全可以幫他找一份更好一些的零工這也是他和菲爾普斯第一次見面對方提出的建議。不過石頭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既然是裝窮學生就必須裝的像些石頭可不想因為如此小事露出什麼馬腳只讓菲爾普斯做其它工作絕對不允許他插手自己這種「學生生活」。
「麥克來啦？」晚上八點石頭準時踏入酒吧開始這一天的工作已經同他很熟悉更有些喜歡這個任勞任怨說話不多的學生的酒吧老板笑眯眯地向他打著招呼。
「是的老板。」石頭帶著微笑禮貌地回了一聲進了里面換了件制服來到了吧台前。
「麥克這一個月你干的不錯下個月我給你加薪水。」老板拍拍他的肩膀。
「謝謝老板我會努力的。」石頭眼中閃著喜悅的目光受寵若驚笑了起來。
「嗯努力干！好小伙子！等以後畢業用不了多久你也會擁有這麼一家酒吧的。」老板哈哈大笑滿意地離開了。
石頭微笑著目送他離去這個普通的英國人也許做夢都沒想到他手下這個毫不起眼的年輕人其實早就擁有了巨大財富而且他的身份之復雜背景之深厚是這個英國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
九點過後酒吧漸漸熱鬧了起來已經對這份工作很熟悉的石頭穿梭著來消遣的客人之中手上的活干的游刃有余。半小時後酒吧里的空位差不多都坐滿了就連吧台那邊的椅子也坐著不少客人石頭剛為一個客人送完酒轉身回到吧台時調酒師把新倒好的一杯酒放進盤子告訴石頭這是十一號桌的。
「先生您的酒……。」石頭端著酒向十一號桌走去禮貌地把酒放在了客人面前。
「謝謝這是給你的。」客人抬頭一笑取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五鈔票塞給了石頭。
「謝謝先生。」石頭連忙道謝轉身回到吧台。
「五鎊小費……。」石頭把盤子放回吧台同時按著規矩從口袋里取出一鎊的鈔票塞進吧台內的小費箱中向吧台里的領班說了一聲。
「呵呵麥克好樣的！」領班贊了一聲客人給的小費是大家共有的每周會結算一次再按比例給員工石頭來後從來沒有悄悄獨吞過一次這讓其他員工對石頭的印象非常好。
「應該的。」石頭笑笑靦腆地道︰「我去下吸收間可以麼？」
「可以去吧我讓喬治替你一下喂！喬治！你來替一下麥克！」
「好的稍等！」
石頭笑著和來替自己的喬治點頭示意穿過人群向店後走去。他並沒有去店內的洗手間而是來到店後門外的洗手間這里的人少也是員工使用的地方石頭推門進去看看里面並沒有任何人轉身把門鎖上隨後從另一只口袋里取出了剛才那客人給他的那張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