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底是什麼人？」
「一個過路的老朋友而已。1u」
「那個皮小山又是你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幫他？」
「什麼人也不是只不過在他店里喝了他幾杯茶又請我吃了一頓飯借機會還個人情罷了。」
「真的？」
「呵呵當然是真的。再說他店里的那事的來龍去脈你也清楚死掉的老頭是自己運氣不好再怪也怪不到皮小山身上去。真追究起來最多也是罰點錢早放晚放一樣都要放何必壞了別人的生意呢？」
「可是他店里不干淨！小姐坐台賣婬！」
「哈哈哈！我的張大局長這種小事虧你也能拿出來說？嘖嘖河西這地界干這種賣買地方有多少恐怕你張大局長比我更加清楚吧？掃黃打非掃黃打非要是天底下一個黃的都沒了你們這些當警察的還不得全下了崗？再說了像這種買賣也是拉動內需創造地區經濟的必要補充嘛革命工作向來不分貴賤河西能有現在的展這些女人也是出了大力的何必一棍子把所有人給打死呢？賺點錢不容易啊尤其是這種皮肉錢有的時候睜一眼閉一眼這也是穩定團結搞好社會和諧的必然趨勢你說呢？」
「我……！」
張濤瞪著眼楮氣呼呼地瞧著面前的人但最終這火還是沒有出來。抓起桌上的煙點起狠狠抽了一口仔細又想想張濤忍不住撲哧笑了。
石頭笑眯眯地看著張濤。仿佛就在同一個好友說知心話一般。皮哥能這麼快放出來洗浴中心的事能這麼簡單解決關鍵還是在于坐在他對面的張濤。
當然了其中石頭也耍了個花招。那死掉地老頭家屬就是石頭找來的在去洗浴中心前石頭在飯店里就打電話聯系了。提前一步做好了布置等他們到達洗浴中心之後沒多久死者家屬才會如此快地趕來。
不僅如此就連在場記者也是石頭故意讓透露消息搞來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想向皮哥施加點壓力借著警察的手來看看皮哥這人究竟值不值得投資。
結果還算讓石頭滿意到了分局後的皮哥表現得不錯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皮哥把握得有始有終作為一個在江湖上混地普通人來說。能做到這點很不容易了。
側面了解情況後的石頭一個電話打到了張濤這里電話里的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不過先告訴了張濤他就是在東海救他一命的人。隨後不等張濤驚愕反問自己就提出了要張濤還人情。放皮哥一碼地要求。
這事對張濤來說並不難況且石頭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不過他作為一個疾惡如仇的警察。考慮後還是嚴正拒絕了石頭的要求口口聲聲要以法辦事。石頭在電話里笑了告訴他這事死者家屬已經不再追究了只提出讓皮哥賠償五萬元的損失私了反正對方已經同意這事也就沒必要再追究下去死者的死亡完全是因為本身疾病地原因皮哥作為經營者雖然有責任但賠了錢後小事化了警察也沒必要再扣著皮哥不放。
再者這種丑事能不張揚最好還是不張揚鬧大了河西政府也不好收場。石頭打這個電話的原因就在這里由張濤出面協調處理最恰當不過。
張濤在電話里听得將信將疑連忙用另一台電話詢問了一下事情情況。果然如此一切都和石頭所說地相同在現場的死者家屬鬧了一通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改了口只要求經濟賠償不再追究其它責任了。而且醫院那邊也得出了死亡結果一切都和石頭說的相同所以張濤現在放皮哥出去也不算違反規定。
既然如此又能還人情張濤也就答應了石頭的請求打電話讓下面放人。不過對于石頭張濤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想和石頭見上一面這個條件提出後石頭稍一遲疑就答應了張濤所以等把皮哥從局子里接出來送回家後他開著車就到了這地方來見見張濤。
「你硬要見我不會只是說這些小事吧？」把玩著打火機石頭微笑著問。
「謝謝你那次在東海的時候沒來得及謝你今天我是想當面向你道謝。」張濤很認真地道。
擺擺手石頭笑道︰「呵呵這種小事不值一提再說東海那事是踫巧遇上地說起來也是你運氣好。」
「可無論如何還是你救了我要是沒你出手幫我我現在骨頭早就成灰了。」
「呵呵我說了這事不用再謝了。」
張濤沉嚀了片刻抬頭看著石頭道︰「有句話我一直都想問但一直沒機會而且我知道你也許不會給我答案……。」
「既然這樣你就別問了。」石頭笑道。
「不還是要問一問！」張濤盯著石頭的眼楮︰「在東海的時候你說過你是我地老朋友可是我仔細回憶後肯定根本就沒你這
更從來沒見過你這人你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石頭笑而不答微微搖頭。
一絲失望在張濤臉上閃過但他還是不放棄地又問︰「難道……給個小小提示也不行？」
「你說呢？」
「算了真不想說就算了。」張濤嘆了口氣想了想又鄭重道︰「救命之恩我會記著的今天這事先算還了一小半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情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打我電話。」
「謝謝了張大局長。」石頭有些意外但表情依舊是如此淡然微微點頭。
「當然了！」張濤話鋒一轉表情嚴峻又道︰「你不肯告訴我你的來歷。我也不會強求。可你別忘記我是個警察！作為警察如果你做了犯法的事到時候我也不會手軟私是私公是公我希望你能明白！」
石頭啞然失笑。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張濤的性格還是沒改。剛才石頭還以為這家伙成了副局長之後變圓滑了許多所以才會說出那番話來。可是後面還有話在等著他看來現在地張濤還是張濤。一點都沒變。
「我不想和你為敵要不然當初在東海就不會救你。」石頭淡淡地回答著抬眼望了他一眼︰「我的身份比較復雜不告訴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只是我僅僅能告訴你的一句話至于你剛才說那些。我也只能再回答一句那就是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自己國家的事。這點請你放心！」
盯著石頭的眼楮看了半天張濤並沒有看到半點謊言他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向石頭點點頭隨後一句話都沒說拿起帽子站起身就走。
兩個人短暫的會面就這樣結束了。看著張濤離去地背影石頭免不得有些感嘆。當年的死敵今天成了朋友。人生的變化真是奇怪要是沒有這個死腦筋的警察根本就不會有今天地石頭對于張濤石頭心里早就沒了恨意當然也沒有什麼感激只不過有另一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觸吧。
會面不能說融洽也不能說糟糕但這結果卻是最好的。張濤不是傻瓜東海時石頭出手的情況他看得一清二楚隱隱約約感覺到石頭究竟是什麼人。雖然石頭現在已經不再是國家的人但當年的印象還在張濤地記憶深處何況今天石頭最後說的那一句話更是讓張濤松了口氣也確認了他自己當初地猜測。
這樣也好免得石頭再去解釋什麼有了張濤對自己的這種猜測以後在河西也更方便些。目送著張濤離開後石頭在茶館里再坐了幾分鐘這才回到賓館。
傍晚六點石頭開著車去了皮哥家已經休息了幾個小時的皮哥精神比剛從局子里出來的時候好多了。見到石頭過來他連忙招呼著石頭進屋坐還讓老婆一起向石頭鄭重道謝再趕緊把最好的茶葉拿出來。
「呵呵兄弟在里面沒吃什麼虧吧？」
「沒有沒有要不是大哥您把我撈出來我才會吃虧呢。」皮哥現在對石頭是萬分感激同時也更多了些畏懼這麼輕易就把他從公安局里弄出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地事啊！這就表明這位大哥能耐大背景深實力強。
皮哥是混江湖的人江湖人講究的就是實力像他這種開洗浴中心地老板在江湖上檔次並不高根本就沒機會結識實力雄厚的大人物。如今石頭牛刀小試就讓皮哥心悅誠服而且還蒙上了一層神氣的面紗更讓他堅信石頭的實力。
「店里的事搞完了麼？死者家屬要求賠償五萬元數字雖然不少不過有些時候應該出的錢還是得出皮子你說呢？」
「大哥我皮子不是小氣的人大哥的話我明白不瞞大哥您下午三點的時候這錢我已經讓人送過去了。」皮哥眼皮一跳立即就知道這事這麼容易擺平靠的就是石頭他連五萬賠償都知道了這價格肯定是石頭幫自己談下來的能這麼解決已經是最好的選擇破財消災嘛只要店在人在錢什麼時候賺不回來啊！
皮哥的回答石頭很滿意覺得這家伙懂路子不貪心又知輕重看來自己撈對人了。
「好這事你解決好就成多的話我也不說了規矩清楚最主要。」
「對對大哥您說的對無論做生意還是混都要說個規矩小弟能有今天靠的就是大哥您啊！您放心這些事我懂絕對不會亂來的。」
「呵呵不錯很不錯！」石頭笑著拍拍他肩膀皮哥滿面堆起笑樂得身上骨頭頓時也輕了幾分。
「皮子我覺得你這人不錯干這種買賣這麼多年真委屈你了對了想不想干點大生意啊！」
幾下拍完石頭出乎意料地說了一句話皮哥听了先是一愣接著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