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爺這些話說的不緊不慢但話中的意思非常明確大家在一起吃飯喝酒沒問題想拉攏自己請趁早死了這條心無論石頭是屬于哪個勢力的白爺都不會去摻合。
石頭理解白爺的心情微微向他點了點頭。半個多世紀前的那場大戰兄弟越牆手足反目兩岸割據直至今天依舊影響著幾代人何況白爺又有如此復雜的身世對三黨的厭惡和反感也是情由可原的要不然以他的身手也不會隱在市中甘心情願地過著平淡生活了。
「呵呵老白你還是猜錯了我什麼人也不是。」石頭喝口酒笑道。
「你覺得這謊話是不是太幼稚了點？如果換作是你你會信麼？」白爺嘲弄地看著石頭仿佛對他說出這種答案很是不屑。
「信不信由你。」石頭笑道︰「換成我也會和一樣反應不過嘛……我理解來來喝一個！」
一口酒下肚石頭眯眼笑著說道︰「實話告訴你剛才我說的全是真的。呵呵老白你別火我的確沒有騙你。」
「一夜里殺了五個大佬兩黨的人都有沒有一點政治目的你會這樣做？」白爺斜著眼看著石頭嘴角掛著笑意︰「我請你喝酒你就用這種話來打我？呵呵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兄弟別繞了我知道你是對面的人。」
「對面的人？」石頭苦笑一聲︰「老白要我真是對面的人會只殺幾個小卒子麼？搞得翻天覆地這結果對對面有什麼好處？」
白爺一愣仔細想想微微點頭。
石頭半真半假地把醫生受傷的事說了出來告訴白爺自己對周爵爺下手主要就是為了這個原因其中根本就沒什麼政治目的。只為給兄弟報仇。
「這個說法倒是有點道理……。」白爺盯著石頭看了看覺得這話應該是真地因為無論從時間還是理由來說石頭這樣殺周爵爺都合情合理。不過既然事是這麼引起的石頭殺掉周爵爺一人就夠了為什麼還要去殺其它四個大佬呢？這點讓白爺依舊疑惑。
「沒什麼。把水攪攪渾而已。」石頭笑著答道同時手里的筷子蘸著酒水在桌上劃了個圈︰「而且這五個人全死了他們的地盤也就空出來了兄弟不才想換換行當混混。」
「你想入道？」
「不是想入我本就在道上！」
「道上？呵呵我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道上還有你這麼一個人物？」
「沒听說也正常不瞞老白你。兄弟的道在香江本來進來的時間不長。」
「香江道？」
「香江道！石頭鄭重其事地點頭說道︰「本來我打算是先看看的沒想到你以前地老板先動了手。當然了他動手無意可我有心就這麼找上他了。」
「原來如此……。」白爺松了口氣剛才的警惕緩和了許多。只要石頭不是三黨的人白爺就沒興趣再管對方的事。在白爺看來黨爭離得越遠越好既然石頭只不過是道上之人也就是江湖人江湖之間如果沒有深仇大恨也就不會有利益之爭何況白爺本就游離世間自甘隱名埋姓這頓酒也就越喝得輕松許多。
「我不會出來幫你的。」了解了情況白爺還是拒絕了石頭的好意。不過語氣緩和了許多︰「和你交手我是還人情現在人情還了我還是過我的平常日子至于黨派之間也好江湖的利益也好這些都和我一個普通人無關我既不想踏進去。也不想攪這潭水。」
「呵呵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理解你的想法。」石頭暗罵白爺死腦筋不過話上還是說地很漂亮吹捧了一下白爺月兌的境界。說了一會兒。他話鋒一轉。又為白爺的身手感到惋惜有這麼好的身手隱在市中。實在是太可惜了。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什麼可惜的。」白爺淡淡地說道。
「那是你的想法不過我還是替你不值啊！」石頭想了想提議道︰「這樣吧老白我不勉強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在不違反你原則的基礎下就幫我一個小忙？」
「說說看。」白爺對石頭也心存佩服畢竟能在自己手下絲毫不落下風而且還能輕易殺掉所保護的人這種人就是整個江湖也是屈指可數的。何況當時交手地時候石頭沒有趁機要了他的命這麼說來白爺也算欠了石頭一個人情白爺向來是有恩報恩要不然也不會替周爵爺當暗中保鏢既然石頭這麼說白爺不能不給他面子。
「我過幾天要回香江這里有人留著做事我想請老白你幫我照看一下怎麼樣？」听白爺松了口石頭一喜謹慎地提議。
「照看？」白爺做琢磨著這字眼笑問︰「怎麼？想讓我幫你保護你的人？」
石頭搖頭︰「說不上保護你不用出面替我看著他們就行。如果有什麼事生的話怎麼處理由你自己決定。」
「我自己決定？如果你的人遇到危險也不用我出手？」白爺沒想到石頭會這麼說詫異道。
「呵呵就是這樣隨你一切隨你！」石頭笑道︰「等我回來把情況告訴我就行了出不出手你隨意怎麼樣老白我這要求不過份吧？」
白爺微皺起眉頭盯著石頭看了半天想琢磨出他究竟這樣安排有什麼用意可是他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究竟因為石頭給他的自由度太大了主動權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石頭這樣做一點都沒限制他沒有理由不答應。
「如果真是這麼簡單我可以答應。」最終白爺點了頭。
「好！老白這酒我敬你謝謝！」
「呵呵干干！」石頭爽快白爺也爽快江湖人講究的就是爽快石頭這脾氣很對白爺的胃口。
喝光了一瓶酒石頭從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幾筆填好金額推到白爺面前。
「你這是干什麼！收回去！」白爺一瞧上面的數字臉色一沉。
「老白你別火這可不是給你的報酬。」石頭笑著把支票推到白爺面前問道︰「老白你干那活一月賺多少錢？應該不多吧？那麼些錢估計只夠你自己開銷地就算能剩點也不會有多少。我不在這邊照看的事得靠你幫著不瞞你說我那些人平日東走西跑地一個沒閑而且有時候會出入一些高檔場所。你替我辦是我總不能讓你貼錢吧？買幾件好點衣服再報銷點車馬費什麼的這也是正常的。再把話說回來這些錢並不多如果我真想用錢來拉攏你我不會只開這麼點支票給你了你說是不是這理？」
石頭這一席話說的白爺暗暗點頭的確如同石頭所說這張支票數額並不大只不過區區八十萬而已八十萬灣幣換成香江幣僅僅二十萬也不到這麼點錢想收買白爺這種高手簡直是笑話要知道當初周爵爺想把白爺拉成心月復可沒少花力氣甚至許過只要白爺答應立即給他一千萬的安家費。以石頭在道上的經驗和剛才地談吐判斷他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級錯誤。
神情緩和下來白爺收起了那張支票。的確如同石頭所說他賺的錢並不多如果這樣讓他開銷的話肯定是不夠的。見白爺收起了支票石頭心中直樂和他又喝了一會兒酒留下幾個人名交給白爺兩人再定好聯系地方式後就分手了。
回去地一路上石頭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白爺雖然身手極高可畢竟沒經歷過政治更不懂得什麼叫真正的陰謀。石頭地話很漂亮提出的要求也簡單可是這些只不過是他給白爺下的套。只要白爺答應石頭就有辦法一步步把他拉進自己人中他可不會像周爵爺那麼傻只懂得用錢用勢去干對付白爺這種人必須抓住他的心理弱點溫水煮青蛙一步步地來不怕白爺不掉進自己的網中。至于白爺後來說的那些話石頭權當放屁。雖然他只和白爺見了兩次面可石頭看人之準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以白爺的個性他根本不相信萬一他的人有危險白爺會袖手旁觀？要不然白爺也不會僅僅因為一個人情就替周爵爺出頭了而且越是這樣白爺心里越是希望石頭的人出事好還石頭這個人情。但白爺萬萬沒有想到石頭這些人全不是普通人除了醫生那次意外之外想威脅到他們危險的事幾乎沒有可能生也就是說白爺只要一答應就等于綁上了石頭這條船從此以後再也下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