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 穿衣服的空當秦少邈已大致了解了昨天的情況。幸好現的人是聞馨換成別人可就不會這麼好騙了。反正現在只有兩條路走要不踏踏實實留下要不收拾包袱逃難。坐在一起三個人經過商議一致認為留下比逃走好。
剛被人現就倉惶逃竄豈不正說明心中有鬼?更何況在這大秦國的土地上無論跑到哪都沒差多少只要人家一句話都能給抓回來。留在皇上眼皮子地下興許還更安全些。
既然大家就此問題達成了共識剩下就沒什麼難辦的了。
秦少邈與賀 如果拉出來單看只要不開口說話都挺像國家棟梁的可說不清為什麼只要他們倆處在一起就總讓人有不好的感覺。與他們在一起易海看起來更像個被欺凌被殘害被脅迫被虐待的正人君子了。
盡管易海的年紀最小但生性聰穎說話做事並不比那些比自己多吃過幾碗飯的人差否則太子伴讀這麼有前途的工作也不會輪到他了。賀 那短命的父皇也許算不上慈但對兒子的愛還是有的所以才會把老易家乖孫子弄來給他作伴不過之後伴著伴著伴到床上去就不在考慮範圍內了。
溜須拍馬惑亂朝綱的人當然不是好臣子但好臣子也不一定非要擺出副三貞九烈的樣子來畢竟君不是登徒子臣更不是小寡婦沒必要搞什麼授受不親的一套來。對這點易海是很有自己的見解的他一直認為君臣感情和睦是國家穩定展的前提而他現在所做地正是這樣。
輔佐太子是先皇交給他的任務。…誰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即使他不與太子穿一條褲子別人也不敢信任他。所以。他只能把寶都壓在賀 身上。既然都決定一條道走到黑了那麼。上太子地床也就無所謂了。
「你們倆還是收斂些的好。」秦少邈瞪著賀 與易海拉在一起地手登時紅了臉。
「世子此言差矣殿下與微臣相交莫逆這不正和了先皇的心意?」易海毫無愧色地與賀 十指糾纏。「殿下報臣以十分的信任。臣報殿下以十分的忠誠。難道不好嗎?」
秦少邈明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上下齊心當然很好可旁人的閑話也會很難听。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他與易海地差別了。同出身名門同生于鐘鳴鼎食之家但易家向來備受倚重自然有些趾高氣昂;秦家雖有世襲爵位卻無時無刻不小心翼翼生怕一點疏漏就會被皇上抓住不放自然行事謹慎。
「少邈。那些個不好听的話只要不听不就好了要實在覺得不舒服讓亂說話的人永遠說不出話也不是不可以。」賀 近來心情甚好。愈有王者風範「古來便有書生誤國。書呆子不要也罷。」
「書呆子確實討厭。可是……」
「可是又怕用得著書呆子?書呆子的用處就是沒事時陪著嗑牙或是放在朝堂之上當個擺設。真正的治世之臣絕沒有不懂變通的。」賀 微微一笑。「最近可是有書呆子惹你煩心了?」
秦少邈深深地點了點頭「不錯近來有人上書說太平盛世不需要這麼多兵馬要皇上縮減軍餉開支……」
「要下旨削你父親的兵權了?」賀 興奮地往前探了探身子。
「有你皇叔在皇上怎麼敢呢?」秦少邈輕輕地哼了一聲「看你這喜形于色的樣子該不會是想趁火打劫吧?」
「趁火打劫?就我和易海兩個人實在有心無力啊還是多等幾年吧。」賀 拉過秦少邈的手臂「到時候也請你上朕地寢宮住幾天放心吧朕不會用降禮折辱你的。」
秦少邈哈哈一笑「好啊到時候要輪到我被人追得滿世界亂跑你這明君可得收留我給口飽飯吃。」
「那是自然以世子的威名想在宮里謀個差事當然沒問題只是……」賀 在秦少邈地臍下三分處做了個「割」的動作。
面對這麼「好」地許諾秦少邈免不了又要盡一盡「地主之誼」了。
望著窗外地朵朵白雲听著樹梢上的啾啾鳥鳴秦少真地心情豈是一個「苦」字能夠概括的?按照他原先的計劃這時候他已經跟自己心愛的老攻在某個不知名的小山頭上安營扎寨了等到晚上他們就可以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而現在他卻不得不坐在書房里擬賓客名單。
那一個個熟悉的、不熟悉的、半熟悉的、半不熟悉的名字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越看越惡心。他還年輕啊看到夕陽還有奔跑的沖動呢難道就要這樣終老一生嗎?如果他一直生活在王府這塊四方形的天空下大概也不會感到惆悵可他曾經自由過了解了外面的廣闊又怎能甘心囚于樊籠之內?
他握著毛筆了會兒呆等回過神來就感覺不對了。「你不好好研磨看我干什麼?」他抬起眼角瞥了姬仲陽一下「不認真干活小心本王扣你的月錢。」
「王爺小的……」姬仲陽欲言又止的樣子有點可疑。
秦少真放下筆仔細詢問道「怎麼了?」
姬仲陽听四周沒有動靜便喚來一陣妖風將門窗都緊緊閉了。「王爺認真的樣子太好看小的忍不住想要犯上了。」
秦少真抓住正往自己衣服里塞的雞爪子低聲喝道「別亂動!這人來人往的被現怎麼辦?」
「放心吧我听著呢。」姬仲陽說著就把人往桌子上按。
秦少真一邊擔心弄亂桌上的東西一邊害怕被人窺到春光哪有這份閑心?當然是奮力推搡。結果一個不留神把新買的硯台砸到了地上。「啊!我的寶硯!」他低聲哀號著。
「一塊硯台算什麼別管它。」
「怎麼不算什麼?很貴的。」
「沒事。」
「廢話你當然沒事都是花的我的錢!」
「唉呀這麼貴的東西我可沒錢陪所以只能以身抵債了。」
「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