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葉如已經不知道是該仰天長笑,還是自怨自艾,看著周圍陌生的人與環境,葉如第一萬次地催眠自己,告訴自己著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甚至把自虐的手法也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企圖證明這個世界的虛假,可是一切竭是頹然。
仍舊不死心的葉如一頭扎進尼羅河,抱著從哪里來,回哪里去的想法,葉如愣是將這一片尼羅河的河域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然而一切終究沒有像葉如想像的那樣,就連同一點點漣漪也未泛起。
有些失望了的葉如死魚一般地躺在尼羅河面上,回不去了嗎?葉如這樣反問自己。不!認命才不是我的作風!笨貓,毀了我的假期!總有一天我會還你顏色!
不知道只是單純的巧合,還是葉如那已經應驗了的詛咒,總之正在某處為自己完成任務而慶賀的貓神竟然感覺到背脊一寒,而它的腦海中映出的正是葉如獰笑著的模樣。
已經有所決定了的葉如從尼羅河中爬起來卻現自己已經被那一群好奇的古埃及人們圍觀了好久。好在葉如並不是什麼害羞的類型,在眾人的圍觀下依舊坦然自得。雖說對那只笨貓是怨恨無比,不過這一刻她對這只笨貓還是心存著那麼一絲感激。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來的最基本最必要的語言這一項托笨貓的福算是解決了,不過很快的心思縝密的葉如又現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身份的問題。雖然歷史方面號稱幾乎一竅不通,不過憑借一些最基本的常識葉如很清楚想要在這里暫時安定下來,沒有一個「戶口」是不行的。更何況年的古埃及似乎還是奴隸社會吧!憑借著那幾乎微薄的歷史知識,葉如這樣判斷到,如果一個不巧被打上奴隸的標記就不太妙了!
所謂怕什麼來什麼,關于身份的問題葉如還沒想出什麼頭緒,甚至連那個眾人好奇的包圍圈都為走出。一群身著白麻短衫、短裙裝的侍衛模樣的人,將圍觀在葉如身邊的人群肅清,葉如靜靜地看著他們的動作,一直到對方把自己圍了個水泄不通。這樣的陣仗,以葉如那樣的高危險度的職業又不是沒有見識過,並且那圍攻陣勢的嚴酷、武器的先進、敵人的凌厲遠是這兒的好幾倍,若不是有基地的暗中支援和拍檔的相互扶持,自己恐怕就要埋骨他鄉了。想到自己搭檔那張女圭女圭臉上青筋爆起的模樣,壞心眼的葉如就禁不住想笑。笨貓,我才不會認命!我既然能夠來,便一定可以回去!在葉如並沒有現,在她定下決定的那一剎那,為之一暗的天地星辰。
環視了周圍嚴陣以待的侍衛們,葉如卻並不著急動手,她雖然並不畏懼他們,不過她也不想那麼早進入你追我趕的游戲中去,現在這樣的情況,她還想靜觀其變再做定奪。
在葉如的注視下,把她包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侍衛們緩緩地動了動,露出了一個僅供一人通行的通道。隨後一個略微有些福的中年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在看到葉如那細膩精致典型的東方人的容貌後,他的眼楮突然一亮,不過在略微一打量之後,就露出不屑而厭惡的神情,不爽地喝道︰「還楞著干什麼,還不把這個奸細給我抓起來!」奸細?!葉如輕輕一挑眉,好家伙,那麼大一頂帽子就這麼被扣下來了!看著逐漸逼近的侍衛們,那武器上暗淡的血跡也漸漸清晰起來,葉如臉色一暗,心道︰看來若不抵死相抗,便只有被打上奸細的標志任人宰割!不過葉如顯然不是那刀俎上的魚肉,打著奪路而逃主意的葉如腳下踏著師門絕跡「清風無影」一出手便招招直拿胸月復等要害,那個中滋味被葉如擊中的侍衛算是嘗了個透徹。
而在外人看來,那柔軟的身軀,輕舒的手臂,時不時來上一段的旋轉配上暗含韻律的舞步,葉如此刻做的事更像是起舞,而非取人性命的血腥之事。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一組二十人左右的侍衛以被葉如盡數擊倒在地,只剩那麼幾個比較頑固的份子還在掙扎著站起來,不過就算是站起來了,也只能對著葉如干瞪眼,身上的痛楚讓他們一時間已經失去了行動自由的能力。
那個中年男人明顯低估了葉如的能力,在看到葉如這樣不凡的身手近而又向自己逼近的時候,竟是一時腿軟,「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本來以為那個男人也會有些手段,原想是先下手為強,結果沒想到卻是「軟腳蝦」一只。站在那個男人面前,葉如低頭俯視著他,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障礙都被收拾干淨了正欲離開的葉如,卻詫異的現那個本來已經癱了的男人,似乎被上了條一般,猛地躥了起來,手腳並用地朝著葉如背後的方向撲過去,一邊還哭喊著,「殿下,五殿下……」
五殿下?!葉如有些好奇地轉過頭來,一名陽剛之不乏俊氣的男子正在距離葉如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他的身旁身後還追隨著幾名下臣一般的人員,以及一隊為保護他們周全的侍衛。葉如的目光從一開始看到那名俊美男子後流露出些許贊美而後完全地落到了他身後的那一群侍衛身上。以葉如的眼里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一群侍衛與那群自己的手下敗將之間的區別,就連武器上所散出來的光澤度都是難以相提並論的。
到底是貴族!葉如暗嘆一聲。這一個好奇的念頭,不少所見的有感,些許溜走的時間便讓葉如失去了溜走的最佳機會,男子以及他的下臣和侍衛們已經到達葉如近身七、八米的地方了。
男子還想再走近,不料卻被那個被葉如視作「軟腳蝦」的男人給攔了下來,道︰「殿下,殿下啊!您不能再過去了啊!這個……這個奸細會邪法,只要跳幾下就把人給殺死了!」男子自然不會相信他那種無稽之談,那些侍衛們分明不過是受了重擊一時無法行動罷了。不過讓男子有些不悅的是這些巡邏衛們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
在男人的阻止聲里,男子接近了站在滿地申吟著的殘兵敗將中間的葉如。男子參政的時間不過寥寥3年,但是因為是作為儲君來培養的,所以這寥寥3年他也算是閱人無數了。雖是閱人無數,不過卻沒有一個像他面前這個人一般,拋卻他細膩精致的外表不說,這般看似純粹實則卻看之不透的人著實不多見。不過倘若他真的奸細,那麼他這個埃及的五殿下怕是早就無法完整地站在這里了!
他應該也不簡單吧!就沖那一份純粹,那一份深邃,以及站在這里與自己對視的那份坦然。男子這樣想到,一種想要將他看清弄懂的好奇心在心尖彌漫開來。「他們……都是你做的?」
男子的身份之高有些出乎葉如的意料,不過葉如很快又想到,若是由他來作保,自己身份的問題是不是就能解決了呢?不過……看著滿地被自己打傷的侍衛們,葉如心中的那個主意立刻被自己打上了叉叉。正有些猶豫不決著,那曾想到那個五殿下竟然率先開了金口。
「額!」葉如有些一楞,男子的語氣並沒有葉如想像中那麼不悅,僅有一些輕微的試探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童真般的好奇與喜悅。這讓葉如有些高吊著的心得到了些緩和,她聳聳肩答道,「算是吧!」「算是?」男子有些詫異葉如如此模糊的似是而非的答案。「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正當防衛?!」听到男子重復著自己的話語,葉如暗罵自己不當心,竟把現代的一些語言月兌口而出了。
男子巡視了一躺倒在圈地的侍衛,道︰「不錯的身手,做我的侍衛吧!?」葉如驚了,男子的那群下臣們也驚呼起來︰「殿下!」男子看到葉如驚住的神情不經有些好笑地問道︰「怎麼。不願意麼?」男子的笑容在葉如的眼中更多似嘲諷,有些不爽被輕看的葉如反問道︰「殿下不怕小人真的是他國的奸細,不懷好意麼?」男子笑了,燦爛的讓葉如有些晃眼,「你是奸細?呵呵,難道你真的想頂著奸細的名號,你真的不知道在這里,奸細二字可是與全民皆敵無二樣!」葉如最不喜歡被人逼迫,特別是這種半帶誘惑,半帶脅迫的類型,不過這種情況下她也別無選擇。
「殿下的意思是,只要我答應做你的侍衛,你便給我一個良民的身份?」「沒錯!」男子點頭應道,這一應有惹來驚呼聲不斷。在有些刺耳的驚呼聲中,葉如直視著男子的眉眼,最後綻放出一道唇角弧度優美的笑容,「成交!」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那個在陽光下驕傲的身影向著男子單腿屈膝跪下,虔誠地喚了一聲︰「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