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之情路迷途 前嫌冰釋(上)

作者 ︰ 瞳.愛

沒有听到葉如親口允諾的赫恩的固執讓葉如對固執有了一種新的認識,只不過以葉如這種能懶則懶的性子哪里會願意在王宮和神廟之間到處跑。剛想開口婉拒,可一轉念,那雙壓抑著的眸子又出現在眼前。葉如嘆了口氣,向琳娜道了一聲之後,跟上了赫恩派來的祭祀的步伐。

在飽享了一通伊的殺人似的目光之後,葉如還是見到了赫恩。赫恩揮了揮手讓那名領路的祭祀退下,在那名祭祀完全的離開了之後,赫恩開口了。

「葉,我……」葉如卻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大祭祀大人,我明白你叫我來的目的!我說過我們的交易已經生效,如果大祭祀大人覺得那個要求沒有達成因此而不安心的話,小人並不介意由我主動索取!」說完葉如的唇在赫恩的唇上輕輕的擦過,輕的甚至感覺不到彼此間接觸的觸感。「怎麼樣?這樣大祭祀大人是否放心了呢?」

「葉……」「呵,祭祀大人還有何吩咐?」葉如的語氣雖是恭敬,但其中的不耐煩卻是再明顯不過了。「葉,為什麼……」「什麼為什麼?」葉如繼續無禮地搶白道,她不喜歡這里,特別是赫恩此刻的眼神,憐惜中包含著同情。同情?我,葉如,需要那種東西?!太可笑了!「大祭祀大人,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小人就告退了!」「葉,摘下來吧!那種虛假的恭維不適合你!」身體一怔的葉如猛地回身,掩飾心虛的話月兌口而出,卻又硬生生地卡在了唇邊。

眼前的一切跟記憶中的那一幕竟然出乎意料般的相似,相似地讓葉如幾乎分不出記憶與現實。噌的一聲,一道寒光在赫恩的眼前閃過,帶起的勁風險險地擦過他的耳朵,在神廟石質的牆上擊出一道一尺長深半寸深的劍痕。那一剎那,赫恩才現葉如那濃重的殺意,死神的彎刀剛剛似乎也正是這樣險險地擦過自己。「是我太低估你了赫恩,但是,于他,你沒有這個資格!」說完葉如亦步亦趨地走了出去,她的背影在赫恩這個有些驚魂未定的人眼中也沉重的駭人。

也許赫恩確實為了留下葉如而不擇手段了一些,甚至動用了一些佔卜之術,但是作為大祭祀的他錯了嗎?如果換作是他們的話,想必也會這麼不擇手段吧!葉,我是不會罷手的!縱然……赫恩伸手模了模還有寒的脖子,神色卻沒有動搖過一分一毫。只是,那個我不夠自己的人,他究竟是……不甘的念頭在腦海中澎湃著,身為祭祀那不該有的嫉妒,也在這不知不覺間,在赫恩的心尖駐扎了下來。

失態,從未有過的失態,即使掙扎在生死邊緣,她還能淺笑著說出那一個個讓人有些無奈的冷笑話。早就學會用嬉皮笑臉來偽裝,以冷靜來詮釋處變不驚,憑借隨意的、無所謂的態度游戲人生……這些偽裝,這層假面完美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真偽,甚至早已經與自己融為一體了。可是呢?!崩潰了,在那個叫赫恩的祭祀的面前。她無法否認,那一剎那,她真的好想擁抱他,享受那些被關注、被理解、被包容、被寵膩,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東西嗎?如果沒有他……或許,可是世上沒有或許,所以那種愚蠢和軟弱只要一次就夠了,這也不正是您教給我的嗎,師傅!

「葉,醒醒……快醒醒……」迷迷糊糊間,葉如感到有人在叫自己,很不情願地睜開依舊沉重的眼皮。「琳娜,我記得……今天五殿下沒……有什麼的……」說完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約會周公,但琳娜自然不會讓葉如如願。沒睡醒的葉如,如同失了魂般慢吞吞地飄來飄去,最終忍無可忍的琳娜,一把抓住她,將她給拖了出去。

「葉,你總算來了!」凱見到葉如出現,他那吊著的心思算是放下來了。「哦,是你呀凱,哈——欠。」葉如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地道。「這樣的,殿下讓我做了九殿下的貼身侍衛,但是今天我有不得不……你能明白的葉,所以護送九殿下的重任就拜托你了!」葉如以目光詮釋著愚蠢二字回望向他,「你有事,就不能找別人替代嗎?干什麼非要是我!?」「他們也有自己的職務啊!來來不及了,拜托你了!」沒等凱的話音落下,他早就跑得人影都找不到了。「琳娜,你找個侍衛代替凱吧!我回去睡覺了!哈——欠,恩……」「葉,你,你給我清醒一點!」終于在琳娜的強硬態度下,葉如總算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下來。

等琳娜揪著半清醒狀態慢吞吞的葉如,強推到非亞圖的面前,時間早已過去了大半。「九殿下,讓小人護送您出吧!」「哼,你來的還真是早啊!」非亞圖那帶刺的言語總算將困擾葉如的瞌睡蟲趕跑一些。葉如注意到非亞圖的臉上的神情異常冷冽,不僅如此冷冽中好像還帶有一些恐懼。「九殿下,還是讓小人護送您趕快出吧!」對于非亞圖的針對葉如從來不于理會,因此仍舊機械性地重復著剛才的話語。「呵呵,大概已經不大可能了呢!」他在恐懼!從非亞圖那看似無所謂實則顫抖語氣中葉如讀出了他的情緒。葉如並不知道,在古埃及的教育制度中,體罰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縱然非亞圖身為王子也不可幸免。然而體罰,**上的痛並不是最痛苦的,令他感到最痛苦、最不能忍受的是那隨時能將自己淹沒的嘲諷之聲。他不想,他真的不想,他已經受夠了……

注意到非亞圖眼中徘徊著的淚光,卻倔強地隱忍而不。遲到嗎?原來竟是害怕遲到啊!想到這兒,再看看他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葉如差點失聲笑出來。小鬼,那麼尖銳,那麼倔強,那麼不服輸,終究還是一個小鬼而已!「九殿下,小人已經明白了!」非亞圖不明所以地看著葉如,他不明白他究竟明白了什麼。葉如整了整自己因為沒睡醒而穿戴的亂糟糟的衣服,道︰「九殿下,那麼請恕小人失禮了!」什麼話還都來不及出口,便已經被葉如夾在腋下,躍上了宮殿的屋頂。等非亞圖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覺得耳畔生風,定楮往下一看,自己正被葉如夾帶著在大大小小的宮殿建築間跳躍著,飄搖著。從未有過的失重感讓他身體頓時僵硬。瞟了一眼神情自若的葉如,再瞧瞧自己僵跟木頭一樣的身體,他忍不住在心中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真沒用,不就是高了點嗎!努力地調整自己好讓身體適應,不被他看扁,可惜現實總是先一步駁回了他的決定。因為近在咫尺的殿堂,昭示著他已經到達的事實。

「九殿下,已經到了,還要小人送您進去嗎?」聞著鼻尖那只屬于葉如獨有的清香的味道,非亞圖竟不自覺的起呆來。「恩!啊?不……不用了!」想到自己的走神完全歸咎于和葉如那幾乎是親密接觸以及那獨有的氣息,縱然擁有比較成熟的心志的非亞圖還是紅著臉尷尬地低下了頭。可惜對于非亞圖一向習慣采用忽略態度的葉如並沒有看到這些。「九殿下,請快進去吧,不然真的要遲了!」眼看著非亞圖轉身便要進去的葉如卻現一只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襟,葉如壓下鬧騰的厲害的瞌睡蟲,努力耐下性子,俯身下來尋問道︰「殿下,您還有什麼事嗎?」你很討厭我嗎?非亞圖著實很想這樣問,可是話到嘴邊卻走調成了「沒什麼。」雖然心中有些奇怪,但那已經作了的瞌睡蟲已經不容許她再多作考慮了,目送著非亞圖進入殿堂中,葉如環顧四下,見四下無人注意到自己,幾個跳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葉如的不饒人,琳娜早已從葉如將非亞圖氣的嘔血的那一次中便見識到了。因此當現非亞圖有意識地針對葉如的時候,琳娜等人哪里還敢讓他們同處一室;一直能錯開便找機會錯開他們,雖然那一些借口近乎完美,不過葉如是何等人物,哪里會看不出他們的動機。本來在葉如的眼里,非亞圖不過就是個孩子,怎會與一個孩子計較。可是非亞圖那些帶刺的嘲諷,自己若不回擊又憋的不爽,既然琳娜他們願意幫自己解決,她又何樂而不為呢!非亞圖雖是年少,不過時間一長也看出了苗頭。只不過他快,葉如卻往往在他之前便看不到人影了。

一開始,非亞圖的針對只是想讓葉如正視到米茜的死有一部分她的責任在,可是時間一長,這種針對卻漸漸變質了。他,非亞圖的無理取鬧只是希望葉如能正視到他,哪怕只能用那種相互嘲諷攻擊的形式,也好過嘴上說著恭敬的話,行動卻習慣的忽視了他。

這一次似乎是我們第一次和平相處,雖然從頭到尾,你始終透著疏理的味道。我真的很想問你,是否真的討厭我?如果是,那又為什麼幫我,又一次的幫我,完全不是五哥的命令。如果不是,那又為什麼……為什麼……

回想起早晨他那飛翔著的身影,那瀟灑飛揚的模樣,似乎世上的一切都不能讓他停留,可是,葉,我是真的,真的希望你可以留下的……

整整一個上午,非亞圖都沉浸在思考和葉如有關的事宜上,對于課堂的學識,他恐怕是半分都沒有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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