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之情路迷途 過節(上)

作者 ︰ 瞳.愛

直到兩個多月之後,非亞圖康復了,葉如才從那如同刑法般的日子中解月兌出來。听到周圍的侍衛侍女們討論著那即將到來的聞風節,葉如這才想起那個被自己忽略已久的人——大祭祀赫恩。

要進去嗎?忙里偷閑的葉如在到達神廟的門口之後,卻猶豫了起來。雖然明明知道不過一場交易,葉如卻還是忍不住想要擁抱那種溫暖,那是她一直想要的東西,而如今卻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得到,這到底是一種悲哀,還是該慶幸自己終是得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赫恩有所吩咐的關系,總之葉如很是容易地便見到了眾人眼中那個冰冷神秘而且高高在上的大祭祀。「葉,你來了?」赫恩眼中傳遞過來的溫情,讓葉如這個博聞強識的現代特工人員也找不到一絲偽裝的破綻。如果真的能擁有這一切,那麼……呵呵,果然又在做夢了呢!收起心中紊亂的思緒,葉如假裝沒看到赫恩的目光,回了一聲,「恩,來了!」而後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為什麼這麼久?」赫恩話語中讓葉如感受到那份哀怨,令她險些失笑出來,心道︰赫恩啊赫恩,若是在現代,你這般演技那奧斯卡的小金人絕對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只是被那個九殿下纏的緊了一些。」看到赫恩臉上露出的些許不悅,「我這個身份不過是個下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葉如攤了攤手狀似無奈地解釋道,和葉如那完美的偽裝不一樣,此刻的葉如僅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敷衍。「葉,你……」葉如那不偽裝的模樣比之前的疏離讓赫恩覺得更加的痛。為什麼?葉,你是听到了聞風節臨近了才想到有我這樣一個的存在的對不對?果然我……赫恩那心痛的表現,讓一張熟悉的臉孔再次浮上葉如的心頭,那被遺忘的無情的現實再次擊中了她,壓抑了多年的情感終于完全的爆了出來︰「夠了,你做的那麼認真干什麼?你不要忘記了這不過是場公平的交易罷了,你所要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撲上來的赫恩連帶著撞到了牆上去。一聲悶響,痛的葉如整個背部都麻木了,她這個受害人還來不及呼痛,懷里的肇事者卻已經揪著自己的衣襟,雙目漣漪,顫抖著聲音道︰「求求你葉,就當我求求你,不要說出那交易二字,就讓我……」就讓我在自我欺騙中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好不好!可惜赫恩並沒有完整的說出一切,因為梗咽的厲害的他已經無法繼續下去。

背部的痛楚讓有些失去理智的葉如清醒了過來,眼前原本合二為一的人影,也逐漸分離開來了。赫恩他,不是他!當初若有一聲挽留,我想縱然是替代品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留下!不過,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師傅!如此軟弱的我,終于學會了堅強,既使現在還無法作到坦然和釋懷,但我會站起來的!

把撲倒在自己懷里的赫恩扶起來,替他整了整有些亂糟糟的衣裳,溫和而平靜的道︰「我答應你了,赫恩!」「你……」葉如這樣平和的不尖銳不帶刺的模樣,甚至連偽裝也不屑的模樣,是赫恩從為見過的。「葉你……你答……」「是,我答應你了!」說完葉如伸手模了模身高上還略高于自己的赫恩的腦袋。「葉,你你……」赫恩已經不知道該有什麼言語來表達此刻的心情,那是他二十年來從未體驗過的味道。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赫恩只覺得一陣溫熱而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定楮一看,葉如的臉龐正在自己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和自己四目相對著,那觸感細膩的手正扶在自己的臉上,而自己的雙手則揪著葉如的胸前的衣襟,指尖似乎還能觸踫到一些柔軟。「我我……」一去不復返的激動情緒也將那難得一見的勇氣一同帶走了,語無倫次的赫恩漲一張通紅的臉蛋,猛地放開揪住葉如衣襟的雙手,連連退了好幾步,直到與葉如之間相距了有近兩米的距離後,才停了下來。

「果然與外面傳的一模一樣啊!不愧是最接近神的大祭祀大人,果然是那麼的冰冷神秘而且高高在上!」听到葉如有些哀怨的語氣,赫恩抬頭望去,葉如臉上那平和而溫柔的神情早已不見蹤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調笑的嬉皮笑臉的模樣。「葉,你你……」感情方面像一張白紙一樣的赫恩哪里禁的起這樣調侃的言語,那張原本蒼白的臉龐立刻淹沒在了一邊紅暈之中。

看到氣氛回轉的葉如隨即收起了調笑的神色和言語,正色道︰「赫恩,幾天之後的聞風節會由你主持對不對?」「是!」「要好好表現,我很期待呢!」說完再次安撫一般地模了模赫恩的頭,而後道一聲便離開了神廟。

目送著葉如離開的赫恩,心中卻不像他的神情一般平靜,葉,她答應我了!可是為什麼,我反而有種不滿意的感覺了?替身也無所謂,真的!只要在你面前的我,如同我在你面前一般真實,我,便滿足了……

聞風節的當天,雖然葉如將自己的生物鐘提前了很多,但是比起亢奮的眾人們,葉如還是遲了許久。在整個偏殿的人員都集結的差不多的時候,葉如才在眾人的注目下被琳娜拖著踉踉蹌蹌地出現。察覺到自己的無禮的葉如連忙一個大禮行下,恭敬道︰「請殿下,九殿下恕小人失禮之罪。」克賽西斯笑著道了聲無礙,便讓葉如站到自己的身邊來,隨後一行人朝向王宮的正門進。

看似神色正,目不斜視的葉如,實則正仔細地打量著。王宮門口,從前往後大約一字排開著十多輛馬車,排了整整十多米的距離,在這樣一個時代還真實蔚為壯觀的場面。

「參見法老!」葉如還來不及多做欣賞,就被那震天的呼喊聲打斷了。在眾人五體投地的場面中,法老王塞提一世終于和他寵愛的妃子姍姍來遲。葉如偷偷斜著眼,打量著塞提一世。塞提一世今天身著正式的長袍,胸口掛著一串黃金的飾物,頭上的雙冠象征著他至高無上的王權。擁有十多個子女的塞提一世已經不復盛年,但身為法老的他始終透出一股王者的氣勢,讓人在不知覺間產生敬畏和恐懼。在看看那個如水蛇般攀附在塞提一世身上的女人,筒狀的長裙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完美的勾勒了出來。好一個曼妙身材!葉如在心中暗贊一聲。葉如的視線緩緩上升,當這個女人的臉完全呈現在葉如眼前的時候,葉如心中竟然隱隱有些失望,這個女人的臉並沒有葉如想像的那般媚人,唯有那一雙帶電的眼楮為這張平庸的臉添上了幾分色彩。想來這個女人的馭夫之術肯定很高明!

待到塞提一世坐上馬車準備就緒之後,那跪倒在地上的一眾人等才找到自己相對應的車駕坐了上去。

葉如唯一了解的關于古埃及的一點便是,古埃及有一個相當出名的法老,他的名為拉美西斯二世,但這個拉美西斯會不會就產生在這些她見到過的王子之中,這便是號稱歷史白痴的她不可得知的事情了。模了模額頭上那顆她自己也感覺不到的寶石,既然塞提一世還活著,政務也不錯,那麼她這顆降星的存在應該就是一個錯誤,只不過,不知道造就這個錯誤的神什麼時候才會來糾正這一切呢?!看來叫你笨貓還真是沒有貶低你啊!

注視著正安靜地思考著什麼的葉如,克賽西斯眉目間的溫柔更深了。他已經明了了自己的心境,對于葉如。再等上一段時間,等他的勢力更加穩定、穩固的時候,他會為她正名!

與克賽西斯同乘的非亞圖,早就察覺到他的五哥比往日更加溫柔的目光,他早知道他的五哥對于葉如的不同,只是從沒有哪一次這麼直白過,那中溫柔已經不是縱容可以概括了的。可那種溫柔到底是什麼,他還不明了!而他更不明了的是自己,他只知道的是,他不想葉如離開,即使在一起就免不了相互針對的情況。

才從馬車上下來,葉如便看見高台之上的赫恩一席神聖而尊貴的白衣,手捧著一冊厚厚的神史,一種淡漠的卻又好像悲憫眾生的神情從眉宇間流露出來,那飄逸出塵的氣質容不得任何的不敬與褻瀆。赫恩好像是感受到了來自葉如的目光,輕輕一側目,嘴角劃過一抹看不出來的弧度,可那種溫柔卻也從這抹看不見的弧度中傳遞了出來,頓時那原本喧鬧的神廟安靜了下來,天與地都失色在了這一片溫柔之中。

看到這一切的葉如也沒有吝嗇自己的笑容,在眾人一片呆滯的情況中,葉如仰頭露出一個沒有偽裝的淺笑。目睹這些的赫恩心中是暖的,但是心中那個因葉如而起的黑洞卻越來越大。葉,我想我想要恐怕已經不是現在的一切了!葉,你說我該怎樣……

看到赫恩那從未有過笑容的臉龐上的那種溫柔,伊也是一楞,可當站在赫恩身後的他順著赫恩的視線望過去的時候,一種名為嫉妒的東西瞬間淹沒了他。又是你……葉!!!憑什麼?!你憑什麼就可以得到大祭祀大人的溫柔和笑容!?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葉,就算你真的是那個被神靈選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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