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嘴角掛著冷酷的笑容,濃濃的劍眉向上揚起,英俊的臉孔上此時格外顯得飄灑群,充滿自信自傲,右手抬起,手中緊握的暗金小劍斜斜的指向那個人型巨靈。那劍尖瞬間急射出一股浩然正氣流,前面的巨靈好象已經感覺到那股正氣流對他的威脅程度,立即露出惶恐的表情,張牙舞爪的向旁邊閃電般的飄了過去,企圖躲避那致命的傷害。
可偏偏那股正氣流好象長了眼楮一樣,巨靈閃到哪里,氣流就跟到哪里,並且出赫人的「呲,呲」聲響。嘯天躲在暗處看得分明,忍不住想張口大笑,那場面實在太滑稽了,龐大身軀的巨靈樣子恐怖至極,也狼狽至極,張牙舞爪的跳躍著狂躲緊跟在後的無形氣流,就像一只大猩猩吃了迷幻藥,狂跳迪斯科般。
「沒用的東西,給我滾開。」
突然,憑空一聲暴喝,一個身影仿佛從空氣中突然出現,身穿黑色長袍,手拿一根奇異的拐杖,拐杖的頂頭瓖著一個極為可怖的頭顱骨頭,那頭顱空洞的眼骨里卻散出幽幽玄光。那身影從頭到尾都是一身黑,頭散亂的披著,看不出是男還是女。
當那身影出現後,方竹明顯的一震,立即放棄追逐那小丑般的惡靈,身體呈警惕狀面向神秘身影,手中暗金小劍的尖端也轉而斜對那身影。
「哈哈,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窮困邪巫’所一手導演出來的,我心里還一直納悶,這些小丑般的惡靈哪有這樣高的智商,知道運用計謀,引我入甕,想不到你邪巫越混越沒有品味了,專找這些沒用的小丑來當小弟,要是你真的找不到小弟的話,我想我」
方竹看清楚那身影後,反而不慌不忙,臉上堆滿了譏笑,輕松的朝那身影嘲諷道。
「方竹,你別太囂張,每次你都壞我好事,殺我小弟,斷我財路,還每次遇到百般的羞辱我,我邪巫今生和你沒完、、、、、、」
那邪巫一听方竹的嘲諷,顯得暴跳如雷的跺腳狂吼,手握那根骷髏拐杖也顫抖起來,看來,這邪巫倒是真的動怒了。
「呵呵,斷你財路,壞你好事,殺你小弟又怎麼?你那一點三腳貓的巫術能奈何我?再說了,你不干壞事,不危害普通老百姓的安危,不殘害無辜,不裝神弄鬼的話,我又何必與你這等垃圾扯上關系?你今天設計想圍困我,你就盡管放馬過來,你方爺爺正手癢癢的很。」
此刻的嘯天甚至可以感覺到那藏在亂後的一張恐懼的臉開始極度的扭曲起來,黑白交替,看來,馬上一場惡戰就要開始了,嘯天開始有點沾沾自喜了,出道後就遇到一場精彩的道與巫的大比試,怎麼不叫他欣喜呢?
果然不出嘯天所料,只見那邪巫氣得無話可說,身上的黑袍無風自動,迅的膨脹起來,瞬間,陰風狂起,鬼哭狼嚎,本來還有點月光的夜晚,此時變得黑暗異常,陰森可怕。
「諸位巫門始祖請賜予我無上的巫門神力,呲!」
邪巫雙手翻動,喉嚨里出比鬼叫更可怕的咒語,尖尖的穿刺整片空氣之中,讓人听了不寒而栗,雞皮疙瘩頓生。邪巫仿佛聚集了無比的力量,手中的骷髏拐杖緩緩伸向天空,然後再轉向方竹。
方竹見此情況,馬上收住譏諷,面呈嚴肅,手中的暗金小劍再次舉起,向天空猛然飛舞,口中並沒有念什麼密語,只是手腕處再次抖出幾張顏色鮮艷,呈橘紅色的靈符出來,卻捻在手里,沒有揮之而出,仿佛在等待什麼。
邪巫聚集的巫法終于有所反應,立即,從空氣中,地上陰濕的泥土之中,冒出許多各種行色的惡靈,還有渾身腐爛,出極度難聞的惡臭,樣子恐懼至極的僵尸來,在邪巫的指揮下,迅形成一種陣勢的包圍圈,把方竹團團圍住,卻一時還不見他們的動作,好象等待邪巫再次出的攻擊命令,全部一副蠢蠢欲動的蓄勢待。
荒野的空氣之中彌漫著一種濃烈的火藥味,讓周圍的雜草歪樹都瞬間搖曳著,顯得鬼魅起來。
「鼠輩髒物,也出來嚇唬人家?都跟我返回地獄去。」
方竹覺得被這些髒東西圍著自己很不爽,他手中的小劍再次劃出一道耀眼的金芒,就像清晨沖出黑夜之時那初露的一絲旭光,給人以溫暖的光明之感。
那些包圍的鬼怪立即面呈恐懼,顫栗著向後面急退而去,可這時邪巫也同時出關鍵的攻擊命令,那白森的骷髏頭空洞大嘴里突然噴出一束幽藍的磷火,而眼楮中則散出攝人心魂的幽芒,配合邪巫口中出那怪異的呼吼聲,好象無形中形成一種催奮幽靈的戰鼓聲,那些倒退的幽靈和僵尸們突然吃了興奮劑一樣,完全失去了恐懼,肆無顧忌的向方竹瘋狂沖了過去。
「轟,轟」的一聲,方竹手中緊捻的那幾張橘紅色靈符丟了出去,看似凌亂,嘯天卻知道那是道門的一種高深遁甲,專門對付邪惡的鬼怪陣勢。那些急于近身方竹的鬼怪立即被橘紅色的靈符出的強勁爆炸,炸得魂魄飄飛,五神俱喪,許多髒物都立即消失在空氣之中,永不生。
方竹好象已經失去了對邪巫的耐性,周圍那些髒物讓他興趣全沒,身影隨著那些爆炸聲,憑空飛了出去,朝邪巫站立的位置沖去,擒賊先擒王,這次他再也不想饒恕這個喜歡指揮讓他生厭髒物的邪巫。
邪巫一見方竹氣勢洶洶的樣子朝自己沖了過來,表面好象露出一副驚慌神色,但躲在暗處的嘯天卻清楚的看到,那亂後邪巫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來,嘯天突然明白,這個邪巫並不簡單,其實他設置的陷阱這時才是真的就要來臨,對于這個方竹,不管從他的言行舉止,還是思想境界,嘯天都很欣賞他,尤其喜歡方竹那飄逸灑月兌,不拘形式,隨意揮出來的豪爽之氣,感覺和自己的品味很接近,在心里也想幫他一把。
「方兄,這樣熱鬧的場面也不通知下小弟,你可真是沒良心啊。」
嘯天戴上面巾,施展「乾坤挪移身法」,突然一個閃身攔在方竹的前面,並且故意對他使了個眼色,表面看來,好象嘯天和這個方竹是舊識好友,為了氣方竹有好玩的卻不通知他,心中有氣,故意為難方竹,張開雙臂硬生生的把方竹從疾駛中攔了下來。
「你,你?」
「我,我什麼?你別找借口,平日說什麼兄弟,關鍵時候有好玩的卻不通知我,想一個人表演好戲,我呸,你算那門子兄弟呢?」
此時的方竹心里卻異常的驚訝,怎麼就憑空出現一個緊身黑色打扮之人,而且還使出一番無形的阻力,把他硬生生的攔截下來,並且還向自己傳遞眼色,他想做什麼?他是誰?我怎麼看不出一絲熟悉的痕跡來?他的身手恐怕比自己更高過一籌,可為什麼自己就看不出對方到底有多高深的境界呢?
「兄弟,呵呵,不是為兄不和你說,是事出突然啊,我來不及和兄弟你說,我們兄弟一直都是好玩一起享受,好樂一起開心的,我可不是故意撇下你的哦。」
方竹感覺眼前這個少年郎對自己並沒有任何惡意,而且從使出的眼色,還有他突然出現在關鍵時候來說,這個陌生的高人一定是想幫他什麼,所以聰明的方竹突然明白了什麼,就故意按照嘯天所說,把話接了下來,並且接得天衣無縫。
「呵呵,這樣的小丑我看也沒有什麼玩頭,道行太低了,不值得我們施展手腳,我們還是回去喝酒比較好。」
嘯天一邊無視就在不遠之處那等待方竹跳入陷阱的邪巫,像個目中無人的狂妄少年,大聲對方竹說話,一邊卻用道家的秘訣‘密語傳聲’之法,用一種道家特殊的方式,對方竹說道︰「方兄,我只是個路過之人,偶爾看見你們的爭斗,方兄你我都是道家之人,所以想幫你一把,並無惡意,我已經看出對方身後暗藏無限陷阱和殺機,你見我的眼色行事。」
「呵呵,兄弟說的也是,我只是太無聊,又看不慣這些有幾招三腳貓的本事,就喜歡驅使那些髒東西出來迷惑無知的人們,所以才那我就不玩了,陪兄弟喝酒去,暫時放過這垃圾。」
「哈哈哈想走?已經遲了,我們‘青天’聖教炎黃分舵專門為你方竹安排了這個節目,你走了,我們找誰玩去?」
正在本是陌生的嘯天和方竹兩人一唱一合,勾肩搭背的完全不再理會一臉驚諤的邪巫,一副準備馬上離開此地的樣子,不料這時從空中飄出一番嘈雜的聲響來,空氣一番扭曲之後,荒野之處又突然冒出一大群裝扮奇異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