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的空氣好渾濁,也很沉悶,讓人感覺到死氣沉沉,也許就是這樣的環境影響了你對生命的信心。」
嘯天沒有直接回答小姑娘的反問,而是故意用鼻子用力的嗅了嗅,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那秘書小姐見嘯天這樣說,立即走到房間唯一的小窗戶那里,準備打開窗戶,換點新鮮空氣進來,但卻被嘯天揮手叫住,示意她不要動。
嘯天依然還是滿臉的微笑,只是伸手虛空一抓,好象抓住某種事物,然後慢慢的伸展手掌,可他手掌里什麼也沒有,但房間的空氣卻變了,變得清新起來,空氣中還帶著一絲微風,微風中隱約還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讓人聞之立即胸口的渾濁之氣消失,換來的是滿腦,滿鼻的清新之氣,心神都處于一種清淨的氛圍里,讓人感覺到輕松。
房子里兩個女士被嘯天的這一手徹底的震住了,小風玲不敢相信剛才生的都是真實的,用一種迷茫的眼光看著嘯天,並且伸出她干瘦的小手握住嘯天伸展的手掌,仔細的看著,可她什麼也看不出來。
「風玲,你相信玄幻嗎?相信這世間有神的存在嗎?」
嘯天神情痴迷的小風玲問道,臉上還是那副親切的微笑,讓人感覺不到和他之間的距離。
風玲眼楮投向窗外,喃喃的說道︰「小時候,我最喜歡看童話故事,特別是白雪公主的故事,那里面就有玄幻,就有神的存在,那時候,我很相信,相信這世界一定有美好的神仙存在,他們利用擁有的強法力,來人世間幫助那些善良該幫助的人們,可是後來連串的毀滅性打擊,而我們一家都是那樣的善良,那樣的與世無爭,可命運的懲罰為什麼偏偏要降臨到我們這些弱小的生命之上,而在我心中,那些強能力的神卻從沒有出現,他們難道都睡著了,看不到我們家的淒慘?」
「錯了,善良的神其實一直在關注著你們家,關注著可愛的你,有句話你應該知道︰‘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也許是命運之神太過殘酷,下達磨練你們家的災難也大了點,所以,神不想再讓你們受盡折磨,就派我神的特使來拯救你們出火海,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嘯天心里明白,要讓小姑娘鼓起生命的信心,必須讓她感覺到一鐘玄虛的,特別的,讓她不知不覺陷入某種力量的信仰中,那樣,小姑娘太會全力配合自己,也會徹底的相信自己,至于以後怎麼去讓她月兌離虛幻的信仰,那就需要嘯天進行另一番努力了。
「你真是神的特使嗎?你真的可以救我和爸爸出火海嗎?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嗎?我的努力全部被命運的殘酷而磨滅,你可以讓我模模你的臉嗎?」
風玲的精神處于一種恍惚的狀態,剛才嘯天露的那手太讓她感覺到玄乎了,她好象抓住了某種希望,卻又因為長期的折磨,讓她半信半疑的矛盾。
嘯天伸手握住風玲的那雙干瘦的小手,然後把那雙小手緊貼在自己溫暖的臉頰上,小姑娘的手有點顫栗,也許是心里緊張的緣故,但一接觸到嘯天的臉頰,她就被一種溫暖沐浴著整個心身,突然間,她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善良的神終于來到人世間幫助她可憐的一家,她眼楮里聚集著晶瑩的淚珠,臉上卻露出堅毅的神色,希望從她心中緩緩升起,生命的陽光重新照射在她瘦弱的軀體上。
「我怎麼稱呼您?我又怎麼來配合你對我的治療?」
小風玲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希望的微笑,把對嘯天的稱呼都從「你」改為了「您」,這說明她對嘯天完全信任,並產生了崇拜心理,她是個學習科學醫術的高才生,神童式的女孩,可以想象讓她從科學的唯物主義轉為對神的信仰,這過程也是相當艱難的,嘯天明白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剩下的事情是怎麼利用自己神奇的道家醫術,用最短的時間做出明顯的效果來證明給小風玲看,讓她徹底折服。
嘯天暗中觀察著躺在另一張床上的男人,那就是風玲的唯一親人,她的爸爸,那男人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隨時都會被死神招去,已經失去了知覺,連呼吸聲也特別的脆弱,依靠著點滴維持最後的生氣。嘯天覺得先應該從風玲爸爸身上做個實驗,讓她爸爸奇跡般的醒來,風玲的心里才會升起真正的對生命的希望。
「風玲,你自己是學醫的,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有時在治療疾病的時候,心理和精神因素關系到病人病情的奇跡好轉,或者急劇下降,我沒有什麼要求,只需要你打心里,專心而積極的配合我的治療,包括給你爸爸打氣,你明白嗎?我先在你爸爸身上施展我的方案。」
嘯天模索著走到風玲爸爸的床邊,正準備對他爸爸施展治療,這時,房門敲響,秘書小姐起身開門,進來的卻是方竹,後面還跟著宋思思。
「大哥,你怎麼來了?度好快哦。」
方竹哈哈一笑︰「我是特趕來觀摩我們黃大師的精彩醫術的,我知道,你的治療需要一個過程,也需要一個好的環境,所以,我想過來幫你一把,讓你全身心的投入治療小風玲一家的疾病上,心無旁怠,嘯天,你覺得怎麼樣?」
方竹邊和嘯天說話,邊暗中對嘯天使眼色,意思讓他配合自己的計劃,嘯天當然是個聰明人,一听方竹的話,就知道他對這事還另有安排,所以很爽快的點了點頭。而宋思思卻愛憐的坐到風玲的身邊,緊緊握住風玲的小手,神色之中掩藏不了真誠的愛心,嘯天感覺世間的奇跡真的隨時都可以出現,改變一個人的本性也可以生在一夜之間,那還有什麼不可能呢?嘯天更堅定了徹底治好風玲一家的信心。
嘯天還是把風玲的爸爸從床上扶了起來,雙手貫注著道家純陽之能量,並通過特殊的方法,把那能量緩緩的,一點一滴的灌注到風玲爸爸極其虛弱的身體內,讓風玲的爸爸身體得到道家純陽能量的支撐,起到緩解虛弱的效果。
漸漸的,風玲爸爸身上奇跡般的出現一層朦朧薄霧狀的物質,全屋子里面的人都緊張的關注著這一切的生,而那秘書小姐則從包里掏出一個袖珍的dV,進行實時拍攝整個過程。
慢慢的,風玲爸爸的呼吸開始增強,加粗,心胸有些起伏,嘯天則加快了能量的輸送,但很有節奏,不松不弛,面上的神色也更為嚴肅,這種情況下,是一點閃失都不能出現的,不然必將前功盡棄,所有,整個屋子里的人也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生怕弄出一點響動來。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風玲的爸爸突然一聲咳嗽,一口濃痰噴口而出,嘯天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微笑,他收住功法,從口袋里模出一顆綠色的藥丸,送至風玲爸爸的口中,並且在他喉嚨處輕輕撫動,一會兒,藥丸的效果就立竿成影,風玲爸爸悠悠的睜開已經閉上一個多月的眼楮,雖然動作不大,身體還比較虛弱,但這一切被風玲看在眼里,就感到是萬分的奇跡,身體內好象突然涌出一股能量,在宋思思的攙扶下,顫抖的來到爸爸床前,用她的小手撫著爸爸蒼白的臉,眼里含著滾燙的淚花。
「爸,你終于醒了,知不知道女兒好擔心你?好牽掛你,好想你平日的笑容?」
風玲的爸爸雖然沒有說話,但意識中卻艱難的露出了一個微笑給女兒,這相依為命的父女倆終于可以進行情感交流了,風玲也終于笑了,笑的燦爛,笑得開心,笑得很滿足,風玲的嘴巴張了張,還準備和爸爸說下去,嘯天卻把手指按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並且伸手輕輕的撫了下風玲爸爸的後腦,那男人再一次睡了過去,不過這次是帶著微笑而睡去的。
又一次坐進那豪華的房車里面,不過這次坐的人比較多,小風玲爸爸是用擔架抬上去的,小風玲同時吃了一顆嘯天自配的藥丸,竟然可以輕松的自己走進車內,還好這車空間大得很,可以同時容納許多人。
方竹坐在嘯天的旁邊,而風玲則守侯在她爸爸的擔架旁,那秘書小姐則一直拿著dV在不停的拍著,房車非常穩靠地停在一處幽靜的別墅前,立即,就有專人過來迎接大家,而風玲的爸爸也被人小心翼翼的抬進別墅里面。
等大家都安置好了,在別墅碩大的客廳里,風玲卻突然當著許多人的面,向坐在沙上的嘯天雙膝跪了下去︰「神的特使,感謝您對我們一家的幫助,風玲以後就跟隨特使的身後,做牛做馬,一世忠誠。」
嘯天卻對此一點也沒有感覺意外,笑著伸手虛空一托,奇怪的是風玲就自然的站了起來,詫異的愣在那里。
「風玲,既然神的恩賜降臨于你,神就不需要你為他做什麼,神更不要你做他的牛馬,神只要你以後幸福的生活著,做一個真正的你自己,利用你所學到的,去幫助應該得到幫助的人,這就是我們道家神的宗旨。接下來,你要好好的配合我進行治療,不管什麼樣的疑難雜癥,在我們道家神的眼里,都會不攻自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