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在基地總指揮官的辦公室之前，忽然停下腳步，在距其有十米處徘徊。他剛剛得知戴路要去參加交流會的消息，戴路現在是重點監視對象，此時讓他離開基地有些不妥。雖文件總部已經批準了，他考慮再三，還是覺得應親自向總指揮官作一次匯報，避免事後出現紕漏。如果上面還是按計劃進行，即使以後真生事情，自己的責任也會小一些。
讓他猶豫不的是，自可疑信號生之後，那實驗室變成重點的監視區，戴路也成了懷疑對象。對此也采取了相應的手段，事情已生很久，卻一直沒有獲得有力的證據。為了此事，他不知挨了多少次批，所以提到這事就心有余悸。現在自己又要主動提起此事，不是早挨罵嗎？可事已至此,又不得不做個了結。這才讓他進退兩難，在走廊內不停地徘徊。
「你說那‘老頭子’為什麼不過來那？他平時可不是這樣的，以往橫沖直撞。」長著滿臉橫肉的門衛現了這一現象，對身旁的同伴說。這兩個門衛都是膀大腰園、虎背熊腰，穿著黑色立領衫衣，黑褲子、；黑皮鞋，染一頭紅，又戴一副金邊黑色眼鏡，往那一站就讓人不寒而栗。
同伴看了看，接著說︰「你怎麼知道他要過來。」
「他每次上來都是找總指揮官的，我關注他很久了，他這次好象是心事重重。」
「你們在說誰哪？」不知什麼時候，總指揮官已象個幽靈一樣閃了出來，他的嗅覺一貫靈敏。
「啊，我們正議論，他是不是有急事找您。」滿臉橫肉的門衛指著‘老頭子’說。
「您好，您現在有時間嗎？」听到這邊講話聲，‘老頭子’快步趕了過來。
「怎麼有事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啊？」總指揮官現在心情很好，並沒注意‘老頭子’雙眉緊促，愁容滿面。
「啊，啊，是有事找您。」‘老頭子’顯得無精打采
「那就進來談。」總指揮官以為他要有意回避兩個門衛，就說。
‘老頭子’在沙上，感覺渾身不舒服，軟綿綿的。看到頂層海底暗流沖擊波，感到那巨大的能量次次都擊打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被撕成一塊塊碎片，象沉積物一樣，四處紛飛。
「請吃茶。」小姐已為‘老頭子’端上茶，隨後她悄悄掩門離去。
「說吧，是什麼好消息？」
「到不是什麼好消息，是……」
「那就是壞消息了。」此時他已經注意到‘老頭子’的表情有些失常，他急于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也不是，我只是來想落實一件事，總部已批準了戴路去參加交流會嗎？」‘老頭子’躲躲閃閃，說出了心中的顧慮，它象一塊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或不安情緒，他拿起茶杯，可茶杯在他的手中不斷的顫抖。
「是呀，有什麼問題嗎？」這好象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總指揮官不明白他為何關注此事。
「我想，我想能不能換一個人哪？」‘老頭子’鼓起勇氣談出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總指揮官感到困惑，交流會是定期舉辦，參加的人員都是些專家，而且人員也是很早就定下來的。
「要是平時也沒什麼，那可疑信號生後，戴路已是懷疑對象。我們現在對他進行監視，有種種跡象表明他與那可疑信號關系密切。」
「這好象沒听你說過嘛。」總指揮官雖知道可疑信號之事，且作了重要的布署。雖也知道可疑信號是生在那個實驗室，但並不知此事涉及有幾個人等具體情況，所以在批計劃時並沒有過多考慮。
「都怪我沒有匯報清楚。」其實可疑信號生後，安全部曾寫過一份詳細的書面匯報，自然會涉及具體的人員，可在此時也不能怨自己的上司太官僚。
「是查出了新線索？」
「那道沒有。」‘老頭子’就怕問這個，它好象是自己的一個傷疤，每當提起此事，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疼痛。
「既然沒有，為什麼要改變原有的計劃哪？」這就讓總指揮官搞不懂了，就算他是懷疑對象，可你又沒找到有力的證據，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嫌疑人，而不是罪犯，這兩者是不能混為一談。
「在可疑信號事件中，假如那測試儀器沒有出問題的話，可疑信號就生在戴路所在的試驗室。事後，我們快地進行了突擊檢查，當時戴路就在現場。在我們突查之後，那奇怪的信號也隨之神秘地消失了，我們覺得他是最大的嫌疑人。參加交流會要離開基地，此事讓這樣一個最大嫌疑人離開，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經‘老頭子’這麼一說，總指揮官也比較猶豫，他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們還是先看看監視的資料後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