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應——」
听到這四個字我就好像突然從溫暖的春天來到了冷酷的寒冬因為我根本想不到小小會這樣說。難道說我因為太過激動出現了幻听。
看著我那震驚的樣子小小卻是輕輕一笑︰「因為你還沒有正式追求過我。想要我當你女朋友要有所表現才行!」
透過小小那嚴肅的表情我看到了小小那蘊含在內的狡黠以及淡淡的幽怨。確實就像小小所言我還沒有正式追求過小小。而兩人之間的關系雖然不一般可平時我除了工作還是工作。要不是這一次「路遙物流」因故賣掉恐怕這種情況還要繼續一段時間。
想到這里我心中充滿了內疚看向小小的眼中充滿了歉意。正想說什麼小小卻是將玉蔥般的手指放在我的唇上︰「不要說以前的事情我只想以後你好好地對我!讓我感受一下戀愛的歡喜……」
听著小小那溫柔的話語我心中更是感動。輕輕在那玉指上親了一下讓從來沒有過這種親密接觸的小小瞬間紅了臉。在她還處于羞澀之中的時候我卻是馬上退出了會客廳臨去之前大聲喊了一句︰「等我——」
不說我在出了會客廳如何下線瘋狂地沖向附近的花店又如何馬不停蹄地沖向小小家第一次將九九八十一朵的火紅玫瑰交到我的準女朋友手中在和小小度過了一個美妙的下午之後我重新進入《血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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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從北方幽州的漢帛城到我所在江州的金門城路途足有數千里之遙。就算有著千里馬並且馬不停蹄地趕路也起碼需要三四天的時間。
劉大明亦即方遠是一個窮人。他的父母為了把他送進「威武拳館」付出了大半的積蓄。自然沒有多余的閑錢讓他去購買馬匹即便是最差的駑馬。
為了盡快趕到金門方遠想方設法跟同在「威武拳館」學習武藝的幾名同門師兄總共拆借了十兩紋銀。靠著這十兩紋銀方遠雇了一輛驢車不緊不慢地趕路。每當他看著驢車那慢悠悠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下車自己跑步前進。
只不過他也算是一個理智的人知道欲則不達的道理更知道在耐力方面他遠遠無法和那頭灰色毛驢相比。于是最終他只能選擇在狹小的車廂中晃晃悠悠忍受著一路的顛簸。
……
在方遠一路顛簸的時候我則是第一次陷入了險境之中。話說在那顆大樹上重新醒來之後我現游戲世界已經再次到了晚上。
沒有了前些天老趙他們營地火堆的照耀在這黑漆漆一片的夜晚我的可視範圍不過方圓五米而且僅僅是可視罷了根本看不清東西。最多也就是看出東西的一個輪廓罷了。
而且隱隱地我感覺到一股不安的氣氛圍繞在周圍。可惜狹小的可視範圍以及朦朧的影像讓我根本不能將那份不安找出來。要不是相關的限制我還真恨不得馬上下線。
《血戰江湖》中的人物下線設置比較特殊甚至可以說是僅此一家。玩家不管處于什麼情況下都可以下線。比如說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同樣可以選擇下線。
當然若是你想靠著這種辦法來避免危險卻又完全錯了。據說這里面采用了一種叫做「模糊推演」的技術也就是說《血戰江湖》游戲本身會根據玩家下線前一刻的具體情況把玩家所要遇到的情況進行推演。
比如說你遇到怪物基本上是必死的結局那麼你那時退出游戲的唯一好處就是不用忍受死亡並且進入生死輪回時的那種痛苦。死亡仍然會出現!
壞處就是你所有的物品都無法找回。如果你面對必死的情景卻還沒有死那麼完全可以在臨死之前盡可能地將自己的裝備之類的物品丟棄在一些相對隱秘的草叢、茂密的樹枝間等等然後經過輪回之後再將這些東西找回來。
可一旦選擇直接退出游戲那就慘了。系統判定你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和求生意志自然也就不會留下裝備之類的東西了。
玩家退出游戲可同時卻會有一個虛假的玩家替身按照推演的結果和怪物來一場戲碼直到最後伏尸當場。
我不確保自己下線之後會不會還能夠留下完整的尸體或許到時候身上的裝備特別是那件金絲軟甲都將無法找回了。
自然我也想利用系統本身不算漏洞的漏洞事先將身上的裝備收藏好。不過現在絕對不是什麼好時機或許有可能因為我的這種貿然舉動讓自己真正陷入死亡的危境。
我緩緩放慢了呼吸盡可能地收斂氣息。同時雙眼微閉只留下一絲縫隙。這是我從老獵人那里學到的技能之一。按照老獵人的說法野獸中有些種類具有很強的視力對光線十分敏感它們完全可以憑借人眼反射出來的光線現到人類的存在。
我不懷疑老獵人的話後來我在網絡上找到了相關的介紹。在這黑夜中這種情況更加明顯。就拿狼來說在黑夜中狼眼呈現一種特有的綠油油的顏色這一點可是在前些天的晚上我親眼確認的。
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唯有等待。等待時人對時間的感覺將會出現嚴重的偏差原本被延長了幾倍的時間似乎越過得緩慢了。而隨著這種時間的緩慢心中也漸漸變得浮躁起來。
我不得不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想什麼呢?下一刻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才剛分開的準女友小小。回想著兩人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那一幕幕仿佛重新出現在眼前讓我的心境重新變得平靜下來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放松的笑容。
就在我沉浸在回憶的思潮中的時候一聲震天的巨吼傳入我的耳朵那巨大的吼叫所產生的聲波就好像實質一般作用在我的身上一股無形的力量作用在我的胸前讓我有一種氣悶的感覺。
很快這種氣悶的感覺消失了就在我想剛剛松口氣的時候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尖利嘶叫聲緊接著傳入我的耳中。霎那間我的耳邊就好像有一個帕瓦第羅拿著擴音器對著我展現他那世界聞名的男高音一般。
劇烈的疼痛從耳內蔓延開來讓我知道自己的耳膜在這聲嘶叫中生生被擊穿了。我不知道現實中耳膜被擊穿是怎麼一個樣子可此時的我卻是失去了對聲音的把握。听到的所有聲音仿佛都是一樣的都是那麼的嘈雜和想要讓人瘋。
不過此時的我根本沒有心思去管自己的耳朵問題因為在我的視線中一個龐然大物突然出現那巨大的身體立馬佔據了我視野的絕大部分地方。
還不等我對這只龐然大物做出評價一只蛇狀的動物出現在龐然大物的附近那高高昂揚起來的腦袋狠狠地向著龐然大物射出直指其咽喉要害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