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為了躲避那些可能存在的奪寶人而離開樓蘭古城之前客棧掌櫃又透露了一個重要消息。听完這個消息我們想要馬上離開樓蘭古城的計劃落空了。
按照掌櫃當年的所見所聞「墨痕」的皮膚在剝下之後的二十四小時之內必須經過處理才能夠保留它所蘊含的來自相柳血統的特殊性。
過二十四小時那麼這原本價值連城的蛇皮也就成為了普通的獸皮最多也是值上幾百兩銀子罷了。唯一讓我們感到安慰的是這種處理方法並不復雜據掌櫃的說只要隨便一個皮革工匠都可以進行差別只是手藝的高低而已。
為了最大程度地揮「墨甲」的能力我和大明在商量一陣之後決定找樓蘭古城最好的皮匠。而想要找最好的皮匠自然要去城內最大的皮貨店——張氏皮貨。
張氏皮貨的老板自然姓張具體名字沒人知道不過人人都知道他是樓蘭古城最有錢的商人之一。他的皮貨行在城內一共有五處每天從土著獵人、玩家手中收到的皮貨以千計最重要的是幾乎所有高檔的皮貨都被張氏皮貨所收羅。光是這一點就讓這位神秘的張大老板賺了一個缽滿盆滿。
因為其在皮貨這一行的地位張氏皮貨內的皮匠自然是樓蘭古城乃至西北這一片地區最好的。而西北地區本身的皮藝水平就在全國數一數二于是張氏皮貨的皮匠即便放到全國也是一流的。
對于張氏皮貨的皮匠處理蛇皮的能力我和大明都沒有任何的擔心。我們所擔心的是只要「墨痕」的外皮到了那些經驗豐富的皮匠手中肯定會將我們的秘密進一步暴露到時候我們逃離樓蘭古城的機會就越渺茫了。
但即便如此我們還是不得不前往張氏皮貨在樓蘭古城的總店並且擺出了一副紈褲子弟的模樣要求最好的皮匠給我們處理獵物的毛皮。
張氏皮貨不愧是大店沒有一般店鋪的那些缺點伙計更是對我們殷勤無比絲毫不為我們的態度惡劣而有所變化。特別是我們丟出一錠十兩的銀子之後伙計更是把我們定位在那種紈褲子弟的層次上。
也因此對最好的皮匠在單獨的密室中現場處理皮毛的要求一絲不苟地執行了甚至直接跳過了張氏皮貨的管事這一層。
對這個結果我和大明是欣喜萬分想不到事情辦得如此順利。大約一刻鐘之後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妥當了。
密室中一名老皮匠坐在那里身邊擺放在硝制毛皮的工具和材料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等著我們拿出毛皮來。
向大明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立馬靠到緊閉的門上監听著外面的動靜。我們的行為讓原本沉靜的老皮匠微微變色不過卻也沒有過激的反應。
我心中微微點頭作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道︰「老師傅這一次讓你處理的皮貨十分重要你看到之後就明白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你保證事後絕對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不然就算我們最終遇害到時候老師傅你也免不了和我們一個下場。可以說從這一刻起你和我們的命運已經完全綁在了一起!老師傅我的話你听明白了嗎?」
老皮匠沉著地點點頭道︰「老朽活了幾十年這樣的事情倒也踫到過幾次。公子就算不說老朽也會遵照辦理的。另外老朽和張氏皮貨只是合作的關系。」
听到老皮匠的最後一句我和大明悄悄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子那就更加穩妥了。
在老皮匠那好奇的眼神下我緩緩地將蛇皮從口袋中拿出來。剛開始老皮匠看到是蛇皮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蛇皮的處理方法相對其他的皮貨簡單得多。就算是最差的皮匠也可以輕松完成差別只是一些經驗而已。
可隨著蛇皮露出大部分「墨痕」背部的墨色痕跡清晰展現在他眼前的時候老皮匠猛然呆住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傳說一個神話一段在他們的行業中經久不衰的傳奇。
只見老皮匠抬起右手食指顫抖著指著蛇皮顫抖道︰「這、這難道是‘墨痕’可以制成‘墨甲’的‘墨痕’?」
「不錯!」我將蛇皮完全展現在老皮匠的面前沉聲道︰「這就是‘墨痕’。為了它我們組織已經死了不少的兄弟若是沒有意外的話還將有不少的兄弟為其而死。若是老師傅你能夠保守秘密那麼就相當于救了我們的兄弟性命。在下和兄弟們在此謝過老先生了!」
「不、不用說了!」老皮匠深吸一口氣然後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股強大的自信透出老朽的身軀︰「能夠在匠宗之前處理‘墨痕’這是所有皮匠最大的榮幸。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盡快找到匠宗到時候不僅可能得到‘墨甲’更可能讓匠宗重回江湖!」
老皮匠不愧是門精一下子就把握到了我們的目的。精神振奮的他仿佛變年輕了一般整個人散出一種奇特的精神狀態手腳之麻利動作之精準整個人如行雲流水一般的讓人賞心悅目。看得我和大明是目不轉楮。
當老皮匠終于將蛇皮處理好之後我和大明赫然現老皮匠變得疲累無比。雖然精神依舊振奮可其身體上的巨大消耗卻讓人感受到一種精氣神衰竭的態勢。
擺擺手示意我和大明拿著東西離開老皮匠最後說了一句︰「快走!若是我估計沒錯張大官人已經派人來了。在張氏皮貨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瞞過他老人家法眼的!」
听到這話我和大明心中一驚。兩人也不客氣分別將一半的蛇皮塞進了背包向老皮匠略一拱手之後打開密室的大門急匆匆離開了張氏皮貨。中間踫到那個得了我們十兩賞銀的伙計連裝裝樣子都懶得做了唯恐離開晚了就陷入無數高手的圍攻中。
不說那個伙計對我們兩人的前後巨大變化嘴中不斷嘟囔著我和大明走出張氏皮貨之後立馬跨上了被伙計照顧得美美的坐騎然後立刻飛快地策馬狂奔。
跑出樓蘭古城大約三十公里左右我和大明找了一個多山石的地方尋了兩塊和我們體重差不多的石頭綁在我們的坐騎上讓其馱著山石繼續向前狂奔。而我們兩個則是挑選了另外一個方向依照「草上飛」的運氣以及運力方法飛快地奔跑著。
等跑出一段距離之後我們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倏然分開又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
分散風險這是我和大明商量之後作出的決定。這樣一來固然減弱了我們的實力可相對的我們最終能夠成功的可能性卻大了很多。特別是我本身的度比大明快上不少更有機會從敵人的追擊之下逃走只要大明多吸引一點火力那麼我成功的可能性又將增大不少。
大約一刻鐘之後我來到了預定的目的地。這是一片廣闊的原始森林也是用來擺月兌敵人的工具。而另外一邊的大明若是沒有意外的話現在也進入了天山山脈的一角。只要他進入環境復雜的山區那麼即便度不高躲避敵人還是相對容易的。
剛進入森林不久我就不得不停下前進的步伐因為在這里我遇到了兩名明顯是玩家的冒險者。看著我氣喘吁吁地飛快前進的模樣兩人對視一眼之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在了我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包上。
「嗨你也是玩家吧?」其中一個向前走了一步將另一名同伴的身子擋在身後很是熱情地道︰「跑得這麼急難道你被那些怪物追殺?說實話這里的怪物還真是厲害根本不像武俠世界應該有的樣子……」
我冷眼看著口中滔滔不絕的男子離我的距離越來越近他身後的同伴更是時刻和我們兩人處于同一直線上讓我根本看不到對方的動作。
我心中冷笑既然你們要玩就玩狠點。
「是啊。」我作出一副欣喜的模樣道︰「剛才我偷了一個蛋哪知道一只像獅子的怪物就跑出來了追了我好幾公里。要不是躲進這片森林恐怕我早就進了它的肚子。」
我的話讓對方明顯失望了。不過對方馬上現了不對︰「蛋?那應該是鳥類追你才對吧?怎麼是獅子模樣的哺乳動物?」
我聳了聳肩膀郁悶道︰「誰知道呢!這里是游戲世界什麼事情都可能生。來我讓你們看看這顆害我差點沒命的大‘雞蛋’!」
說著我也不管兩人直接把背包拿下來放到地上準備打開背包讓兩人看看那顆蛋。看我的動作說話的玩家遲疑了起來畢竟游戲中結仇不是好事情。
因為有下線人物卻仍然存在于游戲中的設定如果和別人結仇的話很容易使得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自己的仇人報復那樣的話沒有靈活應變能力的角色很有可能冤死。于是玩家之間那是盡可能地不結怨。
對方遲疑我卻沒有半點的猶豫。我同樣不想和別人結怨可時間不等人如果和這兩個家伙繼續糾纏下去那麼我就很有可能被身後的那些人追上。
所以就在那人低頭想要看一個究竟的時候我的右手在腰上一搭一抹黑色在空中滑過一道墨線被我處理過反光的飛刀立馬扎入了這名玩家的咽喉。
咽喉要害部位受創加上飛刀上的劇毒這名玩家瞬間陷入死亡之境。在其身體依照原先的慣性向我的方向倒下在他身後的玩家看來卻是很正常的向前探出身體想要一個究竟。
因此後面的那個玩家固然之前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可面對我突然射的飛刀他還是有點反應不及。
不過這家伙也是比較幸運我的飛刀只是射中了他的左臂。可即便如此原本拿著長弓的左手的報廢還是立時讓他失去了戰斗力。下一秒就在我再次射出的飛刀之下步上了同伴的後塵。
檢查了一下確定兩人徹底死亡之後我倉促地搜索了一下兩人將財物和一些看起來重要的東西放入背包之後我再次踏上逃亡之旅。
邊跑我邊想自己這是第幾次逃命了?仿佛自己遇到的每一件事情都會變得很是復雜。原本只是在無名山谷鍛煉一下能力而已第一次失敗差點死掉也就算了這第二次原本一帆風順的最後居然也演變成這個樣子。
難道我的運氣固然很好往往很容易踫到一些寶貝可命運卻是注定了坎坷?搖搖頭我拋開這個虛妄的念頭調整著呼吸雙眼不斷地搜尋著落腳點在這片並不算太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實驗著「草上飛」的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