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錯!」
就在我胸中的怒火達到了臨界點就要忍不住爆出來的之後面前的這個男子開口說話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听到他的話我心中的那種強烈不甘就好像冰雪遇到滾燙的鐵板一樣瞬間消融了。那種感覺就好像大夏天突然被人用冰水澆了一個透心涼那種感覺原本應該很舒服的可現在我卻有一種別扭的感覺。
「從五年前開始這西北武林已經沒有人敢于在面對我的時候怒了。你是五年來的第一個!」背負著雙手的男子終于轉過身來我注意到這是一個中年男子雙鬢甚至有幾絲銀白。
不過他的面貌十分普通外表沒有絲毫高手的風範。要不是他身上散出來的那種讓人提不起任何多余情緒的氣勢恐怕我都要忽略他是一個高手的事實。
心中郁悶歸郁悶我還是緊抓住他話中透露的信息印證他的身份。五年前稱雄西北武林?我仔細地回憶了一下西北武林軼事卻沒有任何的印象。難道又是像成風一樣隱姓埋名的宗師級人物?
還不等我想一個明白中年男子向前踏了一步動作很自然很輕松但是那一腳卻仿佛踏在我的心上一般霎那間我仿佛無法呼吸份外的難受。可我卻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我可以感覺到自己那時急促地呼氣吸氣耳朵更是可以听到喘息聲。
而當那只腳著地的時候我又重新感覺到回到了正常狀態呼吸的感覺也重新回來了。而當對方再次作勢踏出下一步的時候那種感覺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很想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可雙腿就好像不屬于自己的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我倒是很想趁他的一只腳著地並且另外一只還沒有提起之間的時間差來邁動腳步可當我真正想要這樣做的時候卻現這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我看到他的動作很緩慢那個時間差至少有半秒鐘。可實際上那根本同樣是我的錯覺。當對方的腳掌剛剛著地那種威壓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瞬間我努力地想要提起自己的右腳可實際上只是我的右腿的肌肉在我的意念引導下緊繃了一下而後我又重新陷入了那種尷尬的局面。
也不知道過了幾秒鐘時間中年男子已經跨越了十多米的距離來到我的面前。他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我而後又十分惋惜地道︰「可惜了學武的時間太晚若是你從小打下根基那麼此時已然可以達到二流頂端。現在的嘛唉……」
看著中年男子一副不忍述說的模樣我雖然憤怒卻沒有辦法。我倒是很想冷靜來著可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那副樣子我心中就不由自主地憤怒起來仿佛自己的情緒完全被對方所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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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那雙充滿了怒火的眼楮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然後自顧自地從我身上拿下背包將蛇皮取了出來。
看到「墨痕」蛇皮的那一瞬間中年男子的眼中爆出強烈的精光不過倏忽即滅就好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他用一種輕柔的仿佛是撫模著情人的動作撫模著手中的「墨痕」蛇皮指尖在光滑的蛇皮上流連不已。要不是遠處傳來一絲絲人聲恐怕他還會繼續這種痴迷。
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中年男子收回手指將「墨痕」蛇皮遠洋放好又將背包重新給我背上。做好這一切他在我的眼角余光中向著一個方向似慢實快地走去直到整個人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他的聲音才幽幽地傳來︰
「保護好它。另外見到成風的時候告訴他我已經不欠他了這‘墨痕’蛇皮就是我回贈!」
重新獲得自由的我也不去管他為什麼如此無恥地把這「墨痕」說得好像是他自己的一樣听到越來越清晰的聲響我不顧身體的疲累選準一個方向繼續踏上了逃亡之旅。
也不知道是那個強得離譜的中年男子把我的霉運全部消耗光了還是我的運氣本身就不錯接下來的時間中雖然遇到了幾次的驚險可每一次都被我成功地躲了過去。
在下線之前我盡可能地拉開和敵人之間的距離甚至做了不少的岔道偽裝最後更是躲進了一個我偶然現的地洞中這才放心地下線離開游戲。
當我出了游戲現大明早就在客廳中等著我了。一見到我他就招呼我坐在身邊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有多少人追你?」
「還好雖然有很多人可目前還算安全。」我拿起一杯為我準備的紅酒喝了一口舒服地吐出一口酒氣道︰「你呢?應該沒有那麼倒霉吧?」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大明很臭屁地昂起頭意氣風地道︰「我躲進山區之後設計了幾個小小的陷阱嘿想不到居然還起到作用了。這些笨蛋居然沒有半點的經驗反倒被我搶了一個精光。不過——」
微微頓了一下大明又變得擔心起來︰「從他們口中得知高手很快就會到來。我估計我很快就要實施二號計劃了。」
二號計劃是我們定下的備用方案也就是在沒有把握保住「墨痕」蛇皮的情況下盡可能地將其隱藏起來。
畢竟在經過初步的處理之後「墨痕」蛇皮可以保存三個月的時間。雖然時間過去越久最後變成「墨甲」的防御力也越差可在三個月之內我們還是有機會將它保存下來的就算死上一次也無妨。
對那些土著來說我們玩家死了就是死了不存在什麼轉世輪回的概念。到時候人死了東西沒了恐怕事情也就過去了。而且這一次前來追殺的人當中應該全是土著才對如此我們的備用方案能夠奏效的可能性很大。
在大明的擔心中我則是說了自己的遭遇。自然在其中那個強得離譜的中年男子成為了敘述的重點。听著我的描述大明張大了嘴巴好久不能合上。
「我說石頭有這麼夸張嗎?」大明臉上露出明顯的懷疑神色︰「按照你說的這恐怕都進入先天境界以武入道了。這樣的人物如果五年前在西北武林大大有名的話那麼我們不可能不知道啊!而且——」
「我也知道這一點。」擺擺手我阻止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大明︰「不過從成風的例子看倒也不是不可能。成風是因為年代太久所以被人們遺忘了。可這家伙不會是這種狀況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名字和事跡成為了一個武林禁忌!」
「而且他說自從五年前開始沒有人敢于對他怒了這種口氣仿佛所有的人都害怕他似的。那麼說不定這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物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停了一下我繼續道︰「而且這家伙認識成風說是欠了他一個人情再想想原本勢如中天的成大師突然退出江湖是不是和他有什麼關系?又或者他就是當年成大師退出江湖的直接誘因?」
「呃——」听完我的猜想大明好一會兒才道︰「石頭我現你的想像力還真是強得離譜不過倒也似乎有那麼點道理。不過那家伙也真夠囂張的居然說這蛇皮是他還成風的人情難不成這蛇皮上還寫他的名字了不成!」
寫名字?這自然不可能。因為我事後檢查過上面沒有半點的痕跡。不過若是用真氣留下一點氣息之類的那倒是很有可能。畢竟以對方的實力做到這一點並非是不可能。
不過這所有的一切暫時都和我們沒有關系了。現在好好填補空虛的肚子才是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