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剛剛將腰側的兩把毒飛刀拔出三分之一左右的時候一股凌厲的氣勁出尖銳的呼嘯向著我的後背猛然射來。
我來不及將飛刀拔出將大部分的力量集中在腰部然後向著右前方猛然旋轉著身體盡可能地避開來自身後的攻擊。
在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著地面跌去的同時我看到一根明顯是臨時被折斷的樹枝擦著我的身體狠狠地射進地面。上面的枝葉擦過我的左臂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瞬間佔據了我的神經系統。
該死的!我心中暗罵一聲身體在地面上來了一個很是不雅的賴驢打滾連續避過了緊接著而來的三根新的樹枝「暗器」然後無奈地重重地撞擊在一棵大樹上狠狠地彈了回來。其結果就是恰好避過了另外一根避之利箭還要凌厲的樹枝。
在彈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意識到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躲避對方的這種攻擊了甚至做好了下線的準備。可是左等右等卻不見那個已經出現在視線中的長袍男子動手。
我眼珠微微一轉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也不管對方的虎視眈眈微微申吟著撫模著撞到大樹的腰部從地上爬了起來。
「怎麼還不動手?」我臉露嘲諷道︰「如果你想讓我交出墨痕之皮卻是休想。我早就把它藏在樹林中的某處了除非你能夠將整片樹林翻過來否則休想找到!」
說話的同時我仔細地觀察著那個距離我不到十米的中年男子。和之前那個中年高手相比面前的這個人年紀要小上一些應該是剛剛步入中年的行列要不是眼角的皺紋出賣了他的年齡光從面相來看最多只有三十左右。
而且如果說之前那個宗師級的高手達到了返樸歸真的境界的話那麼面前的中年男子則是一柄出鞘的絕世寶劍鋒芒畢露。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當然明白這兩種不同感覺之間的差別也知道面前的這個中年男子比前者差了一個境界。但對我來說不管是前者還是面前的中年男子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干掉我。
而對方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墨痕」之皮。我的背包早在躲避對方樹枝「暗器」的時候已經掉在了地上此時正拿在中年男子的手上。將背包中的零碎倒出來沒有現目標的中年男子自然不會立刻下黑手。
所以無意中我現在身上多了一個保護層。在對方拿到東西之前我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你倒是硬氣。」中年男子冷冷一笑道︰「不過張某卻最見不得你這種假硬氣。只要你撐過我的搜魂手我放過你一命又如何!」
說著也不給我做小動作的機會直接伸出右手向我抖出了五道肉眼難以現的氣勁。
我直覺地感到對方的這一手所具有的危險性加上他口中「搜魂手」這同樣大名鼎鼎的「逼供」手段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下線。
即便我動作很快可當我在退出之前還是享受了那麼零點幾秒的搜魂之苦。那種感覺很是讓人難忘僅僅那麼一瞬間的感受就讓我有一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退出游戲的我看了看身邊躺椅上「睡」得正香的大明也不知道這家伙的運氣怎麼樣。若是遇到像中年男子這樣的高手恐怕逃不過對方的追蹤。而且他所選擇的方向環境相對簡單得多更容易被現。
既然是逼供那麼肯定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下線之後我的角色會怎麼行動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他一定會按照我留下的意念閉口不言。真到受不了的時候則是會選擇自殺以保全自己。
估算了一下時間之後半小時之後我再次進入了游戲世界。考慮到可能面對非人的虐待我做好了隨時下線的心理準備。
不過一上線我雖然感覺到渾身的肌肉酸脹不已整個人感到一種虛月兌之外並沒有其他更加嚴重的痛苦。這一點讓我大大松了一口氣。更讓我放心的之前那個姓張的中年男子此時正分身不暇。
現場除了張姓中年男子之外還有另外一幫追蹤者。這些人和張姓中年男子明顯不是一路甚至他們內部也有著矛盾。只听了雙方少少的幾句話我就知道自己成為了兩方人馬的爭奪對象。
張姓中年男子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繼續用那個搜魂手折磨我直到我吐出寶物的所在。可另一幫人馬雖然身手不如中年男子可勝在人多。最重要的是他們背後的那幾位主子似乎連這個中年男子也十分忌憚。
在雙方都有顧忌的情況下談判變成了相互扯皮。只不過張姓中年男子卻知道這對自己很不利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等到對方的援兵到來最後這寶物還不一定落在誰手中呢。
于是他提出了最後的方法︰「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人而且還不能相互說服對方那麼就按照江湖規矩來吧。」
那幫人一听立刻傻眼。所謂的按照江湖規矩來自然就是江湖中最原始也是最基本的規矩那就是強者為王。比武功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比得上面前的這個「飛鷹幫」副幫主張古。就算在場的十數人聯手估計也不是對手。
而且張古提出的解決方法他們也沒有辦法推托。江湖糾紛向來就是這麼解決的誰強誰就佔理。幾乎肯定的最終躺在那邊樹下不斷輕聲申吟的目標將會被張古帶走。
大家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敢于答話。
對方不說話張古卻不會跟他們再糾纏下去一邊走向我一邊道︰「既然各位抬愛那麼張某就卻之不恭了。若是他日張某有所收獲必然登門——」
還沒有說出「道謝」兩字張古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了︰「哼既然是按照江湖規矩來那麼張‘副’幫主又何必如此著急。似乎我們‘斷刀門’還沒有出口認輸吧!」
隨著聲音的響起那幫追蹤者中的幾人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輕松笑容。而另外那些人則是臉現驚容不過很快其中某些聰明的就等著來人和張古之間來一個兩敗俱傷了。
「原來是程門主。」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張古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轉向來人︰「張某听聞程門主在攔江大戰之後一向不涉江湖是非難道現在決定重出江湖了?還是說程門主認為斷刀門已經恢復了元氣可以和我們飛鷹幫一決高下了?」
「哈哈哈張古你也不用拿飛鷹幫來壓我!誰不知道你早有叛幫之意!你能夠代表江幫主之意嗎?還是說你已經干掉了江幫主成功奪取了飛鷹幫?」斷刀門的門主程越五短身材卻長得壯實無比渾身的肌肉鼓鼓的仿佛是要撐破身上的武士服一般。
在程越的腰上插著一柄斷刀也斷刀門門主的象征——古越斷刀。據說這斷刀乃是當年匠師歐冶子的失敗作品。可即便是失敗作品這只有一尺來長的斷刀卻能夠削金切玉乃是上等的攻堅利器。
配合斷刀門遺傳自早已經消亡江湖的「五虎斷刀門」的最高絕學「五虎斷刀刀法」程越在江湖上的實力排名一直在前二十之內。前兩年斷刀門和排幫爭奪水運業務終因實力不及財雄勢大門徒號稱十萬的排幫只能黯然隱退。
現在這處于半歸隱狀態的程越突然出現在這大西北著實讓飛鷹幫的這位副幫主大吃一驚。「墨痕」的事情傳出去不過幾天時間而斷刀門的這位大佬已經來到了這里這說明對方根本就是隱藏在這西北之地。這讓本來就扎根于西北的飛鷹幫副幫主怎能不驚?!
不過最讓張古憤怒的還是程越所說的「叛幫」之言。要知道從他和江大海一起創立飛鷹幫到現在飛鷹幫橫霸西北武林他張古所起到的作用是無可替代的。
相比起來飛鷹幫幫主江大海的表現就差了許多。可有一點卻是他張古比不上的那就是江大海的家傳武功比半路出家學武的張古強了一籌堪堪踏入了宗師的境界。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彌補所有的缺點也讓江大海在幫內的威望一直穩穩排在張古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