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陰謀
「老黑,你穿好了沒有?」
「快了,我正在穿靴子。該死,這靴子實在是太難穿了……好了,總算穿好了……「黑鬼拉開門走了出來,對著哈維擺出一個酷酷的︰「怎麼樣?像不像施瓦辛格?」
「遜呆了,你的靴子好像穿反了。」
「該死!」黑鬼再次走進房間里關上門月兌下靴子艱難地套起來。十幾分鐘後,門再次被打開︰「這下總行了吧?」
「剛才你好像並沒有穿反,現在你又換反了。」
「算了,不換了!哈維……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蘇菲了?」
「才……才不呢。」
「那為什麼她選擇‘幽靈’型號的裝甲,你也跟著選‘幽靈’?你這個馬屁精。她只選擇了很少的武器,你也只選了很少的武器,你這個應聲蟲……而且你也接受了那塊繪有龍的護身符,而我卻只分到了那塊麒麟護身符。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我抗議!」
「麒麟護身符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挺不錯啊?」
「好什麼好。你知道它們代表著什麼嗎?龍永遠會守護著鳳凰,麒麟卻注定與鳳無緣。」
「那我們把護身符換一下不就行了嗎?」
「不行,已經太晚了。你的精神烙印已經深深刻進了符中,它將永遠屬于你。唉,什麼都別說了,你小子可真是**不淺。」
「你們在說些什麼?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剛剛走出房間的蘇菲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二人。
黑鬼連忙掩飾道︰「沒什麼,我和哈維在探討和機甲有關的話題,有什麼事嗎?」
「我們好像忽略了一些事,一些極為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哈為何黑鬼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們應該去救研究所的幸存人員。我們在這里已經住了三天,而他們卻只有兩天分量的食物。我們必須先去救他們,然後再進行機甲訓練。」
"對啊。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黑鬼懊喪道。
「廢話少說,我們趕快走。」蘇菲說。三人由蘇菲帶頭,哈維居中,黑鬼殿後的陣型向基地通往外部的樓梯跑去。他們剛剛跑上去,頂部的閘門就「啪地」一聲,開始合攏。三人急忙以自己最快的度向上沖,卻還是晚了一步。蘇菲惱怒地拍打著閘門,可閘門仍然雷打不動。
「你們不用去了,我已經派人把他們就回來了。外面很危險,到處都是機械人,你們沒有準備地貿然前去,不是去送死嗎?」
「既然你把他們救回來了,能讓我們見他們一面嗎?」蘇菲懷疑地問道。
「現在不行,你們得進行過機甲對戰後才能去見他們。」薩馬藍的話語中透出一種無商量余地的語氣。三人也不再和他爭辯,只得悻悻地跟著薩馬藍去進行機甲對戰。
薩馬藍打開一間房門,走了進去。三人緊隨其後,並四處打量著這間房子。
「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了。」三人回答道。
房屋四周的牆壁裂開,從里面走出四部機甲。一部是裁決機甲,他是主持對戰專用的。另外三部機甲分別是一部獸形機甲和兩部人形機甲。這部獸形機甲外表是一只蜘蛛,背上背著一門飛彈射器,腿上別滿了飛彈,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敏捷程度。其中一部人形機甲手持一把光劍,威風凜凜。另一部機甲卻遜得要命,一塊烏龜殼般的盾牌擋住了他大半身子,讓人看不到他的外表。三部機甲一字排開,分別撲向三人。黑鬼的對手是那部盾牌機甲,蘇菲的對手是那部蜘蛛機甲,哈維的對手則是那部光劍機甲。黑鬼大聲吶喊著並火力全開,沖向自己的對手。那部盾牌機甲也不還手,只是一味的防守。雨點般的子彈打在盾牌上不要說將其洞穿,就連留下一個細小的彈痕也很困難。這塊足以和聖甲蟲盾牌媲美的盾牌到底是什麼來歷?這個問題讓黑鬼減弱攻勢,耐心地觀察起來。這一轉變使戰斗陷入了僵局,兩部機甲一攻一守地僵持在了那里。
蘇菲和蛛形機甲間的斗爭加好相反。蘇菲佔了被動,而蛛形機甲佔了主動。蘇菲不停地躲避著射來的飛彈,根本沒時間進行反擊。
而哈維的戰斗可能是最為激烈的。哈維端起一挺特制英級機關槍,不停地掃射。光盾機甲也不躲避,任由子彈穿破護甲瓖到內層復合裝甲中。他徑直跑向前來,一劍刺進哈維所在的駕駛艙中。他急忙把機械手臂搭在劍身上,不讓它再進入半寸。光盾機甲在感覺到哈維傳來的巨大壓力後,也加大了力度,兩部機甲難解難分,相持不下。看著被激光劍戳穿的裂口越來越大,不斷地擴張,哈維的心情突然變得異常暴躁起來。他對自己這種異常的轉變感到一種異樣的快感,但這種快感之中也含著一些不安。但快感很快將其驅除。哈維的雙眼慢慢地變紅,他狂吼一聲,立刻便有一道電流順著腦際直沖而下,貫穿他的整個身體。肌肉塊塊緊繃起來,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機甲劇烈地晃動著。不知什麼時候,哈維的眼中竟多出一股殺氣,這股殺氣散布在空氣中,給每個人以窒息之感。他感到全身一陣燥熱,腦子里所有的意識都被擠了出去,只剩下了一種殺戮之感。他渴望將周圍所有的一切東西都毀滅殆盡。
他將目光投向了光劍機甲並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撲向光劍機甲。光劍機甲似乎對哈維的沖動感到不屑一顧,輕輕地在空氣中劃出兩道交叉相交的劍氣。可哈維僅憑機甲的沖撞力就輕易將劍氣破開,撲在光劍機甲身上。光劍機甲仰面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哈維奪過他手中的激光劍,揮劍砍掉機甲的護盔,又將身異處的光劍機甲大卸八塊。看到這邊的戰斗哈維大獲全勝,黑鬼和蘇菲也斗志昂揚起來,擊敗自己的敵手。裁決機甲高聲宣布著三人獲勝的消息,三人都歡呼起來畢竟自己戰勝了人類所能制造出的最高級別的武器。可他們卻沒有現,三枚光球正從破碎不全的機甲殘骸上升起,射向三人。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的蘇菲和黑鬼卻根本沒有察覺到,任由光球無聲無息地沒入腦際,將魔爪伸向自己。哈維高興歸高興,但卻還沒有到那種神志不清的狀態,他的感知能力仍然很強,及時現了光球的存在,並背身一劍將光球擊碎。散落到四周的光星不停地跳動著,久久無法熄滅。與此同時,黑鬼和蘇菲同時出一聲慘叫,意識流陷入了混亂之中。一道未知的精神意識涌上他們的腦門,代替大腦支配著他們軀體的運動。
黑鬼在記憶完全消失之前勉強拼出「攝魂術」在屏幕上。他希望哈維能讀懂並參透它的意思,將他倆從意識旋渦中解救出來。
哈維把激光劍的開關關閉,正想好好休息一下,緩解緩解訓練所帶來的疲勞。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陣的涼意,轉身看去時,卻現黑鬼和蘇菲正通過觀察口死死地頂住自己。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哈維卻感覺到了來自他們目光中的憤怒,一種似乎要把他撕碎而後快的沖動。哈維一步步後退,而黑鬼和蘇菲卻一步步逼上前來。哈維著急地說︰「不要再鬧了!這並不好笑。好了,你們嚇著我了。適可而止吧!」
可蘇菲和黑鬼卻毫無反應。他們掏出腰間的激光槍,把槍口對準哈維。「不要嚇我,我可是有心髒病的。」
哈維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地打開機甲護體,並開啟激光劍。兩道熾熱的激光束交叉射向哈維。哈維用激光劍砍飛一道光束,另一道光束狠狠地擊在護體罩上,把氣罩射開一個大洞,整個機身劇烈地震動起來,哈維險些摔倒在地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哈維一臉的迷惑不解。
「讓我來告訴你吧!」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出現在二層觀望台上。「薩馬藍,是你!」哈維心中大驚。那黑色的身影,無疑就是戰神裝甲︰漆黑得亮的外殼,狼形的機身,手部和腳部長而鋒利的爪子,閃著瑩瑩綠光的寶石制成的雙眼,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出了它的尊貴。
「薩馬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實話告訴你吧,你的朋友已經被我控制了。他們只听命于我和偉大的機械之王。我真的很驚訝你竟然沒有受我們的控制,也許你的精神抗體比一般的人要強吧。但是現在,我要按照機械之王的吩咐干掉你了!」
「你為什麼要背叛‘反機組織’,投靠沒有靈魂沒有思想的機械人?」
「哼,我本來就是機械人。薩馬藍已經死了,我是冒充他的。我可以證實給你看!」薩馬藍把機甲里的攝像頭對準自己,通過主電腦把圖像傳給哈維。在圖像中,薩馬藍揭下臉上的人造皮膚,露出機械人特有的鐵板︰「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吧?受死吧!」
戰神機甲以極快得度向哈維的機甲撞來。度之快,讓人應接不暇。哈維來不及躲避,被撞個正著。機甲護體在強大的沖擊之下化為了碎片,哈維連人帶機甲都摔倒在地上。哈維心中大驚道︰「好厲害,果然是戰神機甲,名副其實。」
「剛才只是熱身運動,現在可要來真的了!」薩馬藍獰笑著從腰間拔出一把核子電光刀,打開開關,刀身上立刻就鍍上了一層金色,繼而慢慢地變成了藍色。電流在刀身上亂竄,出「嗤啦,嗤啦」的響聲,看上去很是駭人。「現在,我要把你劈成兩半!」
「為什麼機械人不能和人類友好相處呢?為什麼非要打打殺殺?人類制造出你們,為什麼不懂得感恩……」哈維在用緩兵之計。
「閉嘴!你們人類把我們制造出來只是為了利用我們來謀取利益,滿足你們的虛榮心。我們只不過被你們當成奴隸來看待,你們從來沒平等地對待過我們。如果你們能給我們哪怕一點點的尊重,事情也就不會展到今天這種地步!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