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主已死 一波又起

作者 ︰ 劉爭爭

那天晚上放學,我下樓的時候撞見了高揚和末末,我們就一同出了校門兒。

往校門口兒走的時候高揚還問我和太史可怎麼樣了之類的話,看來他的火氣已經消去了大半兒,到大門口兒時他停住了腳步,笑呵呵地指著前面對我說︰「快瞧瞧蘇麥,有個大混在咱校門口兒堵人呢!」

我一看,學校門口兒真蹲著個神情嚴肅,手里夾根兒煙的男孩兒,不是別人,是大龍別說,那樣子還真像是堵人的。

「你丫也有點兒過于囂張了吧?!」高揚笑著走過去︰「跟咱校門口兒就敢抽煙,也不怕被老師逮嘍?」

大龍見是我們,便把煙往地上一摔,站起來說︰「拉倒吧,咱學校哪個老師不知道我抽煙啊?!犯得著跟丫們裝這著他擋在了高揚面前︰「我等你丫半天了,今兒一起走,有事兒跟你說。」

「喲呵,合著是堵我來的。」高揚笑著對我說。我可已經猜到了大龍要說的事兒一定和娜和末末有關。

「正好兒蘇麥你在,」大龍說︰「今兒麻煩你幫高揚把末末給送回家去,我得跟高揚說點兒事兒,麻煩了。」

「還客氣起來了,高揚只要不介意我就送。」我說。

「什麼事兒啊還要瞞著我?」末末說︰「你們是不是又要出去打架?」

「妹,這事兒用不著你管,跟著蘇麥踏踏實實地回家,其他事兒哥都會替你料理好的,你甭管。」大龍說。

「不成!你們不許瞞著我!哥,是不是因為那個初三的女的?你和高揚是不是又要跟人打架?」末末說著死死地抱住了大龍的胳膊︰「你們今兒要是不說明白,我肯定是不會走的!」

「你趕緊跟著蘇麥走!听見沒有?別讓我跟你生氣!」大龍的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

「我不走!說不走就不走!你生氣我也不走!」末末這番話幾乎是對著大龍喊出來的。

大龍一臉的無可奈何,顯然他想嚇走末末的想法沒得逞。他看著高揚,而這時候的高揚,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高揚,那個初三的女的是不是喜歡你?所以她才會不讓我跟你在一起?」末末問︰「她到底是誰啊?」

高揚依舊一言不。

末末又轉過頭去問大龍︰「哥,她和你一個年級的,你一定認識她對吧?你快告訴我,她到底是誰?」

「算了,大龍,你就當著她說吧,這事兒,她遲早也都得知道。」高揚總算是開口了。

大龍用有點兒為難的眼神兒看了末末一眼,嘆了口氣然後問高揚︰「高揚,你今兒中午是不是上三樓給了娜一嘴巴?」

高揚抓起末末的手,舉到大龍面前︰「看見了麼?你妹手上這倆煙花兒,都是娜給她的。」

我看見大龍的嘴角兒微微**了一下,而且他的拳頭這時候也攥得死死的。過了半天,他說︰「也不知哪個賤B給說出去了,反正我哥也就是娜她哥,已經知道你打了娜這事兒了。他說,要你明兒一早兒來了學校就去給娜道歉,當著今天所有在場的人的面兒給她道歉,不然……」

「不然怎麼著?!」高揚的目光忽地一下就凶狠了起來,就好像那黑色的瞳孔里被突然點起了一把火似的。

「你說呢?」大龍看著高揚,一臉的無奈。

高揚模了模末末手上被燙出來的煙花兒,他的臉色陰沉得嚇人,最後他說︰「你告訴你哥,要我道歉,門兒都沒有!」

第二天是個周四,早上我看到高揚和末末一起來的學校。他倆很甜蜜,在學校里走的時候都牽著手。我沒敢再和高揚提道歉的事兒其實我想也用不著提,因為我太了解高揚的性子了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要想叫他去給娜道歉,的確是沒門兒。只是,接下來要生的事兒,又要怎麼解決呢?

大龍他哥我們都是知道的,若他真想找高揚的麻煩,以高揚現在的實力,對他來講簡直易如反掌。可我的兄弟高揚還就偏偏不吝這個,他自小的性格就這樣兒︰若是有比他弱的也許他還不至于非跟人叫板,可如果遇見個狠的,那他說什麼也要試試人家到底有多狠。

課間操的時候我困得要命,就沒下去。可奇怪的是,我一個人趴在空蕩蕩的教室里,四周安靜極了,可我反而怎麼著兒也睡不著了。我趴了一會兒,到後來竟然連困都不困了。

我起身去上廁所,剛拐進去撲鼻而來就是一股子煙味兒。我往里走,看見高揚正跟那兒吞雲吐霧呢。

于是我大喝一聲︰「老師來了!」

高揚動作倍兒麻利地就把手里的煙順著窗口兒給扔下去了,那動作連貫無比,就跟受過專門兒的訓練似的。

我指著他哈哈大笑。

「你大爺的!」高揚說著扭頭兒往窗外看了看︰「還他媽半根兒呢!你丫非逼我浪費糧食!」

「我那是不想你抽太多煙,為你身體好!」

「得,我謝謝您!」高揚說著還像模像樣兒地給我鞠了個躬,然後他問我︰「你丫怎麼沒去上操?你可別告訴我你也是來抽煙的啊!你那抽一口嗆一口的毛病還沒好呢吧?」

「邊兒去!我困,可後來又睡不著了,」我說︰「我現在現我要想睡覺就必須得跟課上睡,伴隨著老師講課的聲音,離了那聲兒還就睡不著了。」

「操,你丫這話能把老師鼻子給氣歪嘍!」高揚說︰「今兒下午就一節課吧?」

「還一節自習呢。」我們每周四的下午都很清閑,一節課加上一節沒老師看的自習,所以周四下午不少人都會逃掉自習出去玩兒。

「很好,自習課不上了,我帶末末玩兒去!」高揚說。

「玩兒什麼去?」

「小孩子家家的別瞎打听!」

我看著高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瞧你丫現在那操性!」高揚看著我「哈哈」地樂了起來︰「張個嘴,還把眼楮瞪得那麼大,跟一猴兒似的。」過了會兒他又說︰「還能玩兒什麼啊,看場電影兒吃個飯,也就這點兒事兒唄。」

我要說的是,那天下午的自習課,得虧高揚帶著末末給翹了。

自習課上到一半兒的時候我就寫完了作業,于是我趴在窗戶上無所事事地四處觀望。我們教室的窗戶是能眺望到校門口兒的,我這一看可不要緊,正好看到校門口聚了二十多個痞子,要命的是,在這二十多個痞子的最前面兒,站著娜和她哥我終于又一次見到了那個留著古怪型的又高又壯的大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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