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有傅玉華在旁,晨月幾乎是完全放心地享受著,不虞李雲龍的欲火無從泄,而李雲龍也真的是全力以赴,重拾那甜美的回憶。
溫柔地在晨月頰上吻了一口,李雲龍輕手輕腳地起身,將暖暖的被子蓋在他離開之後晨月微顫的嬌軀上,這才像是突然現似的,公平地在傅玉華的頰上也香了一口,她的滿足神情之中,還有著些許陰霾,想必是初承雨露,自己那天賦異稟還是讓她受了點內傷,雖然一顆心都綁在晨月身上,但他怎麼也不會放掉這可愛的女孩子。
听到外面腳步聲慢慢接近,李雲龍趕忙起身,將散在地上的衣裳收拾起來,順便放下了床前的帳子,遮住床上的撩人春光,忙不迭地梳洗著衣,他的動作雖快,但來人的動作也不比他慢,李雲龍才梳理好,人已經到了門外。
「李兄!」「是青華兄,有什麼事嗎?」打開門讓青華進來,若不是昨夜也著實累了,快活的神情怎麼也掩不住,李雲龍實在無法制著自己不露出懷疑的眼光,依傅玉華所說,昨夜的藥就是青華提供的,他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藥物?
似有深意地望了望床前的簾幕深垂,青華雙手一揖,掩住了嘴角的一絲笑意,「二師兄已經在師門前的廣場上準備好了,特派在下來請李兄前往,順便請孫師妹也去…不過看起來師妹是去不成了。」
臉紅了一塊,李雲龍回了一揖,眼角一撇卻現床前擺著三雙鞋子,忙趁著回揖的當兒腳下一伸,輕輕巧巧地將其中一雙送到了床下。「在下馬上就去,馬上就去。」「那青華等著了。」
「這未免有點兒過份了吧?」晨月淡然恬然的聲音從幕中傳出,「連早餐都還沒用,就打生打死的,二師兄這也太過份了些。二師兄,還是先讓兩方都進過餐再打,無論怎麼說也不該餓著肚子交手吧?無論對誰都不公平。」
「這…這倒也是,是青華孟浪了。」听著晨月的聲音帶著些許軟弱,知道她昨夜必是瘋了好久,妙計得售的青華心中不禁暗笑,看來晨月是現了媚藥之秘,才出言留人,要讓他多休息個片刻,盡量回復點體力,不過那又怎樣呢?那媚毒之中的奧妙,只怕你干酸了腰也看不出來。
「青華這就回去傳話了,倒是師妹別太累了,好好先用餐吧!」看著青華走了出去,李雲龍揭開了帳子,軟癱床上的晨月笑得那麼幸福,不過看她嬌慵滿足的模樣,看來還下不了床呢!
「還起不來嗎,寶貝?」「看來是沒有辦法,」露出被外的縴指動了幾下,晨月柔柔地笑著,「恐怕月兒沒辦法去幫你加油了。」
這樣才好,李雲龍暗忖著,雖然那藥力的確強悍,但是他的功夫起于陰陽雙修,取了傅玉華的**元陰補身後,媚藥之毒已經無甚大礙,但李雲龍仍加重了手,弄得晨月和傅玉華都酥軟到無力起身,就是為了不想讓她們去觀戰。
傅玉華猶可,晨月原是天劍山莊大小姐,如今為了她,傅敏華要和人決戰,一方是她的愛人,一方是她的師兄,不用想也知道晨月在場上的難堪,「那就別去吧!我會盡力而為,一定把寶貝贏到手上來。」
「無論好夫君是勝是敗,晨月永遠是你的人,絕不會將身子交給其他人。」溫柔地在李雲龍湊近的臉上吻了一口,讓他在自己的身上鋪好被子,連著傅玉華**的***也遮了起來,晨月的笑容是這麼溫柔,完全不像初出道時的冷艷。「去吧!玉華我會照顧,事後你再向父親提親就行了。」
天劍山莊門前的廣場上擠了不少人,天劍門下擇徒極嚴,人數並不算多,但這訊息早傳遍了山前山後,連天劍山莊附近的武林人都擠了上來,偏偏晨月的父親其最重交游,可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過濾,只能夠命弟子守住四方要道,防止有人搗亂。
其中一邊的傅敏華手輕輕地顫著,一夜未睡並沒有多消耗他的體力,他天資本高,又拚著一股絕不輸人的意氣,一夜之間天險劍法他幾乎已經完全練過一輪了,雖然成之道為傅雨其所不取,但連他也驚於這兒子的進境之快。
若以一個月前李雲龍的身手而言,要避過三十招是有可能,但說能勝過傅敏華手中劍,傅雨其怎麼也不承認,眼看著兒子在場上英氣煥,他不由得暗暗點頭,就算四周的武林人竊竊私語,謠言傳的頗為不堪,言語之間頗有幸災樂禍之意,他也不管了,等他們看過了傅敏華出手後,看看誰還有膽敢亂說話?
昨夜不只是練完了天險劍法,再加上今早傅雨其又為他輸了不少功力,傅敏華感覺自己彷若重生一般,體內氣脈之順前所未有,連眼光都強了不少,才出來眼一瞪,就讓幾個多言多事的傢伙收了口,這才像是高手的境界,等到贏了李雲龍之後,他就要下山闖次江湖,將自己的名號給打響出去。
另外一邊,李雲龍由遠而近,施施然走了過來,步履雖慢,但瞬息之間就已經走到了廣場上頭,傅敏華眼中寒光一閃,他原不把這對手放在心上,但此刻靜下心來看,他的輕功著實不凡,光是剛剛走過來時的身法,就可見他功力不弱,怪不得昨天能逼得自己精招盡出還不能得手。(.;「李兄來得這麼慢,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豈敢豈敢?」李雲龍淡淡一笑,「小夫妻床笫纏綿,**苦短,難免會起不了身,還請傅兄包涵。」
看著傅敏華嘴角牽動,似想罵出聲來又恃著身份不動口,李雲龍這才想到,剛剛那句話對他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但是此刻就算想要澄清,卻也說不出口了,傅敏華是強忍著不開口,四周的山莊弟子深怕惹師兄生氣,也沒敢多話,但那些武林人卻沒這麼多顧忌,很快就由幾個多舌多口的傳言,變成謠言傳透全場。
「不要多言了,動手吧!」一聲高叱,傅敏華身形飄動,瞬息間已跨越了和李雲龍之間的距離,手中長劍在空中就出了鞘,直斬李雲龍面門,他這下可氣炸了,招式間完全沒有保留,那管什麼風度、那管什麼試招,他一下就要斃了他的命!
這一劍完全不合華山用巧御靈的基本劍理,完全是以力而勝,看得傅雨其皺起了眉頭,沒想到他還是這麼浮燥,一被激出火性就忘了自己,這招出手雖是威勢懾人,但劍法中的破綻卻不小,對手若是武林高手,一破勢反擊,只怕數招內傅敏華就要受創,如果對手不是像李雲龍這樣初出江湖的新人,傅雨其早要出手干預了。
身邊的傅夫人手已握住了劍柄,她劍法絕不在傅雨其之下,眼光更是高明,早看出傅敏華殺心大熾,決心要在數招之內取了李雲龍性命,若到必要之時,她可不像傅雨其顧慮那麼多,該出手時就會出手,晨月是她親傳愛徒,一顆心早系在此人身上,若是傷了李雲龍的命,只怕晨月絕不會和傅敏華干休,到時候同門鬩牆可就更糟了。
完全感覺不到旁人的眼光,身在其中的李雲龍可就慘了,天險劍法他並不畏懼,天劍的劍路他早已習練過了,加上他受晨月的傳承,在劍勢之巧上絕不輸人,無論天險劍法變招如何巧妙,至少他都可以挨過百招,之後再看情況應對。
但傅敏華這一劍大出他意料之外,完全是以力勝力的打法,心驚之下李雲龍不自覺地連退數步,連怎麼出招都忘了,只能本能地揮劍擋格,險而又險地避過傅敏華三記快攻,最後一劍之快,差點就洞穿了李雲龍衣袖,原就沒多少膽識的他更是心驚肉跳,雖是看出了傅敏華變招中的空隙,但卻沒有膽量出劍反擊,只能邊格邊逃。
雖然李雲龍敗象畢露,但傅敏華怒火攻心,一心只想取他性命,豈容得李雲龍棄劍認輸?他出手愈來愈快,劍招也愈來愈狠,招招不離李雲龍要害,強攻猛打、盛氣凌人,原先只有傅雨其和傅夫人看得搖頭而已,現在連觀戰的武林人都皺眉了,他的出手怎麼這麼不留情面?耳語聲不由得又是此起彼落。
招招都佔了優勢先手,傅敏華劍勢愈振,他已不管是什麼劍法了,現在的他渾忘一切,只想全力出手,一招接著一招,將李雲龍一步步逼到死路上去,偏偏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了傅雨其的傳聲。
「你這是什麼劍法?難道你看不出四周的人都在搖頭嘆息,一個名門弟子,出手怎麼如此浮囂?給我好好出劍!把天險劍法一招一招的使出來!」
就好像是當頭棒喝,傅敏華心中一驚,分心之下劍下就慢了一瞬,苦苦擋格求生的李雲龍一見空門立時逃開,一瞬之間就已逃離了傅敏華的劍勢,避到了遠處,只听得四周的武林人大聲喝采。
「臭小子,你這是逃命,可不是比拚!」一聲喝罵,傅敏華猱身又上,方才李雲龍之所以能苦苦撐持不敗,想必是自己出招太急,沒將劍法的精華處使出來,露了空際,才讓他有機可乘。
這回傅敏華可學乖了,出招雖然一樣快,但劍劍氣宇連綿,將天劍劍法的精巧之處揮到了極限。和剛才的風狂雨暴不同,這回的出劍極盡一個不只出劍時從容不迫,開闔之間更是英氣沉著,一舉就拂去了方才的浮燥之氣。
周圍的武林人士原看他出劍又急又狠,殺氣十足、殺招連綿,全然不是比武較勝的打法,不自覺地搖頭,這回才看出來傅雨其的刻苦訓練,這劍法的精巧連綿,招式之中刻劃出來綿綿劍意,接連不絕,果然是高人出法,劍法和氣勢都大異尋常,連華山弟子也看得呆了,喝采聲慢慢地鼓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