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這時,房門被有節奏的叩響。
「進來。」
「先生,這是給您炖的補品,請趁熱喝。」進來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圓圓的臉,看起來慈眉善目,听她對費逸寒的稱呼估計應該是這里的佣人。
「嗯。」費逸寒淡淡地應了一聲。
女佣人繞過艾思語,將一盅補品放在床頭櫃上,艾思語微微挪了挪腳步讓出路來。
放下補品,女佣人悄然退了出去,輕輕帶上房門。
「你剛剛說什麼?」費逸寒端起那盅補品,用湯匙舀起淺嘗了一口,瞥了艾思語一眼問。
艾思語直直的盯著那盅補品,多麼相似的畫面,腦袋里突然閃現江俊衡喝嬰胎湯的情景,頓時感覺一陣惡寒鑽進全身每一處毛孔中。
「你……你……你也喝這個?」
「什麼?」費逸寒抬起冷眸盯著艾思語問。
「你們怎麼都這麼殘忍?他們曾經也算是活生生的人啊,你們就這樣吃下去難道都不會感到內疚的嗎?」艾思語的臉因為激動而泛起微紅。
「我們?」費逸寒听著艾思語不著邊際的話,劍眉微挑,略過一絲不解。
「難道不是嗎?你難道不是和江俊衡一樣在喝嬰胎湯嗎?」惡魔的本質往往毫無懸念是一致的。
「嬰胎湯?」費逸寒重重地冷哼一聲,「哼,不要把我和江俊衡相提並論!」該死的女人,居然把他看得那麼粗俗鄙陋,高雅如他,那種惡心低級的東西他怎麼會喝!
誤會他了嗎?難道他喝的是正常補品?
艾思語尷尬地低下頭,絞弄著手指,一張臉紅變得通紅。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地抬起頭來,結巴道︰「額……那個……對不起,好像是我誤會你了,我以為你們都會喝那種東西。」
「看來你很了解江俊衡!我是不是應該把你送還給他呢?」費逸寒冷眸微眯道。
「不……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把我送到他那里去,我好不容易才從那里逃出來的!」她不可以落再到江俊衡那個變態的手里。艾思語拼命的搖著頭,眼里含著淚,幾近懇求地說。
「逃出來?你不是他的女人嗎?哦,我想起來了,你現在是季羽墨的女人!」費逸寒故作恍然道,聲音里帶著一絲譏諷,她似乎很會勾引男人!
「我不是江俊衡的女人,從來都不是!我和羽墨一直在一起,從上大學開始就在一起!」艾思語急切地辯解道,眼里布滿了水霧。
看著她淚眼婆娑,柔弱中帶著深深的委屈,費逸寒微微一愣,難道是他誤會了她?
但是很快,這種想法就被「她是害死莫風的幫凶」所取代,哼,差點被她騙了!
「我現在可以放你離開。」費逸寒的黑眸恢復了一如既往地冷漠,他說過從不欠任何人任何東西,「但是你的命我要定了!你,是莫風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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