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寧城,天氣漸漸轉冷,風卷起落葉帶來一片蕭瑟。陰霾的天空籠罩著厚重的迷雲,全寧城最高最恢宏的辦公大廈直聳在這片迷雲之中,看起來沉重壓抑。
在這座大廈最高層的總裁辦公室里,費逸寒正埋在堆積如山的文件里,只露出一頭黑色的絲。
勻稱而修長的手指握著金筆,完美得猶如刀刻般的俊逸臉龐上滿是一絲不苟的嚴謹。瀏覽完一份份繁瑣的文件,確認無誤後,金筆一揮極其灑月兌地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叩叩叩……」門外響起了賦有規律的敲門聲。
「進來。」費逸寒淡淡應了一聲。
「夜叉,普斯特集團的執行長已經到達寧城。」齊飛說。
「哦?這麼快?」費逸寒抬起頭,合上手里的文件,「不是明天才到嗎?」
「他秘密提前了一天,今天上午十點抵達的,目前入住在奧卡索酒店。」
「嗯,安排今天晚上和他見面。」費逸寒吩咐道。
「是!需要照老規矩放餌嗎?」齊飛問。
「不用,到時候帶上艾思語那個女人!」
飛點頭退了出去。
費逸寒一雙冰冷的黑眸,精光一閃,他用手指輕敲著辦公桌,一臉深不可測。
普斯特集團的執行長是商界赫赫有名的新加坡僑商,為人放蕩不羈,風流成性,有著一個眾所周知的怪癖喜歡虐玩清純型的女人!
既然那個玩偶女人能得心應手地游走于江俊衡和季羽墨之間,那麼以她的清純外表勢必也能成功吸引住普斯特集團執行長的目光。
到時候那份新加坡地產開案的合作權就唾手可得了。
費逸寒摩挲著光潔的下頜,嘴角勾起一抹復雜難辨的淺笑。
那個女人留著,果然有用!
傍晚時分,艾思語被齊飛帶到了費氏集團的樓下。
坐在車後座的艾思語面無表情,身上穿著一件淡紫色的雪紡洋裝,外面套著一件白色的毛絨小外套,如墨的長柔順地垂在胸前,頭點綴了一顆海星狀的水晶卡。再配上透明自然的水果妝,將她身上原本具有的清新淡雅突顯得更加淋灕盡致。
費逸寒走出費氏大廈,齊飛為他打開車門,他躬身坐了進去,當他看到艾思語的時候,微微愣了一秒。
這個女人正如他所料,偽裝的清純足以為他所用。
「今天你就好好盡到作為玩偶的本分,一旦出了差錯,你知道後果!」冰冷的警告從費逸寒的薄唇中逸出。
艾思語沒有作聲,她甚至不想跟這個夜叉般的冷峻男人講上半句話,從齊飛讓她盛裝打扮然後帶她離開別墅開始,她就已經預料到了未知的黑暗。
靈魂本就枯萎,即使等在前面的是刀山火海,也毫無知覺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