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老祖的進攻已經開始,火舞的氣勢也已經攀升到頂點,眼見血海老祖襲來,火舞整個身體瞬間騰空而起,以火龍槍為中心的火焰利刃掉轉過來,直面襲來的血海老祖,刺向血海老祖。
在這血色空間里面,血海老祖度比平時要快上許多,而火舞周身火焰升騰,烈焰把周圍的血液都蒸成了血霧,對火舞度的影響也小到呼略不計,因此,火舞的攻擊也快到疾。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而兩人的度又是如此之快,以致于在眨眼之間,兩人便沖撞到一起。
雖然血海老祖現在不能完全地知曉火舞的具體動作,可是,火舞畢竟還是在血色空間之內,他的動作血海還是能大體地提早知道一些,他的雙刺刺向火舞很有學問,他是一手在前,一手在後,火舞的雙色混合火焰形成的利刃與血海老祖前面的尖刺踫在一起的時候,血海老祖便身體一側,在後面的尖刺便順勢一遞,還是指向人形火焰的中心。
兩人的氣勢雖然很強,但是到具體生踫撞的時候,並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而只出兩聲「叮叮」之音。
血海老祖前一個尖刺刺在雙色火焰之上,微微受阻,即而與在火焰中心的火龍槍相踫,出叮的一聲,火龍槍乃是神器,而血海老祖的尖刺雖然是飛天蜈蚣所賜,威力也是不小,但與神器相比還要差上太多,所以,這次踫撞毫無疑問,血海老祖的尖刺在瞬間便被火龍槍踫得粉碎。
第二聲叮,那是血海老祖後面的尖刺刺在火舞身上所,血海老祖這種攻擊,是在一開始就想好的,所以,他臨時變招後,火舞來不及躲閃,只有實實地受了血海老祖一擊。
兩人身體交錯而過,在百丈之外停住身形,又相對而立。
血海老祖左手空空,手臂還有些灼傷的痕跡,右手上尖刺還握在手上,但是已經不能再用了,那尖刺已經變成了短棍,也許做個趕面杖倒還合適。
火舞嘴角有血跡流下,剛剛血海老祖的一擊,雖然刺在了鳳翎甲之上,由鳳翎甲承擔了大部分的攻擊,但是,血海老祖剛才的一擊也是全力而,那勁力可不能完全被鳳翎甲所吸收,還是有部分勁力由火舞承擔下來,以致火舞受了些許的內傷。
「好寶貝,飛天大王還以為你只有那張弓才是神器,卻沒有想到,你的一身都是神器,看來你在精靈王的心里,地位是如此地重,竟然給了你三件神器來防身,嗯,這次飛天大王可是要大豐收了!」血海老祖開心地笑道,能輕易地毀去他的雙刺,如果血海老祖還不知道火舞身的戰甲和手中的槍也是神器,那他可真要找塊豆腐撞死了。
「那又怎樣?我身上的神器,怕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享受!」既然知道皮埃爾在這里,那自己的弓是神器,想來那飛天蜈蚣也是知道的,如今血海老祖又得知道自己一身裝備都是神器,那自己坦然承認又能怎麼樣?
火舞的這身神器是火雲用過的,里面有火雲的意志在,他不讓別人用,別人就算得到也是白費,這身裝備現在雖然認了火舞為主,但是,若火雲想要回去,還是隨時可以的。
「火舞殿下,我真的有些配服你了,你不但敢一人來闖我們妖之森林,而且在如此的局勢之下,還能如此平靜狂妄,實在是值得我血海老祖敬配,不過,可惜啊,你今天是不能安然離去了,如果大王不殺你,那便罷了,若大王殺了你,我會記得為你祭奠的!」血海老祖盯著火舞道。
「如此我還得謝謝你了!」火舞冷笑一聲道。
「謝倒是不必了,畢竟是我把你拿下來的,你現在還是準備接下我最強的一擊吧!」血海老祖狂傲地說道。
「你倒是自信得很,我們之間的戰斗還沒有結束,你就肯定能把我擒下?來吧,用出你的最強一擊,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把我擒下來的!」火舞現絕然之色。
大丈夫死則死矣,又何足懼哉!火舞現在已經是強駑之末,根本沒剩下多少真元力可用,但是,在氣勢絕對不能弱了,輸也只是輸一條命,是人本身,而不是神通和氣勢。
火舞是虛張聲勢,可血海老祖已經把火舞當作了他真正的對手,態度謹慎,神色凝重,慢慢地開始蓄勢。
火舞身上的火焰已經暗淡,只有零星的幾點火焰還在跳動,向上竄著。
就在這時,火舞覺得有一股清涼之氣自頭頂而下,緩緩地流過全身,枯竭的身體似乎又有了後繼的真元,只是這種真元與自己的火屬性真元相反,正是水靈在傳給火舞它的修為。
水與火本是兩種屬性截然不同的事物,說是天敵也不為過,水能滅火,而火又何嘗不能把水蒸干呢?只是,此時在火舞的身體里,並沒有出現水火不相容的事情,而是兩種真元相不干撓,一個向上,一個向下,達成了一個默契,在兩種真元的相對流動之下,火舞感到身體漸漸地變得輕松起來,剛剛受的傷也好得差不多,本身的火屬性真元也恢復了不少,而這時間才不過幾吸。
這是怎麼回事?火舞看著自己身前那漸漸明亮起來的火焰,陷下了深思之中。
火本是積極向上的,它從來都是由下而上攀升,而水卻從來都是由上而下,自然況態之下,哪有水是向上流動的?
萬事萬物,在這天地的法則之下生存,無外呼都是相生相克之理,用好了,兩種屬性截然不同的事物也能相互依存,用不好,本來相互依存的事物,也會變成相互敵對的克星。
就拿人來說,有男就有女,男為陽,女為陰,男女相合便能產生一個新的生命(不能生育的不算在內,這個大家不要抬杠),如此往復,人類或其他種族便生生不息,這也是陰陽相合,太極之理。
想到此處,火舞把背後的陰陽弓摘了下來,一伸手,五行火箭出現在手中,火舞彎弓搭箭,箭尖直指遠處的血海老祖。
火舞並沒有射血海老祖,他在仔細地觀看陰陽弓的變化,以前用此弓時,火舞並沒有仔細去觀察它,今天在這種場合之下,火舞本不應該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他心中有了些許的領悟,不弄個明白,錯過了可再也找不到這種感覺了,所以,他必須這樣做。
陰陽弓瞬間拉滿,火舞目不轉楮地盯著陰陽弓,弓身沒有任何變化,火舞不禁有些失望,可是,在火舞的目光轉到弓心上那陰陽魚的時候,火舞的眼楮不由一亮。
五行火箭穿過陰陽魚中間的孔,雙魚的魚眼一上一下,沒有變化,可是,在火舞如此仔細的觀察之下,他現那雙魚眼並非沒有變化,而是因為它們變化得太快,連神識都跟不上它變化的度,以致于在肉眼的觀察下,它才是一成不變的,而本身上,那陰陽魚卻是在疾地轉動著的,在這血色空間之中,火舞可以微弱地感覺到,那五行火箭穿過的孔洞,在陰陽魚如此轉動之下,竟然筆直地形成一個箭道,那箭道之中,沒有任何的阻隔,連這無孔不入的血液都被排在外面,而孔道四周並沒有真元力來防護,那孔道直指血海老祖。
通了!懂了!這就好比一個水中的旋渦,在疾的旋轉之下,那旋渦的中心必然是中空的,水並不能流到旋渦的中心里去,陰陽魚的旋轉之理,不也正是旋渦的旋轉之理嗎?旋渦的中心,那筆直的箭道,不也就成了一個如旋渦中心那樣,已經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嗎?難怪由陰陽弓射出的五行箭會如此疾,卻原來它是在自己的獨立空間之內飛行,沒有任何的阻力,這樣度不快才有問題呢!
剛柔並濟,水火相容,乃是太極之理,想通了此節,火舞便在一瞬間悟了,修為在這關鍵的時刻,提升了一節,進入了分神中期境界。
火舞慢慢地放下了陰陽弓,又把它背在了背後,如今他已經有了勝過或者殺死血海老祖的把握,用不著使用陰陽弓和五行箭了。
火舞開始拿出陰陽弓,上了五行火箭,並把箭尖對準血海老祖的時候,血海老祖真的是心中一驚,他只想與火舞來一次大戰,可是卻忘了,在如此距離之下,正好可以讓火舞使用神弓,神器之威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想來也不是那麼容易躲閃的,心中還在暗恨自己太過大意的時候,卻沒有想到火舞竟然放棄了射殺他的機會。
血海老祖在心中對火舞又是一贊,這精靈族的七王子果然是條漢子!
為了足夠地尊重對手,那就要拿出自己真正的本領,血海老祖配服火舞的為人,竟然不用神弓射殺自己,于是更是積極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勢氣和妖元力,這是他的最強一擊,無論結果如何,火舞都是他這輩子都會記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