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腿上沒有傷,西花容肯定能應付過去,但這一次,她頓時就處在了危險的境地之中。不過,饒是在這種危險的境地之中,她依舊沒有妥協,反而是倔強地迎了上去。卻就在有所動作之前,一道人影突然橫擋在了她的身前。
轟!猶如悶雷炸響。一片更為鮮亮的火光閃現,隨即,兩只火焰拳頭向兩條火焰蛇對沖了上去。砰砰!對撞之下,兩條火蛇頓時消散,化作一片火雨,漫天灑下。
比玩火,依舊煉化了火之精髓的傅書寶,什麼時候怕過在他面前玩火的人呢?
看似簡單的兩拳,卻蘊藏著博大的氣勢,一舉瓦解了西鐵的殺戮火蛇。這個變化出人意料,西鐵和他身邊的幾個半獸族部落戰士頓時吃了一驚。
「混蛋!在我們半獸族的地盤之上,你居然敢插手管我們族里的事情!」很快西鐵就從震驚之中恢復了過來,怒斥道。
「秀國你知道嗎?」傅書寶慢吞吞地道。
「秀國誰不知道,天朝上邦!我們清婉國每年都會進貢給秀國。」西鐵振振有詞。
傅書寶笑了笑,「那秀國的女皇,秀玉陛下和我是至交好友你知道嗎?在她的面前,我都敢管不平的事情,更何況是在你這種人的面前?」
事實上,傅書寶和秀玉女皇不僅算是好友的關系,還親過一次嘴,是一種比較復雜的關系。
西鐵大笑了起來,「哈哈……哪里來的狂人,居然敢說他是秀國女皇的至交好友,還好是在這里,如果是在秀國,僅僅憑把你這一句大逆不道的話,恐怕就會被砍了腦袋!」
「你沒見過世面,難道所有的人都沒見過世面嗎?你小肚雞腸,心思歹毒,難道你也認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樣嗎?真是搞笑,西花容姑娘再怎麼說都是你們族人,而且是受了重傷,你不但不關心她的傷勢,反而出狠手打擊,我如果是你,我他媽的的自己就撒泡尿淹死自殺了!」本來還是慢吞吞的語氣在說話,但說到最後一句,傅書寶聲色俱厲,頓時有了一種邪惡的氣勢。
「你……混賬!給我殺了他們!」被羞辱得無地自容,西鐵的一張俊臉頓時漲成了豬肝的顏色,暴怒之中,就要采取極端的行動了。
听到他的命令,西鐵身邊的幾個半獸族部落戰士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在幾下呼吸的時間里做出了相應的配合。立時間,偌大一片空場之中肅殺的氣氛分外濃厚,大有一觸即爆的感覺。
要打就打,傅書寶對于任何戰斗都不會有絲毫的畏懼。想當初,就連秀吉這樣的皇太孫都按挫骨揚灰,還會怕了一個與世隔絕的部落統領?
「都給我住手!」一個雄渾的聲音突然從部落里傳了出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人突然敲響了一口洪鐘,那聲音震得人耳膜嗡嗡直響。
這個聲音一出現,幾個部落戰士頓時騎著踩雲豹飛退了回去。
仍然不甘心的西鐵恨恨地看了傅書寶一眼,卻也最好退了回去。
在一群半獸族人的擁簇之下,一個布衣老者緩步走了過來。他的步態雖然慢,但每一下跨步卻是好大一段距離,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大地在他的腳下會「縮地成寸」!
「掌握土元素力量的力士,能做到這種程度,他的力量修為肯定是大無宇宙級境界!」傅書寶心中暗暗吃驚。事實上,自從來到這個半獸人族領地,他已經接連吃驚。因為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小部落,居然有這麼多強悍的人!當時看見西花容,他認為西花容是修練力量的天縱奇才,這個時候看見半獸人族族長和西鐵已經其它身懷力量的其他半獸族族人,他才猛然醒悟,這個地方不是尋常之地,一定有什麼東西助長了他們的力量修練!
如果真有一個東西助長了這些半獸族人修練力量,那麼,肯定不是金元素的極品靈材金絲葫蘆,而是別的動西,不然,已經煉化了兩種極品靈材的他肯定已經天下無敵了!
但是,如果不是金絲葫蘆的話,那又是什麼呢?
就在一片震驚和沉思之間,那個布衣老者已經走到了近前。來自他身上的力量力場厚重的程度猶如大地倒懸,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土元素屬性的力量,有著厚重、堅厚的特性,這個特性從布衣老者的身上體現出來,便是大山壓頂一般的恐怖氣勢!
布衣老者顯然針對的是傅書寶,不過煉之靈力一運轉,傅書寶渾身的壓迫感覺頓時一掃而光。
「咦?」布衣老者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驚訝的神色,顯然對傅書寶的實力感到吃驚。
這時西花容說道︰「族長,西鐵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的事情,回去再說吧。」布衣老者淡淡地道,卻連看都沒有看西花容一眼,又對傅書寶露出了一個不是很明顯的笑容,「這位公子,你救了我們的族人,那你就不是外人了,是我們的朋友,而我們的朋友是不受進出限制的,請隨老夫進去坐坐吧,讓我們盡盡地主之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對了,老身南無天,半獸人族族長。」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傅書寶呵呵笑了笑,客套了一番,將己方三人真真假假地說了一下,算是認識了。
西鐵仍是那副恨不得將傅書寶挫骨揚灰的神情,但是南無天已經發話了,他也只有隱忍的份了。
穿過空場,進入半獸人族部落,一個披著一襲金色披風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傅書寶的視線之中。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絲毫力量力場的釋放,但他就站在那里,平淡地樣子,卻給人一種無法打敗的恐怖感覺。當一個力士的力量修練到極致,精氣神內斂,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人,讓人無從查探,這其實才是真正可怕的對手,高深莫測!
無需任何人介紹,僅僅從中年男子胸前的一輪金色日頭的徽記就可以猜到他的身份,金沙拜天教天罰者統領亞提曼,權利地位僅次于金沙拜天教教主的人,煉之大無宇宙級力士力士。
從此刻所看見所感受到的東西來看,他的力量修為已經修練到了極致。恐怕就是毒狼族的毒無雙,也要在精神正常的狀態下才有一分勝算。而如果是精神狀態保持現狀,不正常的話,兩人的對決,卻是眼前這個亞提曼的勝算要到三分。這雖然是一個不明顯的差距,但已經說明了眼前這個亞提曼的恐怖。
毒無雙已經是如此,小清自然也是如此。
須臾之間,傅書寶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亞提曼顯然沒有興趣同傅書寶這樣的人物打招呼,只是看了小清一眼,又頗曖昧第看了西花容一眼,隨後也沒和任何人說話,便轉身向部落祠堂走去。那是一座塔形建築,有十米左右高度,石磚之上滿是青苔和藤蔓,最頂部之上還有一棵不知名的樹,枝繁葉茂的樣子。
一眼可見,那是一座年代非常久遠的古塔。
「這石塔年代久遠,氣息卻依舊雄渾,一定有不簡單的地方,有機會要進去看看。」傅書寶心中暗暗地道。
「花容,你把你的朋友帶到你家暫時安頓下來吧,然後來祠堂見我。」南無天說了這句話,又和傅書寶客套了兩句,然後帶著人去了祠堂。顯然是去和亞提曼繼續談他們之前在談的事情。
南無天的言談舉止,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一種大度的感覺,一種歷經滄桑的智者的感覺,但傅書寶卻知道,這些只是他刻意做出的樣子,是錯覺。傅書寶可不認為他是一個友善的老頭,心中也暗自提防著。
在西花容的帶領下,傅書寶三人來到了一個獨立的院落。三間簡陋的草房,一溜竹籬笆,院子里栽種著好幾叢山野間的野花。不是名貴的品種,但花色和花香卻是上乘,一團團一團團地開放著,讓人賞心悅目。
女人愛花,西花容也沒能免這個俗。
三間草房,一間臥室,一間客廳,還有一間是廚房。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充滿了家的溫暖味道。
「傅大哥,你們先在這里歇歇,我去祠堂一下,回來我們再談。」給傅書寶三人泡了三杯她親手炒制的清茶,西花容就要離開。
「等等,」傅書寶叫住道︰「花容姑娘,雖然詢問別人的隱私很不應該,但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和那個西鐵究竟有什麼過節啊,他為什麼那麼對待你呢?」
西花容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那家伙以前追求過我,但後來我發現他是一個心胸極其狹窄的小人,便果斷地和他斷絕了來往,他一直記恨在心,處處針對我,我估計這次亞提曼來我們這里,要娶我們十個姐妹,我在其中,這件事也一定是他在暗中搗鬼,因為他在族里也很有話語權。」
原來是這樣的過節,一個男人做到這份上,確實是一坨狗屎了。
沉默了一下,傅書寶才說道︰「花容姑娘,雖然我們只是一個過客,本來不該管這種事情,但我還是忍不住要提醒你一下,小心一點吧,不要讓別人傷害你自己。」
這是一句模糊的提醒的話,但听在西花容的耳朵里,她心中卻不由泛起了一絲暖意。點了點頭,她還算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她的家,向祠堂走去。
「傅大哥,為什麼我們還要來到這個奇怪的部落,當時我們就該離開的,這不是自找麻煩嗎?」直到西花容走遠,狐月嬋才說出了心中的話。
傅書寶笑道︰「你知道什麼?這個地方有好多力量修為恐怖的人,西花容如此,西鐵如此,那個南無天更是如此,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是說,他們已經得到了金絲葫蘆?」狐月嬋的臉色頓時一變。
「如果是金絲葫蘆的話,我們現在已經天下無敵了,肯定不是金絲葫蘆,是別的東西,所以我才忍不住要進來,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們說不定會有很大的收獲呢。」說話間,傅書寶四看了一下,「不如就從西花容的家開始吧,我們好生搜一搜,說不一定能找到什麼線索呢。」
「搜她家?這不好吧?」
「我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啊,搜一下有什麼,別墨跡了,快搜!」說搜就搜,傅書寶立刻就動起了手來。
看著忙碌的傅書寶,狐月嬋嘆了一口氣,」誰要是攤上你這樣的救命恩人,那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半響之後。
「我靠!這是什麼……玩意?」
很快搜到臥房,狐月嬋听到傅書寶一聲怪叫,趕緊湊了過去,「找到什麼線索了?」
傅書寶將一疊疊成條形的草紙遞到了狐月嬋的手中,一本正經地道︰「月嬋,你是狐狸精,你們狐狸精每個月需要用這個東西嗎?」
狐月嬋猶如遭受雷擊,當場焦炭化。
「回答我,我是認真的。」
「你去死吧!臭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