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比金魚宮還要巨大的山月復空間。這也是傅書寶啟止為今見過的最大的山月復洞窟空間。
無數的玄鐵石柱從洞窟的頂部垂掛下來,那形狀就如同是一個槍陣。石鐘乳特定的地質條件下,經過漫長的歲月演變而來的,這些玄鐵石居然也形成了相同的情況,真是的非常神奇。
洞窟的地面比較平整,在中間的位置上,有一座用玉石砌成的平台。四四方方的樣子。定眼看去,那上面擺放著一個人的骸骨。骸骨呈盤腿靜坐的姿勢,雙掌分別擱置在左右膝蓋之上。如果有血肉,那一定是一個神態安詳的狀態。
「他……難道就是你們的族長?」結合著說掌握的情況,傅書寶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有女乃魚點了點頭,「是的,他就是我還在金魚宮的時候的魚人族族長,石魚。」頓了一下她才黯然地道︰「我也是先前听鐵八說的。」
鐵八接過來話頭,「我鐵八一直蒙受石魚族長的照顧之恩,但是,在他的臨終的時候,他只告訴了我留給有女乃魚公主的遺言,對于那些恐怖的事情,他一字沒提,等我趕到這里的時候,他已經處于彌留之際了,而對于他為什麼受到傷,他也只字不提。」
有女乃魚顯然已經將她的新名字告訴了鐵八,以前那個鮮紅螃蟹,已然不用了。
傅書寶心道︰「我想不是石魚族長不告訴你,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內情罷了,能將整個魚人族擒獲並帶走的力量,又豈是凡人所能想象的?」
鐵八又說道︰「把你們帶到這里來,並告訴有女乃魚公主遺言,我的使命也就算完成了,堅守了萬余年的時間,有時候我都會害怕,公主在我活著的時候不會回來。」它來到了骸骨的前面,很虔誠地匍匐了下去。那樣的姿態,就像是一個平民百姓在參拜什麼神靈。
有女乃魚也游了過去,學著鐵八的姿勢對石魚族長祭拜了一下。
傅書寶默默地看著兩個水族的動作,不是無動于衷,而是將所有的感觸都隱藏了起來。
祭拜完畢,鐵八說道︰「好了,現在是把石魚族長留下的避水珠交給你們的時候了。」
就在鐵八說完話的時候,盤腿坐在白玉石台子上的骸骨突然發出一陣 啪啪的脆響聲。頭顱脆裂了,肋骨碎裂了,腿骨碎裂了,原本一個好端端的完整的骸骨,剎那間化作一堆骨粉,堆在了白玉石台子上。
這顯然是石魚族長的遺言之一,等到有女乃魚來祭拜他的時候,他的骸骨就會摧毀,徹底融入到無根之海中,而他的靈魂,也得到了永遠的安息。
鐵八的一只龜足輕輕一招,一片灼眼的光芒頓時破開骨粉,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白色珠子閃閃生輝地懸浮了起來。
表面上看它是白色,但那其實是一種錯覺。它整體晶瑩剔透,發出灼眼的白色光芒。但這種光芒卻又不是陽光那樣,筆直地照射向遠方。如果沒有阻攔的物體,它就會永遠運動下去。但是眼前的白光,卻是只照射到方圓二十米左右的範圍。
「這就是避水珠?」傅書寶驚訝地張開了嘴巴。
有女乃魚點了點頭,「是的,它就是避水珠。」
就在這時,懸浮在水流之中的避水珠忽然發出了「嗡」的一下響聲,隨即,白色光芒所照射到區域內,所有的水流都受到了排擠似的,紛紛向四面八方涌去。傅書寶還沒回過神來,他所站立的地方,已經沒有了水流的存在,變成了一個有氧氣的空間。
傅書寶見過奇怪的東西,但眼前這顆避水珠卻是生平第一次看見。在他看來,這顆避水珠並不是什麼力煉器,也不可能是尋常的器物,而是神物!
有些東西很難用已知的知識、觀點去解讀它,但它卻是實實在在地存在著,發揮出難以想象的作用。在傅書寶的記憶里,原來那個科學技術高度發展的世界,其實也有許許多多無法解釋的迷。現在這顆避水珠是一樣的道理,它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神奇的避水作用,其實是無法解釋的。
或許,用神器來定義,是最為貼切的。
「這就是避水珠的神奇之處,它是我們魚人族的鎮族之寶,有了它,我們就能下海底深淵里。」有女乃魚已經微微地激動了起來。
「公主,拿著它吧,依照石魚族長的遺言,它已經是你的了。」鐵八說著話,又將龜足輕輕地推了一下。懸浮在虛空之中的避水珠頓時緩緩地向有女乃魚飛來過去。
有女乃魚沒動,只是靜靜地看著避水珠,有些傷感地道︰「避水珠還在,可是石魚族長卻……」
這時傅書寶笑道︰「這東西最能勾起你的傷心事,讓你想起石魚族長,你收藏到話肯定不方便,不如就由我來代勞吧,我幫你收著。」
有女乃魚卻又伸手抓住了避水珠,手掌一捂,等到白光被遮掩起來之後,被排擠出去的水流又倒轉回來,將剛才的有氧氣的真空填滿了。白玉石台子上,那一堆白色的骨灰頓時被沖卷了起來,化作水流的一部分,推推攘攘地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其實也難怪傅書寶要行動,有了這樣一顆避水珠,他甚至可以在海洋之中建造一個小住所,帶著三個女人和一張大床,過過海底幸福生活什麼的。而且,他也覺得,他之前在金魚宮中搜刮的那些金銀財寶,寶石鑽石什麼的,不過是一些庸俗而低級的東西,根本就無法和避水珠這樣的神器相提並論。
不過,有女乃魚並沒有上這種當。捂住避稅珠之後,她跟著又將它塞進了她的胸前。那處沒有胸衣,只有一片紅色的魚鱗。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她將避水珠放進去之後,那一片紅色的魚鱗忽然涌動了起來,直接就將避水珠包裹了起來。仔細查看,傅書寶卻只能看見紅色的魚鱗和一雙聖女峰頂夾縫。顯而易見的,有女乃魚她將避水珠放進了她的乃溝之中。
兩只大大夾住一顆小的,傅書寶的心中有了一番細致且充滿漏點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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