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的雜草叢中,麻雀在嘰嘰喳喳,我背著書包歡快的走向學校。
我的心情異常高興,姐姐變成了天上的神靈,而我的元神竟是玉皇大帝化身,我能不興奮嗎?
清早起來,渾身清清爽爽,一股真氣灌遍全身,直覺漫身有使不完的勁。
不錯,正如如來佛祖說的一樣,我今天特別的生龍活虎,果不愧為神功,我是一個大能量,未來的大大能量,我壓不住的興奮。隨手拾起路旁一塊磚頭,吸氣捏拳,猛地往下一砸,啪一聲響,磚塊一分為三,磚塊竟然被打得分了裂。我興奮的蹦起,捏緊了拳頭向前猛揮了一拳,向前猛跑五十余步,我太高興了,是神,我真的是神!這是神的力量。
我對佛祖佩服的五體投地,就一晚,我就達到了如此神力,這太神奇了,我不是神,還會是什麼?!
「捧一捧清泉敬天!」我自言自語道。翻腕吸氣,吸,吸吸吸,我用力吸氣,頓覺下丹田一團真氣萌動。我吸,吸吸吸!真氣猛烈的滾動,猶如一條蛟龍,猛地竄起,直奔中丹田,上竄,還在上行,我的喉嚨爆地增粗,真氣已到了咽喉,它還在往上,我感覺兩個太陽穴一鼓,腦袋一嗡,似乎被人猛地捶了一錘,我倒在了地上——「兒呀,你是怎麼了?」
朦朦朧朧,我听見有人在我身旁輕聲低泣。
我恍恍惚惚想睜開眼楮,感覺眼楮像被針縫住了一樣,越是想掙卻睜不開。
我用力的掙扎,忽地,腦內一陣鑽心樣的疼痛,感覺腦殼幾乎要炸開,痛!撕裂般的痛。我感覺到我腦內的血管像一根水管被堵住,另一頭的壓力很強,水管里的水向前在擠壓,仿似一條毒蟲在蠕動!我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孩他爸,孩子都昏迷三天了,我看還是叫老五來一趟吧!」
「再等一天吧,有翠兒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啊,我想是她回來了,和小明子開了一個玩笑!你叫老二準備一些紙錢去大娃子的墳前燒一燒。」
我迷迷糊糊听到爸媽在對話。
「怎的了,佷兒子怎麼了?」似乎進了一個人。
「老五啊,你來了!快,看看小明子這是怎麼了?!」
一只手捏著我的手翻動了幾下。
「大哥,我看這娃子是中了邪!」
「這可咋辦?」嗚嗚嗚--「今天有翠滿百日,你看是不是大娃子回來了在開玩笑?」
「這樣吧,我先召一下大娃子的魂看一看,叫她放手!」
叮當當,叮當當--「有翠啊,你哪里來哪里去啊!這是你弟弟啊!縱然有錯,畢竟是一家人啊!松松手,往前走,我給你送錢在前頭---」屋內鈴鐺兒在響,腳步聲在走動。
「親人好親人親,大家想你都在心,手動動,你放手,你看弟娃的眼淚心里流!同生活,心連心,曾經的恩情比天高!現如今,你遠游全家都心痛如刀絞!兒啊,你時常回來把家瞅,可莫忘了爸媽弟娃兒肝腸寸斷把你的相片貼心口---」
我感覺有人在拉我。朦朦朧朧,兩個鬼差拉著我手上的鐵鏈往前走。
不好,我已到了陰曹地府!「放開我!」我大叫一聲。啪一聲響,一碗藥湯打翻在地,原來是媽媽在托我起來喝藥。
我跳下床。「媽,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我渾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媽媽一臉驚詫的目光看著我,續兒驚喜萬分,「兒呀,你醒了,醒來了就好!你感覺現在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媽,您是怎麼啦?」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兒呀,你昏迷六天了!」
「啊?昏迷!六天了?!」我驚詫萬分。
「好了,好了,醒來了就好!孩他爹,三兒醒了!」
我邁腿在屋內轉了一圈,還是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媽!我到底怎麼了?」
「三兒啊!你上學路上不是摔了一跤嗎?是你老師把你送回來的,你昏迷了一個星期了!」
「我昏迷了一個星期?摔跤!」
我努力搜索記憶,我沒有摔跤呀,摔跤?!摔跤?!哦,我想起來了,上學,磚頭,吸氣,砸磚,捧一捧清泉敬天!我想起來了,是運神功,--運神功!
「媽!我沒摔跤,那不是摔跤!」
「還說沒摔跤,都摔糊涂了,你呀,好了好了,不提了,好過來了就好了。」媽媽打斷了我的話。
「對!不提了,好過來了,就不提了!」爸爸欣喜若狂進了屋。
我感覺他們似乎有意扯開話題,有什麼瞞著我。
我伸了個懶腰,活動了幾板,感覺精神不錯,就是有點餓。我一貓身,鑽進廚房,「媽!還有沒有好吃的?」我打開櫃櫥翻了起來,手里拿起一塊酸羅卜就咬。
看門狗小黃竄進來,一個勁的舌忝我的手,我輕輕一拍,「去!」狗兒就竄了出去。我跟著追出去,屋外陽光明媚,我縱身一跳,躍上門前的一顆柚子樹,連做了十個引體向上。
我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勁。
太神了,簡直太神了,神功就是神功!我暗喜不已。
我說這玉皇大帝到底受了我爸爸的什麼恩惠,竟然舍棄了天庭,換骨到我的身上?我仍想著這個問題。對!等如來佛祖出來,我要他把這個事兒從頭到尾好好講講。我爹真了不起,是什麼原因就讓玉帝這般自願下凡換骨做了他兒子?這事兒有意思,得好好听听。
我雙手往荷包一插。
卻感覺荷包里有東西,掏出一看,錢,燒給陰間的紙錢!
怎麼回事?!
我把紙錢捏在手里,正想問,轉念一想,大概是前些天燒給姐姐的,荷包里無意間還留了一張。我復又把紙錢放進荷包,先揣著沒什麼大不了。
等會請如來佛祖,用這張錢,變一打子紙錢出來給姐姐燒去。
行!等佛祖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