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一年在不知不覺中消逝。
我已初中畢業。由于成績不是很理想,並沒有考上好的學校,進入了當地一所普通的高中。
神爸爸教我的神功,我一直堅持在練,並沒有現它有什麼不好之處。
然而,如來佛祖卻一直沒再出現,我也沒有再出現怪異的反應和看見怪異的東西。
也許,正如老人們說的一樣,人啦,過了十二歲就很少再看見鬼怪了。
確實,我已過了火眼最明亮的那個年齡段,不再看見那些東西是一種正常現象。
也許如來佛祖曾經回來了,而我失去了火眼沒法再看見他,也許,種種,總之我的生活現在很正常。
我想,以前之所以看見那些東西,確實與人的火眼有關,既然過了這個年齡段,以後很少有機會再看見他了,這是一個自然規律,明白了這個規律,我不再奢望自己再看見那些東西。
至于神爸爸到底是真的如來佛祖,還是一個要害我的鬼?是李慶豐或者唐銀芝?我已無法再去考證他!因為他們都沒有再出現。
諸如火眼閉音*,我想是那個年齡段才有的功能,現在不再擁有,這一切似乎很符合情理,就好比嬰兒的臍帶,只是一個階段的產物,因此,我也沒有必要刻意再去追求那些功能。什麼什麼神星童子,或許只是那個年齡段,鬼朋友和我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人啦,大一歲不再和以前那樣童話般思考問題,我也不再沉迷自己是什麼大能量。
畢竟,我漸漸長大了。
由于神爸爸的一去不復返,我只能認為他就是一個曾經和我有緣分的鬼了。
為什麼這樣說呢?
听老人們說過,人在嬰兒時期,觀音娘娘最喜歡小孩了,常常下凡會逗小孩子笑。
同樣的道理,處于火眼階段的小孩子,有愛開玩笑的鬼偶爾開開玩笑這也很正常。
究竟他是如來佛祖還是一個鬼?我想沒有必要再去深究。不過有一點可以證明,他和我,或者我和他有一段緣分。
對于鬼,我相信它的存在,曾經感受的那些東西,都將變成記憶,只是去信他,然而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再看見它了。
很感謝曾經的火眼時光,它讓我見識了人們所說的鬼,同時很感謝教了我神功的鬼朋友,的確,這種功對強身健體是相當有好處的。也許教我功法的這個鬼在生之世是個功法大師,處于某種原因他變成鬼之後,我與他相識啦,這也是緣分,總之,很感謝他!感謝曾經的火眼童年。
什麼我是一個大能量,玉皇大帝換骨化身,我只能看作是有緣的鬼朋友跟我開的一個小小玩笑罷了,畢竟我沒有看見在天上飛舞的神仙或下凡的仙女,也沒有听老人們說這世上還真有神仙,或者某某人見過神仙的故事。我想,沒有必要去思考他的真與假,只當愛開玩笑的鬼朋友給我講了一個神話故事。
如此思考問題,畢竟我漸漸長大了,不再像以前孩子般的童話頭腦。
現在的我,也知道為家里想想問題了,幫家里做做事情,而不再吃了飯無事可做成為一個野孩子。
家里正在挖魚塘,準備養魚展第二產業,于是放學後,我便積極地投入到了挖魚塘的隊伍中。
挖魚塘是一件很費力氣的活,要一鍬一鍬將泥巴甩到坎邊,砌成寬寬的坎。
挖魚塘一天下來,胳膊會甩的生痛。到了晚上,我就會去練一會神功。這功確實好,練上一會,第二天疲勞會蕩然無存,而且倍感精神旺盛。
記得那天晚上,月光皎潔如雪,大地被月亮照的披滿銀光,我站在稻場中間,雙目微閉,雙腳與肩同寬樁立著。
心中默念︰「天有天磁場,地有地磁場,人有人磁場,三磁場相連,天地人合一,我不再是我,空空空,靜靜靜,我什麼也不是,我已化作虛無,無無無!我也可以是這世間的萬事萬物,我是風,風!吹拂著楊柳,搖啊搖!我是馬,奔馳的天馬,在天空中自由的飛翔」
隨著意念導氣,我的身體開始晃動起來,慢慢搖擺,上下抖動,接著跳起來,跳著蹦著,走起來,走走走!我閉著眼楮,在稻場上走動,順時針方向轉起了圈,轉轉轉!轉著圓圓的圈。
突然,我的額間一閃,一道亮光閃現,——天眼!我的天眼竟然開了!
天眼里,現出一道形如花狀的方陣。
我的腳步不由自主隨著天眼里的方陣走動起來。我感覺自己正在「s」型的穿動著,慢慢的穿成「8」字型,然後正「8」字穿成倒「8」,穿成一朵花型,穿著穿著,突然,地上的花型延伸出一條路。一道強光一閃,這條路變成了一條寬闊的金光大道,金光閃耀。我的身體突然向前一扯,仿佛一道繩索將我套住,只感一股強大的拉扯力,將我拉著跑動起來,順著腳下一直向前延伸的路,只覺自己在往前越跑越快。
眼楮閉著,地上的路和天眼里的方陣是一體的,看的清清晰晰。我的腳步越跑越快,我想睜開眼楮卻睜不開。
花型的方陣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一條清晰的大道呢?這根牽動著我的繩索是什麼?我迷惑不解。我想停下腳步,仿佛腳已經不是自己的,無形的繩索拉著我跑啊跑,無法控制。
我跑過門前的路,上了山間的小路爬上了坡。
怎麼了?怎麼啦?自己正在往山上跑去,那里,那里不正是一片墳地!完了,完了!一定是迷鬼子上了我的身!
怎麼辦?怎麼辦?我害怕起來,竭力控制自己跑動的腳步,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我的眼楮緊緊的閉著,那根無形的繩索拉動著我,爬上坡,跑過一片墳地,又下了坡,上了另一條通往鎮上的公路。上了公路,公路上三三兩兩的汽車在耳邊奔馳著,而我卻閉著眼楮自由的穿梭于汽車之間。
下了鎮公路又跑上一條村公路,跑啊跑不知要跑到哪兒去,我卻不能控制自己,被那根無形的繩索套著不停地跑動。接著耳邊響起嘩嘩的河水流動聲,我感覺自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飛一樣跨過了河,突然停了下來。
我的身體停在原地不停的擺動,我竭力睜開眼,一睜,開了。
此時我才看清,自己停在一條河的另一頭的河灘上,自己的身體在舞動,咦!怎麼是在打太極拳!?
我向四周望了望,不遠處一個白影在晃動。
突然看見他,我卻沒有表現出本能的緊張,借著月光,我瞧清楚那是一個穿著白色氣功服的老人,正在打太極拳!
咦,這麼晚了,哪來的老人還在打太極拳?奇怪!我怎麼和他打著一樣的太極拳?我的拳法和他的招式幾乎混為一體,每一個動作完全協調一致。
我沒學過太極拳,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然而此時,我正打著和老人一模一樣的高難度太極拳!
約莫十分鐘時間,整套拳法打完,老人開始收功。我幾乎是和他一起收功,怎麼回事?老人做什麼我不得不跟著做什麼,仿佛是他在控制我,又仿佛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老人收功,輕拍了拍頭,腰和四肢,向我走過來。
「小伙子,太極拳打得不錯!」老人朝我笑了笑,輕拍著四肢離去。
我本能的笑了笑,「呵呵」望著老人漸漸走遠。
此時,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停止了擺動靜下來,我仔細辨認了一下四周,竟然現自己是在七八里路之外太平村的河邊。
再看看河水,不見河底,河上哪來的橋,幾個腰盆大的石頭,兩米遠一個,一排石頭搭成的隱橋延伸到河對頭,河水漫過了石頭,僅露一圈黑色的水圈知道下面是一個石頭。
哎,我是怎麼過的河?
我感覺自己是蜻蜓點水飛一樣過來的!按道理水漫過了石頭,飛過河鞋子會被水濕透!然而我的鞋子卻是干干的,奇怪!
我閉著眼楮,怎麼知道這里有一座隱橋,閉著眼楮又是怎麼跑過河的呢?不偏不歪不落水,鞋子又不打濕?
我是怎麼跑到了八里路之外的太平村來的?那根無形的牽動的繩索到底是什麼?閉著的眼楮怎麼會像睜著眼楮一樣認識地上的路,閉著眼楮又是怎麼避讓汽車的呢?
奇怪!太奇怪了。
這是一個我無法想象的事情!
那根無形的繩索就是控制*縱我的東西!
可以絕對的說,就是這根無形的繩索讓我生了今晚難以想象的一幕。
這根無形的繩索是什麼?會不會是鬼?!
河邊的老人是誰?!到底是人是鬼?
一系列疑問從我腦子里翻出來。
我看看河水,我想,這會兒我是無法過河的,先前我又是怎麼過來的?奇!
我沿著河邊往下走。下游三百米處有一石橋,我上石橋過了河,往家里走。邊走邊想著剛才生的一幕幕,卻怎麼也找不出答案。
今晚的事太奇怪了!怪的讓人無法想象和置信。
走在路上,四處已是黑燈瞎火。我硬著頭皮翻過一座山,走過墳地,將近一個小時回到家中。
慶幸的是黑燈瞎火里,心如打鼓般跳動著平安到了家,半路幸好沒有殺出一個黑面鬼來!
然而,今晚生的事情卻是一個我無法解開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