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睡床上,我貼牆上啊?我這不鋪蓋都帶來了,我搭地鋪!」陳三郎放心手中的鋪蓋說。
「真是的!你啊,我怎麼會把你貼牆上呢?」陸茵茵扯了衣角不好意思的道。
「鋪蓋我都帶來了!我這就去搭地鋪!」說著陳三郎已進了屋搭起地鋪來。
地鋪搭好。陳三郎拍了拍手說︰「行了,睡吧!有我陪你,你什麼都不用怕了。」
陸茵茵看了看三郎哥,「三郎哥!俺睡不著,我在想我的命為什麼這麼苦呢?」陸茵茵往地鋪上坐下,靠在陳三郎身邊。
「這也許不能說苦,前人不是有句話說,天將降大任于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也許就是對你前段人生的磨礪,你的將來一定會好的!」他安慰著道。
「期望會這樣吧!」陸茵茵雙手托了頭,心里充滿了幻想。「我問你一個問題?」陸茵茵看著他說。
「好,什麼問題?」
「你真的喜歡我嗎?」陸茵茵望著他不眨眼的問。
「喜歡!」陳三郎哪里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一口堅毅的答。
「真的喜歡?」陸茵茵追著問。
「那當然了,你還看不出來?」
「三郎哥!俺知道你是個好人,其實,其實俺心里可早喜歡你了!」說著陸茵茵已是面紅耳赤。「現在俺就孤零零一個人了,如果你不嫌棄,我,我願意嫁給你!」說完陸茵茵已是不好意思的埋下了頭。
「真的!」陳三郎好不歡喜,一把摟了陸茵茵,「我願意娶你!」
「那好,僅此一夜!你明天就回家,三個月後你再來找我!」
「三個月後再來找你?」
陳三郎一陣納悶,腦里糊里糊涂。
「為什麼要三個月以後呢?」陳三郎不明白的問。
「這第一呢,我爹娘爺爺剛過世,我要給他們守孝滿一百日!第二︰我們不能這樣在一起,免得他人說這說那,我雖一個卑微的弱女子,但你可是秀才!日後還要考狀元!給你們陳家壯顏面,免得別人另眼瞧你。再者,你必須明媒正娶,有沒有彩禮沒有關系,我這是給你門陳家做門面,免得日後被人家瞧不起。」陸茵茵誠懇地道。
陳三郎听著,茵茵說的也是,自己這麼魯莽的卷了鋪蓋就來了,這叫什麼話!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沒名沒分,不免別人家笑話,既對茵茵不好,也愧對了自己的列祖列宗。便道︰「好!三個月後,我一定托媒人上門提親!」
「嗯!睡吧,我也累了。」陸茵茵起身上了自己的床,和衣而臥。
陳三郎眨了幾下眼楮,心里高興極了,茵茵今天答應了他,真是自己想都沒想到的事,三個月後,茵茵就是自己的妻子!
陳三郎躺在地鋪上,深情的望著茵茵,而茵茵此時也望著他,二人相視一笑,茵茵滅了油燈,躺了下來。
不知不覺,一夜已盡。
天剛破曉,陳三郎已經起來,輕輕收拾了鋪蓋,見茵茵還沒有起來,輕手輕腳做起早飯來。
陸茵茵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眼楮,坐起來,卻見飯菜都在桌上擺著做好了,道︰「三郎哥!起這麼早!」
「習慣了!起床吧,早飯我都做好了,你也是累了,見你還沒醒就沒叫你。」
「嗯!太謝謝你了,小心你把我給寵壞了!」陸茵茵心里高興著說。
「寵不壞的,能讓我寵著你也是我的福分!」陳三郎笑著答。
陸茵茵好不歡喜起了床,漱了口,歡喜的道︰「三郎哥!吃吧!」
「誒!」二人吃起早飯來。
吃罷早飯,陳三郎道︰「茵茵!我這就回去了!你一個人可要照顧好自己,你等著我,三個月後,我一定用轎子抬你過崗那邊去!」
「不要你抬!那只是個形式,俺不需要那些,只要三郎哥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說著轉身,拿起那把古琴,「給!」
「你這是做什麼?」陳三郎很是疑惑的問。
「這是你的傳家之寶,三個月後你托媒人送這琴來就算是提親,不要你用轎子抬,也不必鋪張浪費造那聲勢,我自己走過崗來,就算我們成親!」陸茵茵說。
「那哪能使得?!我一定要用轎子抬你過門!」陳三郎不依的說。
「不必了,三郎哥!我亦不是大家閨秀,不用那排場,其實有沒有媒人證婚都不重要,我是要你節約一點,你況且有病需要錢治療,我們的日子也還剛剛開始,日後你還要給陳家壯顏面,還要考狀元,這花錢的日子還長著。」
陳三郎听茵茵如此說,心里一陣感動,茵茵這般為了日後的日子著想,茵茵真難得是一個好姑娘,自己能娶茵茵為妻這真是上輩子的造化。
抱了琴,深情的望了望陸茵茵,陳三郎依依不舍的離開。
陸茵茵站在門口,目送著他翻過崗那邊,臉上掛著些淒楚,但心里卻漾著一絲甜蜜的笑。
陳三郎回了家,心里左右橫豎都是高興,自己馬上就要有妻子了!這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放下鋪蓋,樂呵呵的看看屋子,拿了掃把,把屋里收了收,當甩的甩,該添置的添置,又將小屋粉刷了一遍。
幾天忙碌下來,自個小窩已是煥然一新,然後又去找媒婆談三個月後提親的事。
事情辦理妥當,陳三郎心里分外高興,想茵茵的時候,就爬上崗朝茵茵這邊望,或者晚上對著月亮撫琴彈唱那專為茵茵寫的歌——《思鄉月》。
三個月在等待中仿似那樣的漫長,終于苦熬過來,陳三郎托了媒婆帶了琴過崗去提親,提親後的第二天,果真茵茵過來了,帶了自己的家當。
好事多磨,今日有情人終成眷屬。沒有壯觀的排場,也沒有花轎,一個媒婆,兩個新人,一盞花燈,婚禮就這樣在簡樸中完成。
洞房花燭夜,陳三郎摟著心愛的陸茵茵有說不完的歡喜和話語,二人撫琴對月當歌,好不愜意。
三日新婚,陳三郎和陸茵茵足不出戶,郎情妻意充分享受二人世界。
第四日,陸茵茵便開始*持起家務來。
陳三郎幾日勞累,這幾天已是咳嗽有些加重,痰中不時有血絲,陸茵茵便給他熬了湯藥,喝了兩天,不見好轉,心里甚是難受。
「三郎哥!趕明日我就出去給你找參!都是我不好,耽誤你的病了!」陸茵茵愧疚的說。
「唉,這是哪兒的話!現在都成一家人了,還說那做什麼?我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起來的,再說了,這參也不好找,就是找到了也不一定會有那樣神奇的療效,你啊,千萬別去費那周折。」陳三郎嘆氣道。
「一年一度的趕考時節就快到了,我怕你這身體吃不消,你呀要好好讀書,一定考個狀元回來,我再苦再累都心甘情願。」說著陸茵茵已是甜蜜的偎進陳三郎的懷里。
「三郎哥!你一定要考上狀元,給陳家光宗耀祖!」陸茵茵柔情似水的看著他。
「嗯!我一定努力!」
「那好,我們約法三章!家務不用你管,除了讀書你還是讀書,剩下的事我來就行了,你的任務就是抱個狀元回來,我啊心里那就是天天吃蜜。」陸茵茵溫柔的說。
「那哪能行?里里外外都由你擔著,我可還是男人?」陳三郎不同意的道。
「就這麼說好了,你有意見也沒關系,你不抱狀元回來,我可是有意見!」陸茵茵笑著說。
陳三郎 不過她,只好依了她,「那辛苦娘子了!」陳三郎手里摟了茵茵不禁然唱腔道。
第二日,陸茵茵早早做了早飯吃了,就背著草藥筐出了門。
陳三郎在家好好讀書。
一日下來,陸茵茵去了鳴鳳谷,尋了整整一天,佐藥尋了不少,可就是沒尋著林下參。失望的回了家。
「三郎!今天運氣不好!」陸茵茵撅了嘴巴道。
「快歇歇吧!明日就別去了,想那是可以尋到的人家都尋去了。」陳三郎放下。
「我就不信!我知道還有一個地方,那里準能找到。」陸茵茵眼里帶著希望的光。
「好了好了,你就別費周折了,服些止咳順氣的藥就已足夠。」
「那哪能行啊,你的病已拖延了這麼久已成虛癥,沒有這林下參療效上不去。」陸茵茵說著想了想,「沒有林下參有靈芝草也可以,哈哈,再難難不倒我的。」
「你倒會說,這靈芝可是奇草不易啊,到哪里去采?」陳三郎欲要打消她的念頭。
「這個,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有!」陸茵茵很是神秘的笑。
「你可別打那注意啊!那靈芝草一般都生長在懸崖峭壁,而且听人說,還有猛獸毒蟲守候,我這秀才也享用不了這麼好的藥。」
「這些你就不用管了,好好讀書!」
陸茵茵坐下來,喝了一口水,似是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