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劍光一面呼救一面朝著藍桑三人沖了下來。
藍桑真人微微一瞄便吩咐藍月兒道︰「月兒把那藍水極罩打開別讓那道人下來。」藍月兒一聲鯨鳴全身微一扭動通體便綻放出藍色的空氣膜那空氣膜從那巨大的鯨身中一放出後便立刻漲大了數十丈整個巨大的鯨身如同被一個巨大無比的氣泡包裹在其中那駕著白色劍光的道人剛一踫到巨大氣泡便被彈出數丈之遠眼見沖不進去也只得重新駕起劍光就想往遠處飛去哪知被這氣泡一阻那紅色劍光也是迅疾無比馬上就把那欲跑的白光給截了下來。那道人無法此時也被這紅劍道人用道法鎖定只得全力聚起元力指揮著那白劍和那火紅飛劍在空中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
藍桑對上邊的爭斗毫不在意對吳言二人言道︰「月兒這藍水極罩乃是在她體內所煉成這寶物五百年前本是月兒肚里一個巨大的氣泡貧道見此氣泡甚是怪異居然被那大海深處的水壓壓之不破也不知道是何種原因所形成的于是貧道就叫月兒用那淬煉法寶之法用天地元氣淬煉之沒想到居然被她煉出個這樣的寶貝出來由于是我孫女體內練出的法寶雖比不得化神高手的本命法寶但也算的掌控于心隨隨收了這東西無甚攻擊力不過卻是一個上好的防御法寶。貧道若用那平常法寶一時半會也是轟之不開呢。」
吳言暗道這天地果然是奧妙絕倫連這肚子里的一個氣泡都可以煉成法寶和傳說中那三十三天中的昴日星君眼楮里煉出神針當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吳憂則覺得上邊那驅使白色劍光的道人甚是可憐嘴里雖不言語眼楮卻始終盯著上空斗劍的那兩人。
藍桑真人撫摩著月兒頭頂的皮膚微微沉吟便開口道「小姑娘貧道給你講個故事。」
吳憂正擔心上邊那人的安全听的藍桑突然要給她講故事微哦了一聲頭也不轉始終看著上邊的打斗吳言卻知道藍桑似乎另有深意便微微踫了下吳憂這才坐直了身子听那藍桑話語。
「很多年前啊海里有一只鯨魚這只鯨魚生活的非常幸福他的父親非常愛他從小就傳他高明的道術後來他遇上一只漂亮的鯨魚女子便墮入了情海兩魚成婚了婚後那鯨魚女子更是為他生下一名可愛美麗的鯨魚女兒。」說到這里下邊的藍月兒似乎顫動了一下吳憂也被帶的輕輕的一滑。
「他們一家生活的非常美滿那對鯨魚夫婦因為修煉了道法不久後便化作了人身一家四口在海上的日子可說過的逍遙自在。可是有一天那鯨魚夫婦在海上散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正被追殺的異類修士由于都是異類修煉者加上那對夫婦非常的善良于是聯手將那人類修士趕走了將那異類修士救回了海底家中那修士醒來後對那對夫婦千恩萬謝並答應一定厚禮重謝兩夫婦自然是推月兌不已。因為女兒這幾天正好陪爺爺出去散心就把那修士留在家中好生照料。可沒想到沒想到。」
藍桑真人說到此處的時候眼角一片淚花吳憂也知道其實這藍桑是在說著自己的往事看這藍桑的樣子似乎有莫大的怨氣便仔細的听了下去。
「沒想到啊那修士自從被那夫婦二人救了回來就存了壞心思這得道化人的鯨魚可說是全身皆是寶而那元神淬養的內丹更是珍貴無比眼見這夫婦二人對自己毫無防備之心這修士就在傷勢全愈的時候痛下殺手殺掉了夫婦二人攝取了二人的內丹連一身皮骨都剝的干干淨淨。」那藍桑說到此處已是老淚縱橫泣不從聲了馱著三人的藍月兒也是大聲的悲鳴渾身顫動吳憂也被這悲慘的事弄的眼角一酸淚如泉涌。
藍桑真人說到這里忙制住了悲意強笑了一下道︰「不錯小姑娘也猜到了吧那對鯨魚夫婦就是貧道的兒子和媳婦貧道和月兒游海散心返回洞府時才現小兒和兒媳婦成了一灘肉泥周身骨骼皮膚器官皆被人割去。」
吳言冷然的听著藍桑這番往事雖也頗覺有些傷感但更多的是覺得這對夫婦實在愚至可極。
吳憂則是被感同身受的大哭不已見吳言看著自己微有點不好意思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忙對藍桑真人說道︰「那個壞人呢老道士你找到那個壞人給你兒子媳婦報仇沒。」
「月兒姐姐真是可憐啊和我還有哥一樣都是無父無母的可憐人。」撫摩著藍月兒顫動的背脊吳憂無比的感傷。
「那害我一家的人倒是找到了不過也許我這一輩子都報不了這個仇。」藍桑說這話的時候安撫著孫女顫動的身體余光似乎微微瞄了瞄一臉淡然的吳言。
吳言听到藍桑提起他家中的慘事他讓孫女拜在自己門下的用意似乎有了一分解釋收下這藍月兒為徒吳言內心就把她當作了自己的親人來看待作徒弟的受了委屈作為師傅的吳言內心可說是極為護短雖然明白這是藍桑的計策但也無法不為徒弟報仇這是吳言的本性怎麼改都改不掉的對外人極其冷淡可說是殘酷的他面對自己的親人受到危害可以用任何代價去交換。可這事卻不是那麼簡單啊連藍桑都有點灰心的樣子可見對方的厲害自己現在修為還比不上藍桑九轉功短期內突破的可能不大看來也只有等到自己那瑯寰神杵有足夠強大的威力了再理會此事了。
藍桑似乎知道吳言的性格看他一臉的淡然微笑了笑邊轉頭對吳憂繼續說道︰
「貧道說起此事並不是感懷自己的往事只是為了同各位言明這修煉界的一些潛規則。」
剛說到這里天空那駕御白色飛劍中人已是抵擋不住對方的強悍攻擊白色飛劍劈成滿天碎星接著又被那紅色飛劍一劍劈的頭顱粉碎元神尚沒遁出就被那手持紅色飛劍的道者收進一玉瓶中。那道者劈殺了此人之後朝下邊護罩中三人一鯨望了一眼便駕起劍光往遠處飛去。
「修煉界中人講究的是絕情寡義無牽無掛勇猛精進。似那剛才之事若沒有自己師門中人或者至交好友牽涉其中的話斷不可貿然插手。」
「整個修煉界的人都這樣?」吳憂一臉的驚異。
吳言冷冷一笑早在當日取寶時就把所謂修煉界中人的面目看了個清楚所謂修煉界中人無非就是實力強大的俗人甚至這名利心更強過俗人心狠手辣更強過俗人。
「差不多如此吧少數的比如我兒子媳婦那類都是活不長的。」說到這里藍桑又頗感傷了一下「修煉界中人皆是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一般無勢力的散修異類被截殺奪寶都不是什麼新鮮事真要有什麼事了除了你的師門好友是無人管你的除非你自身實力夠強。修煉界就是這樣強者為尊弱者為食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就是道理。」
吳憂張大了嘴巴听著藍桑真人極為現實的分析。
而吳言卻听出藍桑真人另外一個意思他本屬散修孫女也就他這一個靠山讓孫女拜在自己門下似乎有托孤的意思但是自己始終沒弄明白這藍桑真人為何就如此認定自己有能力護的他孫女周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