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吳言心中殘留的那股殺氣已是蕩然無存天使般精致的面容掛著一絲絲的憂慮小手不斷揉揉那已是睡意朦朧的大眼楮想必是為等自己回來。看著劉蘇滿是擔憂的神色屋外的吳言似乎又回到了尚在俗世大學時的情景腦海里劃過無數幕和劉蘇相處的交集公車上學校聯歡會教室連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曾經和這美麗的女子有這麼多偶然相遇。再想到如今的自己那俗世中的日子卻如同隔了千年一般的久遠那曾想過報復的歐陽陽火車站的劉爺幕後操縱劉爺的一伙人包括那曾經傷害過自己的陳巧。或許偶然見到的時候吳言會用那天道力量將之徹底毀滅但也不會刻意去尋這一干去報仇。俗人對于掌握毀天滅地力量的修士來說太過于渺小就如同那螻蟻一般如若是一只螻蟻咬了你一口你會去到處找它嗎?當然不會最多就是看見的時候一腳將它踩的粉碎。
在吳言的心目中唯一覺得有所虧欠的除了小妹以外就只有眼前對自己操心不已的劉蘇了望著那仍自苦撐睡意的劉蘇吳言心內暗嘆一聲或許自己會欠下這美麗女孩一輩子的債而無法償還。
那蘇藝和柳琳躺在一邊的沙那蘇藝道行頗為高明豈會用睡眠這等方式來彌補白日中消耗的精力。不過是假寐而已。黑毛小狗躺在劉蘇地懷里呼呼大睡卻不知怎的嗅到了吳言那刻意隱藏的氣息。兩只大眼忽然撐開蜷縮的身體一下站立了下來驚得正睡意纏繞的劉蘇一下子醒轉了過來看著小狗大眼骨碌骨碌的亂轉忙問道︰「狗狗怎麼了是不是你的主人回來了啊。」
小狗汪的一聲回應了劉蘇便從她大腿跳下了地面。搖著尾巴就往門邊跑去。一旁假寐的劉蘇暗自驚奇難道真是那金霞宗主回來了怎地自己連半點氣息都感覺不到?轉作被狗叫驚醒一般睜開了大眼。對劉蘇問道︰「蘇蘇怎麼了是不是吳言大哥回來了。」
吳言在外邊听得一陣惡寒這女子當真是自來熟。和劉蘇認識不到一天就叫人家蘇蘇了和自己也不過是交情泛泛怎的稱起自己為大哥了。見那小狗已然現了自己。隔著門對著外邊的自己滿是欣喜的犬吠只得推門進屋。就見黑影一閃。小狗呼地一聲便沖到了吳言的身上。見吳言不來抱自己委屈的嗚嗚一聲。四爪一蹬便鑽進了已換作寬大風衣的吳言衣服中。
「吳言你回來了有沒出什麼事啊。」劉蘇驚喜地跑到門口正見到那小狗鑽進吳言的上衣之中如同妻子服侍歸家的丈夫一般又跑到一旁拿起吳言的拖鞋放到腳底就欲給吳言換鞋。
「倒是沒出什麼事。」正待說下去地吳言就見劉蘇彎下腰正要給解開鞋帶換鞋心頭頗有幾分尷尬忙道︰「不用換了我馬上還要出去一躺。」
「是去找吳憂妹妹嗎?可天這麼黑了怎麼找啊休息一晚上明天白天再去吧。」仍站在一個俗人角度來看待的劉蘇自然覺得吳言此時應是非常的疲憊。
「這問題對我們這類人來說就不是問題了。」吳言彎下腰把俯在地上地劉蘇扶了起來「你自己也要去休息下看看你不知道多久沒睡好了黑眼圈好重啊。」
「真地嗎?是不是很丑啊?」提及到自己地容貌九成的女人都會驚慌失措劉蘇被心上人這樣一說頗有些慌張起來。
「不會啊還是很美地只不過比平常的你稍微差了一點點。」剛將此話說出口的吳言頓感一陣不自然已是習慣了那道門宗師語氣的他何曾會想到面對劉蘇的時候竟冒出一句如同那俗世中男女朋友間的無聊對話每次面對劉蘇的時候正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到底是我的原因還是她的原因吳言頗有些疑惑。
劉蘇正要回答蘇藝正好從房屋里走到了門口道︰「吳言大哥有借到了那輪回觀天鏡嗎要不然月兒她們就麻煩了。」
瞟了瞟這女子神情一臉擔憂的模樣吳言也看不出真假淡然道︰「說來也巧正上峨眉凝碧崖的時候那輪回觀天鏡便被碧游的三位長老給借去了看來此番我也只能先去那乾元山踫踫運氣了。」
听到吳言提及碧游的時候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深意蘇藝也不隱瞞什麼便道︰「卻不知道是我派哪幾位長老借去的若是有我相識的說不定可以回去討個人情讓吳言大哥你先用用。」
「不知道姓名我剛到峨眉的時候他們便離開了听那峨眉掌門說是有重要的用途此事也就不麻煩了蘇小姐了。」
「吳言大哥不必見外我和月兒是好姐妹她出了事我也很擔憂而且她是你的徒兒那我也應該算是你的晚輩你以後叫我蘇藝便是了不用叫蘇小姐那麼生分。」
吳言此行乃是尋吳憂等人劉蘇也不要勸阻吳言正待離開卻覺懷內還多了一個累贅忙將它給抓了出來不理它那嗚嗚作聲的抗議將它塞進劉蘇手中交代一番後便駕起一道遁光往那乾元山行去。
行至半空的時候吳言手捏法訣用那心神感應之術呼喚起那結義的七位兄弟這等心神感應之術需得雙方未有任何芥蒂防備才能種的進去先前的吳憂便是被吳言種了那法術吳言才能在懸空島得知吳憂身殉的消息。而這七位義弟。為了與自己方便聯絡俱都種上了那心神感應之法只需一個
便可在任何距離直接對話。剛一祭起這法術吳怎地未想到對兩個徒兒種上此法連那重生後的吳憂自己也忘了給她重新種上若不是自己疏忽。怎的搞出這麼多事來。當即吳言頗是一番自責暗道以後做事需的再謹慎百倍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大哥。何事找我們七人。」袁通那頗顯蒼老的聲音從吳言的心頭傳來出來。
「你們之中誰會那潛行隱跡之術?」
「應該是七弟吧七弟的蛇行之術只要不是大哥這等道行的修士便是很難現其的影蹤。」並沒有詢問吳言地目的。袁通微一考慮便直接回答了吳言。
「那好你告訴七弟說是叫他監視我屋內一名叫蘇藝的女子。包括的她地一言一行到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皆要記錄下來。」
「這事雖費些工夫。倒也好辦。不過大哥你不是曾說起你那本命毫毛。無形無氣如同你分身一般用這寶物去監視于她豈不是更好。」
「我那寶物雖是神妙但若是近了那修士方寸之地便會有所感應這女子不比凡俗置于她身上憑她的修為應該察覺的出。而且這寶物一動起來被覺的可能也非常之大不比活人那般靈活。」
听了吳言地解釋袁通一口答應了下來隨即又問了問吳言可有找到親妹和徒弟下落。吳言忙道了一聲不宜在此時談到這事方自斷開了聯系。
待行至那乾元山境地已是快到拂曉距離吳憂幾女失蹤已是過了十二個時辰不用吳言那神念探察這附近數百道強弱不一的修士氣息寧得剛剛落下雲頭的吳言清晰的感應到。
撐開足以籠罩方圓百丈地隱身結界掏出那輪回觀天鏡就往那乾元山山前一照就見從那鏡面上射出一道亮白的光華落在在雜草叢生的地面上那光華瞬間便散開數十丈地範圍本是微暗地一片此時如同白晝一般明亮。若不是那隱身結界地籠罩只怕那附近窺探的修士當即就現了不妥。
被那白光一照這方圓數十丈地景象一陣模糊隨即便如同看著電影倒放一般雖是知道這寶鏡的神奇但身臨其境的吳言仍是驚嘆連連這等功用法寶比那只用作殺戮的法寶更是難以煉制而且一般此等法寶未就算煉制成功連那法寶煉制之人都無法知道到底有何功效。就好比千載前那碧游多寶宗的一名煉器大師煉出一珠型法寶只覺頗為燙手多方試驗皆無法覺這寶物的用途那煉器大師以為煉出一廢物便將它隨意擱置到一邊。百載之後有一道童隨這老道學習這煉器法門無意中拾到此珠只覺一片燙手那碧游頗為寒冷這道童修為也不甚高明抵不過那寒冷侵襲于是大喜下便將此寶放置于床上用作那暖被之用。誰知第二日便出了怪事這本是十來歲的道童第二日起身後竟然現自己身高長高了少許對著鏡子一看竟似成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最後才得知原來這珠子竟有加快人成長的怪異效果寧得那煉出此寶的道人一陣苦笑不得。
這等寶物無法刻意煉成皆是那妙手偶得之吳言看著那不斷倒退的畫面暗道此物恐怕也只有那三十三天的仙人才可能煉制的出卻又不知怎的就落入了峨眉的手中。
畫面飛快的往後倒退瞬間便到了那黃昏時的情景一道人提著兩人退到那畫面之中這兩人生的頗為熟悉記憶頗佳的吳言一下便記起這兩人便是那隊長身邊的兩男子因為這僅是景象吳言也無法分辨出那道人的氣息來。努力還原出這段倒退的畫面原來這里在黃昏之前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兩男一女僅僅一女子逃出這道人的魔爪。見此事與小妹等人失蹤無關吳言又將那畫面提前待退回那下午的時候終于看到了小妹一行人的蹤跡。一共正好五人小妹月兒凱瑟琳高雅詩母女倆還原畫面後得知她們確實是進到這乾元山內吳言心頭總算有了一絲眉目。收起寶鏡吳言繼續向前方向行了百余丈又將那寶鏡祭出查看她們的行程。
如此一查一追之間待到那辰時的時候吳言已是行到那後山山前心頭頗為惱怒這月兒提出這等拋人上攀爬的餿主意但心里又頗為擔心她們會不會真被那不開眼的修士滅了個形神俱滅。一怒一憂之下來到了那山頂正巧有兩修士正坐在那山前大石上不住往四周查看吳言隱住身形非是道行高深者不能查的這兩異類修士明顯不過是那化氣後期的境界怎的現地了吳言的痕跡。
頗覺那紫臉修士有些熟悉回神一想原來這妖道便是剛才和那兩男一女打斗的道人當下也自毫不理會這兩修士如若無人般的撐大了那隱身結界又掏出那寶鏡對著地面一陣照射。
已使用過這寶鏡數十次的吳言頗有了些經驗捏動法訣將那畫面調整至小妹等人上山時的情景又慢慢的向後倒轉這樣一來本是倒轉的畫面便能正常的觀看也無須用在大腦里再次還原。緩緩將這一段畫面看完本就頗有些怒火的吳言此時更是有些火氣上仰的架勢。冷冷盯著眼前正自觀望的兩妖從剛才那清晰的畫面吳言已然知知便是這紫臉道人一臉色急的糾纏小妹等人清晰的畫面更是將他那婬光閃閃的雙目刻畫的細致無比。寧得吳言頓時掩不住那心頭的怒意猛的將那隱身結界掀開雙手一陣虛捏兩股強橫的無形巨力朝著那兩妖的頭顱猛的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