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莫說那世俗中的洞府與道場皆會被連根拔起連那修煉界中的仙山仙島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而且這僅僅是佛門的先手卻不知那佛門針對修煉界又有何後招。吳言覺得這次情況實在有些大條這樣一鬧整個東土修煉界都會被卷入這灘泥潭但或許道門有深謀遠慮之修士覺察到此事也不一定但無論如何十日之後的東土非得大亂不可。吳言也只是頗為擔心門人罷了不過臨走時尚留下了那兩個威力無比的血魔在吳憂身邊這兩血魔乃不死不滅之身雖對付不了那返虛期宗師但即便是金丹大成的修士也無法滅的了這兩魔對于眾女的安全也是頗為放心的加上閱歷豐富的七名義弟從旁照應吳言便更是放心了。至于這道門的安危吳言也沒那個資格去管雖頂著個金霞宗主的名頭但那修煉界可有幾人會听他的?要亂就亂吧只要能保住我一門大小便隨的你們去鬧。
「我們可是要趁那一眾活佛東征背後給他們一下子?」吳言望著那獨髻姆的獨目和這等聰慧到了極處的人交談也不作掩飾直接便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若我們和那佛門撕破臉皮日後那沙門得了勢豈不天天尋我等麻煩?」
「那為何你們此時又要和那佛門作對不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逃了這雪域豈不是更好。」吳言有些不解這女妖的想法了先前還說到共同對付佛門此時好象又不願意去開罪于他們了。
「不用對付佛門這個幌子這群桀驁不馴地贊神怎的會為我出力你說是不是呢。」
感情這獨髻姆連自己人都給利用上了吳言心頭頓時有絲絲涼意冒出。
「再說也不是我提出來與那佛門一戰他們自己要這麼干我有什麼法子明知不可為的事我獨髻姆一向不去做的。而且我早厭倦了這種你爭我斗的事情現在只是想安安靜靜的過完下半生就足矣了。」
听到這智慧無雙的獨髻姆如此一說吳言登時有些愣。先前這女妖給自己的感覺就是一副智珠在握掌控世事的感覺現在又轉成這般好象厭煩了紅塵一般變臉之快。倒讓吳言有些應接不暇。
「既然你也不願意和那佛門相爭那有何須同貧道結盟連那定海神珍鐵都許給了我。」
「哈那定海神珍鐵現在還封在聖女峰內。何人能拿到還是一個問題便是許給什麼人對我有什麼損壞?」
「這麼說。我豈非大大地吃虧了?」
「莫要這麼說。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有法子幫你做到如今和這一干佛門對著干的贊神多不勝說。我在他們之中還算有些威望到時候我在旁邊一陣煽風點火叫他們與那活佛對拼宗主取那定海神珍鐵也容易的緊。」
這獨髻姆說到利用同族的時候連半點愧疚之色也無可見此妖從心理上來講完全沒了弱點完全沒有能威脅到它地東西這等人物被稱作智慧第一確實有其道理不過照它這麼說既不要自己幫忙對付佛門又要幫自己取得定海神珍鐵這豈不讓自己佔了天大的便宜吳言微有些疑惑。
那識人無數揣摩人心理已是絕頂境界的獨髻姆如何看不出來當下一笑道「只要宗主幫我做一件事情這定海神珍鐵定然逃不出宗主的掌心。」
「何事?」這精于算計他人地妖物果然不會白白便宜自己。
「幫我殺了班丹拉姆的身之化身欲界自在天女。」獨髻姆陰惻惻的一番話驚得吳言有些茫然同為那班丹拉姆的化身這獨髻姆為何要殺了那欲界自在天女?一直感覺被這獨髻姆牽著鼻子走地吳言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妖了
茫茫西海煙波浩淼些許海鷗在海面上翻轉飛騰時不時掠下海面叼起一條肥美的海魚無風無浪倒顯得這蒼茫西海頗有幾分神仙之所的雅意。
那西海上雲頭正有一巨大地青蓮緩緩飛行待湊近看去便可看見一白袍老僧正立于那蓮台之上手托紫金缽盂全身綻放出耀目佛光伴著那時有時無地佛隱梵唱往西方行去。
這僧人正是那文殊廣法宗地世尊慧能日前收到西海上清宗主玄衍的來信說是有要事相商也不疑他吩咐眾弟子勤修佛法後便架起降雲獨自一人朝那懸空島飛去。
待行至數十里地時候那慧能就感一陣狂風大作身側那密布的祥雲被這狂風吹的轟然飛散連那座下蓮花都被吹的頗有些歪扭。心知有異左手握住那紫金缽盂一個翻動就見從那紫金缽盂里射出萬道彩霞那彩霞說來也怪本是無形無質待踫上那莫名的狂風時就放出刺目佛光壓的那狂風一低再低最終消散于半空之中。
「阿彌陀佛不知哪位道友與貧僧開這等玩笑何不現身一見呢。」口宣一聲佛號那慧能世尊僧袍大袖一晃那周圍環境便立時從那藍天白雲變作金光閃爍的佛陀世界方圓數十里皆被那大小佛陀的金身尊像所籠罩整個西海上空一陣梵音佛唱大作無數朵金蓮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從虛空中掉落而下天地間似乎僅剩那佛的的存在。
「好妙的一手立地成佛世尊不愧為當世佛學第一不知貧道等人應稱你做那慧能世尊呢還是那大寶法王噶瑪巴活佛好呢。」語音一落就見三道紫。金黃的光芒在那佛陀世界中忽然綻放那本是祥音一片地佛陀世界被這三道強光一映登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天地又恢復成那藍天白雲的模樣本在那佛陀世界中歡呼徜徉的一群海鷗在那場景一變竟驚慌失措的落到那海中而去。
右手微微一抬將那失足的海鷗輕輕托起。待那飛鳥又重新飛上天空慧能才一臉笑意的看著那紫金黃光中顯露出的三道人口宣一陣佛號道︰「慧能世尊也好大寶法王噶瑪巴也罷。在我佛面前不過皆是虛
麼稱呼貧僧都可妙法妙悟。妙塵三位宗主今日西海尋上貧僧可是有何要事嗎。」
見那慧能一副寶相莊嚴的模樣那紫衣妙法作了個稽道︰「貧道三人今日忽地心血來潮。想與世尊聚上一聚本欲往弟子往五龍山送信又恐世尊嫌我等禮數不周。于是貧道三人只得親自下那昆侖山。務必要將世尊請上昆侖玉虛一敘。」
這妙法如此露骨的要挾。慧能晃若未聞輕笑道︰「三位道兄如此美意。貧僧本不應拒絕可惜那懸空島玄衍道兄邀貧僧去那府中做客約不能失道兄美意看來也只得作罷矣。」
那妙法一陣大笑見那慧能無甚反應才道︰「世尊恐怕誤會了吧玄衍真人早些日子便去那北極采那極光星塵煉制法寶需得月底才能返回為何世尊會收到如此來歷不明的邀請呢?」
「道兄借那懸空島名義將貧僧誑至西海想必是打定主意要拿貧僧開刀了?」這慧能也甚是鎮定被三大頂級高手團團圍住仍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世尊此言差矣世尊在那俗世和雪域搞那麼多花樣貧道這幾百年只當作從未見過未曾和世尊為難為何要請世尊上那昆侖山反倒被世尊認為貧道有所歹意呢當真讓人好生費解。」妙法等三位玉虛宗師此時已是將那全身地氣息緩緩散出整個西海數十里範圍皆被籠罩在三人的氣息之中任憑這慧能有天大的本領也是無法從這三大高手的指間逃出。
被那妙法揭穿自己地老底這慧能世尊仍是臉帶微笑倒讓妙法心中覺得這和尚是否天生就是這副表情還是另有所依仗。三大宗主皆已達那金丹大成的返虛之境每一個都和這慧能不相上下即便是單打獨斗依仗著自己那隨身法寶妙法也有信心將這慧能擒下。這慧能為將這東土變作佛國已是經營了數百載打從一開始自己這紫陽宗與那金光宗九仙宗就對這化身為西藏佛教大寶法王噶瑪巴活佛的慧能嚴加防範。近日已從華夏世俗界和西藏修煉界傳來無數信號皆表明這慧能即要動手若是將這華夏世俗變作了佛光那東土道門無疑為滅頂。身為道門第一領袖的妙法當即立斷需地在事情未曾爆之時掐斷這倒火索為保證起見便協同兩大宗主設下圈套欲要擒下此僧若遇反抗便要格殺當場。
眼前形勢頗有些出乎妙法的意料之外本現那慧能獨自一人去懸空島心里正自慶幸但這和尚被三人圍住後卻是反常的鎮定這讓妙法不禁有些異樣地擔憂了起來。
「世尊還在考慮何事若是隨貧道三人上了昆侖山貧道答應你必不會加害世尊每日在那昆侖山打坐參禪調和龍虎念經論道閑雲野鶴豈不逍遙自在?」妙法見那慧能似在思考什麼半天也不說話以為他心中頗有猶豫便開口試探道。
「貧僧在想為何道兄不看看你此刻身處地位置為何道兄為了勸我去那昆侖山安享殘年反而將自己置于這等危險之景呢?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看來道兄真地明白了我佛之真意真乃善哉善哉。」慧能口宣一聲佛號頗為古怪的朝妙法身上瞧了數瞧。
被這和尚一句嘲諷妙法才猛然驚醒從周圍一打量原本安詳地面孔頓時變的好生一陣煞白原本立于自己身旁的妙塵和妙悟兩道此時已是退到了自己身後兩測與那慧能世尊呈三角狀將自己團團圍住本是將那慧能牢牢鎖定此時竟變作了自己被前後夾擊的凶險之境。這兩道明顯早就被那佛門收買存心和那慧能打了一個里應外合眼見此刻危機萬分的妙法心內怒極望著那兩張無絲毫表情的冷然面孔一口氣未順過的妙法氣得差點從那雲頭栽落而下。
「你這兩個叛徒竟然幫這和尚對付于我他日入那三十三天我看你們兩個叛逆如何有臉面見得那玉虛一眾先師。」指著妙塵和妙悟兩道妙法的身體微微著戰抖適才見那慧能一臉神情自若便知他必有後著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同教數百載的師兄弟竟然會當場反戈妙法雖道行精深道心堅固但遭遇此等打擊怎能不叫他心神一陣失守。
見那妙法一陣臉色劇變知他心神此時已是不穩這妙法此時已是甕中之鱉這一僧兩道也不趁他不備去偷襲于他見他對著自己兩人一陣痛罵那妙悟冷笑道︰「咱們闡教叛入那釋門中的弟子這幾千年來還少了嗎只怕我等上不了那三十三天便被那西方極樂世界的眾佛陀接引了過去如今佛盛道衰眾道凋零已是天定師兄你又何必強行逆天何不隨我等一道入了釋門到時成佛成尊豈不快哉。」
「這一干禿頭到底給了你等何等好處?讓你等竟甘願背叛師門?」妙法血紅著一雙眼盯著兩道。
那妙塵嗤笑一聲道︰「師兄你是糊涂了吧我等修煉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那成就不滅不死不墮輪回之身?可那道門每日打坐煉氣調和龍虎鞏固金丹需得千般磨難才能覓得那天道門路此般毋須多說我輩升仙成聖需那三大天劫一一考驗古往今來栽在這上面的玄門奇才不知凡幾。那釋門便不同了無須那終日苦修只需勤修功德今生修不得佛還可修來世轉世便月兌去業力孽障又有那六道輪回地藏王菩薩相護無災無劫只需功行圓滿便可成佛成聖哪會有那天劫臨體。昔日我闡教那燃燈普賢等先輩不就也都皈依了我佛嗎?道兄如要再執著我等也不會念昔日那同門之誼今日今地便是你的埋骨之所。」說到後面這妙塵已是稱呼那妙法為道兄了。
「好好好你等諸人欲入那佛門貧道已是無話可說可要讓貧道做這等欺師滅祖之事卻是萬萬不能。」那妙法此已是恢復了鎮定從那懷中掏出一黃色靈旗對著三人道︰「一起上吧讓貧道見識見識這釋門到底有何能敢狂言滅我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