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亮望著跪坐在地上的芶純和芶曦說道︰「難道道將不想知道山莊如何處置二位麼?」
「既然落入你手還有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刮隨便吧。」說完芶曦和芶純兩人雙目一閉坐在那里在也不理會張金亮這個時候就算說的再多也是廢話兩人都是城府極深的那種明知道張金亮要是想殺他們早就殺了哪里還會等到今天既然生命無憂那就在這里耗吧說多了反而不好一句話不注意搞不好會把自己的命送掉。
張金亮冷笑兩聲說道︰「兩位大人是不是還想著讓我掃干淨房屋準備好床褥熱好美酒灸好肥牛然後請你們上座吧別做夢了。」張金亮的話語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芶純畢竟年輕張金亮最後猛地一吼把他嚇的一哆嗦。
「本來我還想放你們走不過看你們今天這樣的態度我看是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張金亮揮了揮手幾個警衛隊員手按刀把上前就來拉兩人。
芶純大驚掙月兌了警衛沖著張金亮怒吼道︰「狗賊你待怎樣。」
芶曦終于也開了口︰「張大人有什麼需要道將做的明說吧。」
張金亮制止了警衛隊員繼續動作微笑著說道︰「這樣才好嗎早能如此兩位哪里會有今天。我到臨本來也就是想和道將大人好好談談青州的未來的哪里承想道將大人的官邸里面竟然暗藏玄機要不是我反應快恐怕張某現在已經是道將公的刀下之鬼了。」
芶曦冷笑兩聲也不承認也不否認當時雙方都是帶著一樣的心思不過自己棋差一著。萬萬沒有想到張金亮去臨就是打算好了去打仗地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給自己留下。
自己輸了就是輸了怨不得別人。自己還是對錦繡山莊的實力估計不足。現在只要自己能夠出去有留在青州南部那數萬雄兵作後盾還怕他張金亮翻上天去不成到時候抓到張金亮把這廝千刀萬剮下油鍋烹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芶大人現在心里面肯定是在後悔當初怎麼不多帶點兵。多做點準備恐怕還在想出去以後怎樣才能把張某下油鍋千烹萬榨以解你心頭之恨吧嘿嘿。我答應放你們走可沒有答應放你們兩個都走誰走誰留。由你們自己決定。」
「我只要想報復豈能是你留一個人質就能解決的事情?」芶純咬牙切齒的看著張金亮張金亮這招更狠讓他們自己決定誰留下可是在明知道留下就等于送死的情況下兩個人誰還願意自己送死呢?可是自己不死不就是把另外一個往火坑里面推麼?
不過他這句話一出口馬上連他自己也感覺到了不對。他驚恐的扭頭看向自己的哥哥牢牢捂住了自己地嘴巴。
「我留下讓芶純走吧。」芶曦好像沒有听見剛才芶純的話毫無表情的輕聲說道。
「這個問題可以等一會再談。」張金亮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他的離間計已經初見成效芶家兄弟二人間隙已成以後他們兩個在想做什麼的時候還會那麼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對方麼?「這里有一份奏章。道將公看一下簽個字我馬上就用加急給這份奏章走。」
他說完兩個警衛隊員已經把筆墨紙硯和奏章準備好擺放在了芶曦面前。
不等兩人看他這邊就繼續在那里說著︰「昨天青州刺史府大都督府接到了當今聖諭訓斥道將公不體恤民情。爛以征伐。念道將公功勞甚巨。朝廷又是用人之際。讓道將公修身反省。另頓丘郡(河南省清豐縣)郡長魏植起兵反叛。進入兗州(山東省西部)大肆搶掠。朝廷命道將公即刻帶人前去討伐不得有誤。當然當今還不知道道將公現在已經到我這里做客。」
「另外還要告訴道將公地是在得知臨生動亂以後道將公的部下把軍隊已經撤退到了徐州境內。」旁邊的王舒得意洋洋的看著正在階下受癟的芶曦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這次站對了隊伍。芶家軍听到臨動亂不進反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知道他這麼一說後就算芶曦回去他和他的部下也不會相處的那麼融洽了。
芶曦看完那份奏章拿起筆沾滿了墨一揮而就涂上
地名字口中說道︰「也罷這樣也好。」
芶純接過奏章剛看了幾行就怒道︰「一派胡言太扯了張大人好大的嘴巴青州府強征暴斂激起民變?張大人帶兵前去平叛?閻將軍帶頭噬主?張大人編的故事太駭人听聞了?閻將軍豈能是哪樣的人?」但是馬上芶曦的目光把他剩余的話壓了回去。他默默的把奏章放到地上長嘆了一口氣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這是另外一個命令道將公看一下如果可以地話我就用印當然是道將公的大印走。這是命令芶家軍所屬部隊向兗州魯國、任城方向集結準備和魏植的叛軍作戰的命令。軍情如山這可耽誤不得。」
「你既然都已經弄好了還讓我看又有何用。」芶曦怒道被人當作木偶揮過來揮過去的滋味簡直太難受了。
張金亮笑道︰「這場仗自然還得道將公前去指揮不讓道將公知道兵在何處怎麼能行呢?」
「我去指揮?」芶曦心中不禁暗喜「嘿嘿只要我能掌握住軍隊不把你剝皮抽筋誓不為人。」
「自然當今點名道將公前去平叛金亮怎敢阻攔呢?」張金亮微微一笑說道。
「那我怎麼辦?」芶純在一旁驚叫道張金亮讓芶曦出征自己這條小命1o條已經沒有了九條了他本來意為張金亮肯定會把當作人質而把自己放出去呢。
「伯長公在青州當代刺史不是挺好的麼?」張金亮繼續笑著說道。
芶純地臉色變得鐵青他咬著牙看了自己兄長一眼目光中充滿了嫉妒羨慕和無奈。
「道將公別來無恙東平散人在此有禮了。」眾人正在說著話繆傳從大廳地一角轉了出來。自從繆傳地了東平郡侯的封號風光無限離開京師以後回到自己地封地郡守是他本家弟弟幾個官員都是通過他提拔上來的可以說他是根基深厚春風得意的他在須昌附近的山上盤下了一處莊子每天在莊內和一幫華族子弟賦閑吟詩別號東平散人又稱東平居士。
當年芶曦在兗州當刺史的時候他和東平郡侯繆傳斗的也是你死我活此時芶曦在這里見到繆傳心中比吃了一只蒼蠅還難受這真是越不想見什麼人越有什麼人出現。
「你來這里作什麼?」芶曦跪坐在地上陰沉著臉問繆傳。
繆傳並沒有回答而是坐到了旁邊的一把熱塌上用手拍著扶手笑道︰「金亮啊我今天才現你這熱塌的好處坐在這里看著地上跪坐的人感覺就是不一樣啊。尤其下面這位還是權傾朝野官至極品的方面大員。呵呵。」
芶曦芶純听到繆傳如此之說兩張老臉變的比豬肝還難看兩人在肚子里面已經把繆傳的18代祖宗都操了一個遍。
張金亮只是和繆傳打了一個招呼就又轉向芶曦「道將公東平居士將在以後的這段時間里面配合你在兗州的作戰行動你的指揮部將設在東平的須昌——」
張金亮以後的話芶曦沒有听進去他也實在是听不進去了。
「這哪里是放自己出去啊這簡直簡直——」張金亮說是讓繆傳配合他作戰並讓指揮部設在須昌可是芶曦清楚的很這等于說把芶曦軟禁到須昌芶曦的一舉一動都將受到繆傳的監視和批準。
原本和自己有隙的繆傳還會讓他任意接觸自己的軍隊麼?更何況蘭陵繆家家大業大根基深厚遠不是他這種冒進的小華族所能比的起的。自己的那些軍官們一旦和蘭陵繆家拉上關系還會想的起自己這個故主麼?
自己軍權在握的時候可以震懾所有的人一旦失去軍權自己還算是什麼?自己千辛萬苦訓練培養的軍隊那不將全部落入繆傳之手?
他越想越激動胸口一陣悶嘴巴里面忽然感覺一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他兩眼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