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聲聲狼煙滾滾散布在廣闊平原上正再劫掠屠殺從洛陽逃難的高級難民的匈奴大軍听到鼓號紛紛向鼓號響起的地方聚集。
作為這次突擊行動的總指揮作為石勒手下最有名的一員戰將作為石勒手下有名的一個漢人將領孔萇正帶領著他的手下站在距離青州鐵甲不遠地一個小土丘上用手中的望遠鏡觀察著遠處青州陣地上的一切。
這個小玩具可是石勒打敗王衍大軍以後分給他的一個戰利品自從他脖子上掛上這個望遠鏡後就再也沒有去下來過就連睡覺也都把這個望遠鏡抱在懷中。
有這個東西實在是太方便了站在遠處就可以看清楚戰場上的一切有個這個東西他就可以在很遠的地方現敵人的蹤跡可惜的是這種叫做望遠鏡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整個匈奴大軍石勒部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四五部︰「要是給每個斥候小隊都配上一個望遠鏡該多好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等于把自己的眼楮向四周延伸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他也知道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種東西的產地在青州而青州青州卻在整個漢趙帝國所有的部隊中都不願意提到的名字。
他端著望遠鏡仔細的搜尋著對面陣地的一切信息不過別的他都沒有現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對面百十架閃閃亮的小鏡片吸引過去了。「娘地咱們上萬人才有一個這東西。對面那幫青州佬竟然好像有上百個真想上去搶他娘的。」
可惜他不敢石勒的大軍和青州的大軍不是沒有踫過那次的踫撞讓石勒大軍上下印象深刻那里都是一些什麼人啊一個小船竟然敢挑戰正在渡河的數萬大軍一支小小的騎兵分隊竟然敢沖擊正在搶劫的數萬大軍。並且竟然據說最後還都被他們成功月兌離。
在漢趙帝國的軍隊地眼中青州大軍早已經成為了一個神話一個戰無不勝的神話沒有人原意當面對陣這樣的一支軍隊。就連石勒手下屈一指的漢人戰將的孔萇也不能例外。
一大早听說這邊出現了一支青州軍隊他還不相信。誰都知道青州軍和洛陽地關系一直很僵就連這幫逃出洛陽的王公大臣兜不願意逃向比較近的洛陽在這種地方現青州大軍他根本不相信。直到後來有人報告說自己的右軍多名騎兵和跟在右軍後面地數千武裝流民已經被青州軍全殲地時候他才開始驚慌起來。一邊連忙召集人手。一邊匆匆趕到出事的地點。
「我的天那將軍你看那邊的那種全身甲多地不可勝數咱們要是能弄過來咱們不就是了麼?」孔萇在看望遠鏡。他的手下卻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那片銀色的海洋上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精美的鎧甲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那種視覺上的沖擊讓這幫並沒有見過多少市面的劫匪贊嘆不已。測試文字水印7。
「這還叫多?據說當今聖上在洛陽和青州兵對陣的時候青州上萬人都穿地是這種鎧甲。」旁邊地一個將領反駁道。
「怪不得青州鐵甲的威名如此之盛原來如此啊。將軍咱們要是能把這些鎧甲弄到手咱們不是也能組建一支鐵甲軍了麼?到時候咱們孔家鐵甲也可以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了。」
「有命搶還得有命穿。」孔萇冷冷地說道。「對面可是有四五千青州兵咱們現在才多少人?除了被青州兵啃掉的右軍咱們現在連萬人都湊不齊。就算算上那幫只會打順風仗的武裝流民也不過萬多人靠咱們這點兵力去和四五千青州兵踫?」孔萇搖了搖頭他明知道青州兵的戰力也非常清楚自己手下的這幫人的能力。「世龍公距離咱們這里還有多遠?」
「大約還有兩天的路程早上一早屬下已經用快馬向世龍公報信了如果不出什麼問題的話今天下午世龍公就會收到咱們的訊息。」
「嗯好」孔萇扭頭看了一後的旗幟和正在靠近的各路大軍悶聲問道。「左軍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過來。」
「那幫羯胡還不是要錢不要命的主他們不把東西搶完哪里會回來。」剛才那個將領隨口罵道。
孔萇勃然大怒︰「混帳東西世龍公三番五次嚴令不得稱胡字難道你忘了麼?管他是誰馬上去給我傳令再不到者斬。」
「是。」剛才那個說羯胡的軍官臉一紅扭頭催馬向外面跑去。孔萇四周的將領也一個個低下了頭默不吭聲。
孔萇的手下中以漢人為主也有部分羯胡、匈奴鮮卑、烏桓不管現在的的匈奴人如何當上皇帝也不管現在的羯胡將領石勒如何做上漢趙帝國的大將軍在漢趙帝國內部漢人鄙視這些生番的現象依舊存在雖然對大晉華族官員的恨讓這些漢人和這些生番走在了一起但是在漢趙帝國內部漢人和這些生番的矛盾也時有生為了緩解這種矛盾石勒曾三番五次的重申在他地部隊里面不允許再有胡人這種蔑稱尤其是羯胡。甚至以後這條令展到了極其苛刻的地步。
在歷史上石勒的這種作法不過只是表面上緩解了一下漢人和這些胡人之間的矛盾卻沒有在根本上消除兩者之間深深的積怨到後來這種民族恩怨越來越直接導致了漢趙帝國的滅亡。
孔萇看到那名將領離去。又重新舉起了望遠鏡
旁邊有位將領小心翼翼的說道︰「將軍青州鐵甲地威力沒有那麼大把。咱們前幾天不是還在寧平城把東海王那幫穿著同樣鎧甲的衛隊端了麼?好像沒有什麼難的啊?」
「兔子穿上鎧甲永遠是兔子戰狼不穿鎧甲還是戰狼。世龍公就是一個天生的戰狼。」孔萇低聲說道這些人並不知道但是孔萇知道那幫身穿全身甲緊緊護衛在東海王靈柩身旁的東海王府侍衛讓石勒大感頭痛到最後在那幫鐵甲精疲力竭之際石勒還是用牧民套牲口用的套索解決了戰斗。要不然還不知道那場仗的打到什麼時候。
可是那僅僅只是套鎧甲並且還是兵種不齊沒有相互掩護的兵種但是現在對面那可是五千來號人。還是使用全身甲時間最為悠久的青州兵並且里面還可能有青州地最高腦——張金亮在呢。
「可是那個被青州軍民稱做神的使者的張昊來這里干嗎?」孔萇在望遠鏡里面看著那頂高高飄揚的九尾狼毛大 奇怪的問道。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地問題他繼續小心翼翼的在那頂九尾狼毛大 下面搜索著。搜索著張昊的蹤跡。可惜。對面人影綽綽各人身上所穿的鎧甲服飾相差不大並且鎧甲上裝飾華麗地人也不在少數他實在找不到那個是那個名聞天下地張昊。
「好香。」旁邊的幾個將領使勁抽了幾下鼻子。孔萇這個時候也聞到了空氣中地香味他掉轉望遠鏡向那十幾口正在冒著熱氣的大鍋看去他看見幾十個光著膀子的壯漢正在那里忙碌著把一塊塊從受傷或者死去地馬尸上割下的肉正在切成薄片往鍋里面放旁邊有人用長長的筷子把鍋中的肉片撈出分給那些排著隊等待食物的流民。
「這幫青州兵現在還有如此的閑情雅致。在戰場上還竟然能夠做飯吃。真夠利害的傳令。讓咱們地人也開鍋造飯昨天晚上干了一晚上了咱們也該吃點東西了。」孔萇看到青州兵開始吃飯一直繃緊地心終于松弛了下來至少現在青州兵在吃飯的時候不會進攻了要不然對面可是幾千騎兵上萬匹戰馬要是真地來一個沖鋒他還真的趕緊跑。
「將軍你看那幫人在干什麼?」一個將領指著青州軍陣問道孔萇調轉望遠鏡順著那名將領指點的方向看去只見正對著自己的那個方向原本站立在哪里的騎兵已經讓開把後面的十幾輛大車露了出來每輛車旁邊都有幾個人在那里忙碌著他仔細看觀察了一會笑道︰「我當什麼呢原來是三弓床弩放心吧咱們距離那弩還有近里(多米)地呢他們連牛都沒有怎麼拉那些三弓床弩靠人拉麼?人拉的三弓床弩會有多大力道你我會不知道?他們這樣做最大的用處就是想嚇唬嚇唬咱們。另外也讓咱們的斥候不要靠他們太近免得影響他們吃飯。再說距離這麼遠就算他們有大威力的三弓床弩能射到咱們這里不過飛這麼遠弩箭也不知道飄到哪里了怕什麼?咱們哪里會被他們輕易射中?」
他邊說著邊繼續轉動著望遠鏡就在這些安放三弓床弩的大車中間他現了一個三角型的支架支架上橫置著一個銅制的圓管圓管的兩頭也有兩個閃亮的鏡片在那里反射著太陽光。在那個銅管的後面有一個人趴在銅管上不知道在那里做甚麼。而就在這個放置銅管的三腳架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型的三角支架支架上一個小轉輪正在隨著風不停地轉動著支架的旁邊也有一個人在那里目不轉楮的看著那個轉動著的飛輪。
「咦那是什麼東西?」他仔細的調整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那兩個奇怪的物品也觀察著那幾個正在使用這些東西的人。
不管孔萇在見多識廣在認識非凡在久經百戰他還是無法認識測距用的炮隊鏡和測量風用的風儀。而這兩種東西正是為了保證遠射程武器的精準度必不可缺少的測量儀器。
就在孔萇為那兩個奇怪的物品納悶的時候猛然間听得對面一連串的巨響對面陣地一陣煙塵滾動登時把那十幾輛弩車淹沒了與此同時天空中猛地傳來一陣嘯音孔萇放下望遠鏡抬頭望去只見對面陣地上已經飛上天空十幾個黑點。
在陽光的照耀下那十幾個黑點的頭部閃爍著耀人的寒光正在迅即無比的向自己撲來。
「快閃。」孔萇大聲喊道他也不管旁邊的人如何掉轉馬頭撞開人群向後跑去在他背後響起了一連串巨大的呼嘯聲和一連串的蓬蓬巨響一片淒慘的嚎叫聲以及驚呼聲響起原本跟隨孔萇正在前線觀察敵情的這幫匈奴的高級官員已經亂成了一團。
孔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暗自慶幸連叫幸運還沒有等他笑出聲猛然間他覺得背後一股颶風襲來吹得他脊梁骨寒氣直冒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聲巨響已經在他背後響起他就覺得自己跨下的戰馬好像猛地一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後面往下使勁的壓去自己也身不由己的向後倒去他大叫一聲︰「不好。」人已經被戰馬掀到了一邊。
十幾只米多長制做精良精挑細選出來的用于遠程狙擊的鐵羽弩箭一次齊射就讓正在前線視察的匈奴大軍指揮部損失慘重個匈奴指揮官被米多長的弩矢連人帶馬釘到地上十幾名匈奴將領或者被射死地戰馬掀翻在地或者被慌亂的同伴撞翻。
戰馬被射死自己摔落戰馬的孔萇也被別的戰馬踩傷了手臂匈奴大軍孔萇部再無戰心整體後撤等待石勒大軍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