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閉好房門,心中不免有些輕松了下來,一個月來,連日奔波,朝不保夕,讓韓靖身心大為疲憊,如今回到青門城,憑借自己練氣期一層的修為,又能用些凡間武藝,想來沒什麼人能傷害自己,而且這威武鏢局在青門城的勢力也是極大,在內院自然是安全。
情兒只有兩年的時間,尋得築基丹刻不容緩,韓靖自知在修真界練氣一層如同螻蟻,而且築基丹是練氣十層的修士才需要的丹藥,所以現在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
拔劍大會年底就會舉行,情兒的父親對此如此看重,自己既然跟情兒已定終身,自己一定要幫助情兒得到首席。這一年的時間自己全心修煉,等拔劍大會之後,自己略有小成時,便外出為情兒尋那築基丹。
韓靖掏出兩個黑色的小袋子,這便是韓靖當日在荒原揀來儲物袋。韓靖將神識注入到儲物袋中,發這袋中確實有不少好東西,每袋大約有幾十塊靈石,幾瓶不知所用的丹藥,還有幾件飛劍,再就是築基期修煉的功法,御劍法術之類,這里面竟然有一本吸活人的魂魄增加修為的修煉功法,可謂邪惡至極。韓靖一陣心寒,想將此書毀去,後來想到這也是築基期修士身上攜帶的書,如此毀了去也是有些可惜,便又放回到儲物袋中。
當然最讓韓靖高興的是得到這幾十塊靈石,自己的修煉速度會大大增加。
韓靖又取出那顆靈果,只見靈果上面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靈氣,非常濃郁,竟然比靈石中的靈氣還要濃郁,韓靖欣喜異常,再去尋那三顆妖丹,竟然發現妖丹已經蒼白無光,靈氣全無,只剩下一絲奇異的氣息,韓靖心想,這靈果果然奇異,竟能將妖丹中靈氣全都吸收出來,而靈果表層的靈氣對韓靖來講,比靈石中的靈氣更易于牽引到丹田中。韓靖心中大喜,有此寶物,修煉自然是輕松之極。韓靖連忙盤膝打坐,牽引靈氣入體。于是,每日一有時間便修煉,短短幾日,修為竟增長不少。
又過了月余,情兒的腿已經沒有大礙,可以練些功夫了,這次是雷
猛親自教導他們,非常嚴苛。情兒養傷的這幾日,卻不好好躺著,每日望韓靖的房里跑,畢竟情兒腿上有傷,韓靖只得每日過去探視幾次,兩人感情更深,雷猛自然看在眼里,又觀韓靖武藝進步極快,是塊良才,情兒似乎已經心意已定,也不再虛情假意,竟將雷家功法教授給韓靖。
韓靖現在對凡間的功夫已經沒什麼興趣,每天只練兩個時辰應付了
事。情兒到是刻苦至極。
轉眼過去三個月,韓靖每日打坐也有七八個時辰,進展竟是極為緩
慢,練氣期已經是邁入了修真界大門,每進一步,談何容易。韓靖修煉的又是雙元決,比起普通修真者要多付出一倍的努力,而那松散的八股真氣所組成的真氣團,強化起來需要耗費的心神更多,饒是韓靖有靈石和靈果相助,竟也還沒有到達練氣二層。
韓靖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心中暗暗焦躁不安,若是以這種速度修煉,一年以後也達不到練氣期三層,而且靈石快消耗完了,此後的修煉速度必將下降。韓靖修煉時漸漸有些沉不住氣,總覺得靈氣稀薄,特別是靈氣團中的八股靈氣要依次強化,更讓韓靖想要發狂。
韓靖突然想到儲物袋中有一本可以吸收活人的魂魄的功法,心中就有隱隱想將此書拿出修煉。這本吸取活人魂魄的功法名曰采靈術,書中提到天地萬物皆以靈氣為基礎,而人的魂魄是乃是人的靈氣之本,若是魄力極強,便可生出靈根,可修習仙法得成大道。若是魂魄太弱,則不能生出靈根,但是仍是萬靈之首,若是祭練生人魂魄,比打坐所得靈氣要高數十倍,若是以修真者魂魄修煉,靈根越佳,所獲靈氣越多。
一連幾日,韓靖都在苦苦掙扎之中,因為情兒只有兩年的時間,容不得一拖再拖,若是自己繼續如此修煉下去,如何得到築基丹,難道眼睜睜的看情兒離去?若是修煉這等邪惡功法,修為增長速度必定極快,但是日後若是得成大道,如何面對祖先?自己當初便是被惡人脅迫,才不得離家出走,若是自己隨意取走他人性命,難道不跟那些欺凌自己的惡人一樣嗎?
雷情兒自然是注意到這幾天韓靖的反常,平日里做事非常有主張的韓靖看上去仿佛有極大的心事,在練武場上心不在焉。偷偷跑到韓靖房間那里看韓靖打坐,韓靖竟然有的時候拿一本小冊子翻來覆去的看封面,卻始終猶豫是不是要打開。
看韓靖精神如此恍惚,雷情兒自然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這一日,韓靖竟要出門,雷猛規定過韓靖雷情兒兩人不準出門,看門的大漢自然是不敢放他們出去,事實上這威武鏢局的鏢師們對韓靖頗為佩服,小小年紀,武藝卻是不凡。
只是好生勸阻了一下,韓靖竟怒起一掌將那大漢擊出去五六丈,那大漢躺在地上,口吐出一口淤血,心想平日里文質彬彬的韓靖怎麼出手如此重。
雷情兒遠遠看到,急忙奔了過來。喊道︰「韓靖,你怎麼能打趙四叔,他可是從小看我長大的。」
韓靖看了看情兒,冷冷的說道︰「我要出去辦一件大事,等到拔劍大會再回來,誰也攔不住我。」
雷情兒見韓靖滿目凶光,渾身似乎有暴戾之氣。急忙道︰「你要去哪里,帶上我。」
「閃開,我必須去,但是你不能去,這件事情必須做。」韓靖凌厲的眼光看了那幾個聞聲而來的鏢師「誰也擋不住我,我不能不去。」
說罷,抬腳邁出大門。雷情兒見韓靖出手傷人,而且與平日里相比非常反常,現在又要離開,顧不得管地上躺著的大漢,連忙向韓靖奔了過去,一把拉住韓靖的胳膊,喊道︰「韓靖你不能走,你答應跟我一起長相廝守的。」
話音未落,韓靖用力一甩,雷情兒便像風箏一樣被甩了出去。那幾個大漢見韓靖竟然像著了魔似,竟然敢打大小姐,大小姐不但是雷猛的掌上明珠,也是威武鏢局的鏢師門從小看著長大的,都當做自己的女兒一般,竟見韓靖對情兒出手,紛紛撲了上來。
韓靖回身一腳踹飛一個,兩手各抓一個,甩手便扔了出去。頃刻間,三人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剛才躺在地上那大漢緩了過來,氣憤交加,揮拳打了過來,韓靖一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翻身甩了過去,那大漢摔在地上,那大漢開口罵道︰「小畜生,大當家對你視如己出,你竟敢在威武鏢局打人。」
韓靖如同沒有听到一般,手握寶劍,直向那大漢的心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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